時卿拿起剪刀只是為了威脅，沒想到真的弄傷他，看到他手指隙滲出的，眼底下意識涌過一慌。
厲斯堯看著，忽然笑了，“你就這麼恨我。”
時卿避開他視線，“誰讓你再來糾纏我！”
“就因為我沒接到你電話，就因為我查到當年救我的人是秦薇，你就這麼恨我？”厲斯堯突然握住手里沾的剪刀，眼底猩紅，“你想要我的命是嗎？”
握住剪刀的手輕，不敢彈，“厲斯堯，你放手。”
厲斯堯凝視，藏起了全部的緒，所有暴在線的神都然無存，“五年前我是做錯了，我想過我就算離婚，要厲太太的位置我補償給，我跟也不會有孩子。時卿，我不是沒有心，我不，可我欠一條命，這些年我一直沒娶是因為我對那件事耿耿于懷。”
“訂婚宴，我賭你會出現，會鬧，即便沒有那些照片，我也會取消訂婚。可你要我怎麼做，時卿，要殺了我才肯解氣嗎？”
厲斯堯手臂流下的，滴落在地板。
時卿僵直地站著，手上一著力，他握住的手將剪刀口頂在他膛刺進去，一時慌了神，松手，“你瘋了嗎！”
厲斯堯無于衷。
時卿急忙拉開門，出去喊管家拿醫藥箱。管家把醫藥箱拿上來，沒到門口，管家問，“時小姐，您傷了嗎？”
接過醫藥箱，謊稱，“狗傷了。”
“您養狗？”
“您去休息吧，麻煩您了。”時卿急忙關上門，厲斯堯不知何時坐在床邊，看著發笑，“罵上癮了。”
時卿沒搭理他，打開醫藥箱，跪坐在床邊替他掉襯，厲斯堯注視著，能覺到他灼熱的視線在臉上流連。
他手臂上的傷口沒有口刺得深，將白的袖子染紅，凝固後，與皮撕扯到一起，能覺到疼。
厲斯堯挨近，呼吸拂過額頭，“卿卿，心疼我嗎？”
“不心疼。”時卿沒抬頭，冷靜地替他理傷口，“是你活該。”
他悶笑，“那你還管我。”
作一頓，聲音沙啞，“你想死就死遠一點，別在我面前。”
厲斯堯定格在眉眼，低聲，“卿卿，我也希當年救我的人是你。”
時卿抿，作明顯僵了下，沒看他，凌睿查到是秦薇，顯然是秦薇了手腳，因為那場大火秦薇本就沒在。
秦薇用那條項鏈頂替了，功跟厲斯堯在一起，心里有怨氣，但不是當年秦薇的背叛，而是五年前試圖揭穿秦薇的真面目但厲斯堯不信。
厲斯堯的確不是薄寡義的人，他認為是秦薇救他一條命，確實無法他跟秦薇徹底斷掉。想要止步與他的糾纏，也是因為跟他之間介著秦薇。
倘若再有那晚的事發生，他就能保證是站在邊的嗎？
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因為現實永遠駁回的幻想。
替他上藥，包扎好傷，時卿正起，他從背後抱住，“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