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冷嗤，朝厲斯堯瞥了眼，“秦薇聽到這話，樓都能跳好幾次了吧？”
陸沉咳了聲，憋住不笑，“你說到跳樓，前天還真要跳了。”
斂住表，沒吭聲。
厲斯堯低頭看腕表，“他們應該都到了，進去吧。”
時卿隨在陸沉與厲斯堯側進了大堂，到前臺，有服務員將他們帶到三樓豪華包，偌大的包廂里坐著三個男人，燈亮堂，似乎剛開始，桌面有點心水果跟小吃，兩瓶人頭馬，桌下還有四件啤酒。
陸沉走過去跟他們擊掌，勾肩搭背說話，甚好，其中一個穿著迷彩服材壯碩的寸頭男人看向站在厲斯堯側的時卿，愣住，“你們沒說帶妞啊！”
陸沉摟住他脖子，“什麼妞，人家是堯的前妻，你敢打主意？”
那三個男人紛紛看向，表一閃而過的詫異。
厲斯堯走向沙發，將上的西服外套掉，放在一旁，接過壯碩男人倒的酒杯，“什麼時候退伍的。”
壯碩男人也給自己倒了杯酒，“去年冬天，宋說你在北城，一直沒能約你。”說完，回頭看時卿，“嫂子喝酒嗎？”
時卿皺眉。
陸沉猛地拍他腦門，“該前嫂子了。”
壯碩男人還在發愣，“哦…”
陸沉見沒座，以為是不自在，將帶到厲斯堯旁，摁住肩膀讓坐下，“表妹，別跟我們客氣，都是自己人。”
時卿因為被厲斯堯“騙”過來，進來到現在就沒好臉，但外人在，多都給點面子，拿起一瓶啤酒剛要開啟，酒瓶便被旁人給奪了去，“你不用喝。”
厲斯堯嗯了服務鈴，給點了杯果，另一個長得稍微清瘦的男人借著燈打量，“我怎麼覺得堯的前妻有點眼呢？”
陸沉笑出聲，“眼就對了，當初七中高一的小學妹時卿呀。”
壯碩男人一拍大，“哦，我想起來了，在球場被球砸到腦門的那個。”
“就是經常出現在籃球場的那個小學妹，比何夢還漂亮那個？”
“可不是嘛，堯當初還問我要過——”
陸沉話還沒說完就被厲斯堯踢了一腳，“沒完沒了了。”
時卿轉頭看向厲斯堯，厲斯堯酒杯抵在前不慌不忙喝進去，表面無波無瀾，在場除了，其他人似乎都明白，沒再繼續說。
服務員將果送進來後，接下來的場面就是他們拿著麥克風五音不全鬼哭狼嚎的場景，厲斯堯從頭到尾坐在位置上，熾白的燈濃烈，他依舊波瀾不驚，像是籠罩著一層迷霧。
時卿暗暗打量他，生得一副老天爺賞飯吃的好皮囊，只可惜眼瞎心又盲。
厲斯堯察覺到的視線，轉頭，“在七中你應該也見過他們。”
扭過頭，“有印象。”
說起在場上那幾個人與自己被球砸到腦門的尷尬事，能沒印象嗎，臉都丟盡了。
厲斯堯注視著，若無其事把玩手中的空酒杯，他長指將酒杯擱在桌面，挨近，“你酒量多好？”
“能喝趴你。”
“那你今晚要灌醉我嗎。”
時卿沒好氣，“滾。”
他笑意更濃，又挨近半寸，與若即若離，“我沒帶秦薇見過他們。”
“當年跟你秦薇往這麼轟，他們會沒見過？”
厲斯堯指尖撥發梢，停頓了下，沉聲，“沒有。”
臺上唱歌的壯碩男人不經意回頭看了眼，本來五音就不全，好不容易找著調，結果音帶被嚇跑，厲斯堯看自己前妻的眼神灼熱得恨不得直接把吞了，他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厲斯堯。
難怪他會把前妻帶過來，畢竟以前他們幾個兄弟的小聚會厲斯堯從來不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