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打好的蛋里加牛，淡油，煉跟芝麻攪拌均勻後，倒蛋撻杯，旋即放進烤箱里。
時卿抿了下，“你不是有東西給我嗎？”
他預定好烤箱時間，回頭看，“你很急嗎？”
時卿別過臉，“急。”
厲斯堯漫不經心拉下袖腕，“有多急？”
“你給不給？”
他忽然笑出聲，“給什麼？”
時卿扭頭就走。
厲斯堯從背後攬懷，埋在頸側發笑，“小壞蛋，就不能改改脾氣？”
時卿掙他懷，“你喜歡溫的，就去找像秦薇那樣的，或者你未婚妻那樣的。”
“我哪里有未婚妻？”
用力笑，“沒準下次就有了。”
厲斯堯凝視，“你介紹嗎？”
時卿大聲，“街上人多的是！”
“是很多。”厲斯堯走近，手掌穿過發梢，“但我更喜歡像卿卿這樣的。”
時卿口輕，避開他視線。
厲斯堯一把將抱到桌上，沒等有所反應，他用力吻下來。手指陷在他肩膀，屬于男人的渾厚氣息滾燙，像是火爐，也能覺到他極力制住逐漸失控的。
良久，他們氣吁吁分開。
他似乎意猶未盡，聲音低啞，“卿卿，我們復婚好不好。”
復婚二字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時卿，眼波剎那平靜至極，“你親手打破了我對婚姻的期待，你說復婚，還有可能嗎？”
厲斯堯膛鼓脹，抱著，良久，“也許這次就是永遠呢？”
時卿深呼吸，也無力，“可惜我不敢賭了，厲斯堯，我不敢保證未來還有沒有第二個秦薇讓我在婚姻的保衛戰中一敗涂地。”
厲斯堯定格住，眼里的黯然一掃而過，然無存，“那你會選擇霍紀辰嗎？”
時卿停頓半秒，扭頭，“我誰都不選，男人不靠譜。”
厲斯堯驀地發笑，“那你那些哥哥們也不靠譜？”
一噎，補充，“除了我哥哥。”
“那我就不是你哥哥嗎？”他故意將“哥哥”二字咬得很重。
時卿氣急敗壞，“你不算！”
“哪里不算。”厲斯堯挨近半寸，若有似無著額面，“我比你大四歲，你又是厲家的義，我不還是你哥哥嗎？”
時卿推開他，“我不姓厲。”
厲斯堯整理上的襯衫，淡淡嗯，“那我跟你姓？”
愣了下，時斯堯？
怎麼怎麼拗口，還別扭。
定時鬧鐘響起，他帶上隔熱手套將烤好的蛋撻取出，時卿聞到夾狹著芝麻的香味，很濃郁，看著口就不錯。
厲斯堯瞥見吞咽的作，角揚起一弧度，“要嘗嘗？”
要面子，雙腳著地後走過去，“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替兒子嘗嘗。”拿起筷子夾了塊，放邊吹氣，咬了口，香糯的，甜而不膩。
厲斯堯看著，眉梢挑起，“如何？”
說，“厲總要不改行做西廚吧。”
厲斯堯指腹抹掉角余留的碎屑，“那不行，我的廚藝只有我的人跟孩子能嘗到。”
時卿怔住，推開他手，見窗外的雨似乎停了，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