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
“你跟孩子們在清禾苑？”
“是厲斯堯要接他們過來補習。”
時藺沒多說，“好吧，總歸是他們的親生父親，的確是得為孩子的學習擔點責任了。”
想到什麼，“四哥，你幫我查一下梁捷在哪座監獄服刑，我想見見他。”
時藺說，“沒問題，我會幫你問的。”
等結束通話，時卿眺窗外，聽到後腳步聲，轉頭看著走來的厲斯堯，“你怎麼出來了？”
厲斯堯出手將摟在懷里，“跟誰打電話？”
時卿推了推他，“我四哥。”
他起下，皺眉，“這麼依賴你哥哥？”
“難不依賴你？”
他笑，“我倒是希你能多依賴我。”
時卿沒說話。
厲斯堯低頭靠近，聲音暗啞，“今晚留下來嗎？”
時卿手指頂開他膛，鄭重道，“只吃飯，不留宿，還有，我只是為了孩子。”
傍晚用餐時，大寶跟小寶都等著爹地投喂，厲斯堯自己基本沒怎麼吃，全都伺候孩子了。
厲斯堯剝好一只蝦，遞到時卿邊，怔住，“你給我做什麼？”
“怕你吃孩子醋，給你剝的。”
時卿視線移向孩子們，兩個孩子都看著，大寶說，“媽咪，有我們爹給你喂飯，你就吃唄，不用手多好~”
小寶也點頭。
有便宜爹，不用白不用。
角扯了下，著頭皮吃下那只蝦，厲斯堯眼底笑意漸深，好像剝蝦能剝上癮了般，繼續喂到邊。
時卿吃了三只，大寶突然笑道，“媽咪要不要也喂爹地吃一只？”
被嗆住，掩著咳嗽。
保姆在廚房都跟著笑了起來。
厲斯堯單手扶住額角，還真等著投喂，眼神示意。
時卿拿起筷子夾了一只，遞過去，他忽然偏頭，筷子到角，那只蝦冷不丁掉到他西，剛剛好在那個部位。
尷尬地轉移視線，厲斯堯微瞇眼，“故意的？”
氣道，“故意的是你吧？”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聲，“你把我弄臟了。”
時卿干脆不搭理他。
吃過晚餐便下了很大的雨，霓虹被雨簾覆蓋，與影錯緘默，只約倒映周圍建筑模糊的廓。
大寶跟小寶洗了澡，都爬到床上一起拿平板看畫片，時卿替他們整理柜，“只能看到十點鐘就睡覺，知道嗎？”
“知道了。”
時卿轉看了眼窗外，想等雨停了走，偏偏這場雨像是跟作對似的。
從孩子們的房間走出來，恰好在走廊到厲斯堯，他穿著睡袍，似乎剛洗完澡，上是溫熱的氣息，夾狹著沐浴香氣。
“你睡主臥，我睡客房。”
怔了下，疑看著他。
厲斯堯眉梢輕挑，“難不你想跟我睡？”
時卿環抱雙臂，“你做夢呢。”
越過他，徑直走向主臥，進屋不忘反鎖。
洗完澡，時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沒了睡意，蠶被褥跟枕頭似乎都有厲斯堯上的味道，清冽的雪松，檀香木，閉上眼就如同他就在邊。
真是大意了，早知道睡客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