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時卿弱的悶哼聲，厲斯堯回神，視線掃過手里拿著的防狼噴霧，眉梢輕挑，“襲我？”
時卿胳膊被勒得疼，又怕吵醒孩子，沒敢大聲，“放手。”
厲斯堯松了力道，奪手里的噴霧，掂量著，“什麼時候買的？”
時卿著酸疼的手臂，“離異帶娃獨居的人，總要備點東西，何況大晚上的，誰知道狼會不會專挑這個時間點上門？”
“狼？”厲斯堯起眼皮看，笑了聲，“所以是防我的？”
“不能防著嗎？”
想要奪回噴霧，他後退一步，撲空，接著那瓶噴霧就被扔到走廊垃圾桶。
時卿當即揪住他領，“我花了十塊買的！”
厲斯堯看著，“對我沒用。”
撒開手，“這麼晚你過來做什麼？”
厲斯堯單手解開腕表，“你說呢？”
見他要踏主臥，急忙攔住，手臂橫在門邊，“你去客房，我要睡了。”
厲斯堯悶笑，“睡了？”
面不改，“是睡了。”
“跟誰睡？”
時卿略微晃神，寸步不離門，“你廢話這麼多，是來嘮嗑的嗎？”
他輕笑，“也不是不可以。”
時卿抬手將他推出去，他握住腰肢抱起邁進玄關，反手關門，被他堵在狹窄的空間里，這樣的距離連他的睫都數得清楚。
厲斯堯臉頰，避開，聞到他上很淡的酒味，“你喝酒了？”
“喝了些。”他側開，下外套掛在柜，朝床邊走去，擱下手表。
“秦薇的那些照片，是你做的？”
那些照片是四哥給調查到的，在他跟秦薇的訂婚宴上，甩給了厲斯堯。
當時厲斯堯并未公開這些照片，給留了最後的尊嚴。
他慢條斯理解開紐扣，“你覺得呢？”
時卿垂在側的手擰，向他背影，“你分明知道做的事，包括五年前那場車禍，我不明白，你有機會送進去，卻還是容忍你自己留下。”
厲斯堯回頭，了良久，“讓坐牢三五年，再出來，你確定會改過自新又或者會放過你跟孩子？司機都沒供出，梁捷擔了所有罪，你有幾的把握能讓說出犯下的罪行。”
時卿一噎，驀地看到厲斯堯解開襯衫，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你什麼服，你難道要在這…”
他笑，“現在才看出來嗎？”
深吸一口氣，匆忙轉移視線，“我去睡客房。”
厲斯堯手攬，臂力猛然一收，兩人滾到床上，掙扎起，厲斯堯摁在懷，悶啞地笑，“別了。”
時卿陷在他懷里，繃著沒敢，厲斯堯拉起被子，臂彎抱著，“來哄你睡覺，你還折騰人。”
“誰讓你哄了。”
他嗯了聲，指腹碾過瓣，“是我想哄。”
時卿咬著，沒說話。
下一秒，厲斯堯翻覆在上方，繃得更，避開他灼熱的目，直到他低聲啟齒，“你生日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