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卿回到清禾苑,在院子里到老宅的管家從別墅里出來,不疾不徐上前,“您怎麼來了?”
管家嘆氣,“我是送小爺回來的,老爺病倒了。”
時卿一怔,“病倒?”
難道是小寶給氣的?
也是,如果孩子們兩天時間在上敗1.8億,別說氣死,得先打死。
管家看穿的想法,無奈笑,“跟小爺沒關系,小爺雖然調皮頑劣,但老爺還是喜歡孩子的。”
時卿本對厲老也沒什麼好,尤其讓自己背鍋那件事,不過作為晚輩,還是得有表面樣子,“那他老人家沒事吧?”
“沒事,只是這幾日都需要休息,無暇顧及小爺,所以才讓我把小爺送回這。”
時卿點頭,目送管家離去。
踏別墅,大寶跟小寶在沙發上打鬧,看到回來,轉眼就安靜乖巧了。
一般只有做了虧心事才會這樣。
時卿走到沙發後,俯,手搭在小寶肩膀上,“才過去住幾天,就給媽咪闖禍了?”
大寶為幫弟弟解圍,抱住,“媽咪,那我們明天去看曾祖父好啦,順便跟曾祖父道歉~”
時卿噗嗤笑,“知道做錯事就道歉,還不賴。”
…
次日,厲斯堯踏老宅,傭人將他帶到主臥,厲老靠在床上閉目養神,手里還盤著兩顆古玩獅子頭,面略顯滄桑。
聽到腳步聲,他睜了眼,神犀利,“繼續留下那個人,存心跟我過不去是嗎,你這是讓踩在我面上?”
“我說過,您別手我的事。”
下一秒,碎裂聲響從書房乍現,管家闖進門,只見水杯在地面四分五裂,厲斯堯直站在那,額頭青紫,被鋒利的碎片劃開一道淺薄的口子,近看,滲出一珠。
“老爺,您這是…”
“滾出去!”
厲老怒視厲斯堯,指向門口吼。
厲斯堯從頭到尾面不改,攏了攏上的西裝,邁步離開,管家一臉擔憂看他從面前經過,“爺,您的傷…”
“別管他。”厲老拿起氧氣罩,反復吸氣都無法平復,“他就是存心跟我對著干。”
踏出庭院,凌睿等在車前,見厲斯堯額頭的淤青傷勢,驚訝,“厲總,您沒事吧?”
“沒事。”他坐進車廂,出手帕拭額頭滲出的,“趙暢那邊有什麼消息。”
凌睿在門外說,“趙暢剛才給到消息,秦薇知道他回國果然聯系了他,他沒泄被我們逮到的事,秦薇信他逃了。”
他疲憊地著鼻梁骨,“雖然他答應了條件,但他的話不能完全信,還是要提防。”
凌睿點頭,這會兒到從一輛車里走下的時卿跟兩個孩子,怔了半秒,“時小姐,您來看厲老?”
時卿朝後車窗看了眼,知道厲斯堯肯定在里面,“陪孩子來的。”
牽著孩子的手越過賓利,凌睿這時喊住,“時小姐。”
時卿止步,讓孩子們到一旁等,轉過,“還有事?”
“厲總有他的難,他有不得不解決的事,所以我希您能理解。”
嗤笑,“他不出來親自跟我說,倒是讓你傳話啊?你是傳聲筒嗎?”
凌睿低頭,有些難為,“厲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