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書 陳京馳今天很不對勁！
次日下午第一節課課間, 範歆刷到了不久前陳京馳發布的營業微博，今晚的音樂之夜他將會上場表演新專三首歌。
截圖分在群裏，說：“從節目單看, 估計等他上場要到九點。”
安可嘉面憾：“那我看不到了, 今晚我得跟學姐吃飯。”
“你好忙啊。”範歆慨。
“沒辦法，馬上要辦游園會，我正頭疼方案呢, 改了好幾次, 今晚得求助一下前輩了。”安可嘉嘆了口氣。
“行吧，你加油。”範歆看向坐在左邊的周, “周周, 我們一起看吧。”
周看了眼發在群裏的圖，朝笑了笑：“我今晚也有事。”
“啊，你也忙。”範歆失落，“那我自己看。”
安可嘉滿眼求知地湊了過來，問：“你這兩天怎麽都有事？難道是昨晚提到的那個‘男朋友’？”
周提醒：“那是假設。”
“誰知道呢。”安可嘉嘻嘻一笑，“你最近很反常哦。”
“有嗎，沒有吧。”
周上是這麽說，實則已經覺到昨天的自己很不對勁, 從教室後門聽到陳京馳的聲音開始，到之後的幾次接, 無意識給出的生理反應都超乎了正常的範疇。不敢深思原因, 心裏清楚解決方案只有避免跟問題源頭接, 可又覺得錯過今晚這麽好的機會，以後一定會後悔。
如杜恒所說，今晚是陳京馳新歌首秀，唱的還是他和的歌, 周實在沒辦法說服自己抵抗。
手機響了一聲，微信彈出來一個好友驗證，來自朋友杜恒推薦的名片。
XY：【我是徐岳】
周遲疑了一秒，通過了好友請求。
他的微信昵稱讓周聯想到了之前在新生群裏發消息找的人，原來就是他。
徐岳：【第二節你有課嗎】
周回複：【有】
徐岳：【那下課之後，咱們在東門門口見】
周猜到了是一起去看直播，沒問多餘的話，回複“好”。
雖然五年前就見過他第一面，但對徐岳的了解并不算多。
他和陳京馳是初中就認識的朋友，從街頭演出，後來一起組建樂隊，樂隊解散，到上大學，他們幾乎都綁定在一起，卻因陳京馳芒太盛，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導致很多人忽略了徐岳也是個很出的吉他手。
同樣都是玩音樂，和陳京馳的鋒芒畢不同，徐岳不做主唱，只做配角，出現在公衆面前的次數不多，存在低。
今晚的直播，作為哥們的徐岳是肯定會去的。
只是周和他不，唯一的集還是上一次和陳京馳討論歌詞時他借過來的一支筆。想到範歆推測陳京馳可能要九點才上場，這意味著可能要跟徐岳坐在一塊兒看幾個小時演出。
不知道會不會很難熬。
第二節課下課後，周應約來到東校門門口。音樂學院距離校門口更近，徐岳已經到了在等。
點頭打招呼後，徐岳攔了一輛出租車，兩人同坐在後座。剛上車，周正思考不說話會不會尷尬時，徐岳主開口打破了沉默：“周，你高中是不是在仙海上的？”
周猛地轉過頭去看他，眼裏藏不住的驚訝：“你怎麽知道？”
料的微博裏只提到了的初中是泉山附中，徐岳卻直接問出了高中所在地。震驚的是不確定徐岳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
“如果冒犯到你的話，我很抱歉。”徐岳向解釋，“我正好有個親戚在泉山上的學，所以打聽了一下。”
算不上冒犯，這兩天的事都在學校裏傳遍了，的風評也急轉直下，從之前的“陳京馳親選才”到如今的“法”“親判”等稱呼，周已經見怪不怪了。
沉默幾秒，回答：“是。”
徐岳又問：“是一中還是附中？”
周看著他沒說話，他補充一句，“我跟馳哥都是一中的，所以想問問咱們是不是校友。”
他看起來只是在尋找共同話題破冰，老鄉、校友是能迅速拉近距離的份，陌生人見面第一句話聊到家鄉都是為了尋找認同，畢竟大部分人都有地域結。
然而這對于周來說是個進退兩難的問題，之前在陳京馳面前說只聽過他的名字，萬一校友的份傳到他耳朵裏，不知道他會不會有所懷疑。
但此時此刻沒有撒謊的餘地，不管他信不信，也只能老實坦白：“一中。”
“真是校友啊。”徐岳出意外的神，“怪不得你寫的詞給我一種一脈相承的覺。”
聽到這話，周有剎那的失神，輕聲說：“是巧合吧。”
徐岳偏頭看，問：“你看過我們的演出嗎？高中的時候。”
他特地加了一句“高中”，讓周想用迎新晚會搪塞的機會都沒了。
汐回聲在一中的正式演出只有兩次，高一高二的元旦晚會。學校會在廣場前搭建好舞臺，晚會開始前，每個班的學生從教室搬上自己的凳子，坐在提前規劃好的班級區域裏。周每一次都是去得最晚的那個，排在隊伍最後，旁邊人說話的聲音比臺上還要熱鬧。
汐回聲的定位是搖滾樂隊，他們唱青春，唱熱，唱十六七歲年的自由不羈，唱對未來的無限憧憬與向往。
記憶最深的是高二那年，他們表演了重新編曲、節奏加快很多的《私奔》。
彼時樂隊已經磨合了一年多，是員四人最有默契、團魂最強的一次演出。
一到汐回聲上臺，前面的學生都激地站了起來，男生個子高，把周的視線擋了個完全，連舞臺上的人都看不見，只能聽見周邊浪般的尖，幾乎要蓋過音響裏伴奏的聲音。
那時候的周和其他很多人一樣，在意的只有那一個人。而和別人不一樣的是，相較于他的臉，周唯獨只對他的聲音敏。
臺下的人聽見的是“想帶上你私奔”，周聽見的是“穿過鮮花走過荊棘只為自由之地”。
那是周看過的屬于汐回聲的最後一場演出，也是腦海中陳京馳最符合年氣標簽的一段記憶。
“看過。”周從回憶中，說，“《私奔》。”
聽到是這首歌，徐岳點了點頭：“那場確實令人印象深刻。”
注意到他眼裏緒逐漸趨于平靜，故作不知，問：“後來你們為什麽不一起表演了？”
“樂隊解散了。”徐岳倒是沒有瞞，大方地告訴，“部出現了點矛盾，沒辦法調和。”
當年汐回聲解散的原因都是傳言，知道真相的兩個人如今周都接過了，陳京馳是連跟他說話都要斟酌一番的人，周本不敢和他提起以前的事。今天跟徐岳同行也許并不是件壞事，周覺得能從徐岳這裏問出點什麽。
現在無比謝剛剛徐岳用老鄉、校友這一套拉近了關系，沒什麽顧慮，說：“可以問問是什麽矛盾嗎？”
徐岳無奈地笑了一下，說：“當時我們隊裏另外兩個人鬧分手鬧得很難看，都不想在樂隊待了，開始馳哥沒同意，讓他們再忍一個月，他倆實在忍不了，找了個借口吵了一架，還是解散了。”
原來是這樣。
周蹙起眉，徐岳所說的“借口”，應該就是傳言裏那個同學料的容，方說自己一直喜歡的是陳京馳，導致兩人在教室外吵架。
不過的關注點不在這裏，周又問：“為什麽讓他們再忍一個月？”
“那年十月份本來有個舞臺。”徐岳說，“因為是以樂隊形式報名，沒辦法單人上。”
他說得輕描淡寫，周卻約覺得記憶深有什麽東西被喚醒了，試圖抓住那些無形的蛛馬跡時，突然被一陣鈴聲打斷。
徐岳看了眼手機屏幕，說：“杜恒哥。”
周表懵然地看著他打電話，那點微乎其微的苗頭就這麽被掐滅，腦子裏的思緒都被打，一時間理不清晰。
掛斷電話後，徐岳告訴：“等會兒他會在後門口接我們。”
周點了點頭，沒有異議。
抵達場館後，杜恒將兩人經工作通道帶到後臺，邊說：“藝人休息室裏都是人，我先把你們帶到位置上去。”
陳京馳并沒有單人休息室，由于是多位藝人公共使用，裏面滿了妝造師、藝人、助理等，周只在經過時往門口看了一眼，都是人頭。
甚至沒看到陳京馳在哪。
觀衆已經陸續進場，兩人被安排在了場前排VIP的座位，距離舞臺很近，視野非常好，眼就能看清臺上的人。除他們外，旁邊的觀衆幾乎也都是藝人朋友或關系戶。
周剛坐下，手機震了一聲，是陳京馳發來的消息。
Chen：【有沒有吃晚飯】
收到徐岳的消息之後，一下課就去了校門口，本沒時間吃，回複：【還沒有】
Chen：【來後臺】
周猶豫了一下，想到剛過來時後臺通道裏都是來來去去的工作人員，轉頭想問徐岳要不要一起去，卻發現他舉著手機在打電話，只好作罷。
從座位上起，繞過圍欄，來到後臺門口，剛推開門進來就看見陳京馳站在門口等。
陳京馳已經做好了妝造，和平時松弛的模樣相差很大。他臉上的妝很淡，頭發做了蓬松造型，換上了銀黑西裝，寬肩窄腰長，剪裁合適的料合，襯得他比例簡直完。
這是周第一次看他穿正裝，系風格讓他整個人氣質不。
讓有些移不開眼。
周很能理解為什麽陳京馳在上綜藝《聽見你的聲音》時會到如此多的關注，他這張臉長得太有明星相，五立英氣，眉眼淩厲，只是本人并不以此為傲。
在出神時，陳京馳突然朝出手，不到兩秒鐘就移開了。周低頭一看，襟扣子旁被夾上了一個小小的藍工作牌，上面寫著“藝人助理”。
“休息室有工作餐，你去那邊吃。”他說。
周茫然地看著他，想到一起來的人，下意識問：“那徐岳呢？”
陳京馳剛準備轉離開，聽到這話，腳步一頓，眼神古怪地看了回來。
“你們很？”
問出這話時，他的語氣有些微妙。
陳京馳下午待在化妝室裏，應該不知道和徐岳是一起過來的。看他表不對，周察覺到自己說了多餘的話，頂著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力，小幅度搖了頭，撇清關系：“不。”
陳京馳沒接話，只是多看了幾秒，隨後說：“直播結束後他在我家吃，你也想來？”
這話聽著很怪，周卻不分不清怪在哪，躲開對視，故作鎮定：“不了。”
以為這怪異的對話到這裏就結束了，周往前走了幾步，卻聽到後側傳來陳京馳心的解釋：“沒有不歡迎你，只是結束得到十點多，你們宿舍有宵吧。”
周猛地轉過頭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你想在我家……”
周睜大了眼睛，預料到他要說什麽的剎那，想都沒想，擡起手就去捂住他的。
“不想！”周低聲音，腦子裏蹦出哪句說哪句，“跟他不，跟你…一般。”
陳京馳挑了挑眉，像是很滿意這個說法，眼底漫出星點笑意。
周倏地松開手，拉開距離，飛快看了他一眼後，轉快步朝休息室走去。
心跳如鼓，在吵鬧中得出一個結論。
陳京馳今天真的很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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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謝寶寶們的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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