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書 漂亮孩的周末很搶手
回到化妝室, 陳京馳單手把轉椅拉過來坐下,朝化妝師說:“看下妝。”
化妝師低頭湊了過來,問:“你剛吃東西了?口紅怎麽沒了。”
男藝人用的口紅都是低調的, 陳京馳本的偏淡, 口紅被蹭掉之後出原本的底,在他上還顯眼。
“蹭了一下。”
陳京馳擡頭往化妝鏡裏看了一眼,鼻尖似乎還殘留著生手掌間的氣息, 溫熱的, 沁出淺香。
他如願地看到了臉上再次出驚慌失措的表,一次是偶然, 兩次是小概率事件, 陳京馳很想知道,還會不會有第三次,第四次?
在相過程中撿到了幾個有關的緒碎片,陳京馳相信數量越多,越能拼湊出完整的。
他很期待看到自己的勞果。
杜恒從衛生間回來,看到他在補妝,問:“好了沒?咱們去隔壁打個招呼。”
今晚來的藝人對陳京馳來說都是樂壇前輩,剛來時杜恒就跟他說這是個結識人脈的好機會, 讓他見人的時候表現得熱點。
補完口紅後,陳京馳起, 問:“他們是一起過來的?”
杜恒花了兩三秒才意識到他說的“他們”是指誰, 回答:“是啊, 你是請假了,他們下午還得上課呢。”
陳京馳點了點頭,沒再出聲。
*
休息室裏人滿為患,周盡量低著頭, 找了個角落降低存在。
雖說心態上已經強大了很多,但仍然還是習慣地不適應人多的地方,總覺得有無數雙眼睛在有意無意地看向自己。
拆開一次筷子時,周才注意到右手手掌心有個淡到幾乎注意不到的口紅印。
想到是怎麽留下來的,耳朵又開始發燙。
格脾氣再怎麽氣的人,也是的。
腦子裏突兀地冒出這句話,周雙手抱頭無聲吶喊,猜想自己是不是被人下蠱了。
陳京馳不對勁,也不對勁。
了張紙巾,輕輕將手心的口紅印幹淨,又不控制地想起那雙含笑的眼睛,和溫熱呼吸灑在掌心的麻。
快速解決工作餐,周逃出了休息室,回到了觀衆席。見回來,徐岳從手機裏擡起頭,問:“你去哪了?”
活過來了。
跟徐岳說話時,周不會覺到任何力,這才是正常的流方式,心裏長舒一口氣,說:“去吃飯。”
“哦,藝人餐吧。”徐岳笑著說,“難吃嗎?我聽說都是油鹽的,沒什麽味道。”
“還好。”說是這麽說,實際上周揣著心事,吃得囫圇吞棗,什麽味也沒嘗出來。
徐岳從旁邊拿了瓶礦泉水,擰開了遞給:“沒喝過的。”
“謝謝。”周接過來,灌了小半瓶下去。
“你看到他了嗎?”徐岳閑聊起來。
周差點被一口水嗆到,擰了瓶蓋不再喝:“看到了。”
“很帥吧。”徐岳看著舞臺的方向,話鋒一轉,“他等這個機會等了很久。”
周轉頭看向他,聽到他繼續說,“在舞臺上唱自己的作品,對他來說是意義非凡的。”
陳京馳在綜藝上唱的幾首歌都是翻唱,即使是退賽後出了單曲《由己》,也沒有一個正式的舞臺,周猜想大概是這首歌想表達的東西過激,不太適合公開表演。
“你們之前做樂隊的時候沒有寫過歌嗎?”周問。
“沒組樂隊之前就寫過。”徐岳說,“但是唱自己的歌沒有唱耳能詳的流行歌熱鬧,後來就妥協了。”
周想到《私奔》的舞臺,陳京馳在臺上唱時,臺下超過一半的人都能跟著一起合唱。說到底還是樂隊的影響力太小,即使有原創曲,傳唱度太低也激不起什麽水花。
也難怪在高三的元旦晚會和最後的畢業晚會上,汐回聲早已解散,陳京馳是單人登臺表演,唱的仍然還是流行曲目。
那時候他明明已經寫了歌,卻沒讓它問世。
周一點點地開始理解過去的陳京馳,想,幸好徐岳是健談的格,能不設防地和分以前的事。
“他應該謝你的。”徐岳朝笑,“我第一次聽他誇一個人有靈氣。”
周慢半拍:“我?”
“對。”徐岳補充,“誇你的詞。”
從別人裏聽到陳京馳對的評價,周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隔了很久,直到直播正式開始,才後知後覺,看來那些著石頭過河的嘗試都誤打誤撞地對上了陳京馳的胃口,的運氣還好。
陳京馳在九點零五分上臺。
所有的燈都聚集在他頭頂,西裝上的銀亮閃閃發,他不不慢,從容不迫地走上中央舞臺,接觀衆目的洗禮。
在主持人宣布下一首歌是新歌首秀時,周聽到後面的觀衆席響起了熱烈高漲的歡呼聲,應聲轉頭看過去,意外地看到了一些人舉著陳京馳名字的燈牌,夾在其他明星的燈牌裏,很顯眼。
今天中午陳京馳發微博時點進主頁看了一眼,發現他的數在新專發布之後的短時間漲了不,如今已經接近四百萬。
單純的數字看不出什麽,直到在現場裏聽到觀衆的大合唱,連其他明星的都能跟著一起唱,才真的有了陳京馳新專火的實。
在鏡頭前,陳京馳依然是不怎麽討好觀衆的冷淡子,互也只有簡單的打招呼兩句話,三首歌總共十多分鐘,周聽得極其認真,一秒鐘都沒有走神過。
綜藝《聽見你的聲音》播出的都是經過修音的歌;陳京馳讓聽過錄音室未修音的專輯demo版本,但那終究是一句句錄出來的、將最好的每句拼接在一起的完産,只有在現場聽音響才能現歌手真正的實力。
諒是周這種不怎麽懂音樂的人都聽得出來,前面有不歌手在假唱,又或者墊音開得特別大。
而陳京馳是全開麥演唱,甚至他的聲音裏混響比例都不大,聽著很幹,全靠嗓音和技巧在頂著。
一個月前,九月底的迎新晚會上,陳京馳面對禮堂不到一千人的觀衆,唱了他第一首已發布的原創曲目。
而今晚,在這場承載著衆多期盼的舞臺上,陳京馳唱得酣暢淋漓,用最大的誠意,給線上線下的所有人呈現了一場視聽盛宴。
表演結束後,他朝著面前的觀衆深深鞠躬,久久沒有起。直到燈暗下去,演播廳裏響起一聲聲他的名字,陳京馳才從側邊下臺。
周仍沉浸在剛剛的歌聲裏,主持人上臺串講,還沒回過神來。
“周?”徐岳手在眼前晃了晃,說,“你還看嗎?十點之前要回宿舍吧。”
眨了眨眼,問:“現在走?”
“後面沒什麽好看的了。”徐岳起,“走吧。”
周跟著他離開座位,來到後臺,之前表演過的明星也早就離開了,原本人滿為患的休息室終于空了下來。
從後臺出來,杜恒的車停在後門口。周見徐岳先一步上了副駕,只能跟著陳京馳上後座。
汽車啓,周將一直放在口袋裏的工作牌拿了出來,遞給陳京馳。
他低頭看了一眼,接過來扔給了前座的杜恒。
短暫的一兩秒,兩人手指接,對方的溫從指尖傳遞過來,周不太自然地回手,好在車裏沒開燈線昏暗,誰也看不清的臉。
杜恒將工牌放在置盒裏,邊朝說:“小周,我先送你回學校吧,也晚了。”
周朝他說謝謝。
杜恒轉而又對陳京馳說:“等會兒我把照片發你,你記得微博發一下,寫兩句謝的話,今天觀衆裏還是來了不喜歡你的人。”
陳京馳只“嗯”了一聲。
徐岳想起什麽,出聲:“怎麽沒說可以帶燈牌,早知道我們在第一排也舉一下。”
“那都是帶進來的。”杜恒笑,“安檢規定了不能帶,那些小孩有的是辦法藏。”
徐岳也笑:“我們又不用安檢。”
杜恒附和:“下次給你們定做一個。”
徐岳轉過頭問:“周下次還來嗎?”
被點到名,周下意識先看向陳京馳的方向,卻猝不及防地和他對上了視線。陳京馳輕笑了一聲:“看我做什麽,他問你。”
他一句話把的小作拆穿,讓周有些不自在,低聲回答:“不知道。”
這話明顯是對陳京馳說,而不是對徐岳。
徐岳轉過來時跟杜恒對視了一眼,都忍著笑沒說話。
不多時,車停在校門口,杜恒開了車鎖,朝說:“路上小心。”
徐岳轉頭看:“拜拜。”
周關車門的作頓了一下,也朝他回了一句:“拜拜。”
周離開了幾分鐘,杜恒調頭上路,故意咳了兩聲,不指名道姓:“怎麽對人家比對還冷淡。”
徐岳笑著說:“哪裏冷淡,這不是怕人著,去吃飯了。”
陳京馳意味不明地接了一句:“這你也知道。”
徐岳頭一回看他這種反應,覺得有意思,故意說:“誰讓哥把微信推給我。”
“你這就不講道理了,難不我還要給你倆中間傳話?”杜恒說完,又覺得好笑,問,“你們聊啥了?”
“沒聊幾句。”徐岳說,“不敢多聊。”
陳京馳又不是傻子,聽不出來他們是什麽意思。他左手撐在窗邊,不甚在意地說:“我們沒什麽。”
“嗯。”徐岳忍得辛苦,問,“那周六不?”
杜恒地從後視鏡看他。
陳京馳著窗外,隔了幾秒才說:“到時候再說。”
“萬一到時候人家有安排了呢。”杜恒說,“漂亮孩子的周末很搶手吧。”
陳京馳沒搭腔。
*
周剛到宿舍樓下,手機響了一聲,是陳京馳發來的。
Chen:【周六有沒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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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謝謝寶寶們的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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