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書 你喜歡陳京馳嗎?
從院子裏離開時, 沒有人發現周走了。而和陳京馳一起回來,立馬引起了幾人的注意。
陳京馳走在前面,卓文一眼就看到了他, 驚喜:“誒?你不是人在外地嗎?”
他剛說完, 周從他後跟著進來了,譚蓓從手機中分神,走到邊歪著腦袋問:“你去接他了嗎?”
周點了點頭, 表看起來有些不自然, 好在煙花還在持續放著,譚蓓惦記著拍照, 沒發現的異常。
陳京馳走到幾人跟前, 解釋:“第一個出場,結束得早。”
“我們都不知道你來。”詹黎指了指他們之前吃火鍋燒烤的石桌,“吃的都收起來了。”
“沒事,我路上吃了點。”他說。
周仍然站在大門跟前的臺階上,耳邊是煙花炸開的巨響,火如璀璨星辰點亮夜空,綻放幾秒後轉瞬即逝,燃燒過後的火星在夜幕裏消失不見, 被新的熾熱所取代。
的目不由自主地轉移到了他的背影,想他解釋的話, 想他微博上發出的文字, 想他和說新年快樂, 卻因心慌而忘了回應。
越是想得多,想得深,心髒被的東西填滿,充實又溫暖, 讓再也抑制不住心底湧上來的沖,只能任由其橫沖直撞,把僅剩不多的理智都沖散撞碎。
元旦這個以前從不在意的節日在心裏的地位好像一下子就變得特殊,連帶著人和事一起,了記憶裏深刻又鮮明的畫面。
煙花秀持續了十分鐘左右,最後一片星在夜幕上留下痕跡,刺啦一聲徹底消失不見。
回到別墅裏,譚蓓急著和周分剛剛拍到了視頻照片,拉著一起上樓。
別墅的二三層都是臥室,譚蓓挑了二樓帶獨衛的主臥,剛進門就調出相冊。周本來也想拍視頻,中途被陳京馳了出去,回來後沒顧得上拍。看了譚蓓拍的,角度和清晰度都很好,讓私發給。
關上臥室門時,周能聽見一樓男生們的說話聲。猶豫再三,覺得時機已經錯過太久,只好暫時把新年祝福擱置。
譚蓓去衛生間洗漱,周將發來的視頻照片保存下來,退出微信時,手指順勢點進了微博。
距離零點已經過去了快半個小時,的微博首頁第一條仍然是陳京馳發的歌,此時評論已經達到了驚人的五萬多。
熱評第一竟然不是表符號帶海報的控評:【啊啊啊老公你來了!謝謝新年禮 !】
周凝視著新年禮四個字,終于明白過來陳京馳為什麽會選擇在今天零點發布那首歌的獨唱版。
這一秒很想轉發這條微博,可又擔心鋪天蓋地的節奏,最終還是忍住了。
找出耳機,把這首獨唱版聽了一遍。聽完整曲之後,才知道為什麽今晚衛視年晚會的表演令人不舒服。
獨唱版從頭到尾陳京馳的緒都很飽滿,與歌詞所描繪的意境渾然天,而合唱版不過是將祝琪的唱段生地填了進來。年夜錄播兩人分段進行演唱,這才導致陳京馳進不了狀態,緒也完全沒有調起來。
他的表現已經很明顯說明這首合唱版不是他的本意。周不清楚其中緣由,卻能猜到獨唱版能發出來,恐怕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
周平時幾乎不熬夜,今天已經算是破例。躺上床的時候已經快淩晨一點,卻仍然不到什麽困意,神得不正常。
臥室裏關了燈,譚蓓輕聲問:“你睡了嗎?”
“還沒。”周著漆黑的天花板,思緒放空。
“我們聊聊天吧。”譚蓓側過,兩個枕頭離得很近,說話像在耳邊,“我聽詹黎說你跟徐岳、陳京馳都是一個高中的,是嗎?”
或許是到了深夜,邊有個生陪著,傾訴會顯著提高,心底的防線也松懈了不。周如實說:“是。”
“好巧哦,你們仨一個高中的,我們仨也是。”譚蓓說。
周對另外兩個男生的了解甚,甚至一直以為他們幾個是同一個專業的,直到在來別墅的車上聽到卓文和徐岳聊天才知道原來不是。
聽到這麽說,譚蓓笑著解釋:“只有他倆是學音樂表演的,我跟詹黎學的是編導,卓文學的音樂劇。”
周心裏冒出一個疑問,還沒開口,已經預判到了:“你是不是想問陳京馳當時新生晚會為什麽會選到他倆?”
被猜中心思,笑了笑:“對。”
“因為他倆高中的時候也嘗試過搞校園樂隊,只是沒搞出什麽水花,歌都沒唱一首就被停了。選擇藝考方向的時候老師就跟詹黎說過,音樂這條路太難了。”譚蓓聲音很輕,“這是個天賦決定上限的行業,沒有頂級的樂和審,普通人努力一輩子也就混口飯吃。”
“學音樂的人有多,真正能站在舞臺上唱歌的又有多呢,能讓你看見的都是行業金字塔尖的那部分人。”
“所以我們都覺得是跟陳京馳一起表演就很榮幸了,他現在的高度都是他們塵莫及的。”
周安靜地聽著沒話。
當然知道這條路難走。陳京馳在初登《聽見你的聲音》時,還被幾個導師評價過是屬于老天爺賞飯吃的那一類。
可即便是他也并非順風順水,一路走過來坎坷又崎嶇,甚至幾度被打擊到自信心全無。
“你聽過徐岳唱歌嗎?”突然問。
周遲疑了幾秒:“沒。”
“我聽過。”譚蓓說,“我們之前去KTV的時候,我發現他唱歌也好聽的,他也學的音樂表演,但估計沒想過當歌手,畢竟他站在陳京馳邊太不起眼了。”
這話雖然不好聽,卻是事實。周覺得問題不是出在徐岳上,而是陳京馳太耀眼。
第一次在街頭看到陳京馳表演,所有的注意力就全都被他一個人吸引,盡管那時候徐岳就站在他邊彈吉他,卻沒有分出任何視線看過去。
想起新生晚會的《由己》舞臺,現場樂隊演出,的眼裏仍然只有他一個人。
認真論起來,六年前的陳京馳唱歌同樣缺乏技巧,能打的是他聲音裏的信念,能引起共鳴的是的執念,二者缺一不可。
“所以我一直覺得跟詹黎和卓文相比,陳京馳幸運的,遇到了他的公司,然後又遇到了你。”譚蓓說到這裏,話鋒一轉,“你剛剛洗澡的時候,我看到他的微博了。”
周仍然還在思考著的前半句話,沒跟上思維跳,下意識跟著重複:“微博怎麽了。”
“那個‘’是指你吧。”譚蓓笑。
指的是陳京馳微博的文案。
我問會不會寫歌。
周一時語塞,不知道要怎麽接話。
“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也有被他面無表嚇到,不過接下來就會發現他好相的,晚上年晚會看他跟祝琪合唱我還奇怪呢,那都不是沒表,是冷臉了。”譚蓓湊近了些,說,“就在剛剛看到微博他發的獨唱版,我就差不多知道了,他居然還是卡著新年零點發的。”
周也側過頭面向,心裏大概猜到了,上還是問:“知道什麽?”
譚蓓沒直接說,而是鋪墊了前期提要:“上次生日聚餐,卓文不還說祝琪的朋友想找人牽線認識陳京馳嘛,結果這次就合作上了,很難不認為是被做局了。”
周“嗯”了一聲,沒把握的猜測只是聽聽,不敢確信。
“我猜這首歌一開始就沒打算合唱?”譚蓓說,“祝琪是那部劇的主角,如果想摻和一下還不是說了算。”
周附和:“有可能。”
“本來一首商業質的歌跟誰唱不都差不多嘛。”譚蓓這才終于說到重點,“他今天特地發了獨唱版,我才想到可能這首真不一樣,是不是因為歌詞是你寫給他的?”
前面的幾個猜測都可能是假的,唯獨這句話是百分百真實。
周還在組織語言,要怎麽和說明才顯得合又合理。
隔了兩秒,譚蓓又輕聲問:“你喜歡陳京馳嗎?”
周倏地噤聲,陷了長久的沉默。
淩晨一點多的深夜萬籟俱靜,諾大的臥室裏落針可聞,只餘輕緩的呼吸聲。
以為可以將那些而不宣的心思完地僞裝融在一首電視劇的曲中,卻沒想到仍然能被人看出來。靜寂間,試圖找到自己有可能出的破綻,可到頭來發現都留下了痕跡,作品裏,現實裏,習慣地藏,時間長了,連自己都分不清那到底算不算僞裝功。
過去了幾秒,又仿佛很久,周終于願意正視自己的心,低聲說:“喜歡。”
說出這兩個字時,意外地松了口氣。原本以為這會是個沉重的包袱,卻不料承認的心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
反倒有種如釋重負的輕松。
譚蓓蹭了過來,擡手把抱在了懷裏,在耳邊笑著說:“我暗詹黎的時候,不出半個月他就自己憋不住跟我表白了,我把運氣也傳遞給你。”
周啼笑皆非,不知要怎麽跟解釋,從沒想過和他發生什麽。
不想掃興,也笑:“謝謝。”
*
剛睡下沒多久,周就被醒了。
臥室裏空調溫度開得太高,房間裏太幹了,加上晚上吃得又是重油重鹽。周醒過來時到手機看了眼,才剛剛兩點,都沒睡到一個小時。
沒吵醒譚蓓,輕手輕腳地從床上爬起來,套上羽絨服外套,打算去樓下廚房裏找水喝。
走廊上開著夜燈,外面聽不見聲音,看來男生們也睡了。周穿著棉拖鞋走在厚厚的地毯上,下樓梯到一樓,卻發現廚房裏的燈居然是開著的。
以為是他們睡覺前忘關了,走到門口才突然注意到冰箱前有個人,是陳京馳。
他把大了,上只穿了件灰的,看著單薄,也不知道冷不冷。
聽到腳步聲,他轉頭看過來,視線對上的瞬間,周本還充滿困意的腦子像被人按下了強制開機鍵,瞬間清醒過來,睡前和譚蓓聊的那些事立馬像報錯彈窗一樣突兀地出現在眼前。
讓舉止無措,心虛得要命。
是他率先開口:“怎麽了?”
“喝水。”周錯開視線,問他,“你在這幹嘛。”
“。”陳京馳倚靠在冰箱旁,無奈,“得睡不著。”
他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廚房早就收拾幹淨了,只有冰箱裏放著一些提前備好的食材沒吃完。周擡手打開保鮮室,說:“我和譚蓓做了蛋糕,你吃嗎。”
陳京馳手覆在手背上,借力把冰箱門關上了:“晚上不吃甜的。”
他的手要比的大上一圈,能把的手整個蓋住。掌心的溫度是熱的,他應該不冷。
周目不轉睛地盯了兩秒,心一慌就容易說話:“那我給你做吃的。”
陳京馳一口答應:“行。”
應完才頭大,周把沒吃完的食材拿出來,一份手工拉面,幾盤蔬菜,正好能煮個面。鍋裏正燒水,習慣地了下外套口袋,想起來手機放在床頭櫃上沒拿。
見陳京馳就站在冰箱邊上看著,有些尷尬,問:“你帶手機沒。”
“帶了,怎麽。”
“查一下這種拉面要煮幾分鐘才能。”
陳京馳笑出了聲,走到邊:“用眼睛看。”
他的語氣好理直氣壯,周退後一小步,拉開和他的距離:“那你來。”
陳京馳倒也沒說什麽,上前一步走到料理臺前。水燒開了,他拿了筷子,朝手:“給我。”
周把裝著生菜的盤子遞過去,想了想,又從冰箱裏拿了一個蛋,送到他手心裏。
陳京馳看了一眼,推了回去:“拿著,最後給我。”
蛋好冰,周左右手來回倒,看他把煮的蔬菜撈起來再下面,期間沒放一點油。不由得想到之前在他公寓裏吃火鍋時他也只吃清湯,飲食非常清淡,顯然是為了保護嗓子。
思緒又飄遠了,沒聽見陳京馳,直到他手拿走了手裏的蛋,指腹到了的掌心,問:“要不要嘗點。”
本來說好是給他做吃的,結果還是陳京馳親自上陣。周晚上已經吃得夠多,搖頭:“不用。”
陳京馳將湯碗端到了外面的餐桌上,周打開冰箱看了半天,拿了一瓶綠的蔬菜出來,坐到了他對面。
餐廳裏沒開頂燈,只開了一圈小燈,線和不刺眼。周剛把瓶蓋擰開,聽到他提醒:“晚上別喝冰的。”
“我沒喝過,試一下。”
廚房裏沒有飲用水,周到現在一口水沒喝上,得不行,擡頭灌了一大口,舌尖立馬湧上來一又苦又的草腥味,苦得差點當著他的面吐了出來。
看皺著眉咽了下去,陳京馳手把手裏的蔬菜接了過來,笑:“上面畫了個苦瓜,沒看見嗎。”
在他面前還是要面子的,周著自己全都吞下去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艱難評價:“好難喝。”
陳京馳把還沒筷子的湯碗推到面前:“喝這個。”
周看著面前的這碗面有些為難,知道有些人有潔癖,不吃別人吃過的東西,不知道他有沒有。小心地問:“我喝了你還吃嗎?”
陳京馳失笑:“大家一起吃火鍋的時候沒見你想這麽多。”
他都這麽說了,周不也再糾結,手邊也沒勺子,捧著碗喝了幾口湯,雖然沒油鹽,但比起苦瓜來說起碼能下咽。
喝完把碗推回到他面前。
“周,問你個問題。”
陳京馳突然喊名字,讓周打起了神:“什麽?”
“孔俊良跟你簽的合同是買斷還是分?”
孔俊良是之前簽約《晚星墜落》的負責人。周一五一十地告訴他:“買斷,六千。”
話音剛落,陳京馳皺起了眉,臉也沉了下去。果然如他所想,這公司不僅要惡心他一次,在周這裏還要再敲一筆,像這樣熱播劇的曲,買斷也就算了,開的價也夠低,完全是欺負不懂行。
看他神不對,周問:“怎麽了?”
“以後按我給你的價格報價。”陳京馳說完,很快又改變說辭,“合同我幫你談。”
聽他的語氣,周知道自己應該是被人坑了,對這些了解得不多,想著是陳京馳推過來的人,對他也沒設防,為了合作六千也就答應了。
現在看來,這個孔俊良不是什麽好人。
在意的還有一點,趁機問:“你發獨唱版會侵權嗎?”
“按理來說會。”陳京馳向解釋,“這首歌是劇方委托唱片公司制作發行,錄音版權在孔俊良公司那邊,不過聲嶼跟他們談了,把版權買下來了。”
聞言周怔住了。
即使不是行人,聽說過一些有關錄音版權糾紛的案例,知道這其中牽扯到的利益有多複雜,《日落之下》還在熱播期,要買下這首歌的錄音版權,周都不敢想聲嶼花了多錢。
獨唱版發出來之後能不能把版權費賺回來都是個難題,這對于聲嶼來說完全是個虧本的買賣,可他們還是幫陳京馳做了。
心裏五味雜陳,想說其實沒必要,可又覺得這麽冠冕堂皇的話也就是說出來騙騙自己,畢竟比誰都更在意這首歌是由誰來演唱。
“以後接歌會謹慎點,把這種事寫進條款裏。”陳京馳說,“吃一塹長一智。”
周低著頭沒說話。想到之前陳京馳給解釋的話,不知道買版權這事到底是為了他自己還是為了。
不敢把自己想得太重要,想著公平一點,也許是五五分。
隨之開始後悔,他為了這首歌做了這麽多努力,而卻沒有在看到他微博的第一時間轉發,周為自己遲疑不定、擔心被網友圍攻索做頭烏而愧。
決定等會兒回了房間就立馬執行,不能再做膽小鬼。
那碗面很快被他吃完,見陳京馳在廚房裏洗碗,周猶豫著跟上前,覺得如果這時候不問,以後估計是沒機會。
站在他後,忐忑開口:“你為什麽不喜歡過生日?”
陳京馳作一頓,反問:“他們告訴你了?”
“嗯。”周看著他的側臉,手上無意識的小作不知不覺間停了下來。
陳京馳把洗好的碗放進消毒櫃裏,平靜說道:“去年過生日的時候我爸媽離婚了。”
十八歲,年這一天,父母不再承擔對他的養責任,勉強維持了這麽久的婚姻早就支離破碎,最終還是走到了盡頭,以一個最面、最符合他們份的方式。
去年的十一月,想到是什麽節點,周猛地意識到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周為自己非得知道結果到後悔,對不小心到他痛道歉:“抱歉,我不該問的。”
“沒事。”陳京馳關上消毒櫃的門,轉過面向,問,“你生日在哪天。”
“啊?”周沒想到他問這個,比腦子更快回答,“6月28號。”
陳京馳點了點頭,眼底泛起不甚明顯的笑意:“很好記的日子。”
周沒聽懂他話裏的意思,附和:“是很吉利。”
夜宵吃完,碗筷也洗了,周沒有了留在這裏的理由,走到樓梯準備回房,剛上了兩級臺階,陳京馳在後住了。
周回過頭,正好和他平視。
“如果不高興了可以跟我說。”他的聲音低了一些,神裏出幾分溫和,“不要一個人生悶氣。”
陳京馳知道合唱版一發出來,周肯定會介意,畢竟當時是借著明信片的契機讓寫的,他也明說是為他寫。可這麽久過去,他至今沒有收到一句的詢問,也沒見表現出不滿。
非要說有點跡象的話,就是綜藝上到懲罰給打起電話,孩子氣似地說出那個備注名,讓陳京馳好笑又無奈。
事後他想,要不是這個綜藝,周也許會把所有的心事都完地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
他好不容易做出努力讓打開,不想前功盡棄。
聽到陳京馳這句話,周有些詫異。
這話很容易令人遐想,對周這樣習慣封閉心以保護自己的人來說,分緒是很私的事,特別是對他。
不想給他添麻煩,也許他本不願聽,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多管閑事……等等理由在他這句話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他在告訴,他可以接住所有的緒。
興許是深夜,微小緒的知能力好像強上了不,心尖最敏的地方好似被羽輕輕拂過。被別人重視的覺鮮會到,原來這麽好。
不敢看他的眼睛,沒跟上次一樣沉默,而是垂下視線點了頭:“好。”
答應是答應了,可周卻告訴自己,以後不要輕易用事,陳京馳對已經夠好,不該用一貫消極的思維方式去揣測他。
回到臥室,周重新刷過牙後坐到了床邊,拿起手機。
點開微博後,當即轉發了陳京馳在零點發出的態。
@周:我說可以試試//@陳京馳:我問會不會寫歌
微博剛發出去一分鐘,正打算睡覺,注意到微信的圖標左上角出現了一個紅的①。
點開,陳京馳剛發來的消息。
Chen:【是不是忘了跟我說什麽】
周立馬點開輸框。
周:【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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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謝謝寶寶們的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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