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書 他有點起床氣
翌日, 醒過來時天大亮,周從來沒睡得這麽舒服過。拿過手機看到還差五分鐘到十二點,房間裏、群裏都毫無靜。
邊沒人, 周掀開被子起, 拉開厚重的窗簾,今天天氣很不錯,正午的刺眼, 下意識擡起手臂擋了一下眼睛。
衛生間的門被推開, 譚蓓洗漱完出來,見站在窗戶前, 朝笑:“你醒啦!”
“嗯。”周拿上床頭櫃的發繩, 把頭發綁了起來,問,“你不?”
“我還好,平時也不怎麽吃早餐的。”譚蓓看了眼時間,說,“直接吃午飯了。”
譚蓓在群裏發了條消息,問他們男生起沒起床。
詹黎秒回:【貝貝,外賣快到了, 你們下來吃】
下到一樓,幾個男生站在廚房裏, 把外賣送來的私房菜裝盤, 端到餐桌上。周想上前幫忙, 剛走到廚房門口,聽到卓文疑的聲音:“怪事,我昨天買的苦瓜被誰喝了?還想著今天玩游戲做懲罰道呢。”
周腳步一頓,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心裏發虛。
詹黎邊數筷子邊接話:“是不是放太裏面被東西擋住了?你找下。”
“還找啥,不就在垃圾桶裏。”卓文指了下廚房的垃圾桶,擡頭看到周來了,順勢問,“周,你喜歡喝苦瓜嗎?”
“……”
周心思全在垃圾桶裏那個蔬菜空瓶上,昨晚喝了一口就被苦得眼淚都出來了,印象裏好像是陳京馳拿了過去,後續怎麽樣就不清楚了。
現在空瓶出現在垃圾桶裏,說明陳京馳把它喝掉了。
喝的時候可是接過瓶口的,這麽一來陳京馳豈不是……
“間接接吻”四個字蹦出腦海的瞬間,周要了。
卓文說完沒聽到回應,見眼神呆滯,頰邊漸漸浮起可疑的紅暈,更奇怪了:“誒,你別臉紅啊,我沒怪你的意思,你喝就喝唄。”
幸好陳京馳不在廚房裏,周猛地回過神來,用手掌住發燙的臉頰,朝他說:“你別看我。”
卓文第一次看出現這反應,覺得有意思,看向後:“馳哥?”
周渾一僵,立馬把雙手放了下去,立正了。
卓文笑彎了腰:“騙你的。”
周氣結:“你……!”
詹黎拿著筷子從廚房出來,路過周時來了一句:“他就犯賤,以後一個字也別信他。”
“別生氣,我錯了。”卓文笑著賠禮道歉,“馳哥還在樓上睡覺呢,你去喊他來吃午飯吧,我們其他人怕被他罵。”
見用懷疑的目看著自己,卓文舉起手發誓:“這回真沒騙你,不信你問徐岳,他倆睡一個屋。”
周充滿怨念地看了他一眼後轉從廚房裏出去,見餐桌上擺滿了熱騰騰的菜,碗筷也備好了,就等開吃。
六個人了一個,周這才信陳京馳的確還在睡覺。
徐岳坐在椅子上,也不敢輕易上樓:“他有點起床氣,要不猜拳,誰輸了誰去。”
譚蓓申請退出:“我就不參與了。”
其他三人都齊齊看向自己,周到力變大。想著運氣游戲應該不會這麽倒黴,參與了一,出布,三個男生都是剪刀。
“非得走個形式。”卓文憋笑,“去吧,三樓樓梯口那間就是。”
周走在樓梯上越發覺得哪裏不對勁,又想不出不對勁在哪。
沒敲門,直接進了房間,窗簾還沒有拉開,線昏暗,床上的人在睡。周一步一觀察,慢慢地靠進床邊,他朝向門口側躺,被子快把大半張臉蓋住,也不知道這麽睡會不會呼吸阻。
心裏打起了鼓,周站在原地思考了快有半分鐘,想著大家都在樓下等吃飯,著頭皮喊他的名字。
沒靜。
又耽誤了半分鐘糾結,終于一鼓作氣坐在床邊,試探著手把蓋在他臉上的被沿拉下來,輕輕推了推他肩膀:“陳京馳,起床吃飯了。”
這一次起了效,陳京馳了,而後從被子裏出右手,將搭在肩膀上的手抓住了。
他的手好熱,溫度從皮一路向上傳遞,燙到了心口。周忘了作,任由他抓著一不敢。
陳京馳將眼睛在了掌心,聲音夾雜剛睡醒的啞:“幾點了。”
心跳聲在靜謐無聲的臥室裏格外清晰,砰、砰、砰,周胡地想,空調溫度是不是開太高了,他怎麽這麽熱。
“……十二點。”
空白了快十秒,陳京馳才終于睜開眼睛,睫像小刷子在掌心撓了撓,勾起陣陣。
周快要坐不住了,覺得自己也要燒起來。不敢那只被他牽著的手,語言上輕聲催促:“大家在樓下等你吃飯。”
陳京馳只是低低“嗯”了一聲。
又是長達十幾秒的沉默,周倍煎熬。
他終于意識回籠,很自然松開了手,并沒有意識到剛剛的作有什麽不妥。他撐著床坐了起來。
徐岳說他有起床氣,現在看他臉倒還好,看向時眼神溫順,讓莫名想起上次去他公寓見到第一面也是如此。
“我換服。”他看著提醒一句。
周慌忙從床邊站起,扔下一句“我先下去”後,匆忙離開臥室。
下樓梯時,那只被他抓過的手還在發燙,周覺得自己肯定又臉紅了,怕被樓下的人看出來,拐進二樓的衛生間,用冷水給自己洗了把臉,徹底冷靜之後才終于下樓。
男生們在聊球賽,見下來,卓文問:“起來了嗎?”
周點了點頭。
“還是你厲害。”卓文意味深長地說。
周回擊:“誰讓你猜拳厲害。”
此話一出,譚蓓立馬轉移陣營,拉著坐下,揭穿他們的把戲:“他們三個合起夥來詐你呢,說都出剪刀,就猜你不會出石頭。”
果然。
詹黎笑:“你跟誰一夥的呢?”
譚蓓吐了吐舌頭:“嘿嘿,我是牆頭草。”
幾分鐘後陳京馳從樓上下來,坐在了周的對面。和他對視時,他倒是坦坦,卻讓有些不自在,拿筷子的手像是條件反,又開始升溫。
聽著他們聊起寒假放假時間,周低著頭沒加談話,只管吃。
陳京馳好不容易元旦有天假,明天周日又有工作安排,下午杜恒就要過來接他走。卓文忍不住吐槽一句:“你公司是不是榨你太嚴重了?”
陳京馳沒什麽覺:“還好,沒工作才會焦慮。”
“真是先天工作聖。”詹黎都下留了,“你吃得消嗎?”
聽到這話,徐岳也問:“嗓子複查了嗎?”
“寒假再說吧,現在還能適應。”陳京馳不甚在意,“下午玩什麽?”
周安靜地聽著,心想這安排得滿滿當當當的工作恐怕是出于陳京馳本人意願,還真怪不到公司頭上。
原本卓文還想著在別墅院子裏搞天演唱會,想到陳京馳難得休息,沒讓他唱歌,改了室游戲。
只是玩的時候還要再提一周把他買的懲罰道給喝了。
周啞口無言,不好解釋,擡頭撞見陳京馳看向似笑非笑的目,更是渾不自在,藏在頭發裏的耳朵又開始發燒。
這下是真可以確定,陳京馳替把那瓶苦瓜全喝了。
游戲玩到一半,譚蓓把昨晚做的蛋糕端了出來,畢竟是兩個生親手做的,連不吃甜的陳京馳也賞臉嘗了一塊。
周平時很吃甜點,只有到生日,劉嫻雅會買個蛋糕,兩個人還吃不完。們做的蛋糕不大,六個人一人一塊正好能分完,甜而不膩。
五點左右,杜恒的電話打了過來。陳京馳一走,大家也沒了繼續待在這裏的心思,打算跟著蹭車回學校。
臨走之前,卓文提議一起拍張合照,他們聚在一起的機會不多,往後怕是更難得。
杜恒幫忙給他們拍了照片,回去的路上卓文發在了小群裏,周點開圖片查看。
拍照時譚蓓有心,特地讓詹黎和換了個位置,把周送到了陳京馳的邊。兩人站在最中間,肩膀、手臂挨在一起,毫無間隙,都朝著鏡頭出淺笑。
這是和陳京馳的第一張合照,盯著看了很久,才把它保存在相冊裏。
到學校後分開,周很快收到了譚蓓發來的消息。
譚蓓:【寶寶,我拆開看了禮,超超超可,我超喜歡的!回去就把它放在床頭!】
譚蓓:【謝謝你的新年禮,你喲】
太會提供緒價值了,是看到文字,周都不由得心變好。
回複:【喜歡就好[心]】
很慶幸認識了陳京馳的朋友們,在別墅裏的二十四小時裏,第一次會到人類群居的熱鬧和樂趣,一起吃晚飯、守著零點迎接新年、看煙花秀、做蛋糕、深夜暢談等等,都為了記憶裏濃墨重彩的一筆。
是往後任何時候回想起來都會不自覺出微笑的瞬間。
*
周日下午,舍友們回來了,安可嘉一進門就提到了昨天零點陳京馳發的那首歌。
“這兩天微博廣場上都吵翻天了。”安可嘉看熱鬧不嫌事大,“之前陳京馳和祝琪的還和和氣氣地一起宣傳新歌,現在已經反目仇了,笑死我。”
周昨天轉發完陳京馳的微博後就沒再上線,不知道這些事,問:“為什麽反目仇?”
範歆解釋:“年夜陳京馳不是全程冷臉嗎,就說他本看不上祝琪,讓祝琪別來沾邊,祝琪的說他態度惡劣,蹭完就想割席,我熬夜吃了一晚上的瓜,太彩了。”
周想過會有節奏,沒想到這麽離譜,點開微博,看到自己的消息頁面也全都是99+。
“周周,你還是別看。”安可嘉善意提醒,“我看你轉發的那條微博也被祝琪攻陷了,們罵不過陳京馳的,只好跑來罵你。”
“我也看到了。”範歆小聲說,“上午的時候看,評論都一千多了。”
周很識趣,立馬把微博關了。
“挑柿子,真可惡。”範歆替不平,“欺負我們周周沒,我也可以開幾個小號幫你罵的。”
周笑了笑:“還是算了,我不看就行了。”
反正時間一長這些人就會消停下來,周在轉發微博時就想過後果,好在都是之間的戰爭,不上網就能避免卷其中。
《晚星墜落》的獨唱版發布之後,兩天之在幾個音樂平臺上霸榜第一,熱度甚至比之前的合唱版還要高。聽到學校廣播站也開始放陳京馳單人版,周心裏總算是舒服了。
而陳京馳一如往常忙碌,元旦節過後很快來到考試周,群裏也沒人聊天,都在備考。
今年的寒假來得格外早,一月底所有科目的考試結束了,學生都陸陸續續回了家。
周在回程的高鐵上看著賬戶的餘額,想著要給劉嫻雅買點禮。周景龍出事後,所有贓款全部追繳,之前的房子也被查封司法拍賣,家裏的積蓄見了底。
從泉山搬到仙海之後,劉嫻雅把很多值錢的東西都賣了。在一家私人醫院裏任職,收還過得去,能維持母倆的日常開支。生活的力讓劉嫻雅不再像以前一樣注重外表管理,力都花在保養上。
周手機裏有不出事以前的照片,那時候的劉嫻雅一頭金卷發,漂亮得像商場海報上的 明星,而如今沒再染過發,穿風格也盡量保持低調。
周眼見用的大牌護品都換了沒見過的小牌子,櫃也常年沒有納新,上班也只是化一個淡淡的妝,一切從簡。
今天是周五,怕劉嫻雅又請假過來接,周幹脆沒告訴回家的事。下高鐵後,在附近的商場裏給劉嫻雅挑了一套以前看用過的護品,又買了套新服,提著回了家。
家裏還是跟以前一樣幹淨整潔,一塵不染。周把行李箱裏裝的服拿出來掛在臥室裏,給劉嫻雅發消息已經到家。
正在此時微博彈出通知,特別關注的人發了態。周點開來一看,陳京馳剛發了一首新歌,是一部漫的片尾曲,他只負責演唱。
周特地注意看了他的IP地址,昨天還在江北,今天已經換到仙海,說明他也回來了。
屏幕上彈出消息。
媽媽:【怎麽回來不跟我說,我好去接你】
媽媽:【不?冰箱裏有面包,先吃點,我馬上回去做晚飯】
周回複:【不,你別早退了】
媽媽:【知道,我準時下班】
說著準時下班,五點零五分就到了家。醫院離家裏打車都要十分鐘,周有些無奈:“不會扣工資嗎?”
“沒事的,我趙阿姨幫我打卡。”劉嫻雅把手裏提著的菜放在廚房裏,轉頭看,說,“怎麽都瘦了。”
“沒有吧。”周拉著的手,說,“你先別做飯,我給你買了東西,你來看。”
劉嫻雅一怔,隨即笑起來:“給我買什麽了?”
周拉著進了臥室,從櫃裏拿出買的那件白大。劉嫻雅以前什麽大牌沒用過,一看吊牌嚇到了,錯愕:“你哪來的錢買這個?平時不吃飯?”
“吃飯,這是我賺的錢買的。”周把護品禮盒也遞給,“還有這個。”
劉嫻雅看了眼牌子,連忙把禮盒放在一邊,語氣不安地問:“你做什麽兼職能賺這麽多?”
周沒法,只能和實話實說,但選擇只說一點:“我給一個電視劇的曲寫歌詞,賺了六千。”
劉嫻雅半信半疑:“歌詞能賺這麽多?你沒被騙吧?誰聯系你的?”
周把簽約合同發給了,劉嫻雅花了五六分鐘看完後,在網上搜了一下歌名,點擊播放,看到詞作那一欄的確是周的名字,才終于相信這事是真的。
還沒來得及替高興,看著,劉嫻雅眼神裏出擔憂:“怎麽不起個筆名。”
當年那件事對周産生了多大的影響,為母親的劉嫻雅再清楚不過,往後好幾年的時間裏,一直很忌諱寫作文,語文考試的作文經常空著不寫拿零分,直到高二,絕大部分都要求寫議論文才有所改觀。
一方面,很欣兒願意重新拿起筆,寫熱的文字,可另一方面,也擔心“周”這個名字會不會和當年那件事再扯上聯系,被有心之人利用攻擊。
周搖了搖頭,說:“我很喜歡我的名字,它很好,不用換。”
記得當時新聞稿被出來後,在微博上看到有一條罵名字的評論。
【怪不得給兒取名,原來是貪的啊】
諷刺至極,當時很想反駁。
“”字在現在的語言環境裏被大部分人認作是貶義,念、、、縱等等,容易讓人覺得這是個很負面的字。然而這個字最初的意思,僅僅是“想要”、“希”。
我乘風歸去、窮千裏目、把西湖比西子、與天公試比高等等,這些詩句裏的“”字用得普遍,沒人會聯想到別的含義。
父母給取的“”,本意是希所願皆所得,想要的都能得到,寄托了他們充滿意的希冀,周不喜歡別人惡意曲解。
見堅持,劉嫻雅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看著買來的禮,笑:“那也不用全都給我買,自己留著用不好嗎。”
“還能賺,你別心。”周幫穿上大,“你看看喜不喜歡。”
“喜歡,我兒買的當然喜歡。”劉嫻雅站在落地鏡前,看著上這件價格不菲的大,心裏百集,眼圈有些發熱。
這些年劉嫻雅常常覺得對兒有所虧欠,的出生本該盡寵,卻因父母的糊塗犯錯,小小年紀就被得快速長大。小時候的是所有人眼裏的小公主,走到哪都最歡迎,出事後卻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在這樣的環境裏,周格大變,眼裏再也看不見,甚至害怕和人正常流,好在這幾年況好轉了很多,也逐漸願意敞開心扉,和說些心裏話。
走到今天,健康平安地長大,周同樣也很不容易。看到把自己以前用過的、穿過的名牌買來送,劉嫻雅打心底高興又心疼。
吃晚飯時,劉嫻雅還在用藍牙音響聽著周寫的那首《晚星墜落》,聽了幾遍覺得耳得很,問:“這歌是誰唱的啊?”
剛剛看歌詞頁,只關注了周,都沒注意到歌手是誰。
“陳京馳。”周說。
“哎喲!我就說怎麽這麽耳。”劉嫻雅拍了下腦袋,說,“今天下午剛見過他。”
周吃飯的作一頓,擡頭看向:“來複診嗎?”
“對。”劉嫻雅慨一句,“變化真大啊,以前還是個叛逆小孩呢。”
高三上學期,國慶節假期最後一天,劉嫻雅被安排白天值班。怕周一個人在家沒飯吃,劉嫻雅把到了辦公室來寫作業。
那天,周正在做一套難度比較高的數學卷,有道導數題卡了很長時間,帶來的草稿紙都用了。恰好劉嫻雅去病房查房,周便在的辦公桌上找找看有沒有不用的紙。
翻找時,正好看到了一張病人沒拿走的病歷單,拿起來一看,姓名那一欄是一個周很悉的名字,陳京馳。
主訴:聲嘶三天,咽疼痛。
劉嫻雅診斷是急炎,開了藥。
周看了眼時間,是昨天的單子。
等劉嫻雅查房回來,周拿起這張病歷單,問了況。劉嫻雅回憶了一下,想起來:“哦,是個高高的男生,說是嗓子不舒服,唱不了歌。”
周問:“嚴重嗎?”
“不是很嚴重。”劉嫻雅沒放在心上,“十七八歲的小孩上上火很正常。”
周也就放心了。
直到十一月初,一次周末回家,吃晚飯時劉嫻雅又提到下午看診的男生。
“這都馬上藝考了,還在煙喝酒。”劉嫻雅搖了搖頭,嘆氣,“男孩子脾氣太倔了。”
周心頭一跳,問:“是陳京馳嗎?”
劉嫻雅意外:“你還記得他?”
“一個學校的同學。”周解釋。
“是他。”劉嫻雅說,“冒了還在拼命唱歌,煙酒也不忌,現在完全說不了話,要做一周的霧化,希別耽誤藝考了。”
彼時的周尚且不知陳京馳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而現在看來,樂隊解散、失去央視舞臺、父母離婚三件事都堆積在了一起,徹底將他垮。
這便是陳京馳在采訪裏提到的,曾經有段時間自暴自棄過。
那天之後,周在一個晚上偶遇校園裏的陳京馳,那是他們第一次正式面對面見面。看見他指間夾著的煙,提醒他不許吸煙,換來一句不痛不的“多管閑事”。
可惜陳京馳已經不記得這段記憶,不記得他們曾在學校裏見過這麽一面。
也幸好他不記得,才讓周有勇氣將歌詞投稿到他郵箱。
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陳京馳每隔幾個月會回來複診一次,甚至主詢問吃什麽能保護嗓子,這讓劉嫻雅很是欣,想著小孩叛逆期過去,長大了。
周問:“他現在況怎麽樣?”
“現在好多了,自己也有意識注意健康。”劉嫻雅笑著說,“沒想到現在都是歌手了,這劇還火的,趙阿姨午休天天看。”
周沒接話,片刻後,劉嫻雅突然問:“你寫這歌詞,跟他有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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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謝謝寶寶們的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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