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書 做我朋友嗎?
直到現在, 周才知道下午杜恒給打過來的那個電話裏,陳京馳想要彈琴的三分多鐘是為了哪首歌。
才知道為什麽昨天調整演出服時,造型師不敢給看曲目單。
原來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返場曲, 甚至和之前在高中時演出的編曲也不一樣。陳京馳在個人演唱會最後一場的尾聲裏, 給了周一個沒有任何預兆的驚喜。
他的目始終看向的方向,連歌詞都已經全部背,不用看提詞。
三分多鐘這麽短, 短到連周都還沒有從巨大的震撼狀態中, 歌曲已經唱到了末尾。
所有燈都熄滅,只留下一束聚集在陳京馳上, 他從鋼琴凳起, 拿起話筒,再一次向所有人致謝:“謝謝你們的傾聽,我們下次見。”
他深深地鞠躬,隨後和所有樂手一起離開舞臺。
“他們所有人居然都瞞著我!”譚蓓震驚之餘看向周,問,“寶寶,你還好嗎?”
周遲鈍地站起,隔了好幾秒回答:“啊?還好。”
“這會兒熱搜肯定炸了。”譚蓓拉著的手, 還在興的後勁中,“陳京馳這招太無敵了, 這誰能拒絕得了啊, 可惡!”
周的反應很遲緩, 被拉著走,半天才說:“我們去哪?”
“今晚有聚餐啊。”譚蓓回頭看表呆呆的,忍不住笑,“等會兒在大家面前你可別這副表, 不然要給陳京馳爽死。”
周看不到自己什麽表,趕低頭調整了一下。
邊路過離場的觀衆,周能聽見們的談聲。
“陳京馳太牛了,這得是多喜歡啊?今天微博得癱瘓吧。”
“演唱會上搞這種還是娛樂圈裏頭一個吧?”
“我還以為他是事業腦,沒想到也沾點腦啊。”
“周今天來了嗎?”
“肯定來了啊!你沒發現他一直往臺下看嗎?”
“好想看看長啥樣啊,怎麽給他這樣。”
“誰知道,網上一張圖片都搜不到。”
周逐漸恢複了些神智,越往後臺走,越是張,不知道見到陳京馳要怎麽辦。明明是他當著五萬人的面向告白,選擇權都在手裏,自己卻心慌得不行。
譚蓓牽著走到後臺,杜恒站在保姆車門口,讓兩人趕上車。男生們都坐在後排,陳京馳邊空著一個位置,譚蓓徑直略過,坐到了詹黎邊。
周上車時和他視線相撞,很快移開,落座在他邊,連作都拘謹又局促。
譚蓓還計較著告白的事,問他們:“這事為什麽不跟我通個氣兒啊?連我也瞞著!”
“大小姐,你倆關系這麽好,真的不會不小心說?”卓文解釋,“我們幾個樂手肯定得知道吧,這事這麽大肯定得跟公司說,杜恒哥得知道吧,你在臺下坐著看就是了。”
譚蓓勉強能夠接這個理由,可又想到什麽,奇怪:“你們排練的時候我天天都在啊,怎麽不知道有這首?”
詹黎冷不丁來了一句:“淩晨一兩點你早睡著了,不然你以為我們前幾天熬夜幹嘛呢。”
聽到這裏,周才想通,怪不得之前淩晨三點陳京馳給發消息,原來是為了準備這首歌。
想看一眼陳京馳,擡起臉時見他正看著自己,不知目是不是從沒移開過。耳開始發燙,不敢再看,低著頭盡量降低存在。
杜恒從副駕回過頭來,表好笑:“最搞笑的是昨天造型師跑來跟我說,周把今天返場曲的服挑出去了,問我要不要加回來,我看了眼是一套的,還青春。”
難怪今天他們一反常態,要在酒店房間裏做妝造。
正奇怪最後返場穿的是藍不是,卓文替問出了口:“那怎麽今天沒換上?”
陳京馳終于出聲:“等不及,很急。”
原本唱完《致親的你》他得下臺換最後一套服,可他等這一刻實在等了太久,幹脆省去了上下臺的時間。
演唱前的那幾句話完全是他的臨場發揮,他不想連告白都寫稿子照著念,沒什麽嚴的邏輯,不是雕琢潤過的漂亮話,只有最符合當下心境的真心話才最打人。
幾人笑了起來。
笑得周不止耳朵,臉頰也跟著升溫。
車開出去沒多久,徐岳問:“微博真崩了?我怎麽登不上了。”
不用想都知道,陳京馳今晚搞出這麽大的靜,不止,路人看到都要討論一句。
譚蓓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我登上去了,上次看到一排紅還是專輯起死回生那天呢。”
發了張截圖在群聊裏,周點開看到了,前排全都是他的名字。
#陳京馳演唱會公然示#
#陳京馳周#
#陳京馳私奔#
#陳京馳手寫歌詞#
#周是誰#
聞言,杜恒提醒一句:“你倆還是別看微博了,這事肯定很多營銷號帶節奏,反正公司有人在看著,不會出問題,放假這幾天就好好休息,別想那些。”
周也被囊括其中。
“哦對,我就怕有記者狗仔什麽的拍,你們如果要出門的話,最好是注意一下。”杜恒補充一句,“我這兩天回江北可能顧不上。”
陳京馳應了一聲:“知道。”
三天的演唱會圓滿結束,在衆人心頭半個多月的重任終于告一段落,所有人都如釋重負,今晚飯桌上開了不瓶酒,就連陳京馳也喝了一些。
他剛剛恢複,周怕會有影響,又不想打擾大家興致,沒有阻攔,只是問了一句:“你能喝嗎?”
“一點沒事。”他說,“就一杯。”
他把酒杯推過來,將一杯的量給定奪,周好心給他倒滿了。
他說到做到,只喝了周給他倒的這一杯,多的一滴沒沾。卓文想勸兩句都行不通,沒招了就壞心眼地喊:“嫂子,管得太嚴了嗷!”
周哪想到他剛喝沒多久就醉這樣,一個稱呼把得頭都快擡不起來,把大夥逗得哈哈大笑。
譚蓓替撐腰:“什麽嫂子?答應了嗎就喊,別發酒瘋啊你!”
陳京馳在杯裏倒白開水,笑:“讓讓他吧,他沒人管。”
卓文的氣勢一下就被滅得幹幹淨淨,要從徐岳這尋求心理安,徐岳把他推開:“你別灌我啊,去灌哥。”
杜恒來者不拒,他酒量好,其他人喝到最後都開始說醉話。飯局結束後,周正要起,杜恒跟說了一句:“他晚上腰那塊兒得熱敷去淤,或者你買點紅花油幫他一,會好得快一點。”
周點點頭記住了:“好。”
“那我就放心把他給你了。”杜恒拍了拍的肩膀,表有些稽,“小子們,跟我撤!”
譚蓓看著他們一呼就應,搖了搖頭:“得虧是難得喝一次,這會兒騙他們銀行卡碼不是跟騙傻子一樣簡單嗎。”
周笑了一下,想到今天過後就要開學才能見,抱了抱譚蓓:“下個月見。”
“好久哦。”譚蓓和說悄悄話,“在一起了要跟我說!”
周有些不自在,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司機先將車開到酒店樓下,杜恒領著一群人走了後,車上只剩下他們。陳京馳讓司機開到他家,又問周:“陪陪我?”
畢竟還是有外人在,周沒敢直接回答,只問:“你家裏有紅花油嗎?”
這就算是答應了。
陳京馳輕笑:“不用那個。”
周還想堅持:“杜恒哥說會好得快點。”
“可能吧。”陳京馳看著,意味不明,“我會很難熬。”
周呆了好一會兒才想通他這話是什麽意思,猛地看了眼前面的司機,想到他就這麽毫無顧慮地當著人家的面說出口,頓時替他害臊。
即便車廂裏昏暗,也知道在臉紅,看躲閃的目,含的雙眸,陳京馳一分一秒都覺得漫長。
他等這天等了太久,從得知有機會策劃演唱會時就已經在計劃裏備案,如今終于實現了,他迫不及待想得到回答。
他把所有的主權都了出去,等待周的審判降臨。
抵達陳京馳家樓下,他開口朝司機說:“叔,您在這等一會兒。”
周跟著他下車,上樓,每一步都加劇了的心跳頻率,讓為接下來想要做的事張不已。
直到進門後,連裏面都來不及看一眼,從後抱住了面前的陳京馳,不過只維持了兩三秒就很快松開。
陳京馳轉過,用力地將抱進懷裏。
到的剎那,心裏某個空虛的地方被填滿,心口泛起熱意。
周沒說話,仰起頭看他,視線從他的眼睛下移,落在上,短暫地停留了幾秒又很快撤開。
一如剛剛想要他的擁抱,卻又不明說,用一個個小作勾起他的主,勾得他心難耐。
陳京馳嘆息:“你是真懂怎麽拿我。”
他擡起手,拇指用力地在下抹過,聲音低了幾分,“這次躲不躲?”
周仍舊一言不發,只在他手指離開時偏頭追了一下,像是親在指腹上。
陳京馳被這把火燒得理智全無。
上的手指移開,取而代之的是他帶著驚人燙意的。陳京馳將慌的驚呼都吞下去,仰起頭承他熾熱的吻。
他親得又兇又急,好似下一秒就會離開,瘋狂地想把占為己有。
周擡起手抵在他口,滿腦子都是他的熱度,纏的鼻息,和他上香水尾調的苦。
第一次和一個人産生這麽親的接,周毫無經驗,只覺到是喜歡的,想要的,舒服的。憑著本能回應他,張開時,他們的牙齒偶爾會磕到一起,這讓周在逐漸沉溺時分心地想,原來在親吻這件事上,他也不那麽練。
意志力開始減弱,覺到他的舌尖在往裏探,連猶豫的時間都沒有,配合他打開齒關,是完全迎接的姿態。
的主讓陳京馳更為興,強勢地占據口腔,勾起舌尖纏綿,水聲曖昧,周遭的空氣迅速升溫。周的變得和的聲音一樣,所有氧氣都被他奪走,不過氣,哼聲變得甜膩,尾音像帶著鈎子似地。
陳京馳好心放過一次,低頭看臉頰染上霧,眼底氳滿水汽,心底的征服反倒被勾起來。
他的嗓音像被砂磨過,啞得很:“周,我不想讓你在沖的時候答應我,但現在我實在等不了。”
他手將上的水抹去,試圖讓眼裏的迷離散去幾分,隨後再一次問:“做我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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