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玫瑰盛開在荒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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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舊書 玫瑰盛開在荒瘠

陳京馳的托停在樓下, 周有些心不在焉,坐上去後半天沒聽到他無奈的聲音:“以前就算了, 都在一起了也不願意抱我?”

之前兩次坐他的車, 周都把距離控制得得又疏遠,都不敢他一下,聽到他這句話, 忽然很想知道當時的他是什麽想法, 想著就在他背後笑起來。

手摟住他的腰,和他得很近, 努力仰起頭夠到他肩膀, 提醒他:“男朋友,抱了。”

托發後的速度很快,周被慣拉扯,不得不更加用力地摟他。

夏末單薄的布料阻擋不了溫的傳遞,陳京馳能清晰地渾圓的著脊背,隨著車速的變換,力道時輕時重,讓他心猿意馬。

平時穿著低調, 統共不過黑白灰三種,比男生還要簡單, 材藏在尺碼略大的服下不甚起眼, 卻不想這麽傲人。

他想, 還是抱了。

陳京馳將送到公寓樓下,停好車,兩人在附近找了家私較好的餐廳吃晚飯。

“你跟你室友平時關系怎麽樣?”他隨口問起。

回答:“很好。”

的目落在他右手的中指上,戒指他一直戴著, 連平時上課都不摘。不知是不是近期工作減,他沒怎麽在公衆面前面,討論這個的人竟然出奇得

不像,項鏈吊墜可以藏在服領口裏,他手上的戒指很顯眼,一看就是用來宣示主權的。

他隨意點了點頭:“看你也不怎麽朋友。”

他話裏用了“也”。

低著頭說:“有些人不值得。”

在這句話上陳京馳深有會,他問:“想知道汐回聲為什麽解散嗎。”

看著他,想了想,還是打算說實話:“徐岳跟我說過。”

意料之外,他挑了挑眉,語氣吃味:“他倒是什麽都跟你說。”

“沒有,就那一次。”周忍著笑,“後來見他都跟你在一起。”

現在想來,當時他神奇怪,非要問一句本就是在吃醋,只是那時候的周不敢輕易下結論。

這副模樣,陳京馳勾起角:“看我吃醋你很高興?”

“沒有。”周否認得很沒有底氣,“只是覺得很不像你。”

“什麽樣才像我?”他問。

也說不清心中的陳京馳是什麽樣,見過陷谷底、渾泥濘的他,也見過耀眼奪目、驕傲恣意的他,如今面對的,是目只停留在一個人上的他。

是所有人都沒見過的,最私的一面。

遲遲沒有回答,陳京馳卻讀懂了的心思,“是覺得我這樣的人很難喜歡上別人?”

張了張口,卻沒能發出聲音,這句話從他裏說出來,讓産生了心深被窺探的危機

只能搖頭。

“周,你為什麽喜歡我?”他轉而問。

不是因為他在萬人前告白,不是他的追求手段高明。周心裏很清楚這一點,卻一個字都不敢告訴他。

只能說那些最簡單的、不用腦子的話,卻也是最容易討好他的話。

“我也不知道。”垂下視線,“說不出理由。”

“我跟你一樣。”陳京馳說,“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很喜歡了。”

看著他陷沉默,失神地想。

喜歡明明是有理由的。

*

用餐後六點多,陳京馳收到杜恒打來的電話,稱他正在過來接他的路上。

問:“有工作嗎?”

“錄音。”陳京馳說,“陪我?”

近期他只有一首歌要錄,是上個月周寫好的詞,《失控》。

這首歌原先在文檔裏命名為《無聲》,陳京馳看過歌詞後,覺得歌名太平淡,完全不能現整首歌的氛圍,征求的同意換現在這個。

說是更適配編曲。

當時周還沒聽到編曲,沒堅持己見,聽他的改了。

直到抵達公司錄音棚,錄音老師放了一遍伴奏,才知道知道為什麽陳京馳要堅持換歌名。

這是一首慢調Ramp;B風格的編曲,為了配合歌詞旋律,鼓點和貝斯恰到好的留白,給人留下無限的遐想空間,仿佛讓人置于寂靜深夜,悶熱的雨天,雨點輕敲窗欞,屋升溫,春無限。

聽完後,周有些複雜,猜陳京馳和編曲老師都誤解了歌詞原本的意思。

的詞是七夕那天得來的靈,陳京馳寫的曲子很適合一些曖昧不清的意象,想到了他充滿安全的擁抱,想到了他熾熱的吻,用晦暗不明的詞寫出了那晚見到他的心境。

寫的時候也許是到濃時表達得過于濃烈,編曲將這首歌的基調整個往更深一步的事上靠攏,讓人浮想聯翩。周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風格的歌,很好奇等會兒陳京馳會怎麽唱。

和監聽老師坐在一塊,杜恒端著飯盒走了進來,問:“不介意吧?我吃快點,死了。”

“你吃。”老師說,“別吧唧就行。”

過玻璃,周看到了站在錄音房裏的陳京馳,他將帽子摘了下來,之前為了頭發長好做造型一直沒剪發,此時發型有些淩,他也沒管,手戴上了耳機。

“你先唱一遍我聽聽覺。”老師說,“這首歌的詞寫得太有氛圍了,有點難唱哦。”

陳京馳先按照自己的方式把歌唱了一遍,周能聽出他刻意低了發音位置,聲參與多,聽起來更低沉渾厚。

可老師并不滿意:“你了,息給你唱氣。”

杜恒被到笑點,在一邊笑得不行,快把飯噴出來。

“哎喲,哪有你這樣的,別當著他面笑啊,多打擊人。”老師把杜恒趕了出去,看向旁邊的周,說,“你朋友不是來了嗎?看著唱啊,要有抱著人呢喃的覺。”

陳京馳和對上視線,點頭:“我再試試。”

這一遍比第一次好了不,他適當地加了一些氣聲,游般的氣息包裹著嗓音,好幾個轉音做了減弱的理,讓整個歌的聽更加纏綿悱惻。

“這次還行,副歌的部分有些太松弛了,沒有那種覺。”老師給了他一個場景,“你想象一下跟你朋友剛接完吻要下一步,突然 房間裏停電了,服都了,這個時候兩個人赤.地抱了,彼此換,這種氣氛能會到嗎?”

“老師,別說了。”陳京馳聲音裏染上笑意,“先讓出去一下吧。”

剛剛心裏還在默念老師虎狼之詞,幾句話讓畫面鮮明,生怕他再講點兒不宜的容,陳京馳這話簡直雪中送炭,紅著臉趕從監聽室裏出來了。

杜恒正好吃完工作餐要進去,迎面撞見,還以為裏面太熱了:“是不是人多空調不行。”

眼神飄忽:“好像是有點。”

等杜恒進了監聽室,聽老師怎麽一句句給陳京馳指導,才後知後覺周那反應是什麽意思。

笑著提醒他:“講點人家小姑娘能聽的好不好?”

老師讓他別吵:“覺來了,你別打岔。”

兩個小時後,陳京馳這首歌錄完,老師把周了進來,給他們放了遍完整版。

“還得是您。”杜恒調侃,“場老手調.教出來的覺真不一樣,給我聽得渾發熱呢怎麽。”

老師跟他是老人了,他也笑:“談過幾個就是老手了?那還是比不過你。”

陳京馳極張力的嗓音、富的細節理、強弱技巧的轉換,簡直把這首歌裏曖昧到拉的氣氛放大到了極致,別說杜恒,周聽了也覺有的電流在皮上四游走,頭皮發麻。

錄音結束,今天的工作到此為止。杜恒司機把陳京馳送回去,上車後,後排只有他們兩人,周仍然沉浸在那首歌帶給的大尺度幻想中,陳京馳一下下地輕耳垂上的,低聲引:“跟我回去?”

偏頭看了眼前面的司機,沒敢出聲,他複又低頭湊過來,無聲地在角親了一下。

被座椅擋著看不見,可還是不好意思,偏頭想躲,不料他離得近,反倒讓兩人的雙正面了一下,看上去像是索吻。

陳京馳的笑聲很輕,卻過耳傳到了心尖,周不敢再有作,擡起手捂住了他下半張臉。

他沒有避讓,手扣住手腕,將手指一地親過來,親在指尖,骨節,掌心。

越發覺得他是不是真被監聽老師帶壞了,很想知道《失控》這首歌到底是怎麽被他一句句教出來的。

起手指,又被他打開,他的手指進指裏,和

靠在他懷裏,聽到他又問了一次,想讓他別再說,胡地點了點頭。

抵達公寓樓下,他的手仍然沒有松開,牽著進電梯,開門,回到家裏。

被他推到門後,陳京馳的手墊在腦後,強勢地了下來。智能家居自開啓客廳的燈,周剛覺得刺眼就被迫閉上,沒說出口的話都被他吃了進去。

親吻間,像是發了條件反,腦子裏竟然開始播放在監聽室聽到的,陳京馳唱《失控》的聲音。

「夜無聲無息

心照不宣的默契

表升溫 覺失靈

膠著 焦灼

陷得輕易」

他手臂橫在腰後,將用力按進自己懷裏,到毫無隙。

息的空隙,周眼神失焦地問:“老師就是這麽教你的嗎?”

服下擺被開,被他掌心的溫度燙得輕,陳京馳親在頸側,笑:“還有更過分的。”

覺得再這麽下去,肯定會對這個老師産生奇怪的偏見。

“歌詞怎麽寫出來的。”陳京馳咬著耳垂,“是不是想著我?”

他給了時間回答,周都浪費了,換來的是更為集的親吻。意識逐漸模糊不清,只知道迎合他的舌,橫在腰後的手臂發力將騰空抱了起來。

的驚呼都被淹沒,害怕地抱了他,走的過程中張地睜開了眼,下一秒被他放在了床上,灼熱的吻接著降落,讓沒空再分神想其他。

臥室只開了一盞壁燈,和,周被親到意識渙散時,聽見他伏在耳邊,聲音低啞:“用手行不行?”

的臉燒紅了,隔了好幾秒才問:“哪只手?”

陳京馳沒回答,最後是周自己得出的答案,兩只。

「被擾的思緒

刻意 不經意

牆壁

玻璃窗彌漫水汽

勾勒出紊心悸」

堅持讓陳京馳把最後一盞燈也關了,看也不敢看,任由他帶著的手。

喜歡聽他的聲音,沉迷于他因而起的失控。

下午騎托載會到的,被陳京馳親手到了,如想象中一樣綿,手極佳。

「如同失重般下墜

稍縱即逝的痕跡

一波未平

餘波又起

窒息

平息」

他的力氣太大,盡管已經收了很多力道,事後陳京馳看到他留下的指痕,問疼不疼。

臉上仍是未褪去的紅,一秒都不再讓他多看,把擺拉下來,說了不疼他又追上來問,直到抱怨他煩。

“要說舒服你才不問了嗎。”蹙起眉害的模樣惹他心更甚。

陳京馳笑著替把手幹淨,抱起來:“去洗手。”

公寓裏也沒有服,仍舊是穿著他的襯衫,這次周學乖了,任他怎麽抱都不再招惹他,不想再會一次手腕酸脹、掌心磨得發燙的覺。

他們第一次相擁而眠。

「玫瑰盛開在荒瘠

落英被碾碎一地

滿室馥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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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還會甜幾萬字哦[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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