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舊書 才是失控的那個人
次日下午陳京馳有工作, 兩人一起吃了午飯，周才注意到臺上出現了幾盆以前沒見過的綠植。一盆背竹，兩盆一葉蘭, 一盆百合竹, 給空的臺增添了點生氣。
“杜恒送來的。”陳京馳解釋，“說是可以緩解焦慮。”
周蹲在它們面前，看葉子都蔫蔫的, 仰頭問：“你沒澆水嗎？”
“我哪有空天天照顧。”陳京馳無奈, “能想起來看一眼都不錯了。”
周找了個碗簡單澆水，陳京馳看蹲在地上時, 上的襯衫擺長得堆在地板上。自己的服還在烘幹機裏, 只能先穿他的。
“你等會兒把尺碼發給我。”他說，“給你買點服。”
周回過頭，這話讓無緣無故地想起“同居”兩個字。想到之後會參與進他的私人生活，和他分私人空間，心生期待的同時，也有著對未知的茫然。
“不用買。”說，“我去宿舍拿過來就好了。”
陳京馳卻沒同意：“我看著挑了。”
他出發工作，周也不願意待在沒有他卻留有他痕跡的地方, 回了宿舍。安可嘉不在，範歆正無聊到鬥地主, 見回來總算是有個人聊天解悶。
“你們住一起啦？”笑著問, “還好昨天晚上阿姨沒有查寢, 我跟嘉嘉都想好了要怎麽瞞過呢。”
周解不解釋都是一樣的結果，說：“只是偶爾。”
“之前我還有過懷疑，昨天見了他之後就確信了。”範歆慨，“他對你真好。”
說完, 又補了一句，“跟我們班有些男的對比真是兩個世界的人。”
周笑了笑：“不正常的還是數。”
範歆晃了晃椅背，說：“我還以為我們宿舍裏肯定是嘉嘉先單呢，沒想到了海後，對魚的考察期可真長啊。”
安可嘉的幾位男嘉賓還在競爭上崗，剛開學就爭相請吃飯，連著一周都沒在食堂裏見過。
“好的。”周別出新意，“在得到之前他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沉沒本這塊是給安可嘉拿住了。
*
九月底，《候鳥》實販賣周期結束，總銷量躍居華語實專輯總銷量榜第五，驚人的績再一次證明陳京馳的號召力并沒有到近期網上一些風評的影響。
前段時間錄制的《失控》也在第二天中午正式上線。
單曲發布時，周坐在餐桌邊寫下一首新歌，預計會在陳京馳生日時發布，正在頭疼怎麽收尾時，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
從上次在他的公寓過夜後，周會在每周末過來陪他住一晚，只住一晚的原因雖沒說過，陳京馳卻心知肚明。
第一次用手後的次日，給他發來消息說寫字手疼，昨晚甚至說他是故意拖延時間，讓他又好笑又無奈。
男人要真可以憑自己的能力延長時間，壯.藥大概率要停産。
他給買了不服，秋季、冬季的都先備好，把帽間塞滿了。在時不時的照料下，臺這些頑強的綠植也逐漸長勢喜人，重新煥發生機。
陳京馳開門，杜恒提著打包好的午餐過來，一進門就抱怨助理實在太沒用，搶張高鐵票都搶不到。
“國慶是難搶。”陳京馳說了一句。
“我想著自己一個人回老家就給公司省點錢吧，反正我又不是非得坐飛機。”杜恒把包裝盒一一拆開，說，“誰知道最後還是得買漲價機票。”
國慶期間陳京馳要去參加一個選秀綜藝，不是參賽選手，而是音樂助教的份。和他搭檔的音樂導師是樂壇地位很高的一線歌手，是個學習的好機會。他沒拒絕，簽了常駐協議，下周就得連續錄影三天。
周把紙筆收起來，問：“你回來的票買了嗎？”
“喲！你不說我都忘了，我趕問問他買的是單程還是返程。”杜恒抓過手機。
得到回複買了兩張，他這才放下心來，又想起別的，說：“對了，你上次嗓子複查是什麽時候？”
大半年了。
陳京馳坐在周邊：“節目錄完就去。”
“還是之前一直給你看的那個醫生吧？”杜恒又擔憂，“你低調點，別在醫院被人認出來了。”
“知道。”
現在不同以前，那會兒還沒火到這種程度，去醫院大大方方地去就行了。現在他的各個活都有跟著，杜恒怕出意外，出門工作都帶著一堆保鏢。
周邊吃邊聽他們聊，心裏記著得提前跟劉嫻雅打個招呼。
杜恒吃飯快，吃完他隨手點開微博，想看看新歌的反饋，熱搜上話題已經掛到了前排，點進去能看到不立場鮮明的評價。
【這就是男人談了之後的樣子嗎……居然開始嘗試這種悶的風格了】
【有一說一陳京馳的聲音真適合這種燒歌，真TM帶】
【大中午的聽這種歌真的合適嗎？建議以後定在零點發】
【完全是日記了，小金魚們還好嗎】
【別消耗路人緣了，能不能寫點正常的歌】
【點開手機直播在，短視頻在，現在聽個歌都開始邊了[無語]】
【預要糊，他是不是不知道都是年輕小姑娘？】
【哄堂大笑了，說得好像他在乎過一樣，完全隨心所，自在極意】
杜恒無比贊同網友說陳京馳年紀小的話，他私以為這首歌發出來肯定會引起轟，誰知道竟然被歸為邊這一類，他實在不能忍，當即轉發了陳京馳的新歌態。
@爺人帥歌紅：我們這是嗎？這不是明晃晃告訴你是失控了，瘋狂了，燒起來了？
周的微博總共也就關注了三個人，一刷新主頁就能看到杜恒剛剛發出來的態，他雖然才一千多，卻都是實打實的活人，這條微博下評論近三百。
熱評第一：
【看來爹深有】
周大致看了眼目前網上對這首歌的評價，幾乎是兩個極端，有些人覺得聽得很過癮，另一部分人覺得庸俗，難登大雅之堂，并把原因歸咎于。
公式化歸因，是萬惡之源。
在二專之後，周也逐漸領悟到了一些市場趨向，每一首歌的熱度都可以作為參考，作者在詞曲裏傾注的個人緒過多是一件很冒險的事，只有能引發大部分人的共鳴，才算得上商業上的功。
而這首《失控》似乎超出了陳京馳固有聽衆能夠接的範圍，導致有些人把矛頭對準了周，甚至還有怪到公司藝人規劃頭上的。
周看完後心裏得出結論，看來以後還是嘗試一些這樣的風格比較好，一個多月的制作工期，試錯本太高了。
群裏卓文發了消息，把新歌鏈接轉發了過來。
卓文：【這歌不適合現場演唱吧】
卓文：【覺下一秒要服了】
幾秒後。
詹黎：【不是給單狗唱的，你別聽】
卓文：【？】
周看到陳京馳低頭看了眼屏幕，笑了一下，沒回複。
吃過午飯，離開公寓時看也跟著一起，杜恒問周要不要跟著去看看他工作，知道他是好意，卻沒有接話，只是看著陳京馳。
“不面。”陳京馳幫拒絕，“我忙起來也無聊。”
“也是，就怕有些工作人員沒有職業道德。”杜恒說，“那我先送你回學校。”
國慶前一天正好是周六，範歆和安可嘉都早早回家了，周一個人在宿舍裏呆了一晚上，第二天回家的高鐵上，給劉嫻雅發消息，告知陳京馳幾天後可能會去複診。
劉嫻雅回複：【你想讓媽媽告訴他嗎？還是先瞞著，等他正式上門】
周：【先瞞著】
劉嫻雅回複：【行，相信你媽媽的演技，當年我可是被星探看中過的】
劉嫻雅上高中的時候曾經被星探給過名片，問願不願意出演一部網劇，那時候外公外婆覺得是騙子，也想要把書讀完，拒絕了這個邀請。
周并不是不想讓陳京馳見媽媽，他從高三開始就在劉嫻雅這裏看病，份的轉換對他、對劉嫻雅都不是一句話可以簡單解釋的事，周想等到時機再告訴他。
只是周還沒等到陳京馳回來的消息，國慶假期的第四天，看到《失控》突然又登上了微博熱搜。
距離發歌已經快一周，除了剛發布那天有點討論度，後來都罵不了。周奇怪地點了進去，看到話題裏第一條熱門微博是一個影視劇的剪輯。
@桃花不換酒：《如果上你只是一個夢境》
[視頻][再做一次夢，還能夢到你嗎？]
這條視頻的播放量竟然有兩千多萬，周公放了幾秒就紅了耳朵，連忙暫停先把耳機戴上，生怕被廚房裏洗水果的劉嫻雅聽見。
短短兩分多鐘的視頻，畫面裏的男主角沒從床上起來過，作者很懂得怎樣制造氛圍，影，放大手指用力的細節，時而出現的息聲，暗黃燈下的紋理，在一起的等等。
背景音樂是陳京馳的嗓音唱著《失控》。
香而不豔，而不俗。
將原本電視劇裏曇花一現的床.戲部分剪得如同一部沉浸極高的微電影。
周看得臉紅心跳，看完之後久久沒回過神，明明視頻裏的男主角都不認識，卻給很強的代，怪不得播放量這麽高。
食，也。
這條微博的評論區更是各種尖打滾。
【我！失控就應該這麽配！】
【老師太太太太會剪了！我能吃一輩子啊啊啊】
【藝品，簡直是藝品！[大哭]】
【完全get到陳京馳的聲線了，完全是音流氓，好救命！】
當晚，登上熱搜的詞條變了，從#失控#變到#失控 同人神曲#。
桃花不換酒的這條視頻紅的時機太好，正逢國慶假期，很多學生都待在家裏。大量CP視頻用這首歌作為背景音樂，各種向，各種題材，剪輯手爭相模仿，短時間産出了不極張力的出圈視頻。
在各大音樂平臺上，沉寂許久的《失控》也在一夜之間熱度躥升，榮登熱歌榜、飆升榜、巔峰榜等免費單曲榜單第一。
網上又開始出現陳京馳起死回生的言論，有些網友調侃他這樣的劇本到底還要演幾次。
周猜想陳京馳上網肯定不會看這種視頻，不想讓他錯過“藝品”，將中午看的那個視頻轉發給了他。
微博看他IP還在外地，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回來。
快十點半，陳京馳終于回複。
Chen：【在暗示我什麽】
周手指敲得用力：【沒有暗示！是給你看啦】
今天是第一期最後一天錄制，結束得早，十點多上車回酒店，陳京馳終于有空點開周發來的鏈接。
看標題沒覺得有什麽，視頻播放到十幾秒，開始出現男的息聲，他眉頭一皺，還沒來得及調整聲音，坐在旁邊的杜恒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不是吧？”他震驚，“見不到朋友開始看上A片了？”
一車的助理保鏢，陳京馳只慶幸車上沒有，不然社死得更嚴重。
他把手機靜音，解釋：“微博視頻。”
杜恒和他離得近，湊過來看了一眼，本沒管他說了什麽：“前戲？”
陳京馳幹脆不看了：“你點人吧。”
杜恒痛心疾首：“我這一年哪人了？我時間都花在誰上了？”
陳京馳笑了一聲，回周消息。
Chen：【車上看不了】
周：【！】
周：【忘了提醒你不能公放！】
Chen：【已經放了】
發來一個跪著的小表。
周：【你覺得這個視頻怎麽樣？】
看完之後覺得畫面和詞曲的適配度很高，剪輯者也很懂得使用鏡頭語言，怪不得能這麽火，但不知道陳京馳會不會介意這首歌用來搭配這樣的場景。
陳京馳評價一句：【沒你好看】
他指的是畫面裏的演員。
隔了一會兒，回複：【沒你好聽】
陳京馳彎起角，問：【歌？】
周：【不是】
他幾乎能想到對面的現在是什麽狀態，笑意更甚，沒打算放過。
Chen：【早說你喜歡】
Chen：【下次】
沒多久，杜恒終于看到了微博上那個視頻，才相信陳京馳剛剛真沒在看A片。他在幾個音樂平臺上看了下《失控》的績，驚奇：“又了？這什麽運氣啊？”
這首歌發布幾個小時後就漸漸沒了水花，因為題材的原因，別說宣傳，沒罵兩句都算好心，杜恒還以為真如網友說的糊了，誰知道幾天後憑借影視圈的視頻剪輯一舉將背景音樂帶火，為破圈神曲，長視頻平臺裏隨便刷幾個CP視頻，十個有九個都在放《失控》。
陳京馳才知道周發給他這個視頻的用意。
“我就說現在人這麽抑，怎麽可能不喜歡這種大尺度的東西。”杜恒說，“不過我真覺你上有點玄學在的，這種事怎麽還能連續發生兩次啊？”
陳京馳也很想知道原因，他本來以為《致親的你》現象級出圈已經是難得一見的奇跡，《失控》他自己是唱爽了，預料到有人聽了會不爽，沒達到預期績也能接，卻沒想到最後還是能給他帶來驚喜。
杜恒在地圖上搜索老家有沒有什麽廟可以去拜拜，順便替陳京馳算算命。陳京馳本人不信這些：“別給我算，你給你自己算。”
“我早算過了，三十歲之前不了家，只能逍遙快活了。”
杜恒滿不在乎的語氣讓陳京馳一時分不清是憾還是高興。
*
劉嫻雅的國慶是調休，的假在後面補。休完三天後回去上班，7號上午終于等到了陳京馳。
在回學校的高鐵上，周收到了劉嫻雅發來的語音，說他現在狀態比以前好很多，看著神都好了不。
“談真能改變一個人的氣神。”嘆了一句。
周整個國慶假期都沒見到他，本來平時就忙，加上又開始在綜藝裏常駐，每周都需要去外地錄影，這下連周末的時間也被占得滿滿當當。
偶爾周六閑著沒事跑去排練室看男生們搗鼓音樂，譚蓓見總是一個人，給出主意：“你去找陳京馳唄，朋友探班很正常的，反正那邊的人都不認識你。”
周有些猶豫，他是去工作，又不是去度假，再說這麽大費周章就只是為了見一面，怎麽想都覺得小題大做。
看遲遲下不了決心，譚蓓問：“你多久沒見他了？”
周算了下：“半個月。”
國慶收假後兩人在周五見了一面，現在十月份都快過去了，只能指著下個月他過生日了。
即使陳京馳天天都會給發消息，時不時打視頻，可周在一次又一次更加親的接後恍然發現，自己對他産生思念的閾值變得越來越低，以前快一個月沒見面都能忍，如今兩周沒見，對來說已經是折磨，是煎熬。
想念的是他擁抱時的力度，親吻時的溫，這些是微信聊天替代不了的。
譚蓓把手機打開，說：“現在就買票，今晚就去見他，給他個驚喜。”
周還在遲疑：“可是我不知道他住在哪。”
只知道陳京馳周六一天都在錄綜藝，不知道在哪裏錄、幾點收工、住在哪裏。
“問啊。”譚蓓說，“你問杜恒不就好了，讓他替你保。”
周看拿著自己手機作買車票，最近的車次時間剛好，現在出發正好能趕上，譚蓓連忙拉著的手帶走：“我現在打車，你趕付款。”
的行力簡直驚人，周被催促得心生茫然，坐上出租車時才意識到是真要去見他了。
向來做事要提前做好規劃，而今晚去見陳京馳是臨時起意，思念與沖控制了大腦，是韁的野馬，是斷線的風箏，是決堤的洪水。
想，才是失控的那個人。
手機響了一聲。
譚蓓：【記得問酒店地址啊！】
譚蓓：【晚上到了之後別在外面等，先去酒店，注意安全！】
周一句句回複，先在APP上辦理臨時份證，而後給杜恒發消息。杜恒一看就知道的意思，把定位發了過來，隨後告訴怎麽打車過去。
杜恒：【會錄到很晚，你去酒店前臺報我名字，收工我提前通知你】
坐上前往宿山的高鐵，著窗外漸黑的夜，的心像是漂浮在空中的雲，輕飄飄的，又像揣了顆泡在溫水裏的糖，慢慢地化出縷縷的甜，沁潤心尖。
抵達宿山站，周打車前往杜恒發來的地址，酒店前臺很謹慎，對的份持有懷疑，怕有可疑的人混進來，直到周給杜恒打了個電話，才放行。
登記名字時，聽到“周”兩個字，前臺張大了：“你就是……”
後半句沒說出口，周快速點了點頭，小聲說：“你別告訴任何人。”
“我知道我知道。”前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態度好了不，笑著地把備用房卡遞過來。
周進到房間，能看到幾樣屬于陳京馳的個人品，綜藝錄影一整天，他昨晚就過來了。
架上掛著他兩件私人外套，周靠近，心裏糾結了幾秒，還是走上前，將外套抱在懷裏，低頭深深地嗅聞他的味道。
服上殘留著很淺淡的香水味，是很喜歡的那款，曾經問過陳京馳是什麽牌子，他卻說是品牌方送的，意大利語他也看不懂，只是偶爾會噴一噴。
聞到悉的味道，周才覺得安心，這麽多天的思念總算是有了著落。茶幾上放著陳京馳的筆記本，需要碼才能打開，想看會兒視頻，試了他的生日顯示碼錯誤，只好放棄。
好不容易等到快十一點，杜恒總算是發來消息，告訴到停車場了。
周的手機已經快沒電了，一看到這個消息，手機都沒拿，當即從房間裏出去等電梯。
門關上後，沙發上的手機又響了一聲。
杜恒：【先別下來，外面全是人】
電梯到達頂樓，裏面空無一人，周按下一樓的按鍵，看著快速下降的樓層數，心裏竟然莫名其妙地開始張起來。
很想知道陳京馳見到會是什麽表。
電梯降速，語音播放樓層到達，周心跳了幾拍。電梯門緩緩打開，外面嘈雜的聲音湧，引眼簾的是一片烏泱泱的人頭。
“都別跟過來！讓開！”
“別拍了！”
保鏢獷的聲音在吵鬧中很突出。
陳京馳站在電梯門口，旁邊圍了一圈保鏢，後是一群高舉著手機、相機的生，還在不停地往他邊。
看到出現在眼前的人，陳京馳怔了一秒，當機立斷上前一步將抱進懷裏，寬大的手掌覆在頭頂，將的腦袋往他懷裏，擋住了的臉。
助理和杜恒進了電梯，連忙按關門，周大腦一片空白，聽到尖銳的聲。
“陳京馳你對得起我們這些嗎！跟分手！”
“分手！分手！”
“讓滾！不要臉！”
電梯門即將關閉的一瞬間，陳京馳扭頭看向們，臉沉，怒道：“你們也配？滾遠點，別來煩我！”
門徹底閉合，聲音被隔絕在外，電梯上升，陳京馳低下頭到的臉，聲音放低，溫到了極點：“是不是嚇到了？”
周地抓著他腰側的服，軀不控制地微，嚨幹，起初的張、期待，全部被驚恐與愧疚替代。
艱難地出聲：“對不起。”
果然不應該沖地跑來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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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謝寶寶們的地雷和營養！！！[心][心]
彤彤266扔了1個地雷
蕾蕾 扔了1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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