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舊書 低頭兇狠地親了下來。
這是演唱會中獎的簽名禮, 周收到之後把它塞進了手機殼裏，本想找個機會收起來，沒想到剛開學事多, 把這事完全忘之腦後。
直到它當著陳京馳的面從手機殼裏掉了出來。
周嚇得屏住了呼吸, 短短幾秒度秒如年，不知道他會怎麽想。
會發現其實自己這麽多年也一直對他念念不忘嗎？明明當初是提出的分手，走得決絕又幹脆, 可實際上一直沒放下。
他是從15歲就開始喜歡的人, 怎麽可能說忘就忘。和他分開的那幾年，沒有一天不想他。
再冷靜, 再陌生, 那都是裝出來的。
空氣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寂靜。
陳京馳保持著蹲下的姿勢，擡起頭看向。
“周。”他眼神和了幾分，玩笑的語氣，“你不會是想把我照片賣了換錢吧。”
別人在手機殼裏藏一兩百現金以防急用，藏他的簽名照。這是他在八周年演唱會化妝間拍的，只有現場觀衆能到，僅有六張，要論起價值, 這張拍立得還真能賣個好價錢。
預想中的場面沒出現，周啞口無言, 好半天才找回聲音：“能值多？”
陳京馳笑了起來, 替將手機殼裝回去, 照片也原封不地塞在裏面。
他起把手機還給，說：“留著吧，賣不了多錢。”
周本來也沒想賣，只後悔沒藏在別的地方。約有種不好的預, 又無法得到證實，心裏一團。
陳京馳退後兩步，手搭在門把手上，離開前他叮囑：“別點外賣，明天也會給你送。”
“不用。”這次拒絕得很果斷，“我會自己做。”
他這次沒堅持，只是多看了幾眼，將門關上。
他走了好一會兒，周才抱著保溫桶坐到餐桌旁，打開蓋子，香氣撲鼻而來，蛋瓜湯，清蒸鱸魚，胡蘿蔔燉牛，就算不是他自己親手做的，也是一番心意。
中午在員工食堂因胃口不好沒吃多，睡了一覺起來腸轆轆，看到這些菜終于勾起了一些食。剛吃完，陳京馳像是有預知能力，準時發來消息，提醒量溫吃藥。
燒退了，藥也吃了，周給他回的消息簡短，一個OK的手勢。
晚上九點多，周收到劉珹發來的消息，想讓幫個忙，讓有空的時候回複一下。
周：【什麽事？】
劉珹打過來一個語音通話，和解釋出租屋的空調壞了，今晚剛報給房東，問能不能來家借住幾天，等空調修好就回去。
劉珹大一時本想做兼職賺點零花錢，偶然在社上發了幾張照片，因長相小火一把，後來做了vlog博主。平時剪視頻要熬夜，不想打擾舍友，因此大一下學期就從宿舍裏搬了出來，在校外租了房子。
周現在住的是二居室，本就有一間次臥空出來。秋後天氣不見降溫，近三十七度，沒空調的確難熬，江北就一個親戚在，他只能求助。
“你過來吧。”周解釋，“不過我這沒有多餘的被子，你自己帶一下。”
“好嘞！謝謝姐！”劉珹向保證，“我就晚上過去睡個覺，不會打擾你的，絕對安安靜靜。”
周又問：“你明天什麽時候過來？”
明天周日不上課，劉珹白天要剪視頻，問：“我上午過去行不行？十點左右。”
“行。”
電話掛斷後，周進次臥收拾了一下，這套房的主臥自帶一個衛生間，將外面的廁所空出來給他用。
次日早，劉珹拖著行李箱來了，剛換上拖鞋，門又被敲響。他轉把門打開，見外面站著一個中年人，手裏提著一袋子食材，疑：“您是……”
“我是來給周小姐做飯的。”人笑著說，“陳先生我過來的。”
周一聽這個“陳先生”，有些頭疼，說了自己會做，陳京馳還是不放心。人連菜都買好了，估計他已經付過錢，不好讓人折返。
劉珹只聽到前半句就寵若驚：“姐，太客氣了吧，不用這麽隆重招待我的，其實我吃外賣就可以。”
周沒跟他解釋，讓人進來，看向劉珹，問：“這位帥哥一起吃嗎？那我做兩個人的份。”
周點點頭。
聽到這話，劉珹終于意識到人家不是為自己而來。等人走進廚房開始理蔬菜，他才小聲問：“姐，你平時也阿姨上門做飯？不是有食堂嗎？”
“不是我的。”周不太願意跟他談這個。
劉珹從的語氣裏察覺出一微妙，嘿嘿一笑：“難不我要有姐夫了？”
當年和陳京馳談時，劉珹剛上初中，對此事一無所知，即便後來做自有了解過陳京馳，但那時候周早已經淡出公衆視野，在互聯網上銷聲匿跡，劉珹本不知道他表姐曾經和大明星有過一段。
他還以為是有況。
“那我是不是不太方便住這啊？”他又問。
周不怎麽喜歡這個稱呼：“沒有的事，別瞎說。”
人做完午飯，將剩下的食材放進了冰箱裏，朝周說：“周小姐，陳先生開始跟我說是做一個人的飯菜，我買的菜不夠兩頓，晚上我再買點過來，你幾點吃晚飯？”
周不想麻煩，讓晚上不用再來，人顯得很為難：“可是陳先生已經付過我錢了，我不好跟他代啊。”
周實在沒辦法，無奈道：“那你五點過來吧。”
下午劉珹躲在房間裏剪視頻，周去學校醫務室輸，醫生已經認識，揶揄：“今天前男友沒來？”
言簡意賅：“他忙。”
等輸的過程中無聊，周隨手刷了下微博，看到熱搜榜末尾掛著一個陳京馳的話題。
#陳京馳呼籲不要高價買小卡#
明天晚上他有個央視開學季的演出活，今天是彩排，中午短暫地在方直播間裏出現了半個小時，和觀衆聊了會兒天。
其中有一段，陳京馳詢問他現在的小卡能賣到多錢。
周聽到這句話，想起昨天下午發生的事，心裏那個預似乎要被證實。
彈幕飄過：【沒簽名的一兩千，有簽名的四五千】
“四五千？”陳京馳奇怪，“上次演唱會到的拍立得呢？”
【那套有人掛魚上了，標價一萬二】
看到這條彈幕，連站在畫外的杜恒都驚呆了：“不是吧？一張照片這麽貴？真的有人買？”
直播畫面裏陳京馳目離開鏡頭往上，大概是助理把商品頁面找出來給他看了一眼。他收回目，說：“大家別花錢買這種東西，沒什麽意義。”
他說完，又補了一句，“就算不喜歡我也別拿去賣，不要提供市場。”
就差點名了。
周無端地想，陳京馳為了讓留下那張拍立得這麽大費周章，可仔細一想就能知道，如果真的不想要，就不會私信客服領取獎品了。
看來他真的沒往那方面想，是多慮了。
截取的直播片段裏，有好幾個人一直發同一條彈幕，問他上次說的把人追回來，現在進度怎麽樣了。刷的頻率很高，陳京馳不可能沒看見，只是沒搭理。
退出微博，恰好收到他的消息。
Chen：【今天好點了嗎】
他人在外地忙著工作還空關心的病。
周回複：【好多了】
他又叮囑記得按時吃藥，好好吃飯。
*
收到的消息，陳京馳沒了顧慮，轉而問起助理租房的事有沒有得到回複。
“房東說現在在外地旅游，暫時看不了房，可能得等個四五天。”助理問，“哥你很急嗎？”
杜恒在一旁調侃一句：“你哥急得現在就想搬進去。”
陳京馳想租的是周隔壁的房子，平時找不到借口見，如果做了鄰居就會方便很多。
生病一個人在家都沒人照顧，他始終不太放心，了阿姨過去給做飯。
昨天中午跟在員工食堂吃飯，就沒吃幾口，他暫且認為是大鍋飯菜不好吃的原因。這個阿姨給他做了好幾年的飯，口味都是他喜歡的，也不知道周吃不吃得慣。
“你跟房東說看照片就行。”陳京馳要求不高，“合同可以網上簽。”
杜恒看他心急的模樣，忍不住笑：“你要不讓周租個房間給你吧？合租不是更近。”
助理也跟著來了一句：“反正一個人住，多的一間房也是空著。”
陳京馳看著他：“你幫我去問問？”
玩笑歸玩笑，助理很快幫他跟房東談好，聽到他這邊可以加錢，房東很爽快地答應後天就提前回來。
租房的事搞定後，陳京馳突然問杜恒：“你會把異朋友的照片放手機後面嗎？”
他一直在意著昨天見到的那張拍立得，他承認在看到照片時心裏很高興，但不敢再過于自信地認為這能證明什麽。
也許只是沒地方放，又或者是不知道怎麽理，更有甚者，可能真的打算賣掉。
杜恒是個人，一聽這話，聯想到中午直播時他聊到的話題，問：“周把你照片夾手機裏了？”
陳京馳“嗯”了一聲。
杜恒笑了一聲：“反正我是不會做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事。”
也不算故意讓他誤會，從周昨天的反應來看，沒打算讓他知道這件事，只是手機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又恰好被他看見了。
“又不追星。”杜恒點破，“大可以放自己的，或者跟朋友的合照，為什麽偏偏放你的？”
陳京馳沒敢接話，就怕和他親口說的一樣，一廂願，自作多。
“心裏應該還有你。”杜恒勸他，“別那麽畏手畏腳，大膽追。”
分過手怎麽了，在杜恒心裏，只要能看到一丁點火星，就有舊重燃的機會。
或許是他的話給了他信心，陳京馳心一下輕松了不，點頭。
*
當晚彩排結束，回到酒店，陳京馳總算是有空看一眼手機，屏幕上有兩條來自做飯阿姨的消息。
一張賬單，一條四十秒的語音，陳京馳沒耐心聽，轉文字。
【……這是晚上買的菜，周小姐家裏有兩個人，我尋思燉個湯他們也能吃得完，跟我說明天要去學校食堂吃……】
陳京馳掃了一眼信息，捕捉到“兩個人”三個字，還以為是譚蓓去家了，但接著阿姨又說到“你沒跟我說有個男孩子在家”。
他皺起眉，點開輸框打字：【家有男的？】
接近淩晨，阿姨應該睡了，消息發出去後沒有得到回複。陳京馳怕是轉文字出錯，點開語音條，耐著子將40秒從頭到尾聽了一遍。
說得很清楚，周家裏還有個男的和一起吃飯，中午在，晚上也在。
陳京馳眉頭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就在此時，阿姨突然回了消息，又是一條語音：“是啊，周小姐跟他住在一起，那個男孩子高高的，長得帥，還問我是誰我過去給他們做飯。”
這一瞬間，陳京馳如墜冰窟。
——“如果我喜歡上別人呢？”
他們關系開始破裂的那晚，周對他說了這句話。
可他從未想過這會真。
陳京馳想起重逢後這兩次和的見面，總是避開自己的目，也不願意和他産生肢接，連握手腕都不行。
刻意避嫌的作他不是沒覺，只是一味地以為是他們剛剛見面，關系還沒修複，過近的距離會讓覺得不自在。
他把這些想得太簡單，從打算重新追開始，他先為主，以為一定是單。
與其說沒想過，不如說他不敢想。他可以接不他，可沒辦法接的心已經屬于其他人。
一張藏在手機殼裏的照片而已，果然說明不了什麽。
是他太自以為是。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給周打個電話，詢問是否真的屬實，可指尖懸停在的頭像上，陳京馳極力克制自己，最終還是沒有撥出去。
這麽晚了，明天還得上班，肯定已經睡下了，他不想打擾。
腦中冒出一個瘋狂的想法，急切地想回去親眼看看邊的男人到底是誰。他已經點開了機票頁面，又想到明天晚上的央視直播，終究還是打消了念頭。
他幾乎一夜未睡。
次日看到他眼下的烏青，杜恒奇怪：“你別告訴我是高興到睡不著覺啊。”
陳京馳的臉與昨天相比差了不，神恍惚，杜恒太悉他此時臉上的表，在他剛失那段時間幾乎天天都是這種狀態。他嚴肅了一些，問：“什麽況？”
在只是聽說、還沒得到確認的況下，陳京馳尚且給了自己最後一幻想的機會，他沒解釋，聲音有些喑啞：“沒事，不用擔心。”
他向來分得清工作和生活，只有在極數無法控的況下才會被私人緒影響工作，例如和分手後的那場音樂節。
他雖說著沒事，但杜恒不敢大意，化妝、拍定妝照期間都多留意了幾分，卻沒發現有什麽異樣。
直到晚上的直播演出結束後，幾人剛回到後臺休息室，陳京馳突然說：“改簽下機票，我今晚就回去。”
杜恒心道不妙：“這都快九點了，現在去不得淩晨到？”
“我一個人回去就行。”陳京馳已經下了決心，“我想見見。”
杜恒拿他沒辦法，認命地陪著他一起追妻。改簽了最近的航班，一行人立馬前往機場準備登機。
也許是他的計劃變得太突然，和站姐都沒來得及送機，他走得悄無聲息。
*
連續輸了三天，周的冒有所好轉，只時不時會咳嗽。周一下班後，譚蓓約周去附近的劇院裏看了場音樂劇，結束時已經九點多。
下出租車，譚蓓發來消息，說已經到家。周回複一句後退出來，看見下面的白頭像，有一瞬間的失神。
前天和昨天中午都有提醒按時吃藥，今天卻缺席。
想，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這才兩天而已。
剛到家，看到劉珹在廚房裏煮東西，周好奇：“你在做夜宵？”
“不是給我自己吃的。”劉珹把手機相冊打開，調出最近拍的一張照片，“我今天回來的時候，在小區灌木叢裏看見一只小貓，看著像剛出生沒多久。”
周看到照片的草叢裏有一抹白，放大是一只通白的小貓咪，可又可憐。
湊近一看，劉珹買了些焯水，撈起來後撕小塊，找了個一次紙杯裝著，出門前問：“你要跟我去看看嗎？”
反正閑著無事，周跟著他一起下樓。發現小貓的地方離家單元樓不到一百米，它躲在灌木叢底下，似乎有些怕人，他們靠近後它往裏了。
劉珹把放在地上，等了一會兒小貓終于探頭出來，它先是試探地嗅了嗅，隨即張將一小塊叼進裏，嘗到滋味後才大口地吃了起來。
劉珹用手機錄著視頻，來了一句：“姐，你喜歡小嗎？”
周哪裏聽不懂他的意思，沒有養寵的經驗，怕照顧不好，回答：“還行，你想養就帶走。”
“也不是不可以。”他的房東已經了師傅上門修空調，最遲後天就可以回去，劉珹說，“我再跟它悉一兩天，走的時候帶上它。”
反正他一個人住，養寵也沒人管。
小貓吃完後，兩人起走回去，劉珹查看了一下天氣預報，說：“臺風要來了，明天估計會下大雨。”
周問他怎麽辦。
“我等會兒去找個快遞盒子蓋上防水布。”他主意多，“晚點再來一趟。”
周吃了冒藥後容易犯困，這兩天都睡得很早，不到十點就上床休息。劉珹不敢打擾，關著門在房間裏做小組作業，數據做完已經快十二點，他猛地想起來樓下那只貓，怕明天早上起不來，趕找了個快遞盒做簡易小房子，怕它不進來，還特意在盒子裏放了點。
做好後下樓放在灌木叢裏，劉珹回來時想到明天要變天，打開了臺的燈，把曬幹的服一件件收下來，怕明天雨打進來，又把幾扇窗戶給關上了。
關窗時，他注意到樓下的路燈似乎站了個人，他有點近視，沒戴眼鏡時視線有些模糊，看不清那人是誰，也沒過多在意，回房間睡了。
翌日早，周醒來時拿手機看時間，發現屏幕上有一條未讀消息，陳京馳昨晚十一點半發來，問睡了嗎。
知道陳京馳這兩天在外地有演出，以為他這個點才結束工作，回複：【睡了】
他不會無緣無故發消息，周覺得他有事想說，但等了一整天，陳京馳遲遲沒有回消息。
也沒主問，聊天頁面就這麽不尷不尬地停在這裏。
下午四點時天變得沉，烏雲布，像被一塊巨大的灰幕布蓋住，幾聲悶雷炸在天邊，雨點開始砸下來，學生們都取消了課外活，一下課就直奔宿舍。
周又忘記了帶傘。
好在隔壁辦公室的英語老師見在門口躊躇，好心地送了一程。只是傘面不夠大，幾分鐘的路也淋了半個肩膀。
到家後，怕冒加重，趕洗了澡換了服。簡單做了晚飯，剛吃完，劉珹打來電話，說下大雨沒那麽熱，他就不繼續麻煩，等會兒雨小點，他過來把貓和生活用品帶走。
周家離江北大學幾公裏，劉珹每次都是騎車過來，叮囑一句：“不急，雨不停你明天來也行。”
“我知道，不過今晚還是得去。”劉珹說，“我怕小貓著。”
周打開冰箱冷凍層，看到還有半塊，說：“我幫你喂吧。”
“那點不夠。”劉珹想了想，說，“我等會兒再買點過去。”
掛了電話，周把煮了，紙杯盛好下了樓。大雨一直下了三個多小時還沒停，外面風大，想著就幾步路馬上回來，就沒特地去櫃裏拿外套。
撐著傘走到灌木叢旁，看見劉珹做的防水小屋沒抵抗住大雨侵襲，邊邊角角已經了。周打開手電筒往裏面照了一下，小貓嗚咽著躲在裏面，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發著。
小時候對貓狗這種寵沒什麽特殊的，只是看著照片會覺得可。
將放在裏面，看小貓在吃才起離開。拿出手機給劉珹發消息，告訴他盒子可能抗不了多久。單手不好打字，幹脆發語音：“要不今天晚上把它帶回家吧。”
不敢小，想著如果劉珹回來就讓他去弄。
只是還沒等到他回複，走到單元樓屋檐下，剛收起傘，一個高大的影猛地近，將困在了牆角。
以為是有人擾，嚇得渾一震，心髒怦怦狂跳，下一秒聞到悉的氣味，才倏地放下戒心。
是他。
可很快，又聞見其中混雜著濃重的酒氣。
“周。”
他的聲音啞得厲害，是一句名字都令心驚。
周擡起頭，他背著路燈的，昏暗中看不清神。他得很近，幾乎將整個籠罩在懷裏。
原本覺到夜風吹在上有些冷，此時被他擋了完全，就連呼吸都是燙的。
確信：“你喝酒了？”
話音剛落，陳京馳手臂橫在腰後，不由分說地把按進懷裏，低頭兇狠地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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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謝寶寶們的地雷和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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