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助理 雙更合一
在蘇今禾淡漠的注視下, 沈南序慢慢直了微躬的脊背，重新靠回沙發上，聲音刻意維持平穩, “進來吧。”
沈南序偶像包袱重，短短一瞬間，就已經準備好了應對的說辭。
然而沒有派上用場。
蘇今禾什麽都沒問，只禮貌點了下頭, 在化妝臺找到唐雪那支著七彩亮片的麥克風就走了, 連一秒都沒停留。
沈南序松懈下來, 淡淡一哂。
也是，憑什麽覺得人家會多管閑事。
明明已經明確要和他劃分界限了。
他垂眸看著地面, 胃部的絞痛好像都變得模糊, 直到聽見腳步聲去而複返。
“還忘了什麽……”他話音一頓。
蘇今禾出現在門口，還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樣子，只是手裏比剛才多了一個醫藥包, 走過來問：“你哪不舒服？”
沈南序沒想到會回來, 之前準備的措辭全忘了，“……胃病犯了。”
蘇今禾拿出好幾種胃藥，“有你吃的麽？”
唐雪胃也不好, 準備了很多。
沈南序看著茶幾上分門別類擺放整齊的藥, 沉默了，不由拿和自家那群酒囊飯袋作對比，同樣是助理，為什麽差別這麽大。
沈南序漫不經心指了指以前用過的解痙止痛藥, “這個。”
蘇今禾接了杯溫開水過來，沈南序接過紙杯道謝，指尖無意間和相, 蘇今禾手指往後，看著他喝水服藥。
溫水，沈南序咽下藥片，蒼白的臉逐漸有了。
“唐雪給你開了多工資？”他半真半假道：“我出雙倍，來給我當助理怎麽樣？”
蘇今禾整理藥盒，將鋁箔板重新塞回藥包，“不是說了，友價。”
“就不能給個哥哥價？”沈南序存心逗，“前不久還說喜歡我呢。”
“都說是以前了。”
蘇今禾收拾完畢，直接拿包離開，“你好好休息，實在不舒服就和主辦方協商把出場順序調後。”
“嗯。”
沈南序起送到門口，“對了，我讓人送了演唱會的票到你家，別忘了來。”
蘇今禾：“不想去。”
“難道我看錯了，”沈南序挑眉，“那天你不是在搶票？”
“幫室友搶的。”
蘇今禾腳已經踏出去了，覺到他也要跟出來，轉把他擋在門口，認真開口：“沈南序，我們以後別見面了。”
空氣凝固。
沈南序低垂桃花眼看著。
蘇今禾和他對視，黑眸清淩淩，像初冬的湖面。
“我之前說過，不想再喜歡上你。”
“也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按照你往日作風，應該也希和我保持距離吧。”
沈南序沒說話。
確實如所說，他不喜歡死纏爛打的人，向來是毫不留劃清界限。
可不一樣。也許是相識太久，又或是太過冷淡，他沒把當作普通追求者，喜歡他這件事，也沒有到唐突或逾越。
自然沒想過要保持距離。
可好像不這麽認為，是真的想遠離他。
沈南序仔細又安靜地打量。
沉默在彼此之間蔓延。
蘇今禾當他默認，轉走。
手腕突然被扣住。
“急什麽。”
沈南序輕松把人拽回來，順勢抵在門框上。
“你瘋了？”反應幾秒才想起來掙紮，“隨時有人經過。”
沈南序沒有用力，一就松開了手，好似被人看見也無所謂。
“都最後一面了，還不許我多看幾眼？”
沈南序擡手比劃了下的高，到他脖子這兒。
“長大了。”他語氣很輕，有點懷念，又很欣，“以前你才到我口。”
蘇今禾略僵，仰頭看著他溫的眉眼，手指無意識蜷了蜷。
就在這時，聽到腳步聲。
沈南序的經紀人過來了。
蘇今禾斂去神，轉離開。
郭金文和肩而過，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唐雪這新助理容貌氣質太過出衆，隨便收拾一下就能出道了，也不知道從哪找來的。
他收回視線，又看到沈南序椅在門框，修長的形投下影，目一直跟著人家姑娘，看不出在想什麽，有幾分偶像劇男主角那味了。
郭金文嗅到貓膩，扭頭又看了眼蘇今禾，“你們剛才在門口做什麽？”
“沒什麽。”沈南序視線仍未收回。
“我遠遠看你們，都快親上了。”郭金文低聲音，“你老實代，是不是你朋友？”
“你最近近視又加深了？”沈南序語氣著幾分荒唐，“只是我以前認識的一個小妹妹。”
“哪裏小了？”郭金文道，“而且誰會靠小妹妹這麽近，你禽啊。”
“……”沈南序轉回休息室，順手帶上門。
郭金文思來想去，沈南序談可是大事，馬虎不得。
他躲到衛生間，把沈南序疑似有朋友的事發微信告訴時琬。
時琬驚了，細問後倒覺得不像朋友，更像是沈南序對人家單相思。
是個好現象。
“你問問唐雪團隊，能不能把這位助理借過來，巡演在即，他排練力大，正好缺生活助理。”
沈南序的和神狀態都不太好，偏偏他又一反骨不聽勸，如果有個生能讓他乖乖聽話，再好不過。
郭金文：“這要是傳出緋聞，不太好吧。”
“他也到這個年紀了，談怎麽了？”時琬不以為然，“而且，你真的覺得他想要這個位置？”
郭金文沉默。
時琬：“當初他就是被他那些樂隊朋友拉上來的，好好一個人搞這個樣子，要是能退圈我早給他退了。”
**
在唐雪的引薦下，蘇今禾終于見到了黎豔姿。
和熒幕上雍容華貴的形象不同，眼前的黎士親切和藹，與唐雪有說有笑，連帶著對蘇今禾也格外熱。
“想見我兒子？”黎豔姿搖搖頭，“他還在英國沒回來呢，最近說是要去幫朋友籌備演唱會，忙得連我的電話都不接。”
蘇今禾有種不好的預，“您知道是誰的演唱會嗎？”
“南序的。”黎豔姿道：“他們在英國認識好幾年了，關系很好。”
“……”
唐雪看了蘇今禾一眼，“那可真是太巧了。”
待黎豔姿離開登臺後，唐雪問道：“要不要直接去問沈南序？”
“不了。”蘇今禾才剛剛和他劃清界限，怎麽可能去求他，“我再想想其他辦法。”
看了眼手機屏幕，“GMIC的投資會要開始了，你這邊沒問題吧？”
唐雪早知今天另有安排，“放心去吧。”
蘇今禾走後不久，唐雪在後臺靜等登臺，孫姐匆匆推門而，目掃視一圈，“佳雪，今禾呢？”
“有事，我讓先走了。”
唐雪從臺本上擡起臉，“怎麽了？”
孫姐道：“郭經紀剛剛聯系我，說沈南序最近籌備演唱會缺人手，想借調今禾一段時間。”
無奈聳肩，“今禾又不是我們公司的人，本來就是臨時幫忙，我哪做得了主。”
唐雪手指輕點臺本邊緣，笑了笑，“給我吧，我問問。”
***
GMIC，全球移互聯網大會，下午兩點，在北宜國家會議中心如期舉行。
蘇今禾回家換了正裝，到會場時稍晚，展區通道滿了人，巨大的LED屏幕番播放著科技巨頭的宣傳片。
其中就有天創科技。
蘇晟排面很大，在一衆企業家的巨型海報中位列C位，穿著剪裁完的深灰西裝，發型、領帶都一不茍，聚燈下皮泛著冷的白，氣質斯文，不像重利薄的商人，倒像溫潤如玉的書生。
蘇今禾又看了下其他企業家，長相都一言難盡，蘇晟被襯托得如花似玉，簡直是陳世本。
屏幕邊緣的強突然被遮擋，會場連連。
蘇今禾瞇起眼睛，看到蘇晟本人從側門貴賓通道緩步而，現實裏的他比屏幕裏表更，也更迫，清貴疏冷，西裝板板正正，有種上位者的氣場。
林菁穿著香檳蕾長，妝容致無暇，優雅挽著蘇晟的手臂，閃燈下，紅勾著適當的微笑。
周圍的人小聲議論。
“這才是貨真價實的豪門夫妻，有錢又還恩，小說照進現實。”
“那是林家大小姐會挑男人，第一任老公家裏有礦，是把快破産的林家盤活了，後來又不顧家裏反對嫁給蘇晟，那會兒蘇晟還只是個小老板，誰能想到現在這麽牛，林家天生富貴命。”
“得了吧，你們沒發現嗎？現在天創高層沒幾個林家人，林菁看著鮮，誰知道背地裏怎麽樣。”
……
蘇今禾離開人群，帶著商業計劃書去參加高校科技峰會，專門給在校學生開設的展示項目的舞臺。
想要開公司創業，錢必不可，融資是關鍵。
***
蘇晟和林菁後還跟著天創團隊，宋清梨背著大包小包混其中，跟過來打雜。
四張，在主會場的星河廳看到了蘇今禾。
宋清梨心一急，艱難空出一只手拿出手機，想給發信息。
“你磨磨唧唧幹什麽呢！”
旁邊的領導低聲呵斥，“還不快跟上，我從剛才就注意你了，東看西看的，怎麽，有你人啊？”
宋清梨連忙收起手機，出一抹笑，“怎麽可能。”
蘇晟聽到靜，不經意往宋清梨向的方向看去，猝不及防看到一道悉的人影。
蘇今禾在一群大學生間排隊報名參加投資會，高挑筆直的影格外醒目，穿著簡潔的白襯衫西裝半，肩上挎著最新款的香奈兒包，長發及腰，在清淡的下泛著和的澤，氣質看側影溫婉知。
蘇晟微微恍神，有那麽一瞬間，還以為看到了年輕時候的溫秋雲。
太像了。
林菁敏銳察覺到他的走神，順著他的目看去，別有深意笑了下。
“你的寶貝兒果然來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
蘇今禾收到了唐雪的微信。
【沈南序想要你調過去給他當助理，有興趣嗎？】
特意強調。
【在他籌備演唱會的這段時間哦。】
蘇今禾沒有被到，【你確定是他本人的意思？】
唐雪：【這個不清楚，他經紀人聯系我們的。】
蘇今禾覺得不太可能是沈南序的意思。
都說的那麽明白了，他向來尊重的選擇。
估計是他經紀人擅作主張。
蘇今禾想到這裏，回複道：【幫我回絕吧。】
唐雪訝然：【這可是見到陳君屹的好機會，你確定？】
蘇今禾：【嗯。】
片刻後，唐雪發了條語音過來，十秒不到。
有什麽話不能打字，蘇今禾戴上耳機聽。
“原以為你不會用事，”唐雪聲音帶著調侃的笑意，“還這麽喜歡他啊？”
“……”
蘇今禾沒有理，排隊時拿出商業計劃書，逐頁檢查容，在心裏預演即將到來的演講。
選拔采取15分鐘TED式演講形式，臺下坐著各大公司高管和頂級風投大佬，另有30家投資機構參與桌洽談。
蘇晟，也會在下面看著。
現場氣氛隨著選拔開始變得凝重，有人因為忘詞而提前退場，還有人在問答環節額頭冒汗。
蘇今禾沒有很張，聽到主持人自己，從容不迫上臺。
在場不是宜大校友。
不認識的只覺得好看，認識的深知實力，噱頭拉滿。
貴賓席上，蘇晟下微斂，無視林菁的怪氣，看著蘇今禾。
語速不急不緩，展示的是一種前沿技概念，在校期間，發表過多篇論文驗證，還獲得了重點實驗室的技授權。
奇怪的是，明明講得條理清晰自然流暢，底下的評委專家們卻一點反應都不給，明明前面忘詞的學生，都得到了他們的鼓勵，到了蘇今禾這兒卻一臉冷漠。
不僅他們，所有投資機構仿佛都變了啞，蘇今禾特意在關鍵留下提問空間，只換來一片死寂。
“請問是我講解得不夠清晰嗎？”蘇今禾的聲音在空曠的會場顯得單薄。
無數人盯著，保持著詭異的緘默。
臺下，宋清梨看著問話得不到回應，作著幾分僵的蘇今禾，心揪了一團，心疼得要命，代自己簡直要神病複發。
短短不到十秒，時間漫長得像是過了幾輩子，蘇今禾沉默一陣，繼而開口：“各位對哪個部分需要更詳細的說明？”
依舊沒有人理。
蘇今禾生地進行下一個環節，“那我們繼續……”
“同學。”
林菁優雅翹著二郎，舉著話筒突然打斷的話：“你的這個技方案，怎麽覺和我們公司的專利儲備驚人的相似啊？”
尾音刻意拖長，做作地補充道：“真是好巧呀。”
一語激起千層浪，觀衆席瞬間起來，竊竊私語。
蘇今禾不卑不，“能否請您指出是哪項專利？”
“太多了，”林菁懶洋洋道，“一時記不清。”
“既然如此，”蘇今禾神未變，切換到網頁，“我現在就把貴公司歷年來申請的所有專利調出來，我們現場逐一比對。”
林菁沒想到不僅沒被激怒，還較真上了，正要繼續發難，蘇晟拿過話筒，淡淡發問：“十五分鐘這麽長嗎？”
他聲音不輕不重，卻讓整個會場為之一靜。
評委們如夢初醒，終于對蘇今禾說出了上臺後的第一句話：“時間到了，這位同學，請下臺吧。”
蘇今禾握住鼠標的手一頓，什麽都沒說，沉默地合上筆記本，離場時，零碎的議論聲飄進耳中。
“這就是工商院的專業第一？也不過如此。”
“天創總裁親自發話，肯定侵權了。”
“難怪評委們對答不理，原來是抄襲狗。”
“話說也姓蘇，不會是蘇總流落在外的私生吧。”
***
蘇今禾的離開沒有引起任何波瀾，下一位選手登臺還沒說話便收獲了評委席熱烈的掌聲，氣氛高漲。
冷清的洗手間，蘇今禾擰開水龍頭，低頭沖了把臉，來回機械洗了幾次，才稍稍平複心。
看著鏡子裏沒有表的自己，從包裏拿出氣墊底。
有人輕手輕腳進來，用起了旁邊的洗手池。
“抱歉，本來想和你說的。”宋清梨語帶歉意，“我才知道林菁私下買通了評委，大家都不敢投你。”
“沒事。”蘇今禾補著妝，就猜到是這麽回事。
原本想繞開裴敘，靠自己力量創業，現在看來不太現實。
“這條路不通，換一條就行了。”
蘇今禾在鏡子裏看到宋清梨抹了抹眼，“……你哭什麽？”
“看到你一個人在臺上孤立無援的，”宋清梨難地吸了吸鼻子，“替人尷尬的病犯了。”
“……”
宋清梨又道：“你放棄開公司了？”
蘇今禾：“沒有。”
宋清梨正想問接下來的打算，蘇今禾卻突然擡起手，“外面有人來了。”
“是林菁。”宋清梨神一，林菁那雙恨天高踩出的腳步聲尖銳有特。
“我進去躲躲。”
“沒用，應該就是來找你的。”
這是離主會場最遠的廁所，一般況下林菁不會來，除非有人刻意引導。
瞬息之間，蘇今禾作出決斷，“你現在接水潑我。”
***
衛生間外面。
林菁邊走邊問助理：“你確定蘇今禾過來這邊了？”
“確定。”助理點頭道，“我們的人看到進去後一直沒出來。”
蘇今禾的預料有誤。
林菁不知道宋清梨是公司哪號人，怎麽會為跑一趟，早派人盯蘇今禾，特意帶人過來想給個教訓，沒想到有人捷足先登。
“你算什麽東西，也配和我們林總作對？活膩了吧。”
“識相點就趕滾，這地方是你能來的？”
“還敢瞪我？再瞪一個試試。”
林菁來到洗手間，看到蘇今禾被一個比矮半個頭的生推到牆上，發梢滴著水，領了一片，生拽著頭發罵罵咧咧。
字正腔圓，每一個字都罵進了林菁心坎裏，簡直是當代替。
蘇今禾低垂著頭，長發遮住臉，發間紅腫臉頰若若現，似乎還挨了耳。
林菁挑眉吹了聲口哨，假意訓斥：“幹什麽呢，拉拉扯扯何統。”
“林總。”宋清梨慌張松開蘇今禾，戰戰兢兢道：“對不起，我一看到就來氣，沒控制住。”
林菁：“你是……”
助理適時提醒：“宋清梨，今天臨時頂替請假的小劉。”
“哦，小宋啊。”
林菁見蘇今禾吃了苦頭，心大好，揮手示意，“在外面注意點形象，和我回去吧。”
“是。”宋清梨頭也不回跟上。
路上，林菁隨口問道：“你現在什麽崗位？”
“還在實習期，主要負責文案工作。”
“今天起你轉正了，跟著總助好好幹。”
宋清梨眨了眨眼，甜笑道：“謝謝林總。”
人都走遠了，蘇今禾才緩緩擡頭，目掃過他們離去的方向，又走到洗手臺前，把臉上抹勻的口紅洗幹淨。
整理好儀容，蘇今禾挎著包提著筆記本離開會場，卻在出口撞見倚在廊柱上的蘇晟。
他雙手兜，淡淡著某個方向，不知在等誰。
蘇今禾眼皮都沒擡，徑直從他邊走過，卻被攔住。
“頭發和服怎麽了？”蘇晟皺眉抓住的手腕。
“蘇總，還有何貴幹？”蘇今禾甩開他，聲音冷得結冰，“來追責侵權問題？那您該找律師，效率更高。”
蘇晟看著冷淡的側臉，被推開的手慢慢塞回口袋，放緩語氣：“聽說你從億雲辭職了，還是那句話，爸爸這裏永遠歡迎你。”
“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應該知道，什麽選擇才是正確的。”
***
蘇晟的話，功讓蘇今禾紅溫的同時，也點醒了。
是啊，只要能達到目的，自尊又算什麽。
打的回家，在車上給唐雪發微信。
【蘇今禾】：沈南序那邊你幫我回絕了嗎？
【唐雪】：還沒呢，怎麽，又想去了？
【蘇今禾】：嗯。
【唐雪】：我就知道，我這就去和那邊說。
【蘇今禾】：我是因為正事才去的。
【唐雪】：不然還能為了什麽。
“……”
【唐雪】：我覺得你可以直接和沈南序說，他應該會幫忙把陳君屹介紹給你認識，也不用當助理。
【蘇今禾】：不能說。
【唐雪】：為什麽？
【蘇今禾】：你怎麽確定，他站在我這邊？
【蘇今禾】：別忘了，他一開始就是那邊的人。
***
沈南序結束活回到公寓，才從郭金文那兒知道自己即將多一名助理。
他皺眉扯松領帶，“你知道我不招小姑娘吧？”
“不一樣。”郭金文神一笑，“保你喜歡。”
沈南序：“我認識？”
郭金文賣了個關子：“明天你就知道了，我讓下午三點去排練室找你。”
沈南序懶得再說什麽，明天隨便找個理由推掉就是。
次日下午，排練室。
沈南序站在中央位置，黑T恤被汗水浸，勾勒出勁瘦的腰線。
他單手按著耳返，隨著音樂節奏和伴舞調整走位，不時和舞蹈指導低聲流。
“序哥，”休息的伴舞探頭進來，“外面有個生找你，說是新來的助理。”
“真的假的？我們團隊終于要有人了？”
“確定不是保潔阿姨？”
伴舞搖頭，“長得特漂亮。”
沈南序這才想起有這事，抹去臉上的汗，中場休息時撿起地上的礦泉水，懶聲道：“讓進來。”
伴舞小跑離開，很快帶人返回。
沈南序明顯覺到整個排練室靜了靜，他漫不經心轉。
蘇今禾腳步很輕地跟在伴舞後，對周遭打量的目視若無睹，穿著暖杏針織連，走時角搖曳，纖細漂亮。
今天天氣很好，秋日從窗外灑到上，整個人鍍上一層和的廓。
沈南序本來要喝水的作頓住，看著慢慢走近。
擡起頭，和他對上視線，一雙眼黑白分明，緒很淡。
沈南序一直知道蘇今禾生得漂亮，高中戴著那麽老土的眼鏡也不難看出是個人胚子，卻從未如此直觀地過的吸引力。
當踏訓練室的瞬間，幾乎所有男工作人員的目都不由自主黏在上。
還沒等走近，一群人已經熱圍上去，七八舌搭話。
“是新來的助理嗎？”
“要不要先悉下環境？”
“我帶你參觀……”
“安靜。”沈南序放下水瓶，聲音不輕不重。
訓練室瞬間雀無聲。
“跟我來。”沈南序對蘇今禾道，轉走向角落的獨立休息間。
蘇今禾一聲不吭跟過去。
狹小的休息室線昏暗，只有他們兩個人。
沈南序反手關上門，隔絕外面好奇探究的視線。
他轉頭看向面前的蘇今禾，後背懶散地抵著門板，雙臂疊在前。
“以防萬一，我確認一下。”他慢條斯理開口，眼底帶著幾分玩味，“來之前就知道老板是我？”
蘇今禾微微抿，“嗯。”
沈南序似笑非笑，一字一句重複昨天的話：
“再也不見？”
“……”
“不想和我有任何瓜葛？”
“……”
沈南序見不說話，慢悠悠地輕笑了聲。
“這麽喜歡哥哥啊？”
“……”
蘇今禾指甲掐進掌心，線繃直，垂眼不看他。
“我只是說著玩的。”沈南序察覺到緒不對，收斂笑意直起，拇指指腹輕輕了下眼角，低聲哄。
“怎麽還委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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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發二十紅包
我理順了！
之後他們終于可以大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