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拒絕二更
蘇今禾已經忍不下去了, 給沈南序當了一個多禮拜的助理，連陳君屹的影子都沒見到。
也問過團隊其他人，大多都不認識他, 認識的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來。
蘇今禾覺得自己就像邊城裏的翠翠，每天都在等一個不知會不會來的人。
浪費時間且沒有效率，不如直接問沈南序來得快。
自認為這些天對他關懷備至，微, 沈南序要是識相, 就不會拒絕這麽一個小小的請求。
蘇今禾思考得全面周到, 卻發現沈南序的反應和想象中不太一樣。
男人緩慢眨了一下眼，又黑又的長睫也跟著扇了扇, 桃花眼微微上挑, 表有一點微妙。
“你怎麽認識君屹？”
蘇今禾早就準備好了說辭，“我聽唐雪說的，和他媽媽認識, 說他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天才工程師。”
“這樣啊。”沈南序朝擡了擡下, 示意退後，“早說不就好了？靠這麽近，我還以為你想勾引我。”
蘇今禾立刻退開子, “你都這把歲數了, 怎麽盡想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沈南序重新系好淩的領結，眼皮一擡，“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蘇今禾妥協道：“你想吧，你也就只能做做這種夢了。”
“……”沈南序不想和杠, 胃好不容易養好了點，別肺又出問題。
“你在幫裴敘找人才？你不是辭職了麽？”
蘇今禾沒有解釋太多，“以後會回去。”
沈南序：“我前不久和他通過電話, 他那邊的事快理完了，估計下個禮拜到這兒。”
“你要是想見他，我可以給你們約時間。”
蘇今禾沒想到這麽容易，“真的？”
“嗯。”
“謝謝哥哥，麻煩你了。”
蘇今禾表明顯放松，轉就走。
“那明天我就不過來了，你約好時間後打電話通知我就行。”
“等等，”沈南序一時沒反應過來，從按椅上支起子，“你回來。”
蘇今禾停住腳步，側過半邊臉看他，“還有什麽事嗎？”
“你還問我，”沈南序回過味來，一字一句道：“你來給我當助理，不會就是為了見他吧？”
“對。”蘇今禾答得理所當然，“早知道你這麽好說話，我就不過來了。”
“……”
沈南序不自覺攥按椅扶手，直直盯著看了好幾秒，半晌，他輕了下，中溢出帶著氣音的低笑，“可以。”
蘇今禾不明所以看著他。
沈南序自己也說不清這無名火從何而來，腔裏翻湧的負面緒來得莫名其妙。
但凡一開始就和他說實話，他都不會有這麽大反應，說不定直接把聯系方式給了。
“你想走就走，”他斂去緒，又漫不經心靠回去，“不過我不保證一定能把他約出來。”
蘇今禾蹙眉：“為什麽？”
沈南序輕描淡寫，“他社恐，不待見孩子，不像我，對你溫有耐心。”
“想見他，還是乖乖在這兒等著吧。”
*
蘇今禾不知道沈南序平白無故生什麽氣，說翻臉就翻臉，莫名其妙。
本就不是好脾氣的人，被他這麽一弄，心也差到極點，以至于離開時都是面無表的，門都沒給他帶。
不過不是會把緒帶到工作上的人，出去沒多久，想起什麽又折返回去，直杵在他旁邊守著他吃水果，一邊看手機，一邊不冷不熱道：“麻煩您吃快點，我趕時間。”
“……”
沈南序食不下咽地咀嚼香蕉，胃真有點疼了。
在外人眼中，他們的關系始終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除了沈南序難得會聽蘇今禾的話外，兩人從未有過越界舉，久而久之，那些捕風捉影的流言自然就散了。
他們在外公私分明，這會兒就算陷冷戰，也沒人看出來。
只有張秀花發現，沈南序從休息室出來後，比平時多看了蘇今禾好幾次。
蘇今禾倒是和平時無異，對沈南序態度也沒變化，監督他吃完晚飯，下班回公寓休息。
洗完澡後，換上睡，攤開雙手仰躺在床上。
天花板暗的影在燈下形模糊的圖案，蘇今禾安靜看了會兒，原本計劃今晚催促宋清梨先把一半資料發過來，現在卻不太想。
腦海中反複回放今天與沈南序相的片段，還是想不通他吃錯了什麽藥。
明明都答應了，又突然反悔。
該不會年紀大了更年期提前了吧。
男人會有更年期嗎？
蘇今禾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用手機百度完還不夠，又去小紅書搜索相關案例。
網有點慢，頁面加載轉了幾圈才顯示出來。
蘇今禾本要直接點搜索框，卻被首頁推送的一個帖子吸引了注意力。
【喜歡上老板怎麽辦？我這樣的條件有可能追到他嗎？】
的小紅書首頁向來充斥著財經新聞和手機資訊，偶爾夾雜著天創及其競品的行業分析。
這類帖突然出現在一堆嚴肅的數據帖中，顯得格外清新俗。
應該是最近加了誰的微信，關聯推薦了對方發的小紅書。
蘇今禾隨手點進帖子，一看就是生發的。
【本人19歲，父母雙亡，從小被爺爺帶大，專科學歷，長相普通，自認為吃苦耐勞格老實，我一畢業就跟著現在的老板幹了，他很溫對我很好，每次出差都會帶小禮，我們公司員工幾乎都是男的，只有我比較年輕是唯一的生，你們說他有沒有可能喜歡我？以我的條件，有希追到他嗎？我該朝什麽方向努力？】
帖子熱度很高，有兩千贊，評論都有一千多條，紛紛給提建議，讓做醫整容，提升學歷或者工作能力，衆說紛紜。
更有人奚落不要做白日夢，那種層次的男人怎麽可能喜歡上普，又不是小說，現實裏倒的一抓一大把，哪會兒到你。
蘇今禾沒耐心看完，正要關掉，突然瞥見有人問帖主老板送了什麽禮。
帖主回：【今天送了大牌香水。】
一堆人追問是什麽牌子，怎麽都不肯說，然後有人懷疑在編故事引流，一氣之下直接曬出照片。
紅褐書桌上立著一瓶漸變櫻花的香水，珊瑚的在燈下流溢彩。
蘇今禾指尖一頓，放大照片仔細看了看，然後起床，看向茶幾上，沈南序下午送的那瓶香水。
是同款。
*
蘇今禾沒有和沈南序鬧很久的別扭，都是年人，不會因為這麽點事就大幹戈，而且他本來就沒有幫的義務。
距離北宜首站演唱會開場還有十天，沈南序推掉了所有其他通告，帶著團隊前往現場進行舞臺搭建和彩排，每天都練習到很晚。
經常，大家都下班了，沈南序一個人在訓練室練。
夜漸深，燈將男人的影拉得修長。
蘇今禾著瓶水，站在門口，看著他一遍遍對著鏡子調整作，襯衫後背早已被汗水浸，在理分明的背脊上。
輕輕叩了叩門。
“該休息了。”
沈南序聞聲回頭，額前的碎發在眉骨，呼吸還有些不穩。
他隨手扯起擺了臉上的汗，漫應了聲，順勢靠著鏡子坐下，長隨意支著，接過遞來的水喝了幾口。
蘇今禾盡量忘記剛才無意間瞥見的八塊實腹，在他旁蹲下，抱著膝蓋看他，“明天還要早起，別熬太晚。”
“睡不著。”沈南序擰上瓶蓋，“多運，累了說不定就困了。”
蘇今禾看著他側臉落的汗珠，“以前你們樂隊巡演，也沒見你力這麽大。”
“那時候，”沈南序淡然一笑，“又不止我一個人，也不需要上臺。”
夜風從半開的窗戶吹進來，帶來幾分涼意。
說起這個，蘇今禾不由問：“SpringFlowers其他人去哪了，你們不是一起出道的嗎？”
“人都是會變的。”
沈南序哼笑，“你不也變了？以前哥哥對你多好，我都要去英國了，臨走前還對我兇的，現在至還會關心哥哥了。”
蘇今禾語氣平靜：“那是因為喜歡你。”
沈南序嗆了下，手背抵悶咳一聲。
“我後來仔細分析過，”
蘇今禾回想，“當時說那些話，大概是想證明自己在你心中是特別的，雖然失敗就是了。”
“……”
沈南序啞然，“正常人會直接說出來嗎？”
蘇今禾的邏輯和正常人不同，“不說不就白喜歡了。”
-----------------------
作者有話說：[垂耳兔頭][垂耳兔頭]我來了
你們想要的火葬場也快了[狗頭]
發二十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