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關心 帶你回到過去，驗唯一的……
“不可能。”
蘇今禾否認道：“我們認識很多年了, 他只把我當妹妹。”
“我也認識他很久，”陳君屹語氣平緩，“還從沒見過他在非休息日, 特意開了十多公裏的車，只為見一個生。”
沈南序結束了北宜的演唱會，并不意味著他可以休息了，恰恰相反, 他接下來的工作只會更加張集。
過不了多久, 他就要飛往下一站城市看場地、彩排, 還要接采訪宣傳，更有紛繁的品牌活和廣告拍攝等著他。
陳君屹實在難以想象, 在如此高強度的工作間隙中, 沈南序竟還有閑逸致，只為見一個普通妹妹。
蘇今禾當過沈南序一陣子助理，比陳君屹更清楚他每天工作有多滿, 盡管如此, 依舊不覺得奇怪，“你認識他多久了？”
陳君屹：“大概兩三年。”
“我認識他快十年了，比你久得多。”
蘇今禾已經過了做夢的年紀, 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自作多。
“你恐怕不知道, 他對誰都這樣，特別多管閑事，路上的狗見到了他都得發。”
陳君屹哽了下，“我發現每次提到他, 你不僅話變多了，還有點冷幽默。”
蘇今禾：“可能是因為他槽點太多。”
“也只有你會這麽說他了。”陳君屹看向，眼神帶著試探, “既然你覺得他只把你當妹妹，那在你心裏，他又是什麽樣的存在？”
蘇今禾語氣如常，“當然是哥哥。”
陳君屹神略松，“那就好，他份特殊，談比較麻煩，和他往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蘇今禾應了聲，沒說什麽。
陳君屹察覺到興致缺缺，對此類話題不興趣，仿佛天生和絕緣。
他本來想順便問問喜歡什麽類型的男生，見狀便收住了話頭，將話題引向當下流行的智能機型號。
蘇今禾果然更有興趣，話漸漸多了起來。
兩人氣氛重新變得融洽，就近去了馬路對面一家飯館。
吃完飯，蘇今禾走出店門，目不自覺落在馬路邊，沈南序的車短暫停留過的地方。
已經沒有了他的蹤影。
“今禾？”
蘇今禾回神，“嗯？”
陳君屹：“我們現在去億雲？”
“不，”蘇今禾出乎意料搖了搖頭，“我帶你去別的地方。”
*
陳君屹是開車過來的。
蘇今禾坐上副駕，報了一個地址。
陳君屹沒有多問，車子開了五公裏進經濟開發區，駛一棟現代化大廈的地下車庫。
電梯上了二十樓，蘇今禾帶陳君屹來到一個尚在布置的新公司。
裏面很寬敞，基礎裝修已完，設備設施正在陸續進場。
“這裏是？”陳君屹有些疑。
“這邊。”蘇今禾推開會議室的門。
陳君屹看到兩個生坐在一起聊天，其中一個氣質出衆，他一眼認了出來，驚訝道：“唐佳雪？”
“陳先生，初次見面，你好。”
唐雪起一笑，“我經常聽豔姿姐說起你。”
“彼此彼此，我也常聽家母說到你。”陳君屹更加不解，“你和今禾認識？你們聚在這裏做什麽？”
宋清梨見人到齊了，出去泡茶。
端著托盤回來，聽到他這句話，湊到蘇今禾耳邊嘀咕：“他真的是天才工程師嗎？怎麽看起來呆呆的。”
“那也比你聰明。”
蘇今禾拿過托盤放在桌上，順勢把介紹給陳君屹，然後進正題：“我正在組建團隊，開一家電子智能制造公司，你來不是為了參觀，是想邀請你以合夥人的份加，目前創始員是我和小雪，還有清梨。”
宋清梨怔了下，沒想到蘇今禾把自己算進去了，明明都沒錢。
陳君屹同樣沒緩過神，指出關鍵問題：“你已經有億雲了，為什麽還要另外開公司？”
蘇今禾拉開一把椅子，示意他坐，“說來話長，坐下聊吧。”
宋清梨在天創打雜慣了，練地給他們端上茶，然後坐到唐雪旁邊，安靜地聽蘇今禾又把那段過往講了一遍。
“天創的董事長蘇晟……竟然是你生父？”
陳君屹像是在聽一個離奇的故事，不可思議問：“你開公司是為了對抗他？”
蘇今禾點頭，“嗯。”
陳君屹消化完這個信息，還是不理解：“為什麽不直接用億雲？”
“他不會讓我長起來的，以他在行業的地位和影響力，封殺我很容易，我需要億雲當擋箭牌，然後暗地裏發展。”
蘇今禾看了唐雪一眼，得到肯定的眼神後，繼續道：“我和小雪已經商量好了，公司法人由母親擔任，我本人不會出現在東名單和任何公開信息裏。”
陳君屹：“員目前就你們幾個嗎？為什麽不上南序？”
“他和那邊的人是朋友，立場不明確。”
蘇今禾道：“初期我想找五個人，除我們外，我會從億雲那兒人選，或者你有信任的人也可以推薦過來。”
陳君屹不由問道：“你這麽相信我？”
“你之前不是說過想自己開公司？”蘇今禾看著他，“現在正好一舉兩得，不是嗎？”
陳君屹啞口無言，看著面前的生，很年輕，也很特別，手段先不談，是這份魄力，很多男人都自愧不如。
總是一次次出乎他的意料。
“好。”
就像之前他沒有猶豫地聽的話去億雲，他這次也很快做出了決定，笑道：“既然都被你帶上了賊船，哪有中途跳下去的道理，我加，我會帶信得過的朋友過來看看的。”
蘇今禾松開眉眼，“謝謝你。”
另外兩個生也舒了口氣。
之後他們開始討論權分配以及注冊公司的注意事項，唐雪也參與進來。
宋清梨雙手捧著臉，聽著他們說著自己不太懂的專業語，忽然問：“話說，公司什麽名字啊？”
一句話功把話題帶歪。
蘇今禾之前覺得名字不重要，隨便想一個就行，所以到現在都沒取。
唐雪提議：“星途怎麽樣？一聽就很有前途。”
陳君屹：“智擎呢，很有科技。”
蘇今禾腦中毫無預兆閃過一個詞，無意識說出口：“春花。”
宋清梨和唐雪同時一愣，飛快對視一眼。
陳君屹沒有聽出異樣，客觀評價：“會不會過于，偏化了？”
“是春華，中華的華，這個我考慮過了。”
蘇今禾幾乎是瞬間為這個一閃而過的名字編好了合理的理由。
“要想在市場中突破重圍，就要做出差異化，初期可以偏向定位，等站穩腳跟，再逐一推出春藍，春草等別的系列。”
陳君屹被說服了。
而且春華不比春花，詞較中，偏大衆化。
是個好名字。
蘇今禾手機一振。
唐雪：【你不怕被春日花束的瓷？】
“……”
蘇今禾擡眼看向唐雪，對方眨了眨眼。
蘇今禾平靜回複：【一只解散了的過氣樂隊，哪還有什麽。】
自從沈南序單飛後。
SpringFlowers早已被世人忘。
連陳君屹這個，和沈南序認識一兩年的朋友，聽到春花，都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
何況別人。
*****
蘇晟今天多次走神，工作遲遲進不了狀態，他索推遲會議，簡單代書幾句，離開公司。
這種況在他的職業生涯中實屬罕見。
司機見他出來，恭敬問道：“蘇總，您要去哪兒？”
蘇晟單手松了松領帶，邁步上車，“隨便。”
司機：“那先送您回家？”
“不回。”
司機不知道他想去哪，只好著頭皮漫無目的地兜圈子。
蘇晟著窗外，風吹開他額前碎發，一雙眼淡漠無比。
林菁不停打電話過來，他置若罔聞，任由鈴聲在車廂裏回。
當車子第三次繞到天創附近時，蘇晟終于開口：“去億雲。”
頓了下，他又道：“是億雲科技，地址別錯了。”
“是。”司機不敢多問，立即調轉方向。
還沒到下班高峰期，通還不堵，車子很快開到了億雲樓下。
蘇晟下車，擡頭不知看到了什麽，眸一頓，氣息重了幾分，大步向前走去。
*****
溫秋雲牽著安安來到億雲前，彎腰替他整理圍巾，“馬上就能見到姐姐了，開心嗎？”
“開心！”安安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圓滾滾得像只小企鵝，彎著眼睛蹦跳起來。
溫秋雲四張，大廈口分ABC區，都不知道往哪進去，掏出手機給蘇今禾打電話，剛接通，手腕突然被抓住。
“秋雲。”
好久沒聽到這個聲音，溫秋雲一陣恍惚，反應過來後立刻掙紮，可對方力道大得驚人。
“放開我。”溫秋雲不得已看向蘇晟，向來溫的面孔有些冷。
蘇晟直直盯著，不說話。
歲月似乎格外眷顧眼前的人，不僅沒留下什麽痕跡，反而更漂亮了。
蘇晟結滾，聲音沙啞，“你和今禾搬到哪裏去了，這些年你過得怎麽樣？”
溫秋雲：“與你無關。”
安安怯生生地拽了拽的角，“媽媽，他是誰啊？”
蘇晟才注意到腳邊有個小孩。
他什麽？
蘇晟表凝固，“他是……”
“我兒子。”溫秋雲冷聲道：“我已經結婚了，請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蘇晟沉默良久，道：“當初是我對不起你，讓你不得不隨便找個人將就，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幫忙一起扶養他。”
溫秋雲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們重新開始吧。”蘇晟語氣平靜又認真。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林菁，當初離開你們，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溫秋雲錯愕睜大眼。
一道冷冽的聲音突然橫進來：“你有病吧？”
溫秋雲被一個人擋住，蘇晟被迫松開手，看到臉冷沉的裴敘，瞇了瞇眼，“果然是你。”
“要不是在大街上，”
裴敘將妻兒護在後，指節得咔咔作響，涼颼颼道：“你現在已經躺在地上了。”
……
大樓門口，蘇今禾看到裴敘出現，擡起的腳又落了下去。
剛回億雲就接到了溫秋雲電話，聽到蘇晟的聲音，立刻下來，遠遠看見蘇晟拉扯著溫秋雲，剛要上前，見到裴敘比更快，從車裏沖了出來。
也不知道蘇晟說了什麽，氣氛越來越張，裴敘表越來越黑，溫秋雲張挽住他的手臂，生怕他手。
蘇今禾還是過去了，當著蘇晟的面，對著溫秋雲和裴敘喊了一聲爸媽。
不僅裴敘怒火中燒之餘愣住了，蘇晟表也出現了裂痕，緩緩看向，“你他什麽？”
“爸爸。”蘇今禾淡定與他對視，“他和媽媽結婚了，我他爸爸很奇怪？”
蘇晟盡量保持冷靜，看了一眼躲在溫秋雲後的安安。
“他已經有了親生的兒子，可不見得會把你當兒，不然怎麽會只給你一個小公司。”
他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心略，“回來爸爸邊吧，我現在能給你最好的生活。”
“蘇晟！兒是我一手帶大的，你別想搶走！”
溫秋雲忍無可忍上前，蘇今禾一邊攔住，一邊回絕蘇晟：“不好意思，我更喜歡現在的爸爸，至是個人，以前的連人都不是。”
*****
鬧劇結束，蘇今禾送一家三口上車回去。
裴敘這會兒嘚瑟得要命，不僅看到了蘇晟從未有過的難看表，還聽到了蘇今禾破天荒自己爸爸，他興致一高，要帶他們逛商場。
安安很興，在溫秋雲懷裏打滾，溫秋雲也被這歡快的氛圍被染，笑著親了他好幾口，一家人溫馨和睦。
蘇今禾卻別開視線，關上車門，“我就不去了，公司還有事要理。”
溫秋雲了一聲，沒回頭，只揮了下手。
“怎麽了？”溫秋雲這些年越發看不懂蘇今禾了，明明相模式一如往常，可有時候又覺得彼此之間隔著一道無形的牆。
溫秋雲掩去失落，把孩子給裴敘，“你照顧安安，我去找談談。”
裴敘手機振了下，他瞥了一眼，一把拉住。
“別去了，有人比我們更合適。”
*****
夜愈深，員工們陸續打卡下班，蘇今禾一個人在辦公室待到了很晚。
將批閱完的文件推到一旁，沒有想回家的念頭，幹脆枕著胳膊在桌上趴了會兒。
虛掩的門被輕輕推開，來人刻意放輕了腳步。
對方一進來，蘇今禾就察覺到了，故意沒。
他來到了邊。
蘇今禾覺到他目落在上，看得有點久，後頸發麻。
隨後，有什麽落在發頂，不輕不重了一下。
蘇今禾立刻擡頭，撞進沈南序漆黑的眼，深邃幽暗，翻湧著濃郁又複雜的。
他似乎怔了一下，手還在頭上沒拿下來，很快，他眼底所有東西消失殆盡。
“抱歉。”他收回的手揣進口袋，挑了下眉，“還以為你在哭。”
男人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剛剛漫在眼底濃郁得化不開，仿佛要溢出來的仿佛都是錯覺。
蘇今禾沒有深究，歸結于自己太累眼花了。
“你怎麽又來了？”
“我後來想了一下，生日太久了，還是今天吧，你中飯有約，晚飯好像還沒有著落的樣子。”
沈南序反客為主，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漫不經意問：“你看起來心不好，出了什麽事嗎？”
“沒什麽。”
“我這個人好奇心比較重。”沈南序歪頭輕笑，“你不說，我可能會一直惦記著，然後忍不住去問你媽媽。”
蘇今禾知道他說到做到，單手按了按刺痛的太xue，“不久前蘇晟來過。”
沈南序輕嗯了聲，耐心聆聽。
“他表現得好像過去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蘇今禾冷著臉道：“還想和媽媽複合，希我回到他邊，他上說對不起我們，臉上卻一點愧疚都沒有，我們不答應他，還一臉是我們的錯的表。”
“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媽媽怎麽會淪落到嫁給裴敘，還生了個拖油瓶。”
“……”
蘇今禾：“現在好了，我不是獨生了，不是最重要的人了，現在每天不僅要侍裴敘的寢，還要沒日沒夜照顧拖油瓶。”
沈南序怎麽都沒想到，最在意的竟然是這個，安道：“我覺得，伯母還是很你的。”
蘇今禾角向下抿，“那是以前，現在的老公兒子已經將的生活占滿了。”
“你平時那麽獨立，看不出來還是個媽寶。”
沈南序忍俊不，朝攤開手掌，“手放上來。”
蘇今禾：“幹嘛？”
“帶你回到以前。”沈南序語氣聽著散漫，又似乎很認真，“重新驗一下，被唯一著的覺。”
蘇今禾才不會被這種哄小孩的把戲糊弄住。
“你去別人吧。”
沈南序手沒收回去，看著道：“我明天就要去南滬了，短時間應該回不來。”
南滬是他演唱會的下一站。
“……”
蘇今禾覺得自己一定是加班過度導致神志不清，否則怎麽會真的把自己的手放到他掌心。
指尖相的瞬間，溫熱的傳來。
恢複清醒想要把手拿開，下一秒就被他握住。
沈南序揚起角，一點點收攏手指，將的手納掌心裏。
“走吧。”
蘇今禾被他牽著離開公司，清涼的晚風拂過臉頰。
忽然想到。
他們以前有牽過手嗎？
小時候就算了，現在這種行為，算不算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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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兩個男人都開始火葬場了
只有一個追不到，一個還有點希[狗頭]
發二十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