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視頻 紅紅的
晏選的聚餐地點是一間日式居酒屋。
包間狹小, 線略暗。
蘇今禾吃不慣壽司生魚片，很筷，小口啜飲果, 大部分時間都很安靜，偶爾應和晏一兩聲。
自從察覺到沈南序可能喜歡自己，便有些走神，晏說了什麽都沒聽進去。
心裏沒有多真實。
如果是高中, 應該會很高興吧。
蘇今禾咬著吸管, 垂眸想到。
那時的, 毫無疑問是把沈南序放在心裏前幾位的。
在他出國前夕，甚至還想告白。
如今看來, 那樣的舉沖又稚。
可那也表示, 那時候真的很喜歡他。
現在呢？
蘇今禾捫心自問。
隨著年齡增長，閱歷增加，對早就失去了憧憬與向往, 對異也沒有太大興趣。
真的被沈南序以前說中了, 如果高中沒有喜歡的人，以後就更難心了。
但如果是他的話……
蘇今禾想象了一下和沈南序談的景。
被高度關注、私生活被無休止地擾、個人私然無存，更主要的是, 一旦和他建立起親關系, 所做的事很難瞞得住。
各種各樣的麻煩隨之而來。
只是隨便一想，蘇今禾有些發熱的頭腦就迅速冷卻下來。
另一邊。
晏已經有點喝醉了，心打理過的長卷發變得糟糟的，明豔的妝容也被哭花。
點了許多清酒, 小叭叭個不停，反複說著沈南序，說到傷心就仰頭猛灌一口酒, 臉頰酡紅，又哭又鬧耍酒瘋。
宋清梨手忙腳地照顧，又是安又是講笑話逗開心，不知道的還以為們更。
“今禾，你快勸勸呀。”
蘇今禾看了一眼神志不清的晏，道：“我的司機上來接回去。”
“不要，我不回去！”
晏掙開宋清梨的手，高舉酒杯大喊道：“我一定要追到沈南序！來，幹杯！”
“是是。”蘇今禾拿走的酒杯。
看著晏要死不活的模樣，已經徹底冷靜了。
最大的麻煩就在面前。
和沈南序，不是兩相悅就能簡單在一起的。
蘇今禾下樓來司機，等司機把不省人事的晏接走後，宋清梨才敢從衛生間出來，擔憂道：“你帶我過來見晏，不怕被林菁發現嗎？那司機我在公司見過。”
“沒事，晏應該不會說，要是說了你就回來我這邊，反正你在那邊的作用不大了。”
蘇今禾不以為意。
億雲已經從天創那裏挖到了想要的人才，春華也注冊好了公司，現在正是缺人的時候。
“你繼續待在那也有風險，找個理由辭職吧。”
宋清梨點頭，聽蘇今禾有條不紊說起未來的工作計劃以及兩個公司的發展方向，忽然問：“說起來，南序那邊你打算怎麽辦？”
蘇今禾聲音戛然而止。
宋清梨竟然在臉上看到了無從下手的表。
蘇今禾沉默了至十幾秒，罕見地選擇了逃避。
“當作不知道吧。”
“……”
*****
晏到家時，酒勁散了大半，腦袋清醒了不，但還是很暈，腳步虛浮，走起路來搖搖晃晃。
林菁擔心又氣惱，急忙人去熬醒酒湯。
擰了巾給臉，“你怎麽才剛回來就在外面瘋這樣，跟誰吃的飯？喝這麽多酒！”
“就以前的朋友。”晏呵呵笑，一筆帶過，“好久沒見，太高興了嘛。”
林菁見視線躲閃，臉馬上沉下來，“是不是蘇今禾？”
“不是……”
“還想騙我？我還不了解你！”林菁啪地將巾扔回臉盆裏，聲音拔高：“我跟你說了多遍，不是什麽好東西，離遠點！你是不是存心想氣死我？”
晏：“哪有這麽嚴重，要是個男的你擔心也正常，的你幹嘛還管那麽多！又不是什麽混社會的大姐大，人家有正經工作的。”
林菁依舊沒好臉，讓和蘇今禾斷絕關系。
晏勸說無果，無奈向沙發上的蘇晟求救，“爸，你說句話啊！”
“你媽也是為你好。”蘇晟從手機中擡起頭，一反常態和林菁站在同一陣線，語氣淡漠。
“目前任職的公司，和我們是競爭對手，你以後最好和來往，免得波及到你。”
*****
蘇今禾有所意識後，才發現沈南序給發微信的次數頻繁得不正常。
這還是參照晏一條都沒有後，對比出來的。
有時候，他起床比較早的話，還會給發早安，再配上一個阿姨大媽們喜歡用的蓮花表包。
【凝神靜氣】
蘇今禾一度懷疑他本來是要發給他媽。
起床看到了一般會回，但要是起得晚，時間比較匆忙，沒多久就會忘。
比如今天，蘇今禾醒來後雖然看到了他的早安，但因為時間來不及，轉頭就把他這條沒有營養含量的問候拋之腦後。
到了公司，蘇今禾整理著等會兒開會要用的資料，沈南序的微信又來了。
【晚安。】
蘇今禾有些莫名：【你演唱會開到國去了？】
沈南序：【沒有。】
蘇今禾：【那天還沒黑，晚安什麽？】
沈南序：【這不是，】
沈南序：【你一直沒回我，】
沈南序：【我還以為你睡著了。】
“……”
一句話需要分三段強調嗎？
蘇今禾覺得自己的耐心提高了：【你有什麽事嗎？】
沈南序發了條語音過來。
蘇今禾本來要點，注意到外面人來人往的腳步聲，戴上耳機聽。
男人的聲音濾過電流，低低磁磁，尾音有點散漫。
“我聽阿姨說，你最近睡不著，工作力太大了？”
他怎麽和溫秋雲都保持著聯系。
蘇今禾打下沒有，發過去的前一秒不知怎的又刪了，換：【是有一點。】
沈南序：【可以說給我聽，也許我能幫上忙。】
他沒再自稱哥哥了。
蘇今禾：【不用，只是一些技問題，君屹帶著團隊解決了。】
沈南序又發來語音，帶了幾分意味深長。
“你和他走得很近？”
蘇今禾：【你和同事走得不近？】
“不一樣，我和同事是正常工作往來，他的話就難說了，”
沈南序緩緩道，“我和他認識這麽久，還不知道他，專挑年輕漂亮的姑娘下手，就是一人面心的，”
“狗東西。”他咬重音。
“……”
蘇今禾忍不住無聲笑了一下，也回了語音。
“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對面瞬間安靜了。
蘇今禾繼續道：“看不出來，你竟然喜歡君屹。”
沈南序：【？】
沈南序：【你在說什麽？】
就在這時，胡悅敲了敲門。
“蘇總，準備開會了。”
蘇今禾應了聲，迅速結束對話：【我還有事，不聊了。】
“……”
拿著文件走出辦公室，胡悅跟在後面，看了看，“蘇總，你今天心很好？難得看你笑。”
“還行吧。”蘇今禾平角，詢問：“項目進度報告做好了嗎？”
“在這裏。”
*****
蘇今禾以為和沈南序的話題在上午就終結了，沒想到晚上還能續上。
洗完澡塗好，連面都敷完準備睡了，沈南序的視頻通話突然彈出來。
蘇今禾先是向對面櫃的鏡子，確認自己并無不雅，才按了接聽。
沈南序很快出現在屏幕裏。
他在排練室，背景是木地板和落地鏡，深夜時分，只有角落幾盞燈亮著。
他穿著白恤，布料被汗水洇肩背，線條勻稱有力。
“怎麽穿這麽？”他看著鏡頭，尾音沾著笑。
“不怕冒啊。”
“不了。”
蘇今禾被他看得不自在。
以前都不會的。
勾過毯包住自己，“大晚上的有事嗎？”
沈南序沒說話，將手機拿近了點。
生穿著煙紫吊帶睡，長發披散，小巧的瓜子臉，雪白纖細，黑眼珠靜靜的。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正兒八經打視頻。
沒想到這麽晚了，竟然會接。
“我是來澄清的。”沈南序眸變深，看著睡前的模樣，比平時多了幾分閑適隨意。
“我不是同，對陳君屹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知道。”蘇今禾沒想到他當真了，“我就是開個玩笑。”
“我也知道。”
沈南序低笑一聲，額前的汗珠過眼角，漆黑的桃花眼暈著霧氣，漾開幾分豔。
“我就是找一個借口，想和你說話。”
“……”
蘇今禾沒有說話，表也沒太大變化，好像一點覺都沒有。
幾秒後，沈南序說：“你耳朵怎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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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發二十紅包
[狗頭]你們想看修羅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