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喜歡 你是不是喜歡我
蘇今禾沒有思考太久, 決定和陳君屹去吃飯。
他們有約在先，陳君屹還訂好了餐廳，于于理都應該跟他走。
沈南序面上平靜, 未置一詞，還親自送上車。
“要是他對你來，一定要第一時間給哥哥打電話。”
沈南序了蘇今禾的腦袋，帶著兄長般的關切, 語氣低沉和。
“我們今禾長大了, 要學會防著邊的異。”
陳君屹在車上等半天, 忍無可忍，“第一個要防的就是你吧！你到底還要叮囑多久？”
沈南序沒有理他, 溫文爾雅道：“今禾, 你看他，一點耐心都沒有，在我看來, 一點都不適合當男朋友, 你要考慮清楚，就算要找，好歹找個哥哥這種級別的, 人生很長, 不要將就。”
陳君屹：“……”
如果不是蘇今禾在這裏，他已經下車揍人了。
蘇今禾也覺得他有點稚，“知道了，你回去吧。”
說完, 擡眼看著他，又輕聲補了句：“還有，生日快樂, 要天天開心。”
沈南序眉心微，深深看著，掌心克制地收回來，嗯了一聲，“你也是，早點回來。”
*****
蘇今禾坐上了陳君屹的車，一路沉默。
陳君屹看了一眼，輕聲道：“抱歉，是我唐突了，沒想這麽快就說出口，讓你為難了吧。”
“沒事。”蘇今禾道：“本來就先和你約好了。”
陳君屹開玩笑道：“我是不是可以把你的選擇，當作是對我心意的回應？”
蘇今禾：“你是要我現在答複你嗎？”
從始至終都很冷靜，沒有尷尬和不自在，陳君屹其實已經知道了結果，臉上泛起苦笑，“不管怎樣，你能選擇我，我都很開心。”
蘇今禾沉默。
不是裝冷靜，是真的沒有太大覺，應下這頓晚餐，純粹是以公司利益為重。
陳君屹是重要的合作夥伴，如何回應他的告白，將直接影響到他們的關系，進一步影響到剛剛起步的春華。
這不是私事，而是徹頭徹尾的公事。
蘇今禾思考怎麽拒絕才不會傷到他的自尊心，同時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所幸，預想中最糟糕的況并未上演。陳君屹帶去了預約好的高級餐廳，燭搖曳，餐點致，他鄭重向表明了心意。
可能因為有了鋪墊，本該熱烈的氣氛略顯平淡。
蘇今禾回應得很客氣，先說了他諸多優點，又從部分優點裏找出他們不合適的點，委婉表示他們不合適，他一定能找到更漂亮、更聰明、全方位無死角碾的優秀。
陳君屹聽不進去，并不意外這個結果，難掩苦，“能告訴我，當你知道我喜歡你的第一時間，你在想什麽嗎？”
蘇今禾微頓，“我的榮幸。”
陳君屹道：“我以為對合作夥伴，你至會坦誠相告。”
蘇今禾只好如實回答：“在想公司怎麽辦，你要是甩手不幹了，我要怎麽收拾殘局。”
陳君屹無奈一笑：“聽起來，我連一點機會都沒有啊。”
“對不起。”蘇今禾垂下眼道：“我對你沒有那方面的。”
“沒關系。”
陳君屹試圖活躍氣氛，故意用輕松的語氣道：“老實說，我也想象不出來被你喜歡上的樣子，不過我的心意不會改變，你放心，這只是我的私事，不會影響公司，我真心希你能幸福。”
“謝謝。”蘇今禾道。
陳君屹的手機屏幕亮了下。
沈南序發消息問況。
陳君屹邊回複他，邊道：“我不打算放棄，不過你要是遇到了對的人，我也會笑著祝福你，只要別是沈南序就行。”
“……”
“還是當我沒說吧。”他似乎覺得自己的擔心很多餘，又道：“你品味這麽高，才不會喜歡他那樣的。”
*****
陳君屹到的打擊比想象中大，喝了不酒，開不了車，蘇今禾想送他回去，他擺手說不用，想一個人靜靜。
蘇今禾確認他沒醉，就先走了。
夜風微涼，攏了攏圍巾走出店門，又看到了沈南序。
他雙手在大口袋，垂頭靠在車上，臉上沒有遮擋，在路燈下格外顯眼。
他旁邊聚集了一圈人，手機不斷對著他閃爍，興和他說著話。
沈南序好像心不好，對周圍置若罔聞，閃燈讓他的五廓明暗錯，一臉興致缺缺。
還好這裏不是商業中心，晚上人不多。
蘇今禾往上拉了拉圍巾，遮住大半張臉，衆目睽睽穿過人群，抓住沈南序的手臂，輕輕搖晃了下。
沈南序擡頭看到，什麽都沒說，將護進車裏，搖上車窗，隔絕外界視線，開車離開。
蘇今禾系上安全帶，剛要問他怎麽在那兒，他先開口問：“君屹怎麽不送你？”
他的聲音又低又啞，無端抑。
奇怪地看了一眼他沉的臉，“他喝了酒，我先走了。”
沈南序皺眉，“往第一天就讓朋友先回去，像什麽話？”
“什麽朋友？”
“你不是答應他的告白了？”
“我沒有。”
沈南序猛踩剎車，刺耳的聲中，轉頭看，“可君屹說你同意了……”
還沒說完，微信響了。
陳君屹：【騙你的。】
“……”
“話說回來。”蘇今禾見他盯著手機不說話，問道：“你怎麽跟過來了？”
沈南序的心從沒像現在這樣大起大落。
他把手機放一邊，故作鎮定道：“來找你慶生，你現在應該沒事了吧？”
“嗯。”蘇今禾點頭，“但我要先回趟公司。”
沈南序重新發車子，“回去幹嘛？”
“商業機。”
“……”
盡管已經很晚了，距離今天結束僅剩不到兩個小時，沈南序還是調轉方向，先將送到了億雲。
蘇今禾回去把項鏈收進包裏，又用最快速度下去，高跟鞋走路實在不方便，又想回家換服，不過隨口一說，沈南序竟然當了真，打方向盤換道。
蘇今禾制止道：“現在回去，你生日都過了。”
“我知道，不是回你家。”
沈南序帶去了他常去的時裝店，讓隨便挑自己喜歡的服。
蘇今禾已經逐漸分不清今天到底是他們誰生日。
在店員的熱推薦下試了幾套。
們每次都一臉驚豔，把誇上天。
只是銷售話而已，蘇今禾沒有太相信，卻注意到沈南序一直在看。
他的手隨意在口袋裏，半瞇起眼，看得又久又認真。
蘇今禾試到第五套就停住了，目前最滿意這套，咖絨半，搭配同系的皮鞋，複古風格，清新文雅。
“就這套吧。”蘇今禾散下長發，重新系上圍巾，對沈南序道。
沈南序點頭，言簡意賅對店員道：“把試過的都包起來。”
“不用這麽多。”蘇今禾跟去收銀臺，輕拽他袖。
沈南序接過包裝好的袋子，順勢握住纖細的手腕往外走，悠悠道：“誰讓你每套都穿得這麽好看。”
“……”
蘇今禾看著他們相連的手，什麽都沒說，任由他牽著上車。
*****
蘇今禾原以為沈南序會去飯店酒店之類的地方慶生，沒想到他將車開到了他的工作室。
地下車庫很暗。
沈南序先下車，繞到這邊出手：“路上黑，牽著我走。”
蘇今禾按住擺，兀自下車，“你後面就有攝像頭。”
沈南序手懸在半空，也不惱，揚淺笑，“沒有攝像頭，就能牽了？”
蘇今禾沒有接話，環顧四周，好久沒來，竟有些懷念。
“怎麽來這裏？”
“大家都在，就差你了。”
“我又不是你團隊的人。”
“怎麽不是，”沈南序的手口袋，語氣吊兒郎當的，“我沒批準你辭職，你永遠是這裏的一份子。”
蘇今禾看著他，“你費這麽大勁帶我過來，就只是因為這個？”
沈南序眼睫一擡，“不然？”
“沒什麽。”蘇今禾淡了眉眼，率先走出車庫。
生氣了？沈南序跟上去，打量的側臉，又不確定。
剛剛的話應該沒有哪裏冒犯才對。
偏偏生氣時表和平時差不多，很難看出端倪。
很快，他又發現走路不對勁，不僅走得比平時慢，還有稍許停頓。
“腳怎麽了？”他神微變，扯住問。
“沒事。”蘇今禾不想理他。
沈南序忽然單膝蹲在面前，蘇今禾稍稍一怔，垂頭看他。
男人輕輕握住腳踝，仔細檢查被磨紅的部位，皺著眉，“都磨破皮了還說沒事？”
“新鞋很正常。”
蘇今禾不自在起來，他掌心很燙，熱度源源不斷傳過來，被的又又奇怪。
“你快起來。”
沈南序結，站起，“有點遠，我背你過去。”
蘇今禾：“不用……”
沈南序俯下，本沒給拒絕的機會，直接將背了起來，臉不大好看。
“這樣快點。”
蘇今禾猝不及防趴在他寬闊的背上，濃郁的男氣息縈繞鼻尖，溫和清淡，又帶著很強的侵略。
離這麽近，能清晰到他的溫和心跳。
蘇今禾慢慢放松下來，下靠在他肩膀上，看著越來越近的大樓，忽然開口：
“哥哥，我想問你一件事。”
沈南序：“嗯？”
蘇今禾：“你是不是喜歡我？”
“……”
沈南序腳步停住了。
時間仿佛靜止在這一刻。
蘇今禾沒聽到他的回應，垂下眼睫平靜道：“要是我誤會了，當我沒……”
“是。”沈南序打斷，肯定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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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發二十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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