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發燒 二更
蘇今禾覺得自己可真是太厲害了。
人生第一次驗, 就把男朋友do到下不了床。
看著床上病懨懨的沈南序,很難和昨晚那個摁著的腰沒完沒了打樁的人聯系起來。
那時他就很燙,不會就開始發燒了吧?
蘇今禾自我覺了下。
倒是還好, 沒有特別不舒服。
約記得,事後,他還掰開了的上藥。
家裏沒這種藥,就算有也只有裴敘知道在哪兒。
沈南序極有可能出去買的。
這麽一想, 他昨晚幹了多事, 不僅抓著來了一次又一次, 為了證明第一次的速戰速決是個意外,之後又是洗床單, 又是出門吹冷風。
就結果而言, 發個燒算是輕的。
醫生留下退燒藥,叮囑了幾句離開,其他人也跟著一起出去。
房間重新變得安靜。
蘇今禾給沈南序換了條巾, 蓋在他額頭。
沈南序睫抖著, 突然睜開眼。
蘇今禾冷不防和他四目相對。
***
房間外。
溫秋雲想不明白,“南序真的會三更半夜出去跑步?”
裴敘:“敢說你還真敢信,想也知道不可能。”
“那他昨晚在幹嘛?”
裴敘想到蘇今禾床上新換的床單, 見老婆一臉單純, 高深莫測道:“你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房間裏,蘇今禾看著醒來的沈南序,問道:“怎麽樣?”
“使不上力氣。”沈南序清了清嗓,聲音有點沉啞, “好久沒生病,沒想到一下燒到四十度。”
蘇今禾端來一杯溫水,從藥瓶裏倒出兩顆藥, 道:“你活該。”
沈南序撐著子坐起來,沒骨頭似的靠在床頭,懶洋洋就著的手把藥吃了,“你要不要也檢查下?”
“我又沒發燒。”
“以防萬一。”沈南序笑,意味深長的,“我怕傳染給你。”
“不用你心。”
蘇今禾瞥他一眼,剛要數落兩句,江星執突然發來視頻通話。
蘇今禾想起春華上午要開會,一般線上參與。
“你好好休息。”
先掛斷視頻,回了個稍等,對沈南序道:“我走了。”
沈南序瞥見江星執的名字,淡了表,“他找你什麽事?”
“開會。”
“什麽會?”
“問這麽多幹嘛。”
“不然我會一直想著,休息不好。”
“……”
好稚。
蘇今禾看不出他是開玩笑還是真的鬧別扭,難道發燒會使人降智?
沈南序見不說話,便知道自己讓為難了。
這也正常,畢竟在心裏,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他眼瞼耷拉著垂下,若無其事道:“我說著玩的,你有事就去忙……”
蘇今禾俯,親了他的臉一下。
沈南序靜止不了,聽到淡然說:“江星執只是我的下屬,我們什麽關系都沒有,從以前到現在,我只喜歡過你。”
***
蘇今禾拿上筆記本去另外的房間進行視頻會議。
今天狀態也不是很好,懨懨的沒有氣,腰酸骨頭疼,底下還有難忍的脹。
坐下時,更為明顯。
蘇今禾了刺痛的太xue,覺得自己也需要休息,便提前結束會議,只開了兩個小時。
蓋上筆記本,把正裝換下來,掉襯衫時,無意間看到對面的鏡子,作頓了頓。
從肩頸,到口,麻麻的吻痕,還有牙齒的印記,很深,一直延至罩邊緣。
蘇今禾不用下拉,就知道裏面也是一樣激烈。
看著,覺得真的有必要去醫院檢查。
這種程度,不傳染說不過去。
他其實是屬狗的吧。
蘇今禾板著臉,換完服回房間。
床上,沈南序又睡著了,閉著眼睛,呼吸輕淺。
蘇今禾盯著他過分好看的臉,淺地覺得好像不是不能原諒。
給他換巾時,了他的額頭,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藥起效了,好像沒那麽燙了。
蘇今禾正要出去補覺,聽到他手機響了,他助理的電話。
看了眼毫無靜的人,幫他接起,還沒開口,小錢一副急瘋了的語氣。
“序哥,你在哪兒啊?你今天還有品牌方活要出席,得趕定妝然後……”
“是我。”蘇今禾開口。
電話那頭寂靜了一瞬。
小錢不確定地問:“今禾姐?”
“嗯。”
“你撿到了序哥的手機?”
蘇今禾:“不是,他在我旁邊,他發燒睡著了,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麽事嗎?我替你轉答。”
小錢張道:“他發燒了?嚴不嚴重?人在哪兒?我去接他。”
“他在我家,燒到四十度,我覺得還是比較嚴重的。”蘇今禾沉靜道:“今天的活要是不重要,最好給他推了吧。”
“……哦。”小錢滿腦子都是老板在家,這是在前友家做了什麽還發起了高燒?
沈南序被吵醒了,啞著嗓問:“小錢的電話?”
蘇今禾看向他,嗯了聲。
沈南序:“我來和他說吧。”
蘇今禾把手機給他,聽到他有條不紊地延遲今天的工作,輕描淡寫解釋發燒的原因。
“生病哪有為什麽……真要說的話,應該是和朋友複合太高興了,晚上激得睡不著覺,冒雨外出繞著朋友家的小區跑了十圈。”
蘇今禾:“……”
***
江牧野也在找沈南序。
就沒見過翻臉這麽快的人,昨天忍著惡臭幫他翻垃圾箱,沒有一點激之就算了,今天又他媽的失聯了,現在不僅電話聯系不到人,去他家也沒人開門。
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江牧野懷疑他又跑去蘇今禾了,無計可施之下,只好打電話擾深南序的助理打聽他的下落。
沈南序有很多助理,江牧野挨個打電話去問,還真有一個知道的。
“你說他在朋友家?”他皺起眉,“蘇今禾?”
小錢支支吾吾,“對。”
“家在哪?”
“我也不知道。”
江牧野厭煩地掛斷電話,知道他們一旦和好,想要沈南序的代言是不可能了。
沈南序到底吃錯了什麽藥,竟然會原諒一個出了軌的人。
那晏這麽多年的喜歡又算什麽?
他越想越煩躁,抓了抓頭發,把事給書代一遍,還沒下班就提前走了。
自從蘇晟把幽藍給他打理,他時常會有力,心不好時就會去一家做Max的夜店小酌一杯。
那裏的尾酒不錯。
江牧野一如既往點了杯瑪格麗塔,手臂肘懶洋洋撐著吧臺,坐在高腳椅,一只腳踩在橫杠上,冷眼看著別人載歌載舞,目著幾分厭倦。
不遠,一個寸頭男打量了他好幾眼,跑到吧臺背給唐雪打電話。
“姐,你要我們蹲的人今天出現了。”
唐雪正在家裏和宋清梨吃火鍋,聞言放下筷子道:“你看住人,我馬上過來,按計劃行事。”
“沒問題。”
唐雪收拾碗筷端到廚房。
早就打聽到江牧野經常去Max,讓人守在那裏好久了,蹲到江牧野來過幾次,可不湊巧,當時不是在外地錄制節目,就是在拍戲,趕不過來。
這次終于有空了。
宋清梨嚼著蝦丸,看著匆匆忙忙的,“這麽晚了你要去哪呀?”
“有點事。”唐雪一筆帶過,道:“你好好看家。”
宋清梨還沒點頭,就接到公司的電話,讓過去加班,臉秒變苦瓜,“我們誰更早回來還說不準呢。”
唐雪:“天創加班這麽頻繁,你怎麽還不辭職?來春華的話,再怎麽樣也不會讓你大晚上加班。”
宋清梨小聲道:“這不是幫今禾打探敵嘛。”
唐雪見視線躲閃,突然問:“和林菁弟弟發展到哪步了?”
宋清梨的臉迅速漲紅,“我和他什麽都沒有!”
在唐雪不信任的注視下,聲音逐漸變小,“我就是給了他一個追求的機會,沒別的。”
唐雪拉長語調哦了聲:“曖昧期啊。”
宋清梨捂住通紅的臉。
“總之小心別被騙。”唐雪不再打趣,提著包走了。
***
為了避人耳目,唐雪沒讓保鏢跟著,戴著口罩,獨自前往Max。
晚上八點半,夜店正是最熱鬧的時候,音樂勁,歌舞升平,男男在舞池裏擺腰肢。
唐雪穿過擁的人群,打發掉兩個前來搭訕的男人,一眼看到江牧野在吧臺喝酒。
他長得高高大大,寬肩窄腰,一黑風氣質冷冽,帶著人的氣場,在烏煙瘴氣的環境裏很引人注目。
唐雪低頭打字:【我到了。】
寸頭男收到的信息,立刻召集夥伴將江牧野圍起來,氣勢洶洶朝他呸了一聲。
“滾開,這是老子的位置!”
周圍的人連忙散開。
江牧野紋不,擡了擡眼皮,表又冷又拽。
“你誰?”
“我是你爹!”
寸頭男本意是想激怒他,沒想到江牧野格外沒勁,把酒杯擱在吧臺上,跳下凳子把位置讓給他,懶聲道:“行吧,爹,您坐,別累到您的老寒了。”
“你、你看不起誰呢!”寸頭男驚了下,馬上想好下一句臺詞,眼看就要揍上去。
江牧野不屑地看著他輕飄飄的拳頭,擡手要擋下。
唐雪跑出來,大聲喊道:“住手!”
“怎麽又是你,”
江牧野見擋在面前保護自己,挑了挑眉,“魂不散纏上我了?”
唐雪:“別誤會,我恰好也在罷了。”
寸頭男好像更生氣了,“臭娘們,讓開,我今天非得給他點瞧瞧!”
“不讓。”
“讓開!”
……
兩人像三歲小孩拌,江牧野看得沒勁,這群找茬的混混一看就是外強中幹的紙老虎,晾他們也不會對生手。
江牧野剛要走,聽到圍觀人群議論紛紛,好像認出了唐雪,一個個舉著手機興地拍攝,他停住腳步。
眼看江牧野要走了,唐雪心裏有點急,對著寸頭男使眼。
寸頭男豁出去了,揚起手朝的臉扇去。
唐雪閉上眼,盡管江牧野敏多疑又毒舌,全上下挑不出優點。
但他應該不會對生見死不救,還是一個來救他的生。
疼痛遲遲未降臨,唐雪睜開眼,看到江牧野竟然擋住了寸頭男的手,臉上劃過一詫異,沒想到他會這麽快回來。
還以為要等挨打後,引起,他才會惱怒地幫。
江牧野冷著臉甩開寸頭男,薄微啓,“滾。”
目的達,寸頭男裝作被嚇著的樣子,忙不疊帶著夥伴跑了。
江牧野見圍觀的人更加興,閃燈都到他眼睛了,他目冷冷掃過去,“拍夠了沒?你們也給老子滾!”
說完,他不管不顧拽住唐雪細細的手腕,帶離開夜店。
出來好長一段路,到了鬧市的街上,江牧野才放開唐雪,語氣略有不耐,“這次的事算我的責任,你要是為此出醜聞,我會幫你擺平。”
唐雪了發紅的手腕,道:“你說哪件事?”
“明知故問。”
“剛剛發生了不事。”唐雪笑了笑,“我來夜店不是一兩次,不是什麽大事,關鍵被一個男人當衆帶走,這才是真正的麻煩。”
江牧野聽出了的言外之意,“你是嫌我救了你?”
“我沒這麽說。”
“既然不想和我扯上關系,剛剛為什麽救我?”江牧野簡直給氣笑了,“故意給人拍趁機營銷你的神人設啊?”
唐雪咬:“我真的沒那個意思,看到認識的人有危險,我就想著幫……”
“你不會是喜歡我吧?”江牧野看著,突然冒出一句。
唐雪沒想到他會聯想到那個方面,有點怔地啊了一聲。
江牧野本來只是猜測,見一臉被說中的僵表,也跟著僵了,半晌了句口:“我就知道。”
唐雪:“?”
江牧野:“你是不是暗我很久了?”
唐雪吸了一口氣,將錯就錯道:“你說的沒錯,我喜歡你很久了,從高中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的姿迷得不可自拔了,這麽多年一直都沒忘記過你,包括現在也是,忍不住打探你的消息態,想知道你喜歡什麽樣的孩子。”
“……”
江牧野以前對的話都是持有半信半疑的態度,可是這一次表這麽真誠,對他的形容又這麽正確。
從小桃花運泛濫的江牧野毫無理由地相信了。
“正常點說話,麻兮兮的。”江牧野撓了撓臉,語氣有點別扭,“早說不就行了,搞得這麽迂回,不過我對你不興趣,死心吧。”
“沒關系,我不在意。”唐雪保持微笑:“我說出來不是為了別的,只是想解開我們的誤會,還有你對今禾也是,我希你別總那麽針對。”
江牧野:“你團隊拉踩你對家的時候,也沒見你手下留啊。”
“那也不能做出拍這種事吧,”唐雪當沒聽到,“就因為你,和我表哥天天吵架,現在都要決裂了。”
“哦,難怪,”江牧野涼颼颼道:“原來是和江星執鬧掰了,才又回到了沈南序那個沒出息的老狗懷抱,真是腳踩兩只船渣得明明白白。”
唐雪見他聽不進去,生扯開話題,“我們不說了,談談春華,我知道你還在調查,不過春華和今禾真的沒有關系,我有一個辦法能夠證明。”
“我不想聽你說,我要聽說。”
江牧野不吃這套,淡淡道:“你知道蘇今禾家在哪吧,沈南序也在那兒,要說什麽大家一起說個明白。”
他至今還記得蘇今禾第一次來林家的場景,給晏過生日那副臉,就差沒砸場子了。
“我很奇怪,那麽沒禮貌的人,到底有什麽魅力,讓你們一個兩個都站在那邊。”
“你想去家?”唐雪想了想,“稍等,我問問方不方便。”
江牧野看著低頭發微信。
過了幾秒,擡起頭道:“說可以,讓我帶你過去,沈南序也在。”
***
沈南序躺了一天,悶得一汗。
蘇今禾拿溫計給他量了量,還有點低燒沒退。
“還不能松懈。”道:“今天別熬夜,早點睡。”
“嗯。”
沈南序懶懶應,睡多了,一點困意都沒有,手攬住的腰,把臉埋進頸窩,黏糊糊靠著。
他吐息很熱,噴灑在頸側,蘇今禾覺到領口的扣子被解開,他輕了下昨晚留下的齒痕。
蘇今禾一未,直到他沿著紅痕,親到口,才開口:“現在就不怕傳染給我了?”
沈南序似乎覺得有道理,低著眸,慢條斯理把解開的重新扣了回去,“難得你家裏沒人。”
裴敘下午帶溫秋雲出去了。
蘇今禾拍開他的手,自己把服穿戴整齊,“客人馬上就來。”
“誰?”
“江牧野,還有小雪。”
“你他來的?”沈南序皺了眉。
蘇今禾瞥他,“張什麽,你們難道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只有一些皮蒜皮的小事。”沈南序道:“哪有我們昨晚見不得人。”
“……”
“為了捍衛某人嚴肅的形象,我連床單都不敢扔洗機洗。”
***
盡管蘇今禾想讓沈南序待在房間裏別出來,可他閑得無聊,又怕江牧野欺負,還是換服出來了。
管家帶著江牧野和唐雪進來。
江牧野暗暗打量。
這幢別墅無論是地段還是裝修,都不遜于林家。
他還記得蘇今禾是單親家庭,窮得住在下水道一樣的地方,也不知道這些年經歷了什麽,突然發達了。
江牧野和唐雪在沙發上等了片刻,看到蘇今禾下樓了。
江牧野的視線很快從上離開,鄙視地看向後的男人,不客氣道:“沈南序你就這點出息,看不出來你還有當狗的潛質,重輕友說的就是你,給你打那麽多電話都不接,原來是躲到這兒瀟灑了。”
“不好意思,沒聽到。”
沈南序和蘇今禾坐到他們對面,毫無歉意道:“今天睡了一天。”
江牧野冷哼:“誰信。”
“真的。”蘇今禾幫男朋友解釋了句:“他早上發了高燒,躺到現在,燒還沒完全退。”
江牧野細看沈南序,好像是虛的,“怎麽燒的?”
兩人默契地保持沉默。
唐雪眼尖瞄到蘇今禾脖子上的紅痕,眨了眨眼,心照不宣。
四人相覷,氣氛有些古怪。
沈南序打破沉默,“你來幹嘛的?”
“來看你笑話。”
江牧野冷冷道:“撇開代言、和我妹的事不談,你確定要和這個人在一起?你想清楚,可是出軌了,你就這麽自甘下賤?”
沈南序不為所:“是又怎樣?”
“是不怎樣。”江牧野笑了,帶著尖銳的刺,無所謂站起來,“就是我們朋友沒得做了而已,反正你也不在乎,好。”
沈南序輕擡眼皮,“你非要這麽絕?”
“絕的是誰啊。”江牧野嗤,懶得多說,轉離開,“回頭記得把我聯系方式刪了,我嫌惡心。”
唐雪默了默。
他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來去如風。
猶豫要不要和他一塊走時,蘇今禾終于開口:“聽起來,你很討厭出軌這種行為?”
“廢話!”江牧野毫不掩飾地嫌惡,看向,“我爸就是出軌小三,搞得家裏烏煙瘴氣,就算你是個的,也一樣惡心。”
“那就告訴你一件事吧。”
蘇今禾語氣平靜:“我其實是蘇晟的親生兒,多年前,他拋妻棄子,和你厭惡的小三,也就是你親的姨媽,搞外遇。”
“我第一次去晏家的那天,才知道,我的爸爸已經是別人的爸爸了。”
“你說好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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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發二十紅包~
場面逐漸變得焦灼~[狗頭]
我有點想改掉前面渣父因為破産才離婚的節
你們覺得呢,還是就讓他渣到徹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