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寶寶 這麽喜歡哥哥啊
你吃醋了？
嗯。
蘇今禾很直接地表緒, 還是這種連自己都理不清的小緒。
可現在顧不得這麽多了。
“我從沒對你膩煩，你問我的時候，我都否認了。”
蘇今禾不明白他為什麽總是把事想得那麽偏激, “網上到都是你和蘇瑰月的緋聞，我知道自己沒資格吃醋，但心裏就是不舒服……我也不想這樣。”
語氣有些不自然，“抱歉, 之前對你態度不好。”
蘇今禾說完, 沈南序沉默了很長時間, 只有略微加重的呼吸聲和偶爾洩出的氣音證明他還在。
“哥哥，你在聽嗎？”
蘇今禾聽到他那邊傳來呼嘯的風聲, 那點不自在很快轉為了不安, “你現在在哪兒？”
“……海邊。”沈南序停頓了一下，回答道。
蘇今禾：“北宜的海？”
“嗯。”
“大晚上的去海邊幹什麽？”
“有點事。”沈南序一筆帶過，“你好好在家, 別跑, 等我回來。”
蘇今禾直覺他有所瞞，雖然他語氣聽起來和往常無異，卻又有些微妙的不同, 好像在刻意回避著什麽。
剛剛在小紅書上刷到關于抑郁癥患者輕生的帖子。
自殺前的人往往緒會變得平靜, 甚至愉悅，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主和家人道別。
每一條，都與那天沈南序的狀態驚人地吻合。
他去海邊……該不會是想投海吧？
蘇今禾神經驟。
這個念頭一出, 就再也揮之不去。
時琬擔憂的話語仿佛還在耳邊，那麽張，想來沈南序以前出過什麽事。
樂隊的事讓他神出現問題, 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又把他推了回去。
都是造的。
蘇今禾整顆心直往下墜，控制不住胡思想。
“我去找你吧。”盡量讓語氣聽起來平常，怕刺激到他，“正好我也想去海邊走走。”
“晚上有什麽好看的。”
沒想到沈南序拒絕了，“你應該剛下班吧，早點回去休息。”
蘇今禾疑慮更深，“你不想讓我去？還是我不能去？”
“也不是不能，”沈南序又頓了下，像在斟酌措辭，“怕你……接不了。”
剎那間，蘇今禾腦中浮現他的孤零零漂在海中的畫面。
沒等再開口，沈南序接著說：“我還有點事，回去再聊。”
“你什麽時候回來？”蘇今禾問。
“盡量十二點前。”沈南序沒有給出準確時間，只道：“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他似乎真的有事，沒說幾句就掛了電話。
蘇今禾盯著通話記錄，回想他反常的舉止，擡頭時，臉上已不見猶豫。
攔下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海濱廣場。”
*
夜無邊，海平面盡頭懸著一朦朧明月。
淺金的清輝隨波浪輕輕晃，灑下一片粼粼波。
海邊，沈南序正在打電話，一只手隨意地在子口袋，上只穿了件單薄的短袖。
他微微瞇著眼，向海天界的明月，低聲和蘇今禾談。
海風迎面拂來，吹他額前的碎發，修長清瘦的形在月下的沙灘投下一道清晰的影子。
周圍，無數鏡頭對著他。
導演攝像師場記……若幹工作人員齊刷刷看著他和朋友打電話。
現場一片寂靜。
導演此刻心裏只有後悔。
《全城追擊》最後一期已經錄完了，但沈南序還有幾個海邊鏡頭需要補拍。
由于他檔期太排不開，節目組只好趁他回北宜休息時，約他在海邊補錄。
反正天這麽黑，哪裏的海都一樣。
錄到一半，有工作人員過來提醒，說沈南序的手機一直在響。
為防止劇和信息洩，嘉賓錄綜藝時通常會被收走手機。
策劃見狀靈機一，提議增加一個互環節，想要沈南序回撥通話記錄中最近的未接來電。
工作人員去征求沈南序的同意，沈南序無可無不可，自認沒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隨他們將他的通話記錄展示在鏡頭前。
直到屏幕亮起。
沈南序愣住。
周圍其他人也愣了。
[未接來電]【寶寶】21:42
[未接來電]【寶寶】21:45
[未接來電]【寶寶】21:47
[未接來電]【寶寶】21:50
滿屏都是這個備注【寶寶】的人打來的電話。
每隔兩三分鐘一次，持續不斷。
導演下意識看向沈南序。
沈南序似乎也沒料到，直直盯著屏幕，神流出幾分異樣。
現場空前的寂靜。
沈南序有朋友這件事，在組裏不算。
他的早在熱搜上掛過好幾，節目組心知肚明蘇瑰月只是他們放的煙霧彈，他真正的友始終是個謎。
毫無疑問，絕對就是這個“寶寶”的人。
沒想到沈南序表面一本正經，私底下這麽膩歪，寶寶都上了，要是被他那些知道，不得瘋了。
攝像師扛著機，弱弱問導演：“這個咱能錄嗎？”
“你說呢！”導演白了他一眼。
現在節目熱度全靠沈南序和蘇瑰月的cp撐著，誰會做這種自砸招牌的事。
“也是哦，再怎麽說沈老師竟然有私生子，也太勁了。”
“？”
沒等導演喊停錄制，沈南序的手機又響了，依然是寶寶，他幾乎沒猶豫，當著所有人的面接了起來。
站在他旁邊的人都能聽見，電話那頭是個孩的聲音。
實錘了，就是朋友。
現場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不自覺屏息，聽著沈南序講電話。
都沒見過他這副模樣，角輕輕彎著，說話語調不自覺上揚，揶揄而促狹。
他和蘇瑰月的cp能火，全靠宣發給力，兩人在片場其實都是正常相，沈南序一貫優雅從容，對包括蘇瑰月在的所有都紳士得。
還以為，他就算真的談，也會是這種覺。
直到看到他和朋友通電話，才發現完全不一樣。
從他的細微表，語調變化，都能實實在在覺到溫。
大家看沈南序聊著聊著，不知對方說了什麽，他突然擡手遮了下，莫名其妙開始笑起來。
有保協議約束，又衆目睽睽，沈南序沒提錄制的事，低聲哄對方早點休息，他晚點回去。
把所有人都看沉默了，原來的酸臭味真的可以象化。
電話終于掛斷。
沈南序心不錯地朝他們笑了笑，“不好意思，朋友有點黏人，耽誤了點時間。”
好家夥，演都不演了。
“沒事。”導演故作鎮定，“我們繼續補下一個鏡頭吧。”
沈南序卻問：“剛剛的通話，你們錄下來了？”
導演：“放心，我們不會傳出去。”
“不是，我忘記錄音了，晚點能發我一份麽？”沈南序語氣憾，“雖然錄像裏聽不清說什麽，也能湊合著看看。”
“……”
攝像師看著剛剛錄下的回放，若有所思湊到導演耳邊道：“我總覺得沈老師朋友的聲音有點耳，好像最近在哪聽過。”
導演不以為意：“可能是哪位小花吧，別打聽。”
大家加快進度趕工，沈南序突然配合度極高，幾乎每條都一遍過，比預計提前一小時收工，十一點就全部結束。
《全城追擊》至此全部殺青，組裏氣氛松懈下來，張羅著要去吃宵夜。
沈南序婉拒邀請，讓助理把車開來送自己回家。
就在這時，蘇今禾來電。
“你還在海邊嗎？”
*
海邊離市中心很遠，蘇今禾坐了一個小時的車才抵達海濱廣場。
踩在細的沙灘上，給沈南序打電話，舉目張。
夜太深，周圍幾乎不見人影，大海黑沉沉的，深沉莫測，上去有幾分可怖。
“今禾？”
蘇今禾驀地回頭。
沈南序踏著夜走來，影幾乎和昏暗的汐融為一。
他仍舉著手機在耳邊，看向的眼神裏有一驚訝。
“你……”
剛說一個字，蘇今禾已經幾步走到他面前。
沈南序見小臉冷冷的，角抿直線，繃得厲害。
他改口道：“怎麽了？”
蘇今禾沒回答，仔細地、幾乎一寸不地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還手捧住他的臉，認真端詳。
完好無損，沒胖沒瘦，和上次見時差不多，至蘇今禾眼沒看出什麽變化。
沈南序任打量，帶著笑問：“到底怎麽了？”
“應該是我問你。”
蘇今禾表依舊沒有放松，聲音本想一點，但說出來還是邦邦的，“時琬姐說你得了抑郁癥，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什麽時候得了？”沈南序莫名，隨即想到什麽道：“是不是我找神醫生的事被知道了？我只是最近睡眠不好，開了點安眠藥而已。”
“只是這樣？”
“只是這樣。”
蘇今禾追問：“沒有其他不舒服？反胃惡心什麽的……”
“沒有，我也沒被確診過抑郁癥。”沈南序手指抹了抹微微泛紅的眼尾，嗓音磁沉，“從來沒有。”
蘇今禾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一頭撞進他懷裏，低聲道：“沒事就好。”
沈南序輕輕拍著的背，“你就為這個大半夜跑過來？”
“嗯。”
沈南序逗，“這麽喜歡哥哥啊？”
蘇今禾仰起頭，又嗯了一聲。
沈南序眼神微，剛想說什麽，視線卻忽然停在後。
蘇今禾見狀，生出一種不妙的預，轉頭，看到節目組一群人站在不遠。
導演，策劃，剪輯，道組……
全是面孔，一個個目瞪口呆，仿佛吃到了驚天大瓜。
蘇今禾：“……”
沈南序慢悠悠道：“所以我才讓你別來，怕你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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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今禾：地球上已經沒有我的容之了
發二十紅包
大概還有十幾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