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鬼 增加2000字
導演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否則怎麽會看到金主爸爸。
《全城追擊》最後一期錄制結束後，為表慶賀，節目組邀請了億雲高層團建聚餐。
蘇今禾在邀請名單的首位, 被以工作繁忙為由婉拒了。
沒想到，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不僅導演，其他人都萬分震驚。
蘇今禾對外一直是不言茍笑、行事幹練的強人形象。
盡管生得白貌，漂亮得仿佛換一行頭就能進軍娛樂圈, 但氣質太獨特, 過于強大的氣場往往讓人忽略的長相, 那雙清冷的眼睛盡顯疏離。
之前有個飯局，為迎接的到來, 節目組特意安排了當下很火的小鮮陪酒。
蘇今禾卻態度淡漠, 席間對鮮亮麗的男明星毫不興趣，仿佛與世間絕緣。
此刻竟然靠在沈南序懷裏，大庭廣衆之下和他摟摟抱抱。
導演率先反應過來, 小心翼翼確認道：“蘇總？”
“……”
沈南序玩味地看著蘇今禾。
蘇今禾鎮定地從他懷裏出來, 這些年什麽大風大浪沒經歷過，只用幾秒就理清了現狀，不慌不忙整理了下微的發, 對導演微微頷首。
“晚上好, 沒打擾你們工作吧？”
“當然沒有，我們都已經收工了。”
在場都是人，盡管心裏對和沈南序的關系好奇得要命，但沒人表出來。
導演笑得若無其事, 開口邀請：“現在大家正要去吃宵夜，您要一起來嗎？”
蘇今禾心裏清楚，如果現在直接帶沈南序離開, 難免為八卦談資，神淡然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導演一噎，他只是客氣一下，竟真應了。
沈南序適時開口：“去哪吃？”
導演詫異：“你也來？你不是急著回家嗎？”
“這不是有貴客到了。”沈南序意味深長道：“眼下在場的嘉賓就我一個，于于理，我都該作陪在側。”
*
節目組收工後輕松悠閑的氣氛，隨著蘇今禾的到來戛然而止。
零點時分，導演組原本打算隨便找家路邊燒烤店將就一下，可蘇今禾一來，聚餐的質就完全變了。
他們不敢怠慢，迅速訂了一家通宵營業的高級食府，包下一整層樓，環境私極佳。
隨著節目的播出，億雲如今風頭正盛，蘇今禾價的跟著水漲船高，年紀輕輕便資産破億。
包廂裏，蘇今禾坐在主位，沈南序很自然地坐到邊，簡直是明目張膽宣告兩人有著不可告人的關系。
有眼力見的人都不會多問，導演打了個哈哈，說了些場面話，舉杯朝蘇今禾笑道：“蘇總，謝您和貴公司一直以來對我們節目的鼎力支持，我敬您一杯！”
“王導客氣了。”蘇今禾淡笑，“我不太喝酒，就以水代酒吧。”
“當然沒問題。”
沈南序見蘇今禾抿了一口水，形態舉止矜持優雅，堪稱淑典範。
他很早便發現，蘇今禾看似不拘小節，其實在外很好面子，尤其是這種場合，吃飯速度比在家裏慢了不是一點點，即便剛和他被當場抓包，也不忘維持自己高冷霸總的形象。
比他還有包袱。
沈南序沒拆的臺，留意想吃的菜，隨手轉到面前。
大家明裏暗裏瞄他們，撇開別的不談，兩人外貌和氣質都是這裏最打眼的，想不關注都難。
兩人全程沒什麽互，本來認為他們在往的人不開始搖，忍不住想一些有的沒的。
娛樂圈裏什麽都可能發生，資本家仗著有錢有勢潛規則小明星的事不在數。
蘇今禾看起來不像是會談的人，說不定他們是包養關系。
想不到沈南序這麽大咖，也會有不由己的時候。
沈南序并不在乎別人的眼，注意到蘇今禾的視線總是似有若無地掠過大閘蟹。
“想吃怎麽不拿？”他同耳語。
蘇今禾遞過去一個“嫌麻煩”的眼神。
“蘇總想吃蟹？”導演總算找到機會大展手。
由于時間太晚，餐廳暫不提供拆蟹服務，他親手剝出蟹，討好地盛給蘇今禾，“這家大閘蟹一絕，您嘗嘗看。”
蘇今禾看著他油滿面的手和稀爛的泥，道：“不必，謝謝。”
沈南序戴上一次手套，也拿了一只蟹。
他垂著眉眼，慢條斯理地理起來，細心拆掉蟹和蟹鉗，去掉蟹殼，用牙簽挑出兩側的蟹。
男人雙手修長漂亮，看他剝蟹都是一種。
空氣不約而同安靜下來，蘇今禾也不由側目。
大家見沈南序耐心地將蟹剔到幹淨的盤子裏，自己一口沒，遞給蘇今禾。
蘇今禾這才接道謝，吃相文雅。
導演忍不住道：“蘇總，雖然我是沒有沈老師剝得賞心悅目，但也不能這樣區別對待吧。”
“何止剝蟹，”馬上有人接話：“你長得也沒人家賞心悅目啊。”
大家一陣哄笑。
沈南序也微微勾起角，蘇今禾面上發燙，輕咳一聲道：“我今天來這裏的事，傳出去影響不好。”
導演秒懂，“蘇總放心，今晚在場的人絕不會洩出去半個字。”
蘇今禾點頭，吃這頓飯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期間，蘇今禾離席去衛生間，沒一會兒，沈南序也借故離開。
兩人一前一後走後，大家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已經默認了他們在談，只有策劃不信謠不傳謠。
“你們仔細想想，沈老師給朋友備注的是寶寶，蘇總哪裏像寶寶了？”
想到蘇今禾平日的樣子，空氣短暫沉寂一陣，攝像師開口：“可之前聽沈老師打電話，方的聲音好像就是蘇總的，我說怎麽在哪聽過。”
導演頭疼，“總之，不管他們什麽關系，今天的事不準外傳。”
*
蘇今禾從衛生間出來，看到沈南序等在外面。
男人懶散倚著牆，聽到靜，擡起頭轉向，手機屏幕的映在他臉上，襯得黑眸越發深邃。
蘇今禾手的作一頓，“你也來上廁所？”
沈南序搖頭，“找你。”
他們沒有立即回包廂，并肩在走廊慢步。
窗戶半開，夜風拂過耳側，涼涼的，很舒服。
蘇今禾低頭，看著地上他們輕輕晃的影子。
他一直沒有說話，安靜良久，主開口：“為什麽睡不著？”
“可能力有點大。”沈南序漫不經心道，“你又不陪我睡。”
蘇今禾沒被他帶偏，“什麽時候開始的？”
沈南序沉默兩秒，“忘了。”
“是不是錄制節目後？”蘇今禾停步向他，“因為讓你炒cp？”
“我已經沒事了。”沈南序轉開話題：“你那邊怎麽樣，公司項目還順利嗎？”
“嗯。”蘇今禾看了看他，說出以後的打算：“等節目播完，我不會再消費你和蘇瑰月了。”
“本來還想讓你們微博互贊，戴同款首飾，錯開時間穿同款服……還是算了。”
“難得。”沈南序微掀，“你居然會放棄這麽大的流量。”
“如果你因此得了抑郁癥，不要也罷。”蘇今禾道：“沒想到你心理承能力這麽弱。”
“都說了是誤會。”沈南序平淡道：“你要是顧及我，大可不必，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利益最大化才是你的風格。”
“說了算了。”蘇今禾繼續向前走。
“我真的沒事。”沈南序拉住的胳膊，看清的表，一頓，“你……”
“我自己也不想這麽弄了。”蘇今禾抿了抿，“不想看你和別人炒作，不行嗎？”
“當然行。”沈南序松開手，忍笑，“後悔了？”
“沒，”蘇今禾習慣否認，又想坦誠些，“……吧？”
“到底會不會？”
“你出了事就會。”
“咒我呢。”沈南序道：“照這樣說，只有我死了你才知道我有多重要，這和畫家去世了畫才值錢有什麽區別。”
“別烏。”蘇今禾沉下眉眼，“我從來沒說你不重要。”
沈南序賴在原地不走了，好整以暇地看著，“有多重要？”
蘇今禾擰眉盯著眼前的大齡兒幾秒，忽然將他推到牆邊，踮起腳尖強吻。
不遠。
兩個工作人員結伴上廁所，遠遠見蘇今禾一言不合就對沈南序擾，酒都被嚇醒了，不敢細看，匆匆溜走。
蘇今禾注意到了，卻沒理會，親完道：“滿意了沒？”
“勉勉強強。”沈南序的深了些，多了幾道細小的齒印，他了一眼外人離開的方向，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早就想在公共場合非禮我了？”
不等蘇今禾辯駁，他輕嘖了聲。
“小鬼。”
*
八月初，烈日炎炎，《全城追擊》正式收。
最後一期播出後，沈南序和蘇瑰月的cp熱度被節目組推至頂峰，當天微博熱搜前十有一半是他們。
蘇瑰月運氣不錯，節目播出期間，的待播劇接連上映，人氣眼可見地急速攀升，從五線開外的小明一躍為頂流小花，和沈南序幾乎霸屏了整個暑期。
cp磕上頭，從各種蛛馬跡中尋找兩人過的證據，堅定不移等他們宣。
可節目結束後，兩人在微博上突然停止互，公開場合也再未同框。
就當全網以為他們只是限定cp時，一直不溫不火的春華突然在七夕當天宣沈南序和蘇瑰月為手機旗艦新品代言人。
兩家頓時炸開了鍋，火速湧至博下支持，帶有春華的詞條瞬間登頂熱搜。
億雲和天創的商戰已持續數月，優惠活不斷，兩方都傷到了元氣，但億雲憑借《全城追擊》穩賺不虧，而天創自國制裁後，再遭億雲沖擊，銷售額逐月下跌。
春華趁兩方停戰間隙，以更高價比的産品，在兩大頂流代言人的加持下，一飛沖天，熱度前所未有的高，極為迅速地打開了高端市場。
新品一經發售，迅速被搶購一空。
就在春華蒸蒸日上之際，漸顯頹勢的天創傳出重磅消息：東聯和宮，要求蘇晟下臺。
蘇晟并未表態。
然而，就在表決大會前一天，天創出驚天醜聞，近半年售出手機的芯片均來自東南亞二手翻新，頓時引起軒然大波，消費者紛紛在網上嚷嚷著退貨，與此同時，天創還陷多起中外公司的專利訴訟。
一時之間，天創司纏，價崩盤，虧損高達數億。
此前聯名要求蘇晟退位的東們，突然銷聲匿跡。
*
周末，蘇今禾空回裴家看溫秋雲。
一家人共進晚餐後，在溫秋雲的挽留下，蘇今禾留下來過夜。
飯後，去裴敘書房彙報工作，裴敘不想幹聽，拿出一盤象棋，讓陪他下一局。
“我今天才發現。”裴敘拖長語調，懶懶落下一子，“蘇晟對你還有。”
蘇今禾注視著棋盤，語氣淡淡：“很正常，人到了窮途末路，才會想起緣至親，指對方拉自己一把。”
關于天創的幕，他們知道得遠比外人多。
自蘇晟曝出被退位起，蘇今禾便深了解了一番，從種種跡象不難看出，這是林菁及其背後林家的手筆。
這也正常，蘇晟對林菁從來只有利用沒有，林菁又不是好惹的，兩人走到今天這一步，并不奇怪。
即便蘇今禾什麽都不做，他們遲早也會反目，只是時間問題。
蘇今禾終于明白，為何當初蘇晟那麽迫切地希去幫他，可能他早就清楚，對林家而言自己始終是個外人，他信不過林家的任何人。
但相信蘇晟不會坐以待斃，果然沒過多久，天創的醜聞接二連三曝出。
時間如此巧合，選在董事長退位表決前，想也知道是蘇晟的傑作。
林菁想他退位，他就把一個千瘡百孔的天創還給，從始至終貫徹著他“你不讓我好過你也別想好過”的人生信條。
東們集沉默後，蘇晟甚至私下開始尋找買家，打算賣掉天創。
他主找上了裴敘。
裴敘自然樂見其，也願意花點錢解決天創的債務問題，從此天創就要改姓裴。
“不愧是靠人發家致富的男人，就是能屈能，我一開始不理解他為什麽會找我，想收購天創的公司一大把，條件更好的不是沒有，看到你，我就明白了。”
裴敘看著蘇今禾，別有深意道：“估計是想從你這兒著手，打一打父牌，靠你東山再起呢。”
蘇今禾反問：“你會讓他打嗎？”
“為什麽不？好不容易等到他低頭喊我爸爸了。”裴敘角一勾，意氣風發，“而你和他就要為同事了，開不開心？”
“話別說太滿。”蘇今禾將他的帥困住，道：“目前看來，收購方未必是億雲。”
“春華也想競價？”
裴敘會意，挑了挑眉，“他想賣我，你攔得住？”
“收購方決定權在東會，不是他。”蘇今禾道：“比起和他為同事，我更想為他上司。”
裴敘見勢在必得，饒有興致道：“敢不敢打賭，如果最後是億雲收購的，你就得我爸爸。”
蘇今禾擡眸，“如果我贏了呢？”
裴敘想了想：“幫你把欠沈南序的錢還了。”
“一言為定。”蘇今禾道：“再加一個，你半年都不能我媽媽。”
“……？”
*
天創出事以來，林菁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
說來可笑，早已和蘇晟分房睡。
自從蘇晟發現有異心後，便獨自搬去了另一間臥室。
偌大一棟房子，因為作息不同，兩人有時一周都不上面。
即便在公司，蘇晟也對視而不見，避如蛇蠍。
林菁明白他是在防備自己，并不是很在意，他越躲，反而越說明他忌憚。
假以時日，等上位，他自然會像狗一樣乖乖聽話。
可林菁萬萬沒想到，蘇晟竟會選擇玉石俱焚，現在睜眼閉眼都是理爛攤子，正當打算用家裏資産填補部分債務時，卻震驚地發現，他們夫妻名下的共同財産早就不翼而飛。
大意了。
林菁面鐵青，這些錢從未過，蘇晟是怎麽瞞天過海轉走的？
看來，他沒打算管天創的死活。
還沒來得及找蘇晟算賬，又從東那裏聽到一個驚人的消息：蘇晟竟打算將天創賣給億雲！
猶如晴天霹靂，林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怒火瞬間沖垮理智，猛地推開董事長辦公室的大門。
“你要把公司賣給億雲？你是不是瘋了？”
蘇晟靠在沙發上看文件，雙疊，姿態閑適，桌上的咖啡徐徐冒著熱氣，香氣四溢，與林菁的心急如焚形了鮮明對比。
聽到質問，他略擡了擡眼，道：“公司負債累累，不賣哪來的錢還債？還是說，你們林家買通了一半東之後，還有餘錢可以填這個窟窿？”
說起這個，林菁更氣：“我們名下的財産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信不信我去法院告你！”
“和你一樣，錢我都投到公司裏了。”蘇晟泰然自若，“不信的話，你盡管去查。”
林菁怎麽可能信，氣極反笑，“就算要賣，為什麽偏偏是億雲？別忘了，天創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你的寶貝兒功不可沒！”
“所以才更要給。”
提到蘇今禾，蘇晟語氣竟多了幾分欣和自豪，“這段時間和億雲手，的能力有目共睹，天創到了手裏，想必不會沒落。”
“來這一套，還不是因為是你親生的！”林菁嗤之以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算盤，看現在發達了，你就想要投靠，把天創當作討歡心的見面禮，你這父親做得可真大方！”
“隨你怎麽想。”蘇晟眉眼未，淡淡提醒：“對了，我把家裏所有房産都抵押給銀行申請貸款了，現在資金窟窿補不上，很快房子就會被法拍，你最好早點帶著搬出去。”
“你把房子抵押了？你讓我和住哪兒？”
林菁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就算你恨我，但是無辜的，那麽喜歡你，把你當親生爸爸，你們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你難道就一點沒為考慮嗎？”
蘇晟溫淡開口：“我只生過一個兒。”
“……你夠狠。”林菁仿佛這一刻才真正看清他，冷冰冰道：“算我倒了八輩子黴，看上一條沒有的狗。”
“你等著瞧，我就算是死，也絕不可能把天創給蘇今禾！”*
林菁去和東們商議，試圖找出一個能夠避免出售公司的方法。
蘇晟雖是董事長，但賣公司這等重大決策仍需聽從董事會的決議。
然而林菁心灰意冷地發現，當下天創所面臨的困境幾乎是死局，蘇晟做得太絕，提前把所有活路都堵死了。
天創現在就像一個燙手山芋，東們誰也不願接手這個爛攤子，只想盡早手。
林菁如何甘心？
甚至懷疑這一切都是蘇晟和蘇今禾聯手演的一出戲，從頭到尾都是父倆放的煙霧彈，他們早就暗中勾結，意圖吞并天創。
絕不會讓他們得逞！
林菁回到林家尋求幫助，可林家此前在縱東方面幾乎耗盡了積蓄，同樣莫能助。
目前只有江牧野到的損失最小，他很早之前就從蘇晟手中買斷了幽藍的份，這些年來，幽藍逐漸呈現出離天創獨立發展的趨勢。
但即便是他，也承擔不起天創的巨額債務。
眼下，賣公司似乎了唯一的出路。
林菁只好從這條路手。
首先排除了億雲，連夜翻閱多家有意收購的公司資料，在看到春華時，頓了頓。
春華現在的熱度比億雲還高，這款手機一直主打輕薄，外觀深喜。
不久前，春華在技上實現新突破，不僅自研出了芯片，還推出了多項便捷功能，吸引了更廣泛年齡和層次的用戶群。
營銷方面更是神來之筆，當下最火的沈南序和蘇瑰月都是其代言人，還有唐佳雪。
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林菁預料，假以時日，春華會為新一代行業龍頭。
此外，林菁清楚地記得，江牧野在春華投了資。
隔天就去幽藍找江牧野求證。
江牧野爽快承認：“我是在春華有份，占比不大，不過賺了不。”
“是你勸沈南序代言春華的？”林菁謹慎詢問。
“呵，我哪勸得他老人家。”
“那他為什麽代言春華而不代言億雲？他不是蘇今禾的人？”
“不知道，我和他沒怎麽聯系。”江牧野隨便一猜，“可能他們又吵架了吧，他和那個蘇瑰月緋聞傳得跟真的似的，說不定就是真的。”
林菁一想也是，蘇瑰月看起來就比蘇今禾更討男人喜歡，那狐貍的味，藏都藏不住。
沈南序和蘇瑰月還特意選在七夕宣為春華代言人，沒點貓膩，誰信？
晏這些天沒因為蘇瑰月傷心。
蘇今禾把億雲做得再功有什麽用？到頭來連個男人都留不住。
“你在春華有話語權嗎？”林菁定了定神，“這家公司靠譜嗎？”
“目前看來沒什麽問題，在上升期。”江牧野懶懶道：“話語權嘛，多有點，不過我沒怎麽管，唐雪防賊似的防著我，簡直服了。”
“唐雪？”
“就是唐佳雪。”江牧野道：“媽是法人。”
“也就是說，春華其實是家的産業？”林菁敏銳察覺到他提到唐雪時，語氣中不同尋常的稔，“你們在往？”
“別開玩笑。”江牧野語氣加重：“是單方面對我有好，我對一點覺都沒有。”
可林菁看他的反應，覺得不太像。
往好想，如果天創賣給春華，而江牧野和唐雪又能順利發展下去，那天創到頭來還是林家的。
林菁臉稍緩，向他確認道：“我想把天創賣給春華，你覺得怎麽樣？”
江牧野微微一頓。
林菁敏道：“有什麽不妥嗎？”
“……沒。”江牧野緩緩答道：“還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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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發二十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