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洲的呼吸驟然重起來。
空氣里只剩下他抑的息聲和兩人之間幾乎要迸出火花的對視。
下一秒,宋初宜只覺得上一沉,握著手機的手腕被猛地攥住,
手機手落,地陷進被褥里,屏幕黯淡下去。
“呃!”
悶哼一聲,所有調侃和質問都被堵在了嚨里。
謝懷洲毫無預兆地低下頭,滾燙的重重上纖細的脖頸側邊,的皮散發著剛剛沐浴後殘留的淡淡幽香。
那不是親吻,更像是懲罰的啃咬。
他吻落下的那帶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和強烈的麻。
“疼……”
宋初宜痛呼出聲,下意識地掙扎扭,雙手抵住他堅實的膛推拒,
“謝懷洲你有話好好說,突然咬我干嘛,放開!”
的掙扎反而更像是一種催化。
謝懷洲的作頓了一瞬,那尖銳的啃咬消失了。
他的依舊合在那片上,但力道變得完全不同。
從暴的啃咬,變了滾燙的親吻。
他微微張開,更深地親,帶著一種近乎本能的,卻又煽得令人頭皮發麻。
然後,他的吻開始蔓延。
“嗯……”
宋初宜抑制不住地從嚨深溢出一聲極輕的嗚咽,推拒他膛的手瞬間失了力氣,
指尖微微蜷起來,也控制不住地輕。
這種輕的、帶著明顯貪和癡迷的親吻,比剛才懲罰的啃咬更讓慌失措。
“謝懷洲,你、你還要不要臉了?”
誰家好男人大半夜來前友家發瘋。
謝懷洲的作因的質問而略微停滯,隨即從間滾出一聲低啞的笑。
“臉?”
他抬起頭,深邃的眼眸在昏暗中鎖著,
里面翻涌著既悉又陌生的暗,是一種徹底剝離了冷靜自持的。
“在你面前,我還要什麼臉。”
他的再次落下,這一次準地捕獲了因驚愕而微張的瓣。
“我要的是你。”
不知何時了最多余的阻礙,被他急切而不失溫地褪去。
微涼的空氣及皮,立刻又被他更滾燙的所覆蓋。
昏暗的房間里,溫度節節攀升。
夜濃稠,窗外的世界寂靜無聲,
唯有這一方天地里,激烈的心跳、重的息和曖昧聲響織,久久不息。
他確實不要臉了,他只要。
第二天,宋初宜強打神,收拾好采訪設備和資料,準備前往東區進行拆遷專題的實地走訪和采訪。
出門前,對著鏡子仔細檢查,特意選了件領口稍高的搭和襯衫,
確保能嚴嚴實實地遮住脖頸側邊那塊被謝懷洲又咬又親留下的曖昧紅痕。
看著鏡子里那即便用了遮瑕膏仍約可見的痕跡,昨晚混又恥的畫面不控制地涌腦海,
讓耳發熱,心里又把那個混蛋罵了千百遍。
他們這樣到底算什麼呢?
火包友嗎?
承認,他技很好,前半程去全為服務,讓一步步淪陷,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要證明第一次說他“不會技巧”那句話。
楊嘉然開著那輛拉風的紅跑車準時出現在樓下。
這位京圈里的楊大小姐,最近正好閑得發慌,一聽宋初宜要去跑拆遷的新聞,
立刻自告勇來當司機兼“保鏢”,其名曰驗生活,實則就是來看熱鬧兼陪姐妹。
“喲,人兒,這邊!”
楊嘉然按下車窗,揚了揚下,墨鏡到鼻矢,出一雙明的眼睛。
宋初宜拉開車門坐進副駕,系好安全帶:
“麻煩楊大小姐了。”
“跟我還客氣啥?”
楊嘉然一腳油門,車子匯車流,
“正好無聊,跟你去見識見識民生疾苦……呃,不是,是去做深度社會調查!”
車子駛東區老城,周圍的景象逐漸變得不同。
斑駁的墻壁、畫著紅“拆”字的院落、與不遠拔地而起的新樓形鮮明對比。
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一種躁不安的氣息。
宋初宜很快進工作狀態,拿出錄音筆和筆記本,開始走訪這里的住戶。
有些人滿懷期待,拉著暢想搬進新樓的生活,也有人緒激,控訴補償不公,
舍不得離開住了一輩子的老地方,還有幾家商戶愁眉苦臉,擔心生計問題。
楊嘉然起初還覺得新鮮,跟在後面東看西看,但很快就被這種復雜而沉重的氛圍染,收斂起了玩鬧的心思,
偶爾還能幫宋初宜遞個東西,或者用那種京圈大小姐特有的、看似漫不經心實則能唬人的氣場,
幫忙緩和一下張氣氛。
在一拆遷爭議較大的片區,宋初宜專注地聽著一位老人激的訴說,不時低頭記錄。
一陣風吹過,將原本扣得嚴實的襯衫領子微微吹開了一點點。
正在旁邊無聊踢石子的楊嘉然無意中瞥了一眼,目瞬間定格在宋初宜的脖頸側方。
那,一小片曖昧的紅紫痕跡,在白皙的上若若現。
作為過來人,楊嘉然太清楚那是什麼了。
采訪暫告一段落,兩人回到車上休息。
宋初宜擰開一瓶水,輕輕舒了口氣,正準備跟楊嘉然討論一下剛才的見聞,
卻見楊嘉然正抱著手臂,似笑非笑地盯著看,眼神里充滿了探究和戲謔。
“怎麼了?”
宋初宜被看得有點發。
楊嘉然湊近過來,出纖長的手指,猝不及防地輕輕勾開宋初宜的襯衫領口,將那吻痕暴得更明顯了些。
“嘖嘖嘖。”
楊嘉然眼睛亮得驚人,低了聲音,語氣里全是八卦的興,
“宋初宜同志,老實代,這是什麼?別跟我說是蚊子包,這月份的蚊子沒這麼野的型。”
宋初宜心里“咯噔”一下,臉瞬間就紅了,下意識地想把領子拉回來:
“沒什麼,你看錯了。”
楊嘉然靈活地躲開的手,一副“我早就看你”的表。
“別,快說,是誰?”
低聲音,眼里閃著興的,
“是不是謝大佬?我就知道,昨晚我不在是不是謝大佬來了,給你打電話你還給我掛了。”
宋初宜心虛,不是掛的,當時謝懷洲正在興頭上,聽見電話啪的一下就替掛了,
當時迷糊又困倦,還來不及反應就又被卷兇猛的浪。
想到這,宋初宜的臉更紅了,像是要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