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宜大腦嗡嗡作響,手忙腳地蹲下收拾。
“不、不是的!這是……”
急于辯解,聲音因慌而結,“是楊嘉然、塞給我的!不是我的。”
謝懷洲仿佛沒聽到蒼白的解釋,他原本虛無力的手臂似乎恢復了些許力氣,
支起上半,目灼灼地盯著,那眼神里哪里還有半分病弱的迷蒙,
分明是清醒的、帶著戲謔和深意的探究。
“哦?”
他拖長了語調,尾音微微上揚,像帶著小鉤子,
“別人塞的,你就乖乖收著,還隨帶著來見我?”
他微微傾,近,滾燙的呼吸拂過滾燙的臉頰,聲音低啞,
卻字字清晰,充滿了曖昧的暗示:
“所以,潛意識里,其實也是想的,對嗎?”
“我沒有!”
宋初宜又又急,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腳踝卻不小心踢到了散落的餅盒,發出清脆的聲響,更添了幾分狼狽。
“謝懷洲你胡說八道,你明明還在發燒,能不能正經點!”
試圖用他的病來轉移焦點,維持住搖搖墜的防線。
聽到“發燒”二字,謝懷洲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極淡的笑意,從善如流地重新靠回枕頭里,
甚至還配合地輕咳了兩聲,眉頭微蹙,仿佛剛才那片刻的強勢和清醒只是回返照。
“嗯,是有點難。”
他聲音又變得虛弱起來,但那雙眼睛卻依舊亮得驚人,牢牢鎖住,
“頭很暈,上也沒力氣,所以,可能更需要,你來幫忙了,說不定我發燒了驗更好。”
他的目意有所指地掃過那盒刺眼的東西,又緩緩移回到紅的臉上,語氣無辜又委屈,仿佛在說:
你看我都病這樣了,你還要跟我計較這個?
宋初宜被他這無切換的“病弱”和“耍流氓”弄得快要崩潰了。
“幫什麼忙,什麼驗,你胡說八道什麼,我聽不懂!”
氣得想跺腳,可看著他泛紅的臉和那雙因為刻意示弱而顯得格外勾人的眼睛,又狠不下心真的不管他。
“你,你自己休息,我去倒水!”
幾乎是落荒而逃,也顧不上去撿那盒讓社會死亡的東西了,轉就往外走。
後傳來謝懷洲低低的、帶著笑意的聲音,因為“虛弱”而顯得有些氣若游,卻清晰地鉆的耳朵:
“跑什麼,又不是沒一起用過,家里還有兩箱,下次來了不用準備。”
宋初宜的腳步一個趔趄,差點絆倒在臥室門口。
猛地回頭,瞪向那個躺在床上,此刻正用一副“我病弱但我有理”的表看著的男人。
“謝懷洲,你不準再說了。”
憤加,卻拿他毫無辦法。
謝懷洲見真的快要炸了,見好就收,適時地又咳嗽起來,
一邊咳一邊用那雙水汽氤氳的眼睛著,語氣了下來:
“好了,不逗你了,我嗓子疼,想喝水。”
他那副樣子,活像一只收起利爪、假裝無害的大型猛,卻依舊讓人無法起心腸。
宋初宜站在原地,瞪了他好幾秒,
最終還是敗下陣來,認命般地走去客廳給他倒水。
等端著溫水回來時,發現謝懷洲已經重新“虛弱”地閉上了眼睛,呼吸平穩,仿佛剛才那個惡劣調戲的男人只是的幻覺。
只有那微微上揚的角,泄了他一極淡的、得逞的笑意。
而地毯上,那盒東西,不知何時已經被他放到了枕頭邊下最明顯的位置。
宋初宜:“……”
走過去,把水杯放在床頭柜上,盡量不去看那個方向,聲音邦邦的:
“水來了。”
謝懷洲緩緩睜開眼,就著的手喝了幾口水,然後重新躺下,看著:
“陪我睡一覺,我什麼都不做,嗯?”
他的語氣里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懇求,配合著病容,讓人難以拒絕。
宋初宜端著水杯的手指微微收。
看著他燒得微紅的臉頰和那雙因疲憊而略顯潤的眼睛,心底那點惱怒終究被擔憂取代。
嘆了口氣,認命地在床沿坐下。
“就只是睡覺。”
強調,語氣邦邦的,試圖守住最後一道防線。
謝懷洲立刻點頭,甚至還虛弱地往旁邊挪了挪,給騰出位置。
只是那眼底一閃而過的微,泄了他絕非表面這般安分。
宋初宜遲疑片刻,還是和躺了下去,刻意與他保持著一掌的距離,繃得的。
才剛躺穩,邊那個聲稱“頭暈上沒力氣”的人就了。
謝懷洲長臂一,極其自然地攬過的腰,稍一用力,
便將整個人帶進了懷里,宋初宜低呼一聲,下意識地掙扎:
“謝懷洲!你說過什麼都不做。”
他的下抵著的發頂,
“嗯,床邊涼,離遠了冷,讓我抱著。”
宋初宜被他圈在懷里,臉頰被迫著他溫熱的膛,能清晰地聽到他有些過速的心跳聲,
也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因為別的。
僵著,最初的抗拒在他持續傳來的高熱和逐漸平穩的呼吸聲中慢慢化。
他好像真的只是是抱著。
懷抱雖然,卻并沒有進一步的作。
過了許久,久到宋初宜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繃的神經才漸漸放松下來,也不再那麼僵。
然而,就在意識逐漸朦朧,快要被他的溫和氣息催眠時,抱著的人似乎并不滿足于現狀。
謝懷洲的手原本規規矩矩地搭在腰後,此時卻開始若有似無地輕輕挲。
指尖隔著料,帶著燙人的溫度,緩慢地畫著圈。
“……”
宋初宜一個激靈,瞬間清醒,猛地抬頭想瞪他,卻撞進他不知何時睜開的眼睛里。
那雙眼睛漆黑水潤幽深,有毫不掩飾的念。
“謝懷洲,你說話不算數。”
惱地低吼,用手抵住他的膛,想把他推開些許。
他卻趁機收了手臂,將抱得更牢,兩人之間嚴合。
他低下頭,滾燙的幾乎要上的耳垂,用氣聲低語,嗓音沙啞得不像話:
“驗好像是有點不一樣。”
“你!”
宋初宜的臉瞬間紅,連耳都紅了,
“你這個騙子,無賴!還在發燒就想這些!”
謝懷洲一臉坦然,沉穩克制:
“我知道你只喜歡我的,你也有需求,男歡很正常不丟人,這不算作你我的證明還不行嗎?”
他滾燙的掌心已探擺,灼熱的吻隨之落下,封住所有未盡的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