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宜的臉頰又泛起紅暈,眼神飄忽了一下,小聲道:
“我突然想起來好像快那個了,上不太舒服。你在這我怕忍不住會槍走火,到時候又不好……”
最後幾個字幾乎聽不清,但那意思卻明明白白。
謝懷洲先是一怔,隨即了然,眼底瞬間漫上更深的笑意:
“不好什麼?謝太太是覺得我定力不夠,還是對你自己的吸引力認知不足?”
宋初宜被他這話得耳發燙,輕輕捶了他一下:
“跟你說正經的呢,就是不方便嘛!而且剛開始總會有點不舒服,想自己安靜躺著。”
試圖拿出一點氣勢:
“反正,你今晚去客房睡!”
謝懷洲低笑出聲,他非但沒起,反而就著這個姿勢,重新將連人帶被子一起裹,
然後子一歪,雙雙倒進的被褥里。
他側看著,指尖輕輕拂開頰邊的一縷碎發,語氣慵懶卻不容置疑:
“哪有新婚夫妻就分房睡的?不利于夫妻,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這麼快就失寵了,連太太的房門都進不去。
上不舒服,我陪著你。睡不著,我給你。想安靜,我保證不說話。”
“至于槍走火……”
他拖長了語調,眼底閃過一壞笑,
“太太不舒服,我還能做什麼?在你眼里,我就是那麼急的人?你不在旁邊,我睡不著。”
宋初宜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點因為生理期將至而起的煩躁和別扭,被他三言兩語就輕易平。
發現自己那點小脾氣、小算計,在他面前總是無所遁形,也總是被無限包容。
往他懷里了,妥協:
“那說好了,就只是睡覺。”
“嗯。”
謝懷洲笑著應允,關掉床頭燈,在黑暗中準確無誤地吻了吻的額頭,“晚安。”
黑暗中,宋初宜依偎在他溫暖的懷抱里,悄悄彎起角。
這樣確實比一個人睡要舒服得多。
——
酒吧里,手機聽筒里傳來的忙音尖銳刺耳。
蔣瀾希臉上的驚喜和急切瞬間凍結,然後碎裂,化為難以置信的辱和蒼白。
周均清將蔣瀾希的表變化盡收眼底,臉上浮現出一種混合著報復快和貪婪的復雜神。
“看來,是我贏了。”
就在蔣瀾希想說什麼時,江晚晚打來電話。
江晚晚被電視臺正式辭退,人事部門的通知冰冷而簡潔,
以“嚴重違反職業道德,散布不實信息,對同事造誹謗,對臺里聲譽造惡劣影響”為由,
毫不留地切斷了的職業生涯。
癱坐在家里,看著那封辭退郵件,渾發冷。
第一個念頭就是找蔣瀾希。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江晚晚的哭聲和質問幾乎要刺破聽筒:
“瀾希姐,怎麼辦?臺里把我開除了!就因為宋初宜那件事!瀾希姐,那照片是不是你發出去的?
你不是答應我不外傳的嗎?現在謝總那邊追查下來,我全完了!”
蔣瀾希此刻正因為那通電話和賭約而心煩意,憋了一肚子火沒發,
聽到江晚晚的哭訴和的指責,更是怒火中燒。
語氣瞬間變得尖刻而冰冷:
“江晚晚,你說話給我注意點,什麼照片?什麼我發出去的?
你自己管不住惹出來的禍事,往我頭上扣屎盆子!我什麼時候給過你照片,我們有聊天記錄嗎?你有證據嗎?”
的連聲反問讓江晚晚愣住了。
“瀾希姐,你當時明明……”
“我當時明明什麼?”
蔣瀾希冷笑,
“我好心聽你抱怨幾句,誰知道你自己會去做那種蠢事!現在東窗事發了就想拉我下水?
我警告你,管好你的,沒有證據的事說,後果你承擔不起!”
說完,毫不客氣地掛斷了電話,甚至順手將江晚晚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江晚晚聽著電話里的忙音,再打過去已經是無法接通的狀態,徹底明白了,自己了棄子,
蔣瀾希本不會承認,更不會保,絕和悔恨瞬間將淹沒。
周均清看打完電話,挑挑眉,原來是蔣瀾希買的熱搜,
弄拙巧,一手促謝懷洲和宋初宜的婚事。
不過,這也正合他的意,他笑了笑,牽過蔣瀾希的手:
“瀾希,你死心吧,謝懷洲已經結婚了,也放過你自己。”
蔣瀾希猛地回過神,試圖甩開他的手,聲音因憤怒和恐懼而尖利:
“放開我,周均清!你以為謝懷洲是真的宋初宜嗎?
當年謝懷洲能和宋初宜在一起全是因為他跟人打的賭!他本不是真的!”
“哦?賭約?”
周均清慢條斯理地重復著這個詞,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蔣瀾希剛剛被掛斷、讓倍辱的手機,
繼續道:
“可那又怎麼樣呢?當年的賭約是真是假,謝懷洲最初是不是真心,重要嗎?”
他湊近了一些,低了聲音,語氣帶著一種殘忍的快意:
“重要的是結果,瀾希。結果是,他現在選擇了宋初宜,在風口浪尖上公開承認了,給了名分,
甚至為了,不惜雷厲風行地清除一切障礙,比如那個被你當槍使、現在又被你一腳踹開的江晚晚。”
“不,不是這樣的!”
蔣瀾希激地反駁,臉因被說中心事而更加蒼白,卻仍在做最後的掙扎,
“他只是一時被迷,不甘心當年被甩,他本不!”
“?”
周均清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嗤笑出聲,
“蔣瀾希,你還在做夢嗎?到了我們這個層面,婚姻從來就不僅僅是不的問題。它是聯盟,是利益,是捆綁。
謝懷洲選擇了宋初宜,就意味著他認可了帶來的價值,無論是上的,還是實際上的。而你,”
他頓了頓,目貪婪地掃過因憤怒和絕而顯得愈加人的臉龐,
“你已經出局了。在他眼里,你甚至了他維護妻子的障礙,需要被清除的對象。你還沒看清楚嗎?”
蔣瀾希被他話里的殘酷真相擊得渾一,掙扎的力道瞬間小了下去。
周均清的話像一把鈍刀,一下下割開自欺欺人的幻想。
周均清趁著失神的剎那,用力將拉向自己,另一只手環上了的腰,姿態強勢而充滿占有,
“別再盯著那個得不到的謝懷洲了。看看眼前人,怎麼樣?”
他低下頭,氣息拂過的耳畔,聲音里混合著:
“跟了我,瀾希。我能給你的,未必就比謝懷洲能給的。
至,我不會讓你變第二個江晚晚,不會讓你落到那般孤立無援、任人舍棄的境地。”
——
次日清晨。
宋初宜在的被窩里醒來,過紗簾,在地板上投下溫暖的斑。
下意識地了子,卻意外地覺到一陣異樣。
昨晚睡著時的腹部那點約不適明顯放大,除此之外,上是干爽的純棉睡和下妥善安置的衛生巾。
愣了幾秒,臉頰倏地飛起兩抹紅暈。
昨晚睡得很沉,但模糊中似乎覺到有人輕地抱、幫拭、換上干凈的,原來不是夢。
心底泛起甜的暖流,將那點赧沖散。
起洗漱,換好服下樓。
餐廳里,謝懷洲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餐桌前看財經報紙,手邊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黑咖啡。
他抬眸看到,角自然勾起一抹溫的弧度:
“醒了?昨晚睡得好嗎?”
“嗯,很好啊。”
宋初宜走過去,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目落在那杯濃黑的咖啡上,微微蹙眉,
“大早上就喝這麼濃的咖啡提神,你昨晚沒睡好嗎?”
謝懷洲放下報紙,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作優雅從容。
他側過臉看,眼神里帶著一戲謔和不易察覺的無奈,低聲道:
“一方面,確實是沒太睡好。懷里抱著香香的老婆,卻只能看不能吃,需要點東西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