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溫熱,力道沉穩。
宋初宜著那份溫暖和支持,心中最後一點因這場風波而產生的霾也徹底消散了。
反手回握住他,輕輕“嗯”了一聲。
黑邁赫普爾曼加長版平穩地駛機場專用通道,直接停在了私人飛機舷梯旁。
空乘人員恭敬地迎候。登上飛機,機艙寬敞明亮,設施奢華。
宋初宜不是第一次接謝懷洲的財富帝國,但每次直面這種頂級的、習以為常的奢華,仍會到一不真實的恍惚。
一切流程安靜、高效,沒有嘈雜。
登機後,機艙的空間寬敞得不像話,真皮座椅舒適無比,
布置得像一個小型的空中客廳,還有一間休息臥室。
飛機進平流層,平穩地飛行著。
宋初宜重新拿起手機,指尖在屏幕上,再次點開了微博。
熱搜榜上關于他們結婚的詞條熱度依舊居高不下,各種角度的討論和分析層出不窮。
饒有興致地瀏覽著,看到不和博主發布了他們在民政局被拍到的照片。
大多是遠景或背影,但依舊能清晰地辨認出是他們兩人。
忽然,一組高清照片吸引了的注意。發布者是一位知名的時尚攝影師博主,配文是:
“偶遇!絕對是今日最最甜的背影!恭喜謝總謝夫人!”
這組照片抓拍得極好,角度和影都無可挑剔。
其中一張,正是他們拿著結婚證,并肩走出民政局的瞬間。
謝懷洲拔冷峻,纖細的側影廓。
他微微側頭看向,即便只是一個背影,也能到那份專注與守護。
而微微低頭看著手中的紅本本,發垂落,側線條和。
照片里的他們,般配得如同電影海報。
評論區也是一片贊和祝福:
“這背影絕了!氣質配一臉!”
“救命!連後腦勺都這麼好看!”
“氛圍拉滿,甜度超標!”
“這是現實版豪門故事吧!”
宋初宜的心尖像是被羽輕輕拂過,泛起一甜的意。
下意識地長按圖片,將這張照片保存到了手機相冊里。
正低頭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照片,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連旁的人何時靠近都未曾察覺。
謝懷洲不知何時吩咐空姐取來了一條輕薄的毯子。
他接過毯子,輕輕展開,蓋在了的上。
“空調溫度低,別著涼。”
他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宋初宜抬起頭,正對上他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
他靠得很近,目自然地落在了的手機屏幕上,那張被保存下來的背影照片。
“在看這個?”
他眉梢微挑,語氣聽不出什麼緒。
“嗯,”宋初宜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機往他那邊稍稍傾斜,
“一個攝影師拍的,我覺得拍得好的。”
謝懷洲的目在照片上停留了幾秒,那張被無數網友稱贊“般配”、“甜”的背影照。
他確實很滿意這張照片所定格的那個瞬間和氛圍。
“發給我。”
他直起,語氣自然地說道,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啊?”
宋初宜一時沒反應過來。
謝懷洲已經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解鎖,點開了微信界面,示意:
“這張照片,發給我。”
“哦,好。”
宋初宜這才明白過來,連忙找到他的對話框,將圖片發送了過去。
謝懷洲看著圖片傳輸完,點開大圖再次看了一眼,然後手指在屏幕上作了幾下,似乎是在設置著什麼。
宋初宜好奇地湊過去想看,他卻恰好按滅了屏幕。
“你拿來做什麼用?”
忍不住問。
謝懷洲側過頭看,眼底掠過一極淡的笑意,他將手機屏幕重新點亮,轉向,
那張下的并肩背影,赫然了他手機的新屏保。
簡潔干凈的屏幕上,再沒有其他多余的裝飾,只有他們兩人。
“做屏保。”
他聲音低沉而平穩,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
“每次看手機,都能看到謝太太和我在一起。”
看著那設置為屏保的照片,又抬頭看看眼前這個神自若的男人,
臉頰微微發燙,心里甜得像是打翻了罐。
他看臉頰發紅,傾親了一口:
“睡會吧,到江城還得兩個小時,我還有工作要理。”
宋初宜點頭:“嗯,你忙,我睡了。”
謝懷洲給拉了拉上的毯子,看著閉上眼睛才重新看向電腦。
過了幾分鐘忽然想起什麼,宋初宜轉過頭問正在看平板電腦理郵件的謝懷洲:
“謝懷洲,我們結婚的事,你的家人,他們都同意嗎?我是說,你爺爺,你父親那邊。”
記得很清楚,六年前,他母親就極力反對,而他父親和爺爺的態度雖未直接表明,
但那種無形的階層差距和審視,也讓倍力。
謝懷洲側過頭看,目沉穩而肯定,沒有毫閃爍。
“不用擔心這些。”
他語氣平和卻帶著令人心安的力量,“在領證之前,我已經和爺爺、父親深談過。”
他頓了頓,繼續道:
“我明確告知了他們我的決定,并且讓他們明白,宋初宜是我的妻子,是謝家名正言順的長孫媳,
這一點不會因為任何人的意見而改變。他們會尊重我的選擇。”
他沒有詳談那次深談話的容,但他語氣中的篤定讓宋初宜很安心,笑了笑,睡。
飛機平穩降落在江城機場。
艙門打開,江城潤微涼的空氣撲面而來,帶著悉的南方城市的氣息。
宋初宜深吸一口氣,心中百集。
謝懷洲自然地攬過的肩,為擋開舷梯口的風,護著走下飛機。
“今天先回酒店休息一晚,明天再去看媽。”
宋初宜沒什麼意見:“好。”
黑勞斯萊斯幻影早已等候在側,無聲地彰顯著特權與便利。
到了酒店,謝懷洲邊牽著進酒店,時不時低下頭聽講話,姿態親,
宋初宜剛給謝懷洲說到們臺里的八卦:
“我們欄目組那個林姐,跟王副總監的事被人捅出來了。”
當初他們熱時也是無話不談,即便分開六年,
一靠近對方還是會不自的被吸引,想要分自己的一切。
謝懷洲挑眉,似乎并不意外,只淡淡“嗯”了一聲,示意繼續。
“本來大家都心照不宣,誰想到前些天他夫人直接鬧到臺里來了,”
宋初宜低聲音,語氣里帶著一不可思議,
“抱著一沓打印出來的聊天記錄,從一樓大廳一路撒到十七樓辦公區,每一張都是高清無碼的曖昧對話。”
邊說邊搖頭,卻沒注意到謝懷洲微微蹙起的眉頭。
他手按了電梯,金屬門映出兩人近的影。
宋初宜沒察覺他的走神,繼續道,
“正宮一邊撒打印紙,一邊用擴音循環播放林姐發給王總的語音,整個辦公樓都聽得清清楚楚。”
謝懷洲低頭看,了的頭發,手指卷了幾圈輕的發:
“這種事很常見?”
“常見是不常見,但鬧這麼大的確是頭一回。”
宋初宜靠在他肩上,
“聽說王總當時正在開例會,臉都變了,沖出來就想拉他老婆走,結果被甩了一掌。”
謝懷洲輕笑一聲,看不出是覺得可笑還是可悲。
他抬手整理耳邊的碎發,語氣聽不出緒:
“你們臺里倒是熱鬧。”
“何止熱鬧,簡直翻天,每天八卦聊不完。”
宋初宜沒注意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晦暗,仍興致地說著,
“現在上面要嚴查作風問題,好幾個領導都夾起尾做人了。”
就在謝懷洲正準備說話,一個帶著幾分驚訝和不確定的男聲從側後方響起:
“初宜,謝懷……謝總?”
兩人聞聲停下要邁進電梯的腳步,轉頭去。
只見一個穿著休閑西裝,戴著金邊眼鏡,氣質頗為儒雅的男人正看著他們,臉上帶著恰到好的驚喜笑容。
宋初宜辨認了兩秒,才有些不確定地開口:
“……江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