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54章 不要慌,夫妻恩愛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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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騰出一只手,輕輕覆蓋在微涼的手背上,溫暖的瞬間傳遞過來:

“我不會讓任何人,以任何名義讓你為難,你父親的問題,給我。”

宋初宜看著他沉穩的側影,那顆一直懸著的心,慢慢落回了實

反手握住他的手指,輕輕“嗯”了一聲。

車子緩緩駛墓園。

謝懷洲停好車,從後備箱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鮮花和祭品,他顯然事先考慮周到。

兩人并肩走在寂靜的墓園小徑上。

昨晚江城下了雨,空氣中彌漫著青草和泥土的氣息。

來到母親的墓前,照片上的子溫婉笑著,目,眉眼間與宋初宜有幾分相似,

正靜靜地注視著這個世界,注視著前來探兒和邊的那個人。

宋初宜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蹲下,仔細拭著墓碑,將鮮花擺放好,輕聲呢喃:

“媽,我來看您了,這次來,我帶了個人一起來看您。”

謝懷洲站在後一步遠的地方,神肅穆而恭敬。

他微微躬,將手中的花束輕輕放在墓前,作莊重。

他的存在像一棵沉默而可靠的大樹,為擋開所有風雨,只留給一片可以盡宣泄緒的天空。

宋初宜吸了吸鼻子,努力讓聲音聽起來輕快些:

“媽,這是謝懷洲,我們又在一起了,而且我們結婚了。”

說出這句話時,聲音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抖。

頓了頓,繼續說著,像是在對母親匯報,又像是在對邊的男人訴說:

“他對我很好,真的很好。您不用擔心我一個人在這邊無依無靠了,您以前總說,

有個人能真心疼我、照顧我,現在我找到了,你在那邊要好好的,不要牽掛我。”

千言萬語堵在嚨口,長久的思念、委屈、經歷的一切,似乎都想在這一刻傾吐,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宋初宜低聲訴說著,斷斷續續,有時是回憶過去的點滴,有時是訴說這段時間的經歷,

更多的是深深的思念和未能盡孝的歉疚。

淚水無聲地落,滴落在青石板上,洇開小小的深痕跡。

過了許久,緒才稍稍平復。

這時,謝懷洲才上前一步,同樣蹲下出手臂,堅定而溫地環住了宋初宜微微抖的肩膀。

他目沉靜地凝視著墓碑上的照片,語氣低沉而真誠:

“阿姨,我是謝懷洲,第一次正式見面,有什麼禮數不周到的地方您海涵,

請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初宜,不讓委屈,不讓再一個人,謝謝您讓這麼好的送到我邊。”

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重重地落在宋初宜的心上,也回在這片安寧靜謐的天地之間。

宋初宜仰頭看向邊的男人,勾勒出他堅毅的廓,襯得他高大沉穩。

微風拂過,百合花輕輕搖曳,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仿佛是一種無聲的回應和囑托。

回程的路上,車廂里一片靜謐。

宋初宜偏頭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蕭瑟景象,來時強下去的悲傷和洶涌的回憶,在告別母親後徹底決堤。

沒有發出聲音,只是眼淚無聲地不斷落,順著臉頰滴落在襟上,暈開一小片深痕。

不想打擾謝懷洲開車,努力想抑制住緒,可越是抑,心口的酸脹就越是難以忍

謝懷洲早已察覺了的安靜不同尋常。

在一個紅燈路口停下時,他側首看,一眼就捕捉到淚流滿面卻死死咬著不讓自己哭出聲的脆弱模樣。

那無聲的眼淚比任何嚎啕大哭都更讓他心碎,像一把鈍刀狠狠割在他的心上。

他的心臟泛起麻麻的疼。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後悔了。

後悔六年前為何沒有留在國,後悔那時生的氣去了國,後悔為何沒有早一點找到,後悔讓獨自一人承了這麼多。

他不敢去細想,這六年里,是怎樣一邊應對著生活的艱辛和父親的無理糾纏,一邊獨自思念著逝去的母親。

那時才多大,大學還沒讀完,本該是被捧在手心呵護的年紀。

可他缺席了。

一想到可能經歷的無助和委屈,謝懷洲的心就疼得無以復加,那鈍痛幾乎讓他不過氣。

他終于無法再繼續行駛下去。

方向盤一打,黑賓利平穩地停靠在路邊。

車剛停穩,他便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傾過去,捧起宋初宜淚的臉頰。

指尖溫地拭去不斷涌出的淚水,可那淚水卻越越多。

“寶寶,不哭了。”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濃濃的心疼和歉疚,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

宋初宜搖著頭,想說什麼,卻被哽咽堵住了嚨。

謝懷洲再也忍不住,探過去,解開的安全帶,稍一用力,

便將那哭得渾的人兒從副駕駛抱了過來,圈在自己懷里,讓坐在自己上。

狹小的空間里,兩人

宋初宜的臉埋在他溫暖結實的膛,鼻間全是他上清冽好聞的氣息,混合著淡淡的煙草味,

到無比安心,也讓的委屈徹底決堤。

終于不再抑,抓著他前的料,低聲嗚咽起來。

謝懷洲一手環抱著,像是要將進自己的骨里,另一只手輕地、一遍遍地的頭發和後背。

“對不起寶貝,別哭了好不好?是我不好,讓你這麼難過,對不起……”

他低下頭,一遍遍道歉,滾燙的不斷落在的發頂、漉漉的眼瞼、掛滿淚珠的臉頰上,

吻去那些咸的淚水,作珍重而憐。

宋初宜原本還強忍著,被他這樣溫地擁抱著,

聽著他心疼懊悔的話語,所有偽裝的堅強頃刻間土崩瓦解。

終于在他懷里嗚咽出聲,手臂環住他的脖頸,

臉深深埋進他的頸窩,淚水迅速濡了他襯衫的領。

“謝懷洲,我好想,真的好想。”

哽咽著,斷斷續續地訴說著,

走的時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要是能親眼看到我長大人,親眼看到我結婚該多好……”

謝懷洲輕拍著的背,像安一個盡委屈的孩子,語氣無比肯定,

知道,今天看到了,會安心的。”

他低下頭,溫熱瓣輕輕吻去眼角的淚痕,那淚水咸,卻灼得他心口發燙。

“不哭了,眼睛哭得都腫了。”

他的吻一路流連,從眼角到臉頰,最後珍重地、充滿憐地覆上微微抖的

兩人吻了很久。

這個吻起初是溫而克制的,是一場無聲的安,試圖親吻所有的悲傷和淚水。

宋初宜沉浸在這份帶著疼惜的溫里,漸漸止住了哽咽,本能地開始回應。

微啟雙

這個細微的回應像是一點星火,瞬間點燃了干燥的原野。

謝懷洲的吻驟然變得深而急切,不再是單純的

而是帶上了濃烈的、幾乎要將吞噬的

宋初宜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激烈弄得有些懵,大腦因缺氧而一片空白,

方才的悲傷竟真的被這滾燙的浪暫時沖散了。

被他牢牢錮在方向盤與他灼燙的膛之間,纖細的腰肢被他有力的手臂環住,彈不得。

“謝懷洲,你、你先松開,這是在大街上……”

謝懷洲對的話置若罔聞,嗓音沙啞:

“車了防窺,外面看不到。”

狹小的車廂,溫度急劇攀升,散發著著曖昧的息。

迷之中,謝懷洲的手本能地從的後背下,探擺,

宋初宜輕哼一聲,卻并非推拒,反而更向他。

就在謝懷洲的吻沿著一路向下,落在的鎖骨上,吻著那昨夜留下的紅痕,而他的手也正更進一步時。

“叩、叩、叩。”

清晰而規律的敲擊聲,突兀地響起在車窗玻璃上。

如同冰水潑沸油,瞬間將車旖旎炙熱的氛圍炸得碎。

兩人作猛地一僵。

宋初宜最先反應過來,像只驚的兔子,一下子從謝懷洲懷里彈開,手忙腳地拉扯著自己被服,

臉頰紅得幾乎要滴出,眼神慌地看向車窗外。

謝懷洲深吸一口氣,極力里奔騰的躁,眸中未退,但已迅速恢復了冷靜。

他將得恨不得鉆進座椅底下的宋初宜護在後,

“沒事,不要慌,夫妻恩很正常。”

宋初宜:“……”

謝懷洲幫快速整理了一下凌的發領,這才降下了車窗。

車外,站著一位面容嚴肅的警,目掃過車兩人明顯異樣的神和尚未完全平復的呼吸,

心里已然明了,公事公辦地敬了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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