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只余下兩人輕淺的呼吸聲。
謝懷洲的手臂依舊環著。
“怎麼了?”
他低聲問,溫熱的氣息拂過的耳廓,
“今天上班不開心?還是哪里不舒服?”
宋初宜垂下眼睫,盯著屏幕上定格的畫面,心里那悶氣盤旋不去。
知道他在明知故問,也知道自己不該點破,可就是忍不住想用某種方式表達的不滿和擔憂。
輕輕掙了一下,沒掙,便偏過頭,聲音有些淡:
“沒有不開心,就是有點累,想喝點酒。”
謝懷洲深深看了一眼,眸在暖黃的線下顯得有些幽深。
他沒追問,只應道:
“好。”
他起去酒柜,練地選了一瓶偏的紅酒,打開,倒醒酒,然後又拿了兩個高腳杯過來。
他做這些事時姿態優雅從容,周充斥著上位者的氣勢。
他倒了小半杯,遞給。
宋初宜接過來,卻沒有喝,只是輕輕晃著酒杯,看著暗紅的酒掛壁。
謝懷洲自己也拿了一杯,重新坐回邊,目始終沒有離開。
他喝了一口,然後忽然手,拿過手中的酒杯。
宋初宜一愣,看向他。
只見謝懷洲含了一口酒,然後俯過來,一手托住的後頸,溫熱的便覆了上來。
帶著醇香的酒被他渡口中,宋初宜下意識地吞咽,他卻趁機侵,糾纏著的,
將這個帶著紅酒味的吻變得深而綿長,直到呼吸微促,他才緩緩退開,額頭抵著的,聲音低啞地問:
“好喝嗎?”
宋初宜臉頰微熱,心跳有些失序,但心里那點氣惱還在盤旋。
偏開視線,不看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含糊地“嗯”了一聲。
謝懷洲的指尖輕輕挲著後頸細膩的皮,目落在微微泛紅的臉頰和潤的瓣上,眸漸深。
他低下頭,聲音得極低,帶著明顯的暗示和念:
“例假過完了沒?”
他記得的周期,算算日子,應該是結束了。
宋初宜心里那別扭勁又上來了。
他越是表現得像個沒事人一樣,越是試圖用親昵來轉移話題,就越是不想讓他輕易得逞。
甚至忍不住去想,他昨晚那樣大干戈,上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有沒有傷?
可他什麼都不說,只會騙。
于是故意扭開頭,聲音邦邦的:
“沒有,還沒過完。”
謝懷洲微微瞇起眼,審視著懷里明顯在鬧別扭的小人。
僵的肢、閃爍的眼神,無一不在告訴他,在說謊。
他幾乎立刻就能猜到,大概是知道了什麼。
在擔心,在生氣,在用這種笨拙的方式表達抗議。
他了然,卻不點破。
心底反而因為這份帶著關切的別扭而生出些的愉悅。
他低笑一聲,非但沒有松開,反而將打橫抱了起來。
“呀!”
宋初宜輕呼一聲,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
“你干嘛?”
“不是說累?”
謝懷洲抱著,穩步朝二樓書房走去,“陪我去理點文件,你在一旁休息就好。”
“我不去書房。”
宋初宜在他懷里掙扎了一下,語氣里帶著抗拒。
去書房意味著什麼,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
今天不想配合。
“由不得你。”
謝懷洲的聲音帶著一不容置喙的霸道,腳下不停,直接抱著進了書房,用腳帶上了門。
他沒有像往常那樣直接將人倒在沙發上,而是將放在寬大的書桌邊沿坐著,
自己則站在雙之間,雙臂撐在側,將困在方寸之間。
他的目灼灼,帶著極強的侵略。
“例假真的沒完?”
他視著,語氣里充滿了懷疑和挑釁。
宋初宜被他看得心虛,但倔強地仰起臉:
“沒有!”
謝懷洲盯著看了幾秒,忽然勾笑了笑,那笑容里帶著幾分了然和惡劣的趣味。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不再追問這個話題,反而慢條斯理地開始解自己襯衫的紐扣。
一顆,兩顆,出線條流暢的鎖骨和結實的膛。
宋初宜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跟著他的作移。
他的材極好,寬肩窄腰,線條分明卻不夸張,充滿了力量。
知道這的發力。
襯衫被完全解開,他隨手將其下,扔在一旁的椅子上。
暖黃的燈下,的仿佛鍍上一層,腹壁壘分明,人魚線西裝腰之下。
宋初宜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語氣卻沒那麼堅定了:
“你、你服干嘛。”
“熱了不能服?”
謝懷洲面不改地回答,手臂因為作而微微繃舒展,每一個細微的作都在無聲地展示和引。
他俯靠近,雙手撐在兩側,幾乎要到的鼻尖,
上那悉的冷冽木質香混合著極淡的煙草味將牢牢包裹。
“老婆,不想要我嗎?真不讓我?”
他低聲問,聲音啞得厲害,滾燙的呼吸噴在的額發上。
宋初宜咬了下,深已經開始不控制地發,但上還是倔強:
“不讓,說了沒完。”
謝懷洲低低地笑了起來,不再說話,只是用那雙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目像是帶著鉤子,一點點瓦解的意志。
他維持著這個極近的距離,卻不真正到,仿佛一場無聲的較量。
就在宋初宜幾乎要撐不住投降的時候,謝懷洲卻忽然直起,重新將抱了起來。
“好吧。”
他的語氣聽起來竟然有幾分憾和乖順,
“那就不。”
宋初宜愣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謝懷洲抱著,這次不是去沙發,而是直接走出了書房,下樓,穿過客廳,走向別墅後院的溫泉池。
“不是累嗎,帶你泡泡溫泉,解解乏。”他語氣自然地說道。
宋初宜:???
溫熱的泉水氤氳著白的霧氣,周圍是心打理過的庭院景致,夜朦朧,氛圍極佳。
謝懷洲將放下,然後自己率先踏池中,溫泉水漫過他壯的腰。
他轉過,面向,水珠順著他塊壘
分明的膛落。
“下來。”
他朝出手,聲音被水汽蒸得有些模糊,卻依舊帶著不容抗拒的磁。
宋初宜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遞了過去。
指尖剛及他滾燙的掌心,便被猛地一拽,整個人跌溫暖的池水中,濺起一片水花。
“啊!”
預想中的嗆水并沒有發生。
幾乎是立刻就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接住,圈,整個人嚴合地在了他灼熱的膛上。
溫泉水浸了的單薄家居服,布料變得明而,勾勒出人的曲線,也讓清晰地到他每一寸堅灼熱的線條。
“謝懷洲,我不要這樣泡,我們各泡各的!”
下意識地掙扎,想推開一點距離。
箍在腰後和背上的手臂卻驟然收得更。
“別。”
他低沉的聲音著的耳廓響起,帶著一極細微的繃,
“不是說累了?好好泡著。”
宋初宜瞬間不敢再。
清晰地知到那蓄勢待發的威脅。
可他偏偏面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