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群發群發!”
孟秋手指飛,直接把視頻發到了他們幾個發小的私人群里,并且特意艾特了謝懷洲。
楊柏序湊過來看,嘖嘖兩聲:
“你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啊。”。
信息發出去不到三十秒,謝懷洲的電話就直接打到了孟秋的手機上。
孟秋故意等鈴聲響了五六聲,才慢悠悠地接起來:
“喂,洲哥啊,看到視頻了?”
電話那頭,謝懷洲的聲音聽不出什麼緒,但語速比平時快,溫度也低了幾度:
“地址。”
孟秋裝傻:
“啊?什麼地址?你說啥呢?”
“廢話。你們現在在哪?”
謝懷洲的聲音沉了下去,帶著不容置疑的迫。
孟秋和楊柏序對視一眼,都能想象到電話那頭謝懷洲此刻的表,兩人憋著笑,差點傷。
孟秋不再逗他,痛快地報了酒吧名字和位置。
“幫我看一下,我馬上到。”
謝懷洲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又有好戲看了。”
孟秋晃了晃手機。
樓下卡座里,宋初宜剛勉強搞懂了骰子的基本規則,玩了一,果然輸了。
正猶豫著是選喝酒還是真心話時,包里的手機急促地震起來。
拿出來一看,屏幕上跳的名字讓心猛地一跳,謝懷洲。
深吸一口氣,對周圍男孩們做了個抱歉的手勢,拿著手機起走到稍微安靜一點的走廊角落才接聽。
“喂?”
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甚至帶上一點漫不經心。
“老婆。”
謝懷洲的聲音過聽筒傳來,一如既往的低沉悅耳,但仔細聽,能察覺到一極力抑的繃,
“你在哪里?”
宋初宜靠著墻壁,看著不遠卡座里依舊熱鬧的景象,那個金發男孩正朝這邊張。
想起謝懷洲的瞞,想起他不聲的樣子,那叛逆的緒又升騰起來。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反問道:
“有事嗎?”
語氣里帶著一不易察覺的賭氣。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謝懷洲的聲音更沉了幾分:
“告訴我,你現在在哪里。”
“我在喝酒。”
宋初宜避重就輕,故意讓電話那頭聽到一些背景的喧鬧音樂聲,
“和朋友一起。你不用管我,我玩一會兒就回去。”
的話里帶著明顯的疏離和抗拒。
謝懷洲的呼吸似乎滯了一下,再開口時,聲音里那層溫的偽裝幾乎完全剝落,出底下的焦急和不容拒絕:
“宋初宜,告訴我位置。”
“我說了,不用你管。”
宋初宜心里一橫,說完這句,竟直接掛斷了電話。
手指微微發,心里卻有一種奇異的痛快。
站在原地平復了一下呼吸,才轉走回卡座。
楊嘉然投來詢問的眼神,宋初宜只是搖了搖頭,重新拿起那杯“日出”,喝了一大口。
甜滋滋的味道似乎下了心底那一不安。
然而,還沒來得及坐下,就到周圍熱鬧的氣氛莫名一凝。
原本說笑著的男孩們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去,目紛紛投向的後,帶著幾分驚訝和下意識的收斂。
宋初宜似有所覺,心跳猛地了一拍,霍然轉頭。
只見謝懷洲正站在卡座口,西裝外套隨意搭在臂彎,襯衫領口微解,顯然是匆忙趕來。
他的目深邃如寒潭,越過所有無關人等,準地、牢牢地鎖定了。
他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那樣看著,整個卡座的氣瞬間低得讓人再也笑不出來。
宋初宜手中的酒杯僵在了半空,強迫自己轉回頭,
避開那令人心悸的視線,手指攥住冰冷的玻璃杯,指節泛白。
仰頭,將杯中剩余的那點橙黃一飲而盡,
甜膩之後泛起一苦的酒余味,灼燒著嚨,卻壯不起幾分膽氣。
“宜、宜寶。”
楊嘉然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帶著顯而易見的驚慌和抖,悄悄扯了扯宋初宜的袖,低聲音急急地道,
“是、是謝總啊,他怎麼來了?他臉看著好嚇人,你怎麼還在喝酒,謝總就在那啊,你要不要去找他?”
楊嘉然嚇得臉都白了,周圍那幾個年輕男孩早已噤若寒蟬,下意識地往後了,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
那個金發小太笑容僵在臉上,眼神躲閃,冷峻男孩放下了骰盅,坐得筆直,娃娃臉男孩默默收起了手機。
宋初宜能覺到那道目依舊牢牢鎖著,深吸一口氣,非但沒有理會楊嘉然的勸說,
反而手又去拿桌上的酒瓶,試圖給自己再倒一杯,作刻意放慢,帶著明顯的挑釁意味,盡管的指尖都在發。
然而,的手還沒到酒瓶,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便從後了過來,準地握住了的手腕。
他的掌心滾燙,力道極大,箍得腕骨生疼。
“跟我回去。”
謝懷洲的聲音低沉至極,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甚至沒有提高音量,卻讓周遭的空氣都凝固了。
宋初宜用力想甩開他的手,卻撼不了分毫。
“放手!”
終于抬起頭瞪向他,聲音因張和緒激而有些尖銳,
“我說了我在玩!你聽不懂嗎?不用你管!”
謝懷洲的下頜線繃得的,眸深沉得嚇人。
他不再多說一個字,猛地用力,幾乎是將從沙發上拽了起來。
“啊!”
宋初宜驚呼一聲,踉蹌著被他拖出卡座。
的包和外套都還落在座位上,也本顧不上了。
“謝總!謝總您別……”
楊嘉然壯著膽子想攔一下,卻被謝懷洲一個眼神掃過,瞬間所有話都堵在了嚨里,只能眼睜睜看著宋初宜被強行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