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對上謝懷洲深邃的目。他平靜地問: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宋初宜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
“不用了,孩子之間說話可能更方便些。你先忙你的,我去看看況,安安。”
謝懷洲沉片刻,點了點頭:
“也好,讓司機送你去,注意安全,有什麼事,隨時給我電話。”
“知道啦。”
宋初宜湊過去,快速在他臉頰親了一下,
“那我先去洗漱。”
看著宋初宜匆匆跑進浴室的背影,謝懷洲眸沉靜,眼底掠過一思量。
宋初宜趕到徐寧夏下榻的酒店時,正雙眼紅腫地坐在床邊,神脆弱又茫然。
見到宋初宜,徐寧夏的眼淚又忍不住落了下來。哽咽著敘述了與江庭生爭吵的經過,無非是積已久的委屈和失的總發,
試圖通,卻換來江庭生的不耐與冷理,心灰意冷之下,才沖地買了機票飛來京城,想暫時逃離那個令人窒息的環境。
宋初宜心疼地抱著,輕聲安,給遞紙巾,聽傾訴。
并沒有給出太多的建議,更多的是作為一個傾聽者和陪伴者。
明白,此刻的徐寧夏需要的不是指點江山,而是一個安全的緒出口和一份無聲的支持。
期間,謝懷洲發來消息詢問況,宋初宜簡單回復說還在陪徐寧夏,讓他放心。
大約兩個多小時後,徐寧夏的緒似乎慢慢穩定了下來,哭累了,也說得有些疲倦。
看著為自己忙前忙後、一臉關切的宋初宜,有些過意不去:
“初宜,謝謝你過來陪我,耽誤你這麼多時間。我好多了,真的,你別擔心我了。”
“說什麼傻話,我們不是朋友嗎?”
宋初宜拍拍的手,“你沒事最重要,要不要吃點東西?或者再休息一下?”
徐寧夏搖搖頭:
“我想一個人靜靜,整理一下思緒,真的,不用擔心我。”
再三確認徐寧夏緒平穩且需要獨後,宋初宜才起離開。
叮囑徐寧夏有任何需要隨時聯系,然後才走出了酒店。
站在酒店門口,午後的暖洋洋的,宋初宜卻覺得心里有些沉甸甸的,為徐寧夏到難過。
輕輕嘆了口氣,正準備聯系司機,手機卻響了起來。
看來電顯示,是謝茗漾。
“喂,漾漾?”
宋初宜接通電話,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松些。
“嫂子!”
電話那頭傳來謝茗漾活潑清脆的聲音,
“你在哪兒呢?忙不忙?我剛好在宜洲公館附近逛街,無聊死了,來找你玩呀?”
宋初宜正想找人轉換一下心,便笑著答應:
“好啊,我剛在外面。你知道津翰商場那邊的藍灣咖啡館嗎?環境不錯,我們去那里坐坐吧?”
“知道知道!我離那兒超近!等我十五分鐘,馬上到!”
謝茗漾歡快地應道。
掛了電話,宋初宜讓司機送去了那家咖啡館。
選了一個靠窗的安靜位置坐下,點了一杯熱拿鐵,看著窗外熙攘的人群,慢慢平復著因為徐寧夏的事而有些低落的心。
在藍灣咖啡館坐了不到十分鐘,剛抿了兩口溫熱的拿鐵,一個不速之客便不請自來。
蔣瀾希穿著一價格不菲的套裝,妝容致,卻掩不住眼底的疲憊和一戾氣。
似乎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宋初宜,腳步頓了一下,隨即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徑直走到宋初宜對面坐下。
“真是巧啊,謝太太。”
蔣瀾希的語氣酸溜溜的,帶著毫不掩飾的敵意,
“看來新婚生活很愜意嘛,都有閑逸致一個人在這里喝咖啡。怎麼,懷洲哥沒陪著你?”
宋初宜放下咖啡杯,神平靜地看著:
“蔣小姐,有事?”
蔣瀾希被不冷不熱的態度噎了一下,隨即冷笑:
“沒事就不能打個招呼?我只是沒想到,你居然真有本事讓他娶了你。當年像扔垃圾一樣把他甩了,現在又吃回頭草,宋初宜,你的臉皮比我想象的厚多了。”
這話說得極其難聽,宋初宜的眉頭微微蹙起,但想到謝懷洲如今的態度,
心底多了幾分底氣,并不想與蔣瀾希做無謂的口舌之爭。
“過去的事,是我和懷洲之間的事,似乎與蔣小姐無關。”
宋初宜語氣淡然,
“至于現在,我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妻子?”
蔣瀾希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聲音拔高了些,引得旁邊幾桌的客人側目,低了聲音,卻更加尖刻,
“你以為一個名分就代表一切?你知不知道當年你把他甩了之後,懷洲哥變什麼樣子?
他酗酒、玩命工作、整個人郁得可怕,那都是因為你,你現在憑什麼裝作若無其事地回到他邊,謝太太的一切?”
宋初宜的心像是被針扎了一下,細細的疼蔓延開來。
關于離開後謝懷洲的狀況,約知道一些,但親耳聽到別人描述,
尤其是帶著指責意味的描述,依然讓到窒息般的難和愧疚。
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蔣瀾希的意圖太明顯了,無非是想用過去的事刺痛,擾的心神。
“蔣小姐,”
宋初宜抬起眼,目清亮而堅定,甚至帶上了一憐憫,
“如果你真的那麼有把握,真的像你表現的那樣和他關系匪淺,能輕易搖他,那你現在就不需要坐在我對面,
用這些過去的、早已無法改變的事來嘲諷我,試圖給我添堵了。你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嗎?”
蔣瀾希的臉瞬間變得煞白,像是被中了最痛的痛。
猛地攥了手中的包包。
“你得意什麼?”
聲音有些發,強撐著氣勢,
“宋初宜,你別太自以為是!你以為他如今對你好就是真你了?別忘了你們是怎麼結的婚!
不過是因為那個熱搜,因為他需要負責,因為謝家的聲譽!他本就不是真心你!”
“那又怎麼樣呢?”
宋初宜忽然覺得有些疲憊,不想再糾纏下去,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謝茗漾應該快到了,
“重要的是,現在站在他邊的人是我,被他承認、被他保護的人也是我。
蔣小姐,執著于一個心里沒有你的男人,只會讓你自己變得難看。恕不奉陪了。”
說完,宋初宜不再看蔣瀾希青紅錯的臉,招手來服務生結賬,拿起自己的包準備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位置。
蔣瀾希被那句“執著于一個心里沒有你的男人”刺得徹底失了理智,
猛地抓住宋初宜的手腕,聲音因為激而尖利:
“他心里沒有我?宋初宜,你在這里自我覺良好!你以為你有多特別?
你知不知道當年謝懷洲為什麼會跟你在一起?本就不是因為什麼喜歡!是因為一個賭約!一個他跟朋友打的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