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洲沖完涼,只隨手在腰間松松圍了條浴巾。
他走出浴室,手去擰臥室的門把手,卻發現紋不。
他愣了一下,又試了一次,門確實被從里面鎖住了。
謝懷洲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有些好笑地了眉心,屈指輕輕敲了敲門。
“老婆?”
他的聲音帶著剛沐浴後的微啞,著幾分無奈的寵溺,
“開門好不好?”
宋初宜正躺在床上刷手機,聽到敲門聲,心里樂開了花,但表面上卻故作冷淡:
“不開,今晚你睡客廳,或者回你自己那邊去。”
謝懷洲靠在門框上,低笑出聲:
“寶寶,氣還沒消?剛才不是都解釋清楚了嗎?”
“一碼歸一碼!”
宋初宜強忍著笑意,語氣邦邦的,
“解釋是應該的,但我單方面宣布冷戰還沒結束,這是對你之前行為的懲罰。”
門外沉默了幾秒,隨即傳來謝懷洲低了的、帶著點可憐兮兮意味的聲音:
“老婆,讓我進去,我還在里面。”
宋初宜臉一熱,想起剛才他確實是直接穿著子出去的,換洗都留在臥室里。
瞄了一眼床邊椅子上他下的,心里有點搖,但上還是不饒人:
“活該!誰讓你那麼蠻橫的,你自己想辦法!”
“寶貝。”
謝懷洲的聲音更低了,幾乎像是在耳邊哄,
“外面冷,空調開得低,你真忍心讓我這樣待著?”
宋初宜下意識看了眼空調溫度,26度,恒溫,本不算低。
這男人又開始裝可憐了。
可還沒來得及反駁,又聽到他補充道:
“而且,剛才楊柏序是不是打電話來了?你不想聽聽他怎麼教我哄你的?還有關于蔣家的事。”
這一下中了宋初宜的好奇心。
確實想知道楊柏序後面沒說完的話是什麼,蔣家怎麼了?
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心了,外加那麼一點點好奇驅使。
磨磨蹭蹭地爬起來,走到門邊,深吸一口氣,打開了反鎖的房門。
門剛開一條,謝懷洲就敏捷地側了進來,作快得驚人,哪里還有剛才半點可憐的樣子。
他反手關上門,目灼灼地看著宋初宜,只穿著睡,頭發有些凌,
臉上還帶著點計謀得逞後的小得意,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和更深沉的。
宋初宜看到他壯的上還掛著未干的水珠,腰間只圍著那條岌岌可危的浴巾,臉更紅了,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你、你騙我!外面本不冷!”
謝懷洲步步近,將輕輕圈進懷里,低頭用鼻尖蹭了蹭的鼻尖,溫熱的氣息拂過:
“嗯,是騙你的,但想進來是真的,想抱你也是真的。”
他的手臂環上的腰,將打橫抱起,走向那張還殘留著曖昧氣息的大床。
“喂!你干嘛,放我下來!冷戰!我說了冷戰還沒結束!”
宋初宜在他懷里徒勞地蹬著。
謝懷洲小心地將放在床中央,自己也隨之躺下,手將牢牢摟進懷里,拉過薄被蓋在兩人上。
一系列作行雲流水,不容拒絕。
“好,冷戰。”
他從容不迫,下抵著的發頂,手臂環著的腰,讓背著自己的膛,兩人嚴合地在一起,
“但沒規定冷戰不能抱著睡吧?”
“你這是耍無賴,謝懷洲。”
宋初宜扭了扭,卻被他抱得更。
“嗯,就無賴。”
謝懷洲坦然承認,聲音里帶著濃濃的倦意和滿足,
“不摟著老婆我睡不著,以後的每一晚,一分鐘都不想浪費。”
他這句話輕輕掃過宋初宜的心尖。
想到那分開的六年,他一直原地等待,心里最後那點別扭也徹底化了酸的水。
不再掙扎,安靜地靠在他懷里,著他沉穩的心跳和令人安心的溫。
過了一會兒,輕聲問:
“楊柏序說蔣家……怎麼回事?”
謝懷洲閉著眼,漫不經心地回答:
“沒什麼,就是把一些不該的心思和手腳清理一下。明天你看新聞就知道了。以後不會再有人敢拿這種剪輯的東西到你面前挑撥了。”
他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上位者的狠厲。宋初宜還不太習慣他在自己面前這麼嚴肅,低聲:
“哦。”
房間里安靜下來,只有彼此平穩的呼吸聲。
激過後的疲憊和安心同時涌上,宋初宜的眼皮開始打架。
在即將沉夢鄉的前一刻,覺到後的男人收了手臂,
一個輕的吻落在的後頸,伴隨著一句模糊的低語:
“我你,寶貝。”
宋初宜在黑暗中,角微微上揚,最終沉了無夢的睡眠。
翌日,宋初宜洗漱完走出房間,餐桌上已經擺好了致的早餐,是謝懷洲習慣訂的那家私廚的手筆。
謝懷洲本人正坐在一旁看平板上的財經新聞,
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袖口隨意挽至小臂,出腕骨和那只價值不菲的腕表。
修長的手指正劃過平板屏幕,眉心微蹙,周散發著一種疏離而沉穩的氣場。
見出來,放下平板,起為拉開椅子。
“老婆,早。”
他聲音溫和,帶著晨起的低啞,目在臉上細細流連,帶著顯而易見的討好。
宋初宜“嗯”了一聲,
故作平淡地坐下,拿起勺子小口喝著粥,就是不看他。
謝懷洲重新落座,將一小碟最喜歡的蟹黃燒麥推到面前,狀似隨意地開口:
“今天天氣不錯,中午想不想去新開的那家法餐廳試試?我去接你?”
“不了,今天臺里事可能比較多。”
宋初宜眼皮都沒抬,語氣疏離。
謝懷洲指尖在桌面上輕輕點了點,也不氣餒,繼續找話題:
“一會兒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開車了。”
宋初宜依舊拒絕。
謝懷洲沒再說話。
宋初宜小口吃著東西,眼神卻總是不自覺地飄向對面。
他吃相優雅,作不疾不徐,下頜線清晰利落,結隨著吞咽輕輕滾,
宋初宜覺得臉頰有點發燙,趕收回視線,心里暗罵自己沒出息。
怎麼相識這麼多年,還是會被他隨便一個樣子帥到?
謝懷洲似乎并未察覺的小作,但微微揚起的角卻泄了他此刻愉悅的心。
一頓早餐,基本都是謝懷洲在主找話,宋初宜則維持著一種不冷不熱、帶著點小傲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