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樣圈在懷里,一種奇異的安心慢慢過了最初的怯。
漸漸放松下來,不再那麼僵,甚至不由自主地微微向後,靠進了他懷里。
謝懷洲察覺到了的化,角勾起滿意的弧度。
他沒有再進一步的作,只是這樣靜靜地抱著,目偶爾掃過樓下的拍賣臺,
大部分時間,都流連在泛紅的耳尖和側臉上。
又過了幾件拍品,是一幅當代藝家的畫作,彩大膽奔放,充滿了生命力。
宋初宜的目在上面多停留了幾秒。
“喜歡這幅畫?”謝懷洲問。
“嗯,有力量的。”
宋初宜點頭,“這位藝家的作品最近升值很快。”
“喜歡就拍。”
謝懷洲說著,已經拿起了手邊的競價。
“哎,等等!”
宋初宜下意識地按住他的手,
“我只是欣賞,沒必要……”
謝懷洲反手握住的指尖。
“老公賺錢老婆花,你負責貌如花,我負責賺錢養家,你不花錢我哪來的力去賺錢。”
他的語氣不容拒絕,隨即按下了競價鈕。
最終,那幅畫以高于預估價的金額被謝懷洲拍下。
當拍賣師落槌的那一刻,宋初宜看著樓下那些回頭向二樓包廂方向的賓客,心里有種奇異的覺。
仿佛他們置事外,卻又掌控著一切。而邊這個男人,用這種近乎霸道的方式,無聲地宣告著他的寵。
謝懷洲拍下那幅畫作後,競價似乎只是開了個頭。
接下來的幾件珠寶拍品,徹底點燃了拍賣會的高,也讓樓下所有賓客的目,一次又一次地聚焦到二樓這個神的包廂。
第一件是一條哥倫比亞祖母綠項鏈,寶石濃郁滴,周圍鑲襯著璀璨的鉆石,起拍價已是不菲。
競價一開始便十分激烈。
當價格攀升到一個令人咋舌的數字時,競爭逐漸緩了下來,拍賣師開始重復報價。
就在這時,二樓包廂的指示燈再次沉穩地亮起。
“二樓貴賓出價,八千萬。”
拍賣師的聲音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激。
全場響起一陣低低的嘩然。
有人頭接耳,目驚疑不定地投向二樓那片單向玻璃。最終,槌落。
宋初宜也有些驚訝地看向謝懷洲。
他只是慵懶地靠著沙發,指尖在競價上輕輕點著,接著,一枚重達二十克拉的艷彩鉆戒指,一套自文藝復興時期的古董珍珠頭冠……
但凡品質頂級、設計獨特的珠寶首飾出現,二樓包廂的指示燈幾乎總會在他人的競價趨于平緩時,
以一種不容置喙的姿態亮起,并以倒的價格將拍品收囊中。
謝懷洲沒有太多猶豫,每次加價都帶著一種志在必得的從容。
他甚至沒有多看樓下的競爭一眼,更多的時候,是側頭觀察著宋初宜的表,偶爾低聲問:
“這個喜歡嗎?澤不錯。”
宋初宜從最初的驚訝,到後來的有些麻木,再到最後,心里只剩下一種難以言喻的震。
不是沒見過世面,也知道謝懷洲財力雄厚,但如此豪擲千金的方式,還是超出了的想象。
他拍下的每一件,都價值連城,短短一個多小時,累積的金額已經達到幾個億。
樓下大廳的氛圍早已從最初的競拍熱,轉變了好奇與猜測的。
每一次二樓亮燈,都會引來一片竊竊私語。
“二樓到底是誰?這手筆也太嚇人了。”
“沒聽說今天有哪位超級富豪要來啊?”
“難道是海外來的?這種掃貨方式,簡直像清場。”
“看方向是謝家的固定包廂,難道是謝家那位?”
“謝懷洲?拍這麼多珠寶送給誰?不會是送給他老婆吧,看來傳聞他跟他太太好不是假的,我還以為富豪都包二三呢……”
議論聲約傳來,雖然聽不真切,但那種聚焦的好奇心幾乎要穿單向玻璃。
宋初宜甚至能覺到無數道探究的視線落在他們這個方向,盡管外面的人本看不見里面。
有些不自在地調整了一下坐姿,輕聲對謝懷洲說:
“謝懷洲,你今晚是不是太招搖了,你買這麼多我也不經常戴啊。”
而且,這些珠寶雖然麗,但并非所必需,如此揮霍,讓心里有些不安。
謝懷洲卻只是淡淡一笑,手過來,輕輕了的指尖,語氣帶著幾分不以為意:
“招搖什麼,我只是在買我覺得配得上你的東西,我就喜歡看老婆珠圓玉潤的不可以嗎?若是老婆開心,今晚能讓我睡主臥抱著老婆運一下嗎?”
“……”
拍賣會還在繼續,但對他們二人而言,似乎已經結束了。
謝懷洲牽起的手,低聲問:
“累了麼?我們可以先走。”
拍賣會尚未完全結束,謝懷洲便牽著宋初宜的手,從專屬通道悄然離開。
勞斯萊斯早已靜候。
車子駛夜。
宋初宜看著窗外,心境卻與來時截然不同,讓有些恍惚。
忍不住側頭看向邊的男人,他正閉目養神,側臉廓在明明滅滅的影中顯得格外深邃平靜。
“看什麼?”
謝懷洲忽然開口,眼睛并未睜開,卻捕捉到了的視線。
宋初宜被抓包,有些窘,隨口找話題: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最後拍的那條星空之淚,太貴重了。”
謝懷洲緩緩睜開眼,眸在昏暗的車廂里顯得格外幽深。
“給你,就值得,再貴重也不過是外之,它再亮,也不及你萬一。”
宋初宜耳微熱,別開臉去,心跳卻又不爭氣地快了幾拍。
他好會,都真的要開口說原諒他了。
當車子緩緩駛庭院,停在主宅門前時,宋初宜約覺得有些異樣。
太安靜了,傭人似乎都不在。
謝懷洲先下車,然後繞到這邊,為拉開車門,出手。
“怎麼家里這麼安靜?”
宋初宜將手放他的掌心,疑地問。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謝懷洲角噙著一神的笑意,牽著走向大門。
他推開雙開門。
剎那間,一片濃郁到無法想象的紅涌眼簾。
從門口開始,蜿蜒至客廳,再到旋轉樓梯,目所及之,鋪滿了艷滴的紅玫瑰。
不是零散的花束,而是如同紅地毯般,厚厚地鋪滿了整個地面,空氣中彌漫著馥郁芬芳的玫瑰香氣,幾乎令人沉醉。
宋初宜怔住了,腳步停在門口,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如同電影場景般的畫面。
曳地的紅站在紅的玫瑰花瓣上,仿佛融了這片紅的海洋。
“這……你……”
張了張,卻一時失語。
謝懷洲看著的反應,眼底笑意加深。
他牽著,不不慢地踩在的花瓣上,走向寬敞的客廳。
客廳中央的玫瑰被清理出了一片圓形區域,那里整齊地擺放著大大小小、包裝的禮盒,
足足有二十四個,從非常小巧的,到比較大的,依次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