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遠在京都的賀桑寧,一無所知。
回到家里之後,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但每天的心,都很輕松自在。
因為的緣故,研究院那邊不需要回去工作。
在家里無聊的時候,就看看以前的醫書,看累了就陪小崽子說說話聊天。
發現自家小崽子,竟然會畫畫,還拿了獎。
連樂都十分擅長,賀桑寧驚喜得不行,每天都在陪小崽子畫畫,或者聽拉小提琴。
許知夏也終于忙完了,有時間來探。
對于賀桑寧的事,知道得很遲。
原本一直陪著秦晝,籌備他母親葬禮的事,不知道賀桑寧這邊發生了什麼。
加上傅京宴前面沒有走消息,一直瞞,許知夏知道的時候,賀桑寧都在家里休養好幾天了。
上門的時候,許知夏眼睛都是紅的,把霍家上下都臭罵了一頓。
罵完之後,又心疼地抱住自家閨,說:“還好你沒什麼事,我都快擔心死了,寧寧別怕,忘記不是什麼大事,我們都會陪著你,慢慢想起來的。”
賀桑寧當然也忘記了自家閨,但是和待在一起的時候,卻沒有什麼陌生或者抗拒的緒。
從自己手機上的聊天記錄,也知道了,自己和這位好閨關系有多切。
這會兒看著眼睛紅紅地安自己,賀桑寧點了點頭,道:“我不怕了,有爸媽在,還有昭昭和老公,現在還有你們,我肯定會很快恢復記憶的!”
許知夏聽得滿腦子問號,沒忍住打斷道:“等會兒,什麼老公?”
賀桑寧指著不遠的傅京宴,“他!”
許知夏角了。
不在的這幾天,發生了什麼?
這兩人的進展,怎麼這麼快?傅總怎麼連更進一步的名分都有了?
傅京宴聽著的稱呼,神沒有毫意外,只是眸似乎比剛才深了幾分,看得人心頭。
賀桑寧總覺得,他那樣的眼神,是想吃了自己……
許知夏趁賀桑寧去洗手的時候,忍不住找傅京宴問話。
“傅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是不是趁我們寧寧忘了事兒,哄騙什麼了?”
可不允許任何人,欺負閨!
哪怕是占便宜也不行!
該有的求婚結婚,什麼步驟都不能!
哪有省掉那麼多事,直接當老公的?
傅京宴淡定地回道:“這和我沒關系,是老爺子的安排。”
許知夏一臉疑,“老爺子?寧寧的師父?”
這時,楊靜瀾也幫著解釋,告訴那天老爺子的話。
許知夏聽完後,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秦晝笑著打趣道:“昭昭記不住事兒的時候喊你爸爸,嫂子失去記憶,喊你老公,宴哥,你這是什麼幸福人生?”
傅京宴挑眉,對這話難得沒否認。
雖說,母倆都是差錯喊錯,可都是他喜歡的。
許知夏見他這樣,也覺得好笑。
初見這位,高冷得宛如雪山之巔的謫仙呢。
沒想到一句‘老公’,就讓他看起來有了那麼幾分煙火氣。
許知夏不由好奇地追問道:“那傅先生什麼時候去把這稱呼坐實了?
畢竟,只有領了證,才是名正言順吧?”
傅京宴怔了怔,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時間沒接住這話。
秦晝也有些恍惚起來,“結婚啊……”
他和他宴哥,從小一起長大,兄弟倆什麼話題都聊過,但就是沒想過,結婚會是什麼樣子。
不,秦晝自己想過自己的,但沒想過他宴哥的婚禮。
確切一點來說,是他一直都覺得,他宴哥這樣的格,肯定會單一輩子。
雖然京都追在他後面跑的千金有很多。
可是他這人子太清冷,這麼多年,一直不近,生活過得跟和尚似的。
秦晝自己當初,也一度懷疑,他宴哥是以前在寺廟修行,修得六清凈,無無求。
現如今,居然也到了這一步了。
楊靜瀾夫妻倆聽到這話,也有點好奇起來。
昭昭更是滿臉的期待,問:“爸爸要和媽咪結婚了嗎?
那以後,我們是不是可以一家人,一直在一起了?”
傅京宴低笑一聲,的小腦袋,道:“現在還不行哦,至得等媽咪的記憶,徹底恢復,才能定下來。
稱呼這種東西,趁不清醒哄騙一下,可以說是小之間,無傷大雅的玩笑、趣。
可結婚是大事。
必須要在清醒的時候提。
而且,我們雖然穩定,可經過霍家那事兒,其實我也不確定,寧寧對婚姻會不會排斥。”
這些,他都需要親自和聊過之後,才能定下來的。
許知夏覺得也是,“霍家現在都還時不時,冒出來惡心人一下,或許,寧寧心里會有些影也不一定。”
楊靜瀾夫妻倆,聽了傅京宴的話,都覺得十分欣。
他們果然沒有看錯這個男人。
比霍景舟那個人渣強太多了,哪兒哪兒都很好,無論什麼事,都會優先考慮他們寧寧的。
他們都得到,他對自家兒的尊重。
賀從禮也鄭重地點點頭,道:“婚姻的事,的確要慎重考慮比較好。”
幾人說著,賀桑寧也回來了,關于結婚的話題,就到此為止。
大家轉而聊起葬禮的事。
傅京宴問秦晝,“前些天太忙,所以沒有過問,你自己安排得怎麼樣了?”
再提自己母親相關的事,秦晝的心,已經很平靜了,他說:“都籌備好了,時間也找風水師父定下了,就在後天。
這次,我要讓我媽風下葬。”
傅京宴頷首,“是該風大葬,你決定好了就行,到時候我會出席的。
這些天,秦家那邊來找你麻煩了嗎?”
“那倒沒有。”
秦晝搖頭,“那邊正著呢,沒人有空找我。”
秦老爺子最初是聯系了。
但因為沒談攏,加上被秦晝拉黑,自知找他沒用,也干脆不聯系了。
秦明偉被抓之後,現在缺的秦氏,連個主心骨都沒有。
退位的秦老爺子,不得不親自頂上去,暫時代替管理。
他有心,但卻無力。
畢竟年紀就擺在那里。
重重力落在他上,一個老頭子也抗不了太久。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掌權一輩子,重新找一個繼承人,是早晚的事。
除了秦明偉之外,秦老爺子膝下還有一個兒子,一個兒。
輩分上算,是秦晝的叔叔跟姑姑。
這兩人,一直都是秦氏的東。
可秦晝這個叔叔,本沒有一點經商的能力。
姑姑更是外嫁多年,哪怕秦老爺子愿意,秦氏的其他東,也不可能答應讓掌權,繼承。
不然,將來秦氏的秦,都得改其他姓氏了。
至于曾孫輩,秦夜那個孩子,現在還是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嬰兒,連話都不會說,指他繼承秦家,更是無稽之談。
所以現在秦家還是一團糟。
傅京宴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不擔心秦晝會應付不過來。
還叮囑道:“一切等葬禮結束,再做打算。”
“好。”
秦晝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他和許知夏,在賀桑寧家里待了一下午,確認賀桑寧的,沒其他問題後,兩人就先回去了。
兩天後,容韻的葬禮開始舉辦。
葬禮不算什麼喜事,秦晝辦得不算特別盛大,卻很隆重。
所有人都能得到,他為自己母親沉冤昭雪的那份緒。
來吊唁的賓客不多,除了秦晝,就是傅京宴一家,還有邊一些玩得比較好的朋友。
賀桑寧一早起來,就和爸媽,還有昭昭換好服。
一家子今天都穿著黑的服,以示對逝者的尊重。
盡管賀桑寧還是記不起來,以前的事,但是祭奠長輩,裝束這些,都做得很到位。
傅京宴開車來接他們後,一行人直奔葬禮現場。
昭昭很乖巧地跟在爸爸跟媽咪邊,一起參與了告別儀式。
秦晝作為家屬,面對來吊唁的每一位賓客,都十分鄭重地彎腰致謝。
許知夏站在一旁陪。
這樣的場合,傅庭業和凌靜姝他們也來了。
看到許知夏的站位時,夫妻倆還好奇地問了一下傅京宴,“知夏那小姑娘,是和阿晝在一起了嗎?”
畢竟是長輩,他們知道,許知夏站的是主人的位置,也不怪他們會有這樣的疑問。
傅京宴搖頭,道:“不清楚,或許,兩人有那苗頭吧。”
雖然沒從他們口中,聽到過什麼,但傅京宴靠自己的直覺判斷,這兩人肯定不是普通好友關系那麼簡單。
只是,他們自己不說,他也不揭穿那層窗戶紙。
的事,還得當事人自己去發現比較好。
傅家幾人聽到這話,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歡喜。
“要是真在一起了,也好的,知夏和阿晝都是好孩子。”
“是呀,秦晝哥哥長得帥,本事也厲害,知夏姐姐人心善,這兩人站在一起,賞心悅目,般配得很!我支持他們在一起!”
傅嫣然第一個站出來,給晝哥抗大旗。
凌靜姝笑了笑,卻沒有否決兒這話。
而是嘆道:“阿晝這孩子,過去過得太苦了,以後的日子,也該是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