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辭沉著臉掛了電話,走進病房。
江霧看也沒看他一眼。
傅西辭了,猶豫半晌最終還是沒把江月瑤的事告訴,拿過掛在架上的外套,只道:“公司項目上出了紕,得趕過去一趟,我給傭人打了電話,讓過來看顧你,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江霧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皺眉,華盛的項目都知道,最近沒聽說哪個項目出了問題啊?
傅西辭駕車趕到檢中心,將車停好,來不及等電梯,一口氣跑上三樓。
江月瑤見到他趕來哭著撲進他懷中,“阿辭哥,我聽說急白病沒得治的,我是不是要死了?”
傅西辭聞著上好聞的茉莉香,抬手,猶豫半晌最終還是輕輕拍著的背安道:“阿瑤別慌,現在最終檢查結果還沒出來,就算真是白病只要骨髓配型功痊愈的幾率也很高,沒事的。”
“你和家里說了嗎?”
他扶著江月瑤在走廊等待椅上坐下,從口袋中拿出紙巾,溫地給眼淚。
“嗯。”
江月瑤哭得梨花帶雨,“我和媽說了,他們馬上就來。”
“那就等爸媽來了,我們一起去見醫生。”
傅西辭耐心哄著江月瑤,心中嘆息造化弄人。
他從小就知道兩家的婚約,長大以後會為他的妻,所以什麼事他都會寵著。
當初說心疼江霧一個人在大伯家,讓他接回燕城,他替辦了,後來說爸媽不喜歡江霧,說江霧在家里過得不好,找他想辦法,他便把江霧接到了傅家養著。
可誰也沒想到,後來嫁給他的不是,而是江霧,所以他不喜江霧,對甚至有怨。
後來,哭著說兩人有緣無分,讓他對江霧好些,他也依言聽從了。
娶不了年時的人,他總要滿足的要求,他總覺得如果能看著獲得自己想要的幸福也不錯,可沒想到,竟然會得這樣的病。
“阿瑤!”
林聽瀾的聲音在安靜的走廊中響起,見到坐在等待椅上的兩人慌忙跑了過來,哭道:“阿瑤,醫生怎麼說的?你怎麼就得了這樣的病呢?”
跟在後的江遠舟也面焦急,卻還殘存著幾分理智:“確診了嗎?醫生有沒有給治療方案?”
江月瑤搖頭:“醫生說要做一次骨髓活檢才能確診,爸、媽,我好怕,怎麼辦啊?”
林聽瀾一把將摟在懷里,安道:“不怕,乖寶,媽在呢,不怕啊,沒事的,我們家這麼多人,就算真是白病,也一定能配型到合適的骨髓的,爸媽就算傾家產也一定會把你治好的。”
“我的乖寶,媽的心肝,你怎麼年紀輕輕就得了這種病了呢?”
“算命的果然沒說錯,江霧就是個災星,這才回來幾年啊,搶了阿辭不說,讓害的你得了這樣的病,要是得病的是……”
突聞噩耗,一時間六神無主,說話也沒注意,江遠舟看了眼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傅西辭,制止了後面的話:“別說,阿辭還在呢!”
“你別介意,你媽就是太激了,一時間了分寸,也是心疼霧霧的。”
傅西辭臉有些難看,他知道林聽瀾後面想說什麼,可此時他也理解林聽瀾的,搖了搖頭,開口:“沒事的爸,既然你們到了,就一起去醫生那里問下況吧。”
“對對對,是應該找醫生問清楚況。”
林聽瀾反應過來,摟著江月瑤起,環視四周沒見到江霧的影,蹙眉:“江霧呢?怎麼沒來?”
“阿瑤出了這樣的事,這個做姐姐都不來,虧阿瑤平時還那麼惦記。”
傅西辭不想林聽瀾因為這些小事更加厭惡江霧,解釋道:“霧霧住院了。”
“在慕尼黑的傷還沒好,最近忙著公司的事又瘦了不,今天公司年會,事太多,沒堅持住昏了過去,況太差,阿瑤的事我還沒和說。”
“哦,哦,原來住院了啊。”
林聽瀾訕笑著,知道因江霧的傷,傅西辭最近對護得,也不好再說什麼。
江月瑤低著頭被其余三人簇擁著走向醫生辦公室,察覺到傅西辭對自家姐姐的維護的,本就慘白的小臉更加難看。
他在維護為他妻子的江霧,可最先和他有婚約的明明是自己。
三年前,華盛資金幾乎斷裂,傅家找到江家幫忙,父親提出要將兩家的聯姻提上日程。
那時候不更事,比起比自己大了近8歲每天板著個臉老持重的傅西辭,更喜歡和自己年齡差不多朝氣蓬的年人。
所以求著當時已經接管瀚海的姐姐想辦法,原想著,讓把兩家的婚事退了就好,沒想到竟然提出了換聯姻對象。
起初也沒在意,反正只要不是嫁給傅西辭怎麼都好,可隨著這幾年年齡的增長,看傅西辭越來越順眼,甚至就算知道他已是自己姐夫也會忍不住親近。
以前還好,他對姐姐不冷不熱,兩人也聚離多,反而自己和他見面的時間還多些。
可最近接連出了這麼多事,他對姐姐卻越來越照顧起來,這讓越來越後悔當初的選擇,對江霧的也越來越矛盾。
幾人走進醫生辦公室,醫生找到江月瑤的檢查報告看了看,神嚴峻。
“從現在的數據來看,有很大可能是急白病。”
他在電腦上作了下:“我建議明天就做骨髓活檢,盡早確定病癥盡早治療是最好的。”
“好,就安排在明天。”
林聽瀾連忙道:“醫生,如果真是白病是不是需要做手才好?”
“阿瑤的骨髓配型能安排嗎?”
“我們做父母的能配上嗎?”
“不行的話,還有堂姐弟、大伯,都可以安排過來配型。”
醫生嘆氣:“都可以來一起配型,父母配型功的概率是50%,而且大概率會是半相合,如果有親生的兄弟姐妹最好也來一趟,有25%的會是全相合。”
“如果是配型功是全相合,那手後的排異反應幾乎沒有,痊愈的可能也更大。”
江月瑤看了眼一臉猶豫的傅西辭,搖頭哭道:“不行,我姐姐最近才了重傷,就算真配型功了,我也不能用的骨髓。”
“你對你姐姐真好。”
醫生笑了笑:“也不一定非要近期做手,一切還是要等檢查結果出來再說,如果不是特別嚴重,等養好傷,2、3個月做手也可以。”
聞言,江遠舟眼神微,笑道:“那當然是最好的。”
傅西辭擔憂地看了江月瑤一眼,還這麼年輕,如果真需要江霧的骨髓……
想到那個抱在懷中幾乎沒有重量的人,他眼中滿是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