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傭人打開門,見到搖搖墜的傅西辭連忙上前將人扶住,再看到幾乎沒有落腳地的屋驚呼道:“這是怎麼了?太太出事了?”
拿起手機就要報警,卻被傅西辭制止,“太太沒事,走了。”
“太太去哪兒了?”
傭人不解,“昨天不還好好的嗎?”
“還說先生要回來吃飯,專門讓我去買了海參,說親自下廚給先生做蔥燒海參呢!”
聞言,傅西辭結滾了下,艱難開口,聲音嘶啞:“……昨天親自下廚了?”
“是啊。”
傭人道:“我走的時候,太太還說會等先生回來一起吃飯呢!”
傅西辭緩緩閉上眼,心中百味雜陳。
他昨天不過是隨口一句說回來吃晚飯,便上心了嗎?
想到江霧昨天傍晚的那通電話,問他當初到底是為什麼會接回燕城,問他的人是不是阿瑤。
他以為是看到熱搜誤會了自己和阿瑤的關系讓等著他回來解釋。
現在想來一向寵著阿瑤,昨天卻沒關系過一句,一定是有人在面前說了什麼,或者是知道了什麼才會那樣問。
再聯想到昨天突然出現的狗仔,傅西辭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吩咐傭人將房間收拾好,轉出門,上車,撥通林澤的電話。
“林澤,去查下昨天那些狗仔是誰安排的。”
“還有,你說江霧當初為了給華盛注資和瀚海高層簽了對賭協議,現在讓蘇禾表現的所有資產是準備放棄執行對賭協議了嗎?”
林澤站在辦公室門口,看向一邊紅著眼一邊正在核算江霧名下資產的蘇禾,“應該是的,老板。”
傅西辭點了支煙給自己提神:“按下這事,讓蘇禾通知瀚海董事會,半小時後,我要在會議室里見到他們和對賭協議。”
半小時後,瀚海會議室,瀚海大大小小的東幾乎都到了,看到坐在寬大會議桌前臉沉的男人,心忐忑。
傅西辭看完對賭協議容,“啪”一聲將協議扔在桌上,問道:“所以當初你們本就沒想過給華盛注資,這些年更是用這麼一個破協議著江霧那個傻子給你們賣命?!”
難怪這些年會用盡手段拿到項目,更是為了一個合作可以在酒桌上和人拼命!
他曾經還怪過,說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東面面相覷,最後將視線集中到江遠舟上,示意他開口說和兩句。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的華盛可不是三年前大房和二房爭得不可開,導致旗下各個分公司問題頻出,差點破產的時候了。
江遠舟被東們的視線盯著,吞咽了下口水,開口解釋:“阿辭,你別生氣,這協議可不是我們著江霧簽的,都是自愿的。”
“當初華盛的況你也知道,除了瀚海沒人相信華盛還能起死回生……”
“是除了以外沒人能相信吧!”
傅西辭拿起協議砸向江遠舟:“你為父親不護著就算了,竟然眼睜睜……不,是伙同這些人一起算計拿!”
“在慕尼黑重傷瀕死的時候不見你關心一句,現在需要健康了,就伙同這些人將離公司,還讓為瀚海拼死拼活三年!”
難怪,對外骨骼研究院的投資都只能用瀚海的名義,因為這三年,掙的錢基本都填進瀚海這個無底中!
“我也沒讓這麼做啊。”
江遠舟小聲嘟囔。
想到江霧這三年來的忙碌,想到那單薄的影,想到江家夫妻這三年來每一次拍賣會和慈善宴會的大手筆,傅西辭心中不由煩躁起來。
沒想到在父母心中不過是一句“也沒讓這麼做!”
太突突跳著,傅西辭猛然抓起對賭協議撕了個碎,揚手,紙張碎屑飄落,“對賭協議作廢,以後我如果再聽說你們用這破協議著做牛做馬,那瀚海干脆重新洗牌算了!”
他的聲音不高,在場的所有人卻聽出了其中的不容置疑。
會議室門被推開,林澤走進來,“老板,你讓我查的事,查到了。”
傅西辭煩躁地扯了扯領,“說。”
林澤看了眼在場的眾人,神古怪:“昨天的那些狗仔是江語秋小姐安排的,另外我還查到昨天江小姐離開的時候和在停車場過面,現場監控已經發你手機上了。”
短信提示音響起,傅西辭拿起手機點開監控視頻,在聽到昨天江霧和江語秋在地下停車場的對話後,他猛然將手機摔在地上。
“江遠舟,這就是你說的瀚海就算離了江霧也不會出問題!”
“這才離開幾天啊,你這侄就算計著想拿到瀚海的話事權,甚至不惜把你兩個兒都算計進去了!”
他起環視一圈臉難看的眾人:“公司這段時間由我暫時接管,讓江岳恒和江語秋滾出瀚海。”
江遠舟張了張想說話,傅西辭抬手指著他冷聲道:“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如果不同意,我現在就著手收購瀚海,你們通通給我滾蛋!”
說罷他邁步走出會議室,看向眼睛通紅的蘇禾,放了聲音問道:“你知道你家老板去哪兒了嗎?”
蘇禾搖頭,“老板只說讓我幫理資產,沒說去哪兒了。”
其實就算老板不說也知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老板放棄一切離開,那就只能說明的神狀態一定很不好了。
這時候能去的其實只有一個地方。
在自救,想穩定住自己的緒,那就必須要遠離傅總和這些只會吸的人,那麼自己就不可能把的行蹤告訴任何人。
傅西辭沒有為難,看向林澤。
後者反應過來,立馬道:“我過今早所有的航班,都沒查到江小姐的信息,應該是通過特殊渠道買的機票。”
聞言,傅西辭疲倦地著眉心,在心里盤算著能去哪兒,或者是還有什麼會聯系的人?
可想了半天,他可悲地發現,這麼多年來,他對了解甚,除了江家人,他甚至不知道還有什麼朋友!
不,還有一個!
傅西辭睜眼。
就算那人他現在極為不喜,可他卻是唯一有可能知道江霧行蹤的人。
“去元啟,找陸景昀。”
陸景昀吊兒郎當地坐在接待室中,斜眼看著一臉倦意的男人,眼中滿是幸災樂禍:“姐姐當初一心想和你好好過的時候,你對答不理,覺得詭計多端用注資威脅你,和你結婚。”
“現在,知道其實你倆本就沒結婚了,又天天跑我這來找人,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你怎麼知道我和本就沒結婚的?”
咖啡從杯中灑出,濺在虎口,傅西辭沒在意,他看向陸景昀一臉的不可置信,這事他自己都是今早才知道的,他怎麼會知道?
陸景昀懊惱地打了下自己,“死,讓你管不住。”
傅西辭眼中帶著期看向陸景昀:“連這事都和你說了,那你一定知道在哪兒對不對?”
陸景昀知道自己說了,干脆直接擺爛,他聳聳肩,兩手一攤:“我不知道。”
“就算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被你們害得這麼慘,我怎麼可能告訴你。”
那就是知道了。
傅西辭垂眸,掩蓋住其中的興,喝了口咖啡,抬眼看向他,聲音矜貴:“聽說元啟最近想和西北開發項目合作,聽說上面很看中這個項目,你說要是現在曝出元啟資金出了問題,你們還有戲嗎?”
陸景昀直脊背,怒道:“傅西辭,你瘋了!”
“元啟可不像瀚海一樣能任由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