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辭瞳孔猛然,“陸景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別走!是我妻子,你不能就這麼帶走!”
陸景昀停下腳步,側看向被兩名保鏢攔著不能出病房的傅西辭,冷笑:“你要正當是你的妻子,就應該好好去查查這些年到底過的是怎麼樣的日子!”
“如果你能幫報仇,我心好了,說不定會大發慈悲讓你見見。”
知道江霧準備轉院,被江遠舟派來查看況的江語秋聽到陸景昀的話,臉瞬間慘白,轉向樓下跑去。
不敢想象,要是傅西辭真的聽了陸景昀的話去查江霧的過往,知道了他們一家對江霧做的那些事,會有什麼反應。
不行,必須要去找父親,和父親好好商量出個對策。
陸景昀遠遠看到倉皇離開的背影,角勾了勾,這些攀附著江家吸著江霧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最後看了眼一臉茫然的傅西辭,陸景昀轉,跟在醫護人員後下了樓。
傅西辭始終被保鏢攔著,直到樓下救護車離開,他才反應過來,連忙給林澤打去電話,讓他把去查江霧這些年的所有經歷。
做完這一切他疲倦地抬腳離開病房,後的一直膽戰心驚的林聽瀾見他終于有了作,小聲道:“阿辭,你這是要走了嗎?”
“你不去看看阿瑤嗎?醒來後一直都在念著你。”
傅西辭腳步頓了頓,朝看過去,冷聲道:“不念著給捐了骨髓的親姐姐,念我這個姐夫做什麼?”
“醫生既然說了手很功,那好好養著就是,我還有事,先走了。”
江霧的過往經歷是在三天後被送到傅西辭手上的,看過資料,他猛然將資料扔出,只覺得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江霧三歲被送到春城江岳恒家,從此除了偶爾江遠舟一家去看時,其余時間不能上桌吃飯,住在沒有暖氣的閣樓,經常在零下幾十度的冬季被他們一家以各種理由趕出家門。
就算如此,他們也沒放過,江語秋放狗追過,在大冬天的時候將推進結冰的湖水里,經常導致高燒生病,渾青紫。
在進校之前,幾乎每個月都要進一次醫院,護士發現了上的傷報警後,江岳恒一家對也沒有收斂。
難怪會那麼怕狗,難怪當初他對說大伯一家好歹將養到15歲時會是那樣的反應。
傅西辭想起第一次見到江霧的形,瘦弱得不像話的,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邊沒有一個照顧的人。
所以是把帶回到燕城的自己當了救贖,這麼多年才會對自己掏心掏肺。
可是自己這些年又是怎麼做的呢?
在意一起生活了兩年,他卻毫沒發現得了抑郁癥,甚至親手再次將推了深淵!
“把這些資料遞給警方,告訴他們對于江語秋和江岳恒該怎麼理就怎麼理,以後他們的事,我不會再手。”
傅西辭從文件中找出之前江霧讓蘇禾查到的資料,遞給林澤。
“還有,告訴衛雲舒,既然林婉馨不是救我的人,那這些年我在上砸的錢,讓他們都給我吐出來。”
“老板,這事可能有些難辦。”
林澤面為難,“林婉馨家境本就不好,可能拿不出來那麼多。”
“林聽瀾不是愿意幫他們嗎?”
傅西辭著眉心,一臉疲倦:“讓他們找去。”
“對了,江霧既然給江月瑤和江家辦了信托,那瀚海確實不適合再在江家名下了,反正現在也是我們在管,和江遠舟他們收購吧。”
“老板,這不合適吧?”
林澤更加為難:“現在外面都在傳,傅家要和江家聯姻,現在收購瀚海,對華盛也會有影響。”
“什麼?”
傅西辭抬頭,“誰傳出來的?”
“是江遠舟。”
林澤看向傅西辭,知道他現在看似平靜實則已經在發怒的邊緣,吞了吞口水道:“說是江總安排的,近期您就會和江二小姐聯姻,以後您會接管瀚海,等您和的孩子長發在繼承瀚海。”
“這踏馬是誰安排的!”
傅西辭再也抑不住心中的怒意,揮手將桌面上的文件揮到地上,怒道:“他不知道我已經和江霧結婚了嗎!”
“可、可是,這是江總安排的,似乎還告訴了他們,你倆本沒領結婚證。”
心中的怒火突然就熄滅了,傅西辭無奈地坐在皮質老板椅上,苦笑:“還真是什麼都安排好了,唯一不為自己想想。”
“林澤,你去告訴他們,和江家聯姻可以,我只會娶江霧,要是他們同意,我會保留他們在瀚海的份,以後瀚海由我和的孩子繼承。”
“如果他們不同意,那瀚海也就沒存在的必要了。”
“老板,你這麼做,江總會同意嗎?”
林澤有些擔憂。
“我管同不同意!”
傅西辭怒喝道:“我和做了兩年的夫妻,這是說斷就能斷的?”
“滾出去做事,一周我要得到滿意的結果!”
“還有,派人去查陸景昀的行蹤,我要知道江霧現在在哪兒!”
林澤從未見過自家老板發這麼大的火,不敢再勸,僵直背脊走出辦公室,被空調的冷風一吹,才察覺自己早已出了一冷汗。
傅西辭找到江霧的時候,剛做完MECT,整個人無力地坐在椅上,神恍惚。
見到他來勢洶洶,陸景昀給個邊保鏢一個眼神,後的保鏢便朝著傅西辭等人迎了上去。
在兩人的保鏢即將對上之際,陸景昀卻見江霧看向傅西辭,臉上帶起了笑。
這是江霧在這幾天以來第一次出笑臉,心下一喜,陸景昀揮了揮手,“讓他過來吧。”
無論他是什麼來意,現在只要能讓江霧產生反應他能可以退讓一步。
傅西辭遠遠見到江霧坐在椅上,歪著頭,臉上帶著不正常的浮腫,心疼得無以復加。
在陸景昀發話後,他制止想要上前的保鏢,小心翼翼走到椅前蹲下,抬頭去看眼前的人。
“傅西辭,你來看我啦。”
因長久沒有說話,江霧的聲音是說不出的嘶啞怪異。
可就這麼一句,就讓邊的兩個男人眼中帶上了驚喜,可接下來的話,卻讓兩人如墜冰窟。
“你現在剛接手華盛,應該很忙吧,沒想到,你還能空來倫敦看我,不枉我救你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