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真是你打電話來的?”
傅西辭抱著江霧走在走廊上,懷中的人表現的難得的溫順,可越溫順,就讓他越不安,仿佛懷中這人就快離開自己了一般。
江霧輕輕“嗯”了聲,故作輕松道:“我本來想著快走了,想把我倆之間的事和說清楚的。”
“可剛進來電話便一個接一個沒斷過,一時間也沒辦法和說清楚。”
“看來和家里解釋這項重擔還是要落到你上了。”
聞言,傅西辭摟著的手了,“你……真要走?”
“嗯。”
江霧聲音很輕:“傅西辭,我們說好了的,你不能反悔。”
“我沒說要反悔。”
傅西辭只覺得口中發苦:“只要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我絕不阻攔。”
話雖這麼說,他的腳步卻漸漸慢了下來,第一次在心中祈求待會能從醫生口中聽到江霧還沒康復不能出院的消息。
誰知,兩人走到醫生辦公室後,醫生卻告訴傅西辭,以江霧現在的況與其在醫院,不如回家靜養更好。
“傅先生和太太這麼好,太太能出院想必傅先生也能松了口氣吧?”
傅西辭心中更加苦,抱著江霧回了病房。
“我還有事要忙,明天過來替你辦出院手續。”
說完這句,他逃似的離開了醫院,原想著拖一天便算一天,可下午江霧便給蘇禾打了電話,讓安排好酒店,過來接自己。
等第二天傅西辭躊躇著到醫院時,病房早已人去樓空,沒了江霧的影。
“老板,我去查下江小姐的去嗎?”
林澤見到自家老板瞬間佝僂的脊背,有些擔心。
“不用了。”
傅西辭神恍惚地出了醫院,這是兩人早已說好的,這段時間他也自以為做好了江霧離開的準備。
可當這天真的到來時,他卻發現,自己本就不能接的離開。
他怕,怕一旦知道江霧的去自己會在面前再度食言,強行將留下。
江霧說得沒錯,只要和自己在一起,總是在不停到傷害。
上一次,他為了留下,不惜再次傷,卻讓經歷了被傅硯清綁架,上一次,他強行將留下,逃走時上了那輛被人過手腳的車,差點車毀人亡。
回到公司,他將自己埋在工作中,不給自己一空閑,強迫自己忘了和江霧的過往種種。
這樣也好,放棄了江霧,讓自由,他擔起自己應擔的責任。
等他解決了所有麻煩,再去找,如果愿意,那他就和重新開始。
如果不愿……
想到這里傅西辭心中一痛,站在落地窗前著煙,看著樓下因下班高峰堵塞的車流。
那就守護著。
總之,不能再讓到傷害了。
“老板,傅硯清的審理結果出來了,可以和他見面了。”
林澤推開門走進總裁辦公室,見到傅西辭落寞又疲倦的影,眼中劃過一抹擔憂:“要現在過去見他嗎?”
他剛剛看了傅硯清的那些口供,也不知道傅西辭和傅硯清見面後能不能接住打擊。
“嗯。”
傅西辭轉掐滅煙頭,西裝外套,“現在過去。”
因還沒對外公布傅硯清的景況,他被單獨關押在特殊牢房中,經過這段時間沒日沒夜的詢問,他整個人瘦了不,但卻出一極致的瘋狂。
“王敗寇,傅西辭,這次你又贏了。”
傅硯清顯然已經知道傅西辭解決了華盛的危機。
“你還真好命,不過18歲就能被老爺子指定為傅家繼承人,我派人綁架你,把你丟進冰河中都沒能弄死你。”
“這次好不容易趁著你被人迷住,布置了種種,還是沒能將華盛從你手中奪走,就連那點麻煩都被你解決了。”
傅硯清手腳都被拷在椅子上,看向坐在自己對面隔著一張桌子的傅西辭,滿眼冰冷。
“你連夜趕過來,是來嘲諷我,想知道我最終的下場的嗎?”
傅西辭聽見他終于承認當年綁架自己的事,心中一時間五味雜陳。
在他還年時,這位二叔對他也是不錯的。
他每次回家都會給他帶想要的東西,也會在他被父母和爺爺施加的力下臨近崩潰時,開導他,帶著他去做父母絕不會同意他去做的事。
“不是,我只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山頂別墅的位置的,我和博源科技合作的事,又是誰告訴你的,你在外面還有沒有同伙?”
傅西辭下心中的緒,將這段時間一直困擾自己的問題問出。
關于江霧出賣華盛的傳言一直久不下,就連背後傳流言的人,他都還沒找到。
他必須要弄清楚傅硯清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他虧欠江霧太多,至在離開之際,他不想再背負這些罵名。
傅硯清聽見他的問題,愣了愣,隨即眼中劃過一抹暗,臉上帶著幾分瘋狂和嘲諷。
“傅西辭。你還真是被人你昏了頭腦。”
他整個人都放松下來,靠在椅子後背上,“能同時知道山頂別墅和博源科技的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你心里沒點數嗎?”
“聽說現在整個華盛都在傳是你那個捧在手心里的人出賣了你,你卻始終不信,甚至還在試圖下流言。”
“無風不起浪的道理,你不懂嗎?”
傅西辭僵了一瞬,滿臉不可置信,當即反駁道:“你是說……不可能,江霧不會這麼做的!”
“怎麼不可能。”
傅硯清角微勾,眼中瘋狂更甚:“你別忘了,我這次能回國是靠的誰!”
“那人一直想離開你,你卻抓著不放,還不允許做些反抗了嗎?”
“你以為沒有的幫助,我的人怎麼會那麼輕易就進了院子,又知道那些保鏢的位置?當時可是自愿和我一起走的。”
他的聲音帶著蠱,“其實如果在港城的時候你沒有用手段強行留下,也許不會走出這一步,可你偏偏自己撞到車上,加深了傷!”
“你胡說!”
傅西辭站起,拍著桌子,“如果和你合作,你又何須給注致幻劑!”
“那當然是因為自己要求的。”
看到面前男人臉上帶著的怒意,傅硯清心更好了些:“畢竟如果不這麼做,又怎麼能擺自己的嫌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