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瑤每說一句,江霧的臉便白一分,等說到最後,已經渾都抖了起來。
想起從小到大父親對自己的漠視,母親對自己的厭惡,大伯一家對自己不喜待。
以及,爺爺去世前那滿含深意的眼神。
原來如此,難怪當初爺爺會知道被送去倫敦後,給打電話,意味深長地告訴腳廢了就學習金融管理。
難怪當初會讓被稱為災星的回國接手瀚海,的份會比父親還多。
難怪,為了瀚海為了江家拼了那麼多年,付出了那麼多,父母也沒夸過一句,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原來,不是在父母的期里出生的孩子,是他們的恥辱……
淚水模糊了雙眼,耳中泛著耳鳴,江月瑤接下來的話江霧一句也沒聽進去。
知道自己現在落在手上,有將這些埋藏多年的都說了出來,那大概率,就沒打算讓活著出去了。
可是憑什麼呢?
無論是拼命聯系花,為教練口中的天才,還是這幾年來矜矜業業讓瀚海發展得更好,在心底最深都不過是為了得他們一句夸獎而已。
他們憑什麼一邊瞞著,一邊著帶來的一切呢?
“哈!”
江霧突然笑了起來,“太可笑了!”
江月瑤今天來這里,原本是想告訴自己和傅西辭的婚訊,想試試能不能讓抑郁癥發作,瘋掉的。
沒想到在說了那麼多之後沒有一歇斯底里,反而笑了起來。
不爽地抓著江霧的頭發,迫著抬起頭,借著門外的燈,看到臉上雖有淚痕眼中卻不見一哀傷,怒道:“你笑什麼?”
“賤人!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抬手,一掌扇在江霧臉上。
“都是因為你,我從小到大都活在你的影下,你還笑得出來!”
“你怎麼不去死!怎麼不去死!”
掌一下下落到江霧臉上,很快的臉便腫了起來。
“你不會讓我死的。”
腥味充滿口腔,喚醒了江霧心中的不甘,“你只會讓我生不如死。”
既然爺爺將瀚海到了手上,那無論用什麼手段都要想辦法保住瀚海。
還好和陸景昀之間的合作并沒告訴其他人,絕尚且還能逢生,更何況還沒到絕!
“我當然不會讓你這麼輕松就死了。”
江月瑤打累了,心中的郁氣也散了大半,著氣,甩著已經有些麻木的雙手。
“我要你眼睜睜看著我和傅西辭結婚,看到瀚海落我手,最後背負通敵叛國的罵名死去。”
“我的好姐姐,你就等著吧!”
說罷,轉離開。
整個房間再度陷黑暗,江霧閉上眼,索到手腕上的腕表,角勾起。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間門再次被推開,這次進來的只有韓川一人,他搬來了投影儀和幕布,要想江霧,眼中滿是同。
“江小姐,這些是你妹妹剛我為你準備的,說以後會在這上面直播和傅西辭相的點點滴滴,希你會喜歡。”
“韓川,我了。”
江霧的聲音有些含糊,的臉幾乎已經腫到了面目全非的地步:“我的臉也很痛。”
“江月瑤既然不想讓我死得那麼容易,那你就不能對我不管不顧。”
聞言,韓川愣了愣,沒想到此時此刻江霧竟然會說這樣的話,想到堅強的心,心中不免警惕起來。
“江小姐,我勸你不要耍什麼花招。”
“我還能耍什麼花招?”
江霧垂眸,“你天天把我關在這里,兩天給點吃的,還怕我跑了嗎?”
“江月瑤應該給了你不錢吧?”
“不,像你這樣為國外勢力辦事的人現階段應該不缺錢,應該給過你承諾,只要達到目的,就會想辦法送你出國,就算傅硯清供出了你,你也能逃出國去。”
“那麼在這之前,你就不能違背的意思。”
緩緩抬頭,環視四周,這里應該是在某個地方的地下室,除了綁著的凳子,四周只有一張行軍床,還有一間衛生間。
“我的況,你應該最清楚,我現在算是走到了絕路,名聲被你們毀了,傅西辭也將再娶,你就不怕我死在這里嗎?”
韓川一邊擺弄著投影儀,一邊仔細觀察著,見到臉腫脹不堪,就連說話都帶著音,知道自己確實不用對如此防備。
又想到兩人過去相的種種,終是心了幾分:“以後我會每天給你送一次飯,消腫藥晚點我給你送來。”
他走到門口,將門鎖住,替解了繩索,“你老老實實在這里待著,最好別耍什麼花招。”
“不管江月瑤那個瘋人是什麼打算,在帶你離開這里之前,我不會傷害你。”
聞言江霧悄悄呼出口氣,知道自己的第一步算是達了,點頭道:“我還想活,不會自討苦吃的。”
韓川見如此乖順,也滿意地點了點頭,打開投影儀,走出了房間。
“喂?姐姐,你能看到嗎?”
江月瑤的臉出現在屏幕上,帶著得意的笑,“這是我給你準備禮,以後只要我和傅西辭見面,就會用針上的微型攝像頭給你直播過程,是不是很期待?”
“吶,我待會兒要去和他試婚紗,說起來,你和他假結婚這麼多年,他從來沒陪你一起逛過街吧?”
“也是,畢竟當初他和結婚就不是自愿的,更不愿意對外承認你是傅太太,怎麼可能陪你去逛街呢?”
江月瑤中食指著小臉,想了想,笑道:“說起來,這些年他倒是經常陪我去逛街呢?”
“姐姐,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失敗?”
“他不愿意陪你逛街,卻愿意陪我,是不是意味著在他心里,你這個名義上的妻子,還比不上我這個前未婚妻?”
“倒也是,畢竟你是從我手上搶有他的嘛,就像你倆結婚快三年,他連個名分都不愿意給你,現在卻愿意對外公布即將和我結婚的消息。”
“不過,你也別太傷心,待會兒你就看著他平時都是怎麼陪我的,只當他也在陪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