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傅西辭獨自坐在空的辦公室里,電腦屏幕上不斷滾著各種資料。
突然,一封匿名郵件引起了他的注意。點開附件,是一段模糊的監控截圖,畫面中,江月瑤正和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在地下車庫談。
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臉,但傅西辭從那人的形和習慣作認出,那人就是韓川——江月瑤果然和他有聯系!
他瞇起眼,盯著模糊的畫面,心中波瀾四起。
江月瑤果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就是不知道費勁心思嫁進傅家到底是要圖謀些什麼!
良久,傅西辭微微勾起角,江月瑤,既然你想玩兒,我陪你!
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玩兒得起!
可,好像是已經達到了什麼目的,江月瑤反而沒有了作,就這麼安靜了下來。
就算面對婚後常年不回家的傅西辭,也依舊維持著原來的純真善良的模樣。
此後兩年,傅西辭他表面將華盛與瀚海的商業版圖擴張得愈發龐大,實則暗中布下天羅地網。
從老宅的傭人到華盛、瀚海的高層,所有與江霧失蹤有關的人都被他不聲地排查過,甚至就連陸家和元啟他都用盡手段安了人手進去。
這兩年他用盡了手段找尋江霧的下落,可每當線索即將浮出水面,便會如泡沫般破碎在更濃重的迷霧里。
霓虹浸燕城的雨夜,傅西辭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繁華夜景。
手機屏幕亮起,林澤發來消息:“陸景昀的私人飛機已降落在國際機場。”
他挲著定制西裝的袖扣,心臟的跳聲越來越大,良久,一輕笑從間溢出,“陸景昀,你終于回來了。”
這兩年間,傅西辭一邊選擇和元啟合作,一邊暗中打元啟,陸知微一人艱難地撐著元啟,陸景昀都沒過面,一直待在歐洲。
這次回來絕不會只是為了幫陸知微這麼簡單。
“真期待和你再次相見啊,江霧。”
“老板,陸拒絕了所有邀約會面。”
林澤捧著平板電腦站在辦公室,"說是在歐洲玩累了,要好好休息,要好好休息。"
傅西辭轉著鋼筆,在紙上劃出凌的墨跡:"派人盯著他常去的場所,排查他邊的所有人,特別是這次和他一起回來的人。"
“好的,老板。”
林澤推了下眼鏡,“另外,我查到,陸這次回來主要是因為和歐洲那邊的合作出了問題,被一家‘創翼’的公司搶走了歐洲的獨家合作渠道,他這次回來就是和陸大小姐商量怎麼挽回損失的。”
傅西辭放下鋼筆,向後靠去,“這倒有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查查這家公司,看能不能約見面。”
林澤領命出了辦公室,整個室陷寂靜,傅西辭抬眼向窗外的點點星。
“陸景昀,就算你回來了又怎麼樣,只要一天不告訴我江霧的下落,那我就一天不會放過你!”
————
三天後的深夜,傅西辭推開"拾"酒吧的雕花木門。
五六的鐳燈和激烈的越南鼓電子音將整個酒吧的氛圍烘托到了極致,位于中間表演臺上十幾個男模在嗎那上面扭著腰賣弄著風。
傅西辭不適地皺了下眉,他今天過來是因為林澤查到自從陸景昀回來後,每晚都會過來與一個人見面,直覺告訴他,那個人很可能就是江霧,他想來運氣。
他的視線在人群中一一掃過,沒見到悉的影,讓他眼中劃過一抹失,剛準備轉離開,舞臺前發出一陣歡呼。
順著聲音去,離表演臺最近的卡座里,一抹烈焰般的紅格外刺目。
人慵懶地斜倚在沙發上,黑長卷發垂落肩頭,出線條優的天鵝頸。
指尖夾著細長的香煙,煙霧繚繞中,涂著酒紅甲油的手指正勾著臺上男模的領帶。
男模單膝跪地,刻意出腹線條,俯將玫瑰別在耳畔時,忽然手挑起對方的下,角勾起,笑得明而張揚。
傅西辭的呼吸停滯了半分鐘,那雙含著笑意的桃花眼中的風,像極了當初站在花舞臺上的江霧!
是江霧,回來了!
有細針扎進心臟最的角落,傅西辭不由快步上前。
可當燈照到人臉上,仰頭灌下整杯威士忌,出鎖骨夸張的文時,他又皺眉頭,眼失。
這放不羈的模樣,與記憶中總是溫婉淺笑的江霧判若兩人,還有那張臉,雖和江霧有幾分神似卻并不是記憶中的那張臉。
似乎是察覺了他的視線,人轉過頭看了過來,眼尾那顆朱砂痣在燈下妖冶奪目。
沖著他挑了下眉,出一抹笑,只是眼中流轉的冷意,像淬了毒的匕首,仿佛他與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指尖輕敲酒杯,發出清脆聲響,沖傅西辭揚起下,涂著艷麗口紅的角勾起諷刺的弧度:"這是哪兒來的愣頭青,有什麼好看的?"
漫不經心地將煙灰彈在男模掌心,看著對方討好地去,"還是說,你想加我們?"
“抱歉,我一個人可應付不過來這麼多人。”
傅西辭攥西裝下擺,指甲幾乎掐進掌心,更加確定,這個人不是江霧!
記憶里的江霧是冷靜的,自持的,理的,而眼前這個人,放浪形骸,仿佛一朵帶刺的玫瑰。
可和江霧又太像了,特別是眉眼間看人時帶著的疏離,仿佛什麼都不了的心。
鬼使神差間,傅西辭緩步走進卡座,低頭看著人的眉眼:“你什麼名字?"
"哈,大哥,你這是在和我搭訕嗎?”
人笑了笑,聲音帶著嘶啞的魅,向後仰靠在沙發上,出大片雪白,“這也太老套了吧,不過你這張臉確實好看,那就勉為其難告訴你我的名字好了。”
抓起桌上的香檳,倒兩個杯中,起,端了一杯遞給傅西辭,了杯,仰頭喝盡,酒水順著脖頸進鎖骨。
向傅西辭出手,“我米斯特,很高興認識你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