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江月瑤已經沒有退路了

80.3% / 110/137

辦公室落地窗外暴雨如注,雨幕將整個城市切割模糊的塊。

江霧握著鋼筆的指尖輕叩桌面,節奏準得如同在等一通電話,一通關系著之後計劃是否能順利進行的電話。

電話鈴聲在辦公室響起,江霧見到來電顯示,眼睛亮了亮,沒有多做猶豫,迅速接起。

“老板!了!”

蘇禾的聲音伴隨著大雨落下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江家的老宅子、翡翠收藏,還有城西那棟寫字樓,全都以市場價三折的價格吃下了!”

“大家都以為是江家急著抵債,本沒發現是我們在背後盤!”

江霧筆尖懸在紙業上,墨跡暈染圓點,良久,抖的合上鋼筆,銀質筆帽撞發出清響,“嗯,辛苦了。”

的聲音很淡,仿佛在談論無關要的瑣事。

電話那頭,蘇禾興著手,眼中閃爍著崇拜的芒:“你是不知道,當江家老爺子在轉讓協議上簽字時,手都在發抖!聽說他最寶貝的那對帝王綠鐲子,才賣了市場價的零頭!”

突然低聲音,“不過老板,你怎麼算準江家會在這時候拋售?萬一被其他家截胡……”

“截胡?”

江霧後仰靠進真皮座椅,黑西裝勾勒出冷的線條,“現在整個燕城商圈,誰不知道瀚海資金鏈斷裂?”

“只要是聰明點都應該知道他們這是被人做了局,就連傅家都沒幫他們的作,其他人又怎麼可能出手。”

“況且,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得夠久了,又怎麼可能會讓人從中作梗。”

蘇禾打了個寒,忽然想起上周在拍賣會上,江霧以天價拍下的那只翡翠鐲子——正是當年江老太太留下的

當時還覺得一只翡翠鐲子怎麼能值那麼多,現在想來,那不過是江家咬鉤的餌。

“蘇禾,記得提醒財務,尾款拖延三天支付。”

江霧起整理袖口,珍珠袖扣在燈下流轉冷,“要讓江家覺得,我們也是勉強周轉的買家。”

過窗外雨幕,看向江家老宅所在的方向。

江月瑤,我要你看著江家一點點衰敗下去,就像當年你一點點把江家從我手中奪走時一樣。

同一時間,江家老宅。

水晶吊燈在客廳投下刺目的暈,林聽瀾攥著財務報表的手指不住發抖,紙張邊緣被指甲劃出細碎的褶皺。

江月瑤盯著報表上那串數字,嚨發——變賣祖宅、珠寶和票的錢加起來,距離十億仍差著兩千多萬。

“怎麼會這麼?!”

江遠舟將雪茄按滅在煙灰缸里,火星迸濺在名貴的波斯地毯上,燙出焦黑的斑點,“城西寫字樓不是評估價三億嗎?怎麼最後只賣了兩億?還有那套翡翠首飾,明明上個月蘇富比估價就有八千萬!”

林聽瀾的聲音帶著哭腔:“老公,那些買家像是商量好似的,都拼命價。我讓人去查,本找不到背後是誰在盤……”

突然想起什麼,猛地抬頭看向兒,“阿瑤,你說那個米斯特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要變賣資產?故意……”

“我不知道。”

江月瑤有些絕的搖著頭,回憶著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點點滴滴。

不明白,事怎麼就發展了這樣。

明明最開始,只不過是想通過和創翼的合作,向傅西辭證明自己不比江霧差,就算瀚海離了江霧,也能發展得更好。

可是,為什麼剛和創翼簽下合作協議,江家就不斷有丑聞被曝出,甚至兩年前的事也被翻出來提及。

突然,想到這一切似乎都是從遇見米斯特,那個和江霧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人起,事就開始朝著不可掌控的方向發展。

“肯定是!”

江月瑤突然抓起沙發上的抱枕狠狠砸向墻面,繡著金線的布料在墻上留下一道凌的痕跡,“一定是米斯特在背後搞鬼,突然從國外回來,住在傅西辭隔壁,又在拍賣會上高價搶走了老太太的。”

“從一開始就是個圈套!創翼提出十億賠償,現在又找人價……就是想把江家往死里整!”

江遠舟起,在大廳來回踱步,真睡袍下擺掃過墻角的古董花瓶,發出細微的聲。

他突然停住,聲音沙啞:“可是我們連的底細都查不清楚。上次找的私家偵探,連創翼的資金來源都沒挖到半點線索……”

客廳陷死寂,只有墻上掛鐘的滴答聲格外清晰。

江月瑤跌坐在沙發上,心打理的卷發散落肩頭,盯著天花板上的鎏金花紋,那些曾經象征家族榮耀的圖案,此刻像無數把尖刀刺進的心臟。

“明天就是和米斯特見面的日子,錢還沒湊夠……”

林聽瀾突然掩面痛哭,“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瀚海倒閉?我們一家忍了那麼多屈辱才從普通人走到現在,接管了江家的家產。”

江月瑤咬著,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片刻後,突然站起,眼神中閃過一決絕:“我去求。”

“求?”

江遠舟冷笑一聲,“你以為那個米斯特會心擺明了就是要整垮我們!”

“那還能怎麼辦?”

江月瑤突然發,聲音尖銳得像要刺破耳,“瀚海一旦破產,我們不僅要背負巨額債務,江家在燕城也再無立足之地!現在除了求,還有別的辦法嗎?”

林聽瀾抓住兒的手,淚眼婆娑:“阿瑤,你打算怎麼求?那個人詭計多端,本不會輕易松口。”

江月瑤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起傅西辭冰冷的眼神,想起米斯特滿臉的嘲弄,心中涌起一陣恨意。

但此刻,只能將這份恨意咽下:“我去求寬容一段時間,或者……用其他東西抵債。只要能保住瀚海,讓我做什麼都行。”

江遠舟頹然跌坐在太師椅上,蒼老的面容在燈下顯得愈發憔悴:“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過雕花窗欞灑進客廳,在滿地狼藉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江月瑤站在窗前,著窗外漆黑的夜,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知道,明天的會面將是江家最後的希,也是一場注定艱難的博弈。而,已經沒有退路。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