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霧心大好地走進公司,過落地窗灑在上,為鍍上一層金的芒。
然而,的好心只維持到走進辦公室,見到江月瑤之前。
江月瑤的妝容依舊致,但眼底的疲憊和焦慮卻無法掩飾。
江霧挑眉,語氣冷淡:“傅太太這是找我有什麼事?”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們約好的時間是在下午。”
江月瑤攥了手中的包帶,深吸一口氣說道:“米斯特小姐,我不知道我在哪里得罪了你,讓你一直針對江家。”
“可現在江家已經把一切能賣的都賣了,能抵押的也都抵押了,但是離十億還是差點……我求求您,可不可以寬容一下?”
的聲音帶著一抖,眼中甚至泛起了淚花。
江霧將包放好,靠在辦公椅上,雙手抱,眼神冰冷地看著江月瑤:“傅太太這說的是什麼話,我什麼時候針對江家了?”
“難道當初和創翼合作,不是你同意了嗎?”
“還是說你鬧出的那些導致創翼很瀚海到損失的丑聞都是假的?”
“傅太太,做生意不是做慈善,我給過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沒把握住。”
“現在做不到,那創翼就只能和瀚海終止合作了,按照合同,瀚海賠付違約金就是。”
“不!”
江月瑤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驚恐,“米斯特小姐,您不能這樣!違約金我們本付不起!我……我可以用份抵!”
江霧聞言,眼中閃過一興味:“份?你舍得?”
“傅太太,你不怕失去瀚海最大東的份,失去對瀚海的掌控?”
“不是我的,是我母親的。”
江月瑤咬著牙說道,“這都是為了瀚海,我相信能理解我的。”
江霧挑眉,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可以,但是只能按照比市價低一的價格。”
“傅太太應該知道,之前你鬧出的那些事,已經造了創翼的損失,所以你現在在創翼的合作名單上信用度很低,要不是創翼需要傅家做靠山,本就不會再和瀚海合作。”
江月瑤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怎麼也沒想到,米斯特竟然會如此狠絕。
但現在的已經沒有退路,只能狠狠地點頭:“好,我會回去和我母親商量,盡快給你答復。”
見到江月瑤回來,一直坐在大廳焦急等待的江遠舟夫婦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
“怎麼樣,米斯特同意了嗎?”
江月瑤點頭又搖頭,看了林聽瀾一眼,這一眼,便讓心中升起一不好的預。
“本不接延期付款,說如果拿不出錢,就要瀚海賠違約金,終止合作。”
“我和說用份抵,同意了。”
江遠舟的雪茄“啪”地掉在地上,燙出焦黑的,“不能用你的份抵,你手中的份大多都是江霧當初留給你的,如果沒有那些份,誰還忍你是瀚海的大東?”
“我知道。”
江月瑤低聲道,“我想用媽的份,瀚海5%的份,按低于市價一的價格折算出來剛好能補上缺口。”
林聽瀾後退半步,後腰撞上雕花茶幾,青瓷花瓶搖晃著發出脆響:“不行!我不同意,那可是當初我答應生下江霧江老爺子給我的,是我的養老錢!”
“現在瀚海都要沒了,還要什麼養老錢?”
江月瑤突然煩躁起來,用力抓住林聽瀾的手,“如果我失去了瀚海最大東的份,那對傅家就沒用了,阿辭哥一定會和我離婚的。”
“媽,從小到大您最疼我了,您愿意看到我被阿辭哥掃地出門了,我才嫁進傅家兩年,還沒得到他的心,你忍心看著我這輩子都得不到幸福嗎?”
江遠舟提起的心落下,悄悄呼出口氣,只要不是要他讓出份就好,“聽瀾,現在不是心疼份的時,瀚海要是倒了,我們全家的富貴生活可就都沒了。”
“你放心,就算你沒了份,我和阿瑤也不會虧待你的。”
林聽瀾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突然想起江霧15歲獨自回到站在老宅門口時冰冷的目,後頸泛起一陣寒意。
“當年就不該聽你的。”
突然喃喃自語,淚水砸在兒手背上,“要是江霧還在……”
“媽!”
江月瑤猛地搖晃母親的肩膀,“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我也知道要是姐姐還在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可事已經發生了,後悔也沒用了。”
“只要保住瀚海,我繼續坐穩傅太太的位置,相信過不了幾年一定可以獲得阿辭哥的心,等我們有了孩子,現在失去的一切都可以重新得到。”
林聽瀾聽著江月瑤的話,看著慘白中帶著急切的臉,突然覺得這座住了二十年的老宅像座墳墓。
想起保險箱里那疊泛黃的份轉讓書,想起江霧被污蔑時倔強的眼神,嚨里泛起鐵銹味的苦。
“好,我同意轉讓份。”
突然平靜下來,手去夠茶幾上的鋼筆,“但阿瑤,你要知道……”筆尖刺破紙張的瞬間,死死盯著兒的眼睛,“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要是再搞砸,江家就真的完了。”
月過雕花窗欞爬上林聽瀾的手背,在份轉讓書上投下蛛網般的影。
江月瑤抖著接過文件,指甲上的碎鉆映出母親眼角新添的皺紋,心中升起一不安。
權轉讓手續很快辦好,當江霧拿到林聽瀾名下5%的份時,加上之前在市面上收的散,手上已經有28%的份了。
只要後續再曝出江月瑤和韓川勾結的事,按照之前的協議,就能再拿到江月瑤名下10%的份,到那時,就將為瀚海最大的東。
江霧緩緩吐出口氣,在心底告誡自己,不能急,一定要穩住,按照之前的計劃,已經功了一半,越是在現在這樣的關鍵時候越不能之過急。
電話鈴聲響起,江霧看著手機屏幕上跳的名字,眼神微微一暗,猶豫良久,最終還是接起了電話:“喂,傅總,找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