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當年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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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牢房時,江霧聽見後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刺得瞇起眼睛,卻無法驅散心底的寒意。

復仇的快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憊。出手機,撥通了林澤的電話:“林助,我是江霧,我們在機場見。”

機場儲柜的金屬柜門彈開時,江霧的指尖還停在190823的碼鍵上。

林澤手取出文件袋,牛皮紙袋邊緣已經磨出邊,顯然被人反復挲過。

他沒有立即遞過去,而是用拇指輕輕挲著封口干涸的膠水痕跡,像是在斟酌措辭。

“這是老板上周放在這里的。”

林澤突然開口,聲音淹沒在機場廣播的報站聲里,“他在儲柜前站了整整三個小時,最後往袋子里塞了封信。”

他從西裝出疊皺的信紙,墨跡被水漬暈染得模糊,“安保人員發現時,信紙一半泡在雨里——那天他發著高燒,在停機坪被保安當可疑人員帶走。”

江霧的睫劇烈,信紙在指間簌簌發抖,傅西辭悉的字跡在淚水中扭曲:“我用了兩年時間讓江月瑤徹底信任我,才終于拿到看著這些證據,韓川的賬本在瑞士銀行,易記錄藏在……”

字里行間布滿刪改痕跡,最後一行潦草地寫著:“別回頭看我,往前走。”

"他在江月瑤邊安裝了十五個微型攝像頭,上個月為了銷毀備份盤,被韓川的人打斷兩肋骨。"

林澤將文件袋輕輕放在掌心,溫熱的過紙袋傳來,"這些證據,是他用命換來的。"

消毒水的氣味突然變得刺鼻,江霧想起審訊室里傅西辭沙啞的嗓音,想起他鎖骨猙獰的疤痕。

原來那些被當作狡辯的話語,都是浸的真相。

記憶里某個片段突然清晰——三個月前暴雨夜,在地下車庫被跟蹤,後那輛突然撞向歹徒的黑轎車,車牌尾號正是傅西辭的生日。

“為什麼現在才說?”

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你和傅西辭早就知道我的份,為什麼不告訴我?”

林澤沉默良久,他的目落在脖頸的紗布上,"因為老板說他沒臉和你再續前緣,也沒想祈求你的原諒,只要將你想做的事、想得到的東西,捧到你面前就好。"

傳來航班起飛的轟鳴聲,震得儲柜嗡嗡作響。

江霧將信紙重新塞進文件袋,金屬柜門閉合的瞬間,仿佛封存了某個時代。

著玻璃幕墻外布的天空,突然想起傅西辭最後那句“江霧,我你”,此刻卻化作的風,裹脅著無數未說出口的真相,消散在機場人來人往的喧囂中。

與此同時,另一組警察正在對江遠舟和林聽瀾展開調查。

經過長時間的偵查,他們終于順著江霧寄給他們的線索掌握了當年飛機失事的關鍵證據——

一份當年機組人員的錄音,錄音中清晰地記錄了江遠舟和林聽瀾買通他們制造飛機失事的對話。

警方立即行,前往江家老宅對二人進行抓捕。

雕花落地鐘的鐘擺聲在江家老宅客廳里格外刺耳,林聽瀾握著翡翠佛珠的手不住抖,十八顆珠子在指間反復挲,卻怎麼也平不了心的焦躁。

落地窗外暴雨傾盆,雨幕將整座老宅籠罩在一片灰暗之中,閃電劃破天際的瞬間,映出眼底的驚惶。

“遠舟,阿瑤的律師怎麼還沒消息?”

林聽瀾突然起,“都過去這麼多天了,警方還是不讓我們去看守所見阿瑤嗎?”

江遠舟煩躁地扯松領帶,威士忌酒杯重重砸在胡桃木茶幾上,濺出的酒的桌布上暈開深痕跡。

"閉!"

他低吼一聲,額角青筋暴起,“要不是你平日里慣著,讓在外面胡作非為,怎麼會惹上這種麻煩?”

林聽瀾的瞳孔驟然收,保養得當的面容因憤怒而扭曲:“你現在倒來怪我?當初要不是你默許和韓川合作對付江霧,事又怎麼會發展現在這樣?”

抓起桌上的水晶煙灰缸狠狠摔在地上,碎片飛濺,"現在出事了就把責任推得一干二凈,江遠舟,你還是不是人?"

江遠舟猛地站起,椅子在地面劃出刺耳聲響。

他兩步到林聽瀾面前,酒氣混著腥味撲面而來:"在這裝無辜!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私下給月瑤了多?那些轉賬記錄、銷毀的證據……"

他突然死死掐住林聽瀾的手腕,"別把自己說得那麼干凈!"

林聽瀾被掐得倒冷氣,卻仍梗著脖子冷笑:"松開!別忘了,我們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要是阿瑤把我們供出來,你以為你能獨善其?"

掙扎著扯開江遠舟的手,跌坐在沙發上,眼神空著天花板,"當年飛機失事的事,還有瀚海集團的賬目……"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敲得江遠舟臉瞬間慘白。

他踉蹌著後退兩步,跌坐在真皮扶手椅里,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扶手的雕花。

"不可能,阿瑤又不知道當年的事。"

他喃喃自語,聲音卻越來越小,"當年我們做得那麼,事也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沒人會知道的。"

"沒人會知道?"

林聽瀾突然發出一陣癲狂的笑聲,笑聲里帶著哭腔,“那阿瑤又是怎麼知道你本就不是江家二爺的?”

"你把什麼事都告訴了,讓恨著江霧,從手上奪走了瀚海,現在好了,被人抓了個正著,還不知道在警局里說了什麼!"

抓起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滿屏未接來電刺得眼睛生疼,"這些記者、東的電話,你讓我怎麼回?"

江遠舟突然抓起威士忌酒瓶,仰頭灌下一大口。

辛辣的灼燒著嚨,卻澆不滅心中的恐懼。"聯系律師,"

他抹了把角的酒漬,聲音沙啞,"不管花多錢,都要把阿瑤撈出來。還有,讓財務把這兩年的賬目重新做一遍,絕對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林聽瀾嗤笑一聲,眼中滿是譏諷:"現在才想起來補救?晚了!"

突然想起什麼,猛地撲向書房,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慌的節奏,"那些和韓川的往來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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