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熱搜下來,溫雲雪的作品熱度又上漲了一截,編輯李姐樂呵呵地給打來了電話。
“你是不知道,咱們開售之後,不到兩小時庫存就空了,現在已經急加印了。”
溫雲雪聽了也高興,創作出來的故事能被人喜歡,就好像自己也被人喜歡了一樣。
“對了,”李姐說道,“我看方說要搞慶典,讓你們這些排名靠前的都去,你怎麼說?”
溫雲雪遲疑道:“我還是不去了吧。”
李姐知道不出風頭,但還是勸了兩句。
“那個小蘭花不過一張照片,就有那麼多人現在還在捧臭腳,你這麼漂亮,去了一定有熱度。”
“到時候咱們加印都來不及,你也想芋泥能被更多人喜歡吧?”
作品連載這麼久,不僅像是的孩子,也是與共渡難關的朋友和支撐。
溫雲雪一時舉棋不定,猶豫了一會兒:“讓我再想想吧。”
李姐也知道這事兒急不得,沒再多說,兩人簡單聊了幾句之後就掛了電話。
溫雲雪下意識看了眼新消息。
【顧元青:今天中午我去陪你吃飯吧?】
最近顧元青找的次數多了很多,溫雲雪煩不勝煩,不管說什麼,顧元青都只以為是在鬧脾氣。
溫雲雪不喜歡這樣,現在只想趕離婚,遠離他們這對癲公癲婆,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再見。
到了飯點,顧元青準時上了門。
他手上還拿了束紅玫瑰,呲著牙笑得爽朗:“最的鮮花,送給最的你。”
顧元青知道自己前一段時間表現不好,不過沒關系,反正溫雲雪很他。
他現在知錯就改,早晚會被原諒的。
就算溫雲雪冷臉,約了也不出去,都沒關系,他會展示他的誠意。
正好時闕不在家,簡直是天賜良機。
張嬸看見顧元青的時候,已經見怪不怪了。
畢竟就算跟時闕關系再好,也只是個傭人,又沒辦法趕客。
顧元青又給溫雲雪夾菜,上次聽時闕說了要挑刺,他就也耐下子來,仔細地挑過。
但像他這種來手、飯來張口的大爺,怎麼干得來伺候人的活、
好好的魚被他完全挑爛,像是一團混的泥。
溫雲雪不僅沒有胃口,甚至還有點想吐。
猛地放下碗:“你到底想干什麼?”
被一而再、再而三地甩臉子,哪怕脾氣再好的男人,也會無法忍。
顧元青臉上的笑意一僵:“我這不是想學著照顧你。”
過去三年沒想著照顧,現在,溫雲雪本不想再跟他糾纏。
溫雲雪語氣冷:“不用了,你沒來的時候我開心的,張嬸已經足夠照顧我了。”
“溫雲雪,你別這麼不識好歹。”
顧元青也冷了臉,“張嬸一個下人,要走要留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我才是陪你一輩子的那個人。”
“那你就滾!”
一下子被他到痛,溫雲雪有點應激地口而出。
顧元青一瞬間臉鐵青,手中的碗高高揚起,頓了一下,又重重地放了下來。
“我懶得跟你說。”
顧元青摔門而走。
房門摔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張嬸出來查看況,就見溫雲雪呆呆地,細微地發著抖。
剛才那一瞬間,顧元青揚起的碗,跟過去侯芳芳手中的各種東西重合。
真的以為,他會手打的。
顧元青走後不到十分鐘,就發了消息過來道歉。
【顧元青:雲雪,剛才是我沒有控制好緒,嚇到你了吧?】
【顧元青:你別生氣,下次我給你帶別的禮。但是你也得明白,張嬸不能照顧你一輩子,表哥也一樣。不要鬧小脾氣,早點搬回家,嗯?】
溫雲雪盯著消息看了很久,最終,了僵滯的手指,給編輯李姐打了通電話。
“李姐,那個活,我還是去吧。”
哪怕,只是暫時躲一躲也好。
既然決定了去參加活,溫雲雪簡單收拾了點東西,跟張嬸告別之後就出了門。
提前到了活酒店,溫雲雪自己在外面玩了兩天。
沒有七八糟的人和事,覺胎都坐得更穩了。
結果等嘉賓們抵達這天,溫雲雪剛一出門,迎面就撞上了溫舒蘭。
溫雲雪心中暗道一聲晦氣,目不斜視就想錯而過。
“站住。”溫舒蘭開口,嗓音中不失得意。
“想不到吧,就算你證明了我抄襲,還是有那麼多人不相信你,反而一直追隨我。”
一邊說話,一邊追在溫雲雪後,一副不得到不回應不罷休的架勢。
溫雲雪只能停下來,給四字箴言:“關我屁事。”
溫舒蘭最煩這副無于衷的樣子,冷笑一聲。
“你以為你會永遠那麼好運嗎?你不過是仗著時闕的幾分威勢罷了,這會兒天高皇帝遠,咱們走著瞧。”
溫舒蘭說得對。
從顧元青差點手的時候,就明白了,離了時闕,竟然連保護自己都很難。
但是不可能一輩子依靠時闕,現在只有熬到離婚證到手,遠遠避開,到他們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活一共分為兩天。
第一天上午大家自由活,下午彩排,晚上由方牽頭,這些來參與慶典的嘉賓們一起聚餐。
第二天的流程也差不多,不過晚上的時候就是典禮活了。
這次的典禮會有直播,因此嘉賓們需要出席一個小紅毯。
不過第一天并不用帶妝造,所以可以私服素出席。
撞見溫舒蘭之後,溫雲雪興致全無,在房間里等到集合才出來。
雖然現在還沒顯懷,但還是更習慣穿一些寬松的服,反正今天也不走紅毯,溫雲雪就穿了簡單的運套裝。
材纖長,即使簡單的服也仍然鶴立群。
一進會場,各自散落著等彩排的嘉賓們都是一靜,雖然很快就又熱鬧起來,但目還是或多或地落在上。
溫舒蘭本來正在跟幾個男嘉賓談笑風生,結果卻發現邊人的眼神漸漸飄遠。
扭頭看向目歸的溫雲雪,臉一瞬間沉下來,咬了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