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還只是個孩子!”
顧醉薇一把推開溫雲雪,心疼地上前查看兒的傷勢。
這樣倒打一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溫雲雪不想跟爭辯。
卻見時闕難得臉上帶了點委屈,仰著頭跟說:“把我的冰雪王弄花了。”
石膏娃娃上的料不過剛涂好,此時被一磕,本來就一團糟的臉上都染料房了。
溫雲雪一下子笑了出來。
顧元青一臉失:“雲雪,就算剛才念安摔倒的時候你不是故意的,你現在也不應該幸災樂禍吧。你怎麼變得這麼冷?不管咱們之間有什麼不開心的,但是念安還只是個孩子。”
一旁的顧醉薇本來就心急,見兒上糊得傷口都看不清,更是怒火上涌。
猛地站起,反手一個掌在溫雲雪臉上。
溫雲雪猝不及防,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一掌。
溫雲雪自然不愿意氣,當即就要還手,顧元青手將顧醉薇護在了後。
時闕臉黑得可怕,猛地一拳錘在顧元青臉上。
連溫雲雪都嚇了一跳,時闕本就是不怒自威,哪里有人見過他發火。
顧念安也被嚇得哇哇大哭。
顧元青神沉:“哥,你這就過分了吧。”
時闕冷笑一聲:“這就過分了?你以為顧氏很干凈嗎,現在派人去查,明天顧氏的市就得跌停。”
“表哥,雲雪再怎麼樣也是我的妻子,就算我對不起,你偏幫這樣也過分了吧。”
“我再說一次,你馬上就不是了。”時闕冷眼看他,“等冷靜期一到,你立馬去蓋章,別等我綁你去。”
說完,也不管顧元青是什麼表,時闕回頭拉起溫雲雪:“走,我們去醫院。”
溫雲雪還懷著孩子,不去醫院不放心。
醫生檢查之後確認只是皮外傷之後,時闕眼可見輕松了一些。
出診室的時候,正好撞上在一邊兒科就診的顧元青他們。
顧元青大腦一片空白:“你懷孕了?”
他猛地滿臉猙獰:“溫雲雪,你敢出軌?!”
時闕蹙了蹙眉,帶著溫雲雪就想繞過他。
顧元青突然手拽住時闕的領子:“我以為你在替我照顧,結果就照顧到床上去嗎?!”
“那是你的孩子。”
時闕眉頭蹙,本來就很不爽了,還非要說出來。
“不可能!”顧元青口而出,“我本就沒過!”
時闕猛地一僵,扭頭去看溫雲雪。
他突然想起之前堂姐跟他說的,孕周比實際同房日期要遠。
所以說,這個孩子,其實就是他的!
溫雲雪已經難堪至極,時闕見神不對,當即把顧元青甩到一邊,拉著溫雲雪回了家。
一路上,溫雲雪都一直低著頭,也不說話。
的手機械地扣著自己的手指,白的指尖已經通紅,眼看著就要摳破了。
時闕牽住的手,攏進自己的手心里。
兩人就這麼一直牽著手,到了家,時闕也沒松開。
他們就著這個有點別扭的姿勢坐到沙發上,時闕溫聲開口,像是怕嚇到一般。
“為什麼不告訴我?”
溫雲雪只是苦笑,一夜畢竟難以啟齒,還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更何況,有什麼理由去告訴時闕呢,以什麼份呢?
時闕見狀,抿了抿,再開口卻是:“溫雲雪,你很討厭我嗎?”
“我沒有!”溫雲雪口而出。
時闕嘆了口氣,拿很沒辦法的樣子:“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懷的是我的孩子?”
溫雲雪一瞬間瞪大了眼睛,看起來比時闕都無助。
時闕猛地皺眉:“你不知道?”
溫雲雪眼眶漸漸紅了,囁喏著道:“我、我當時意識不清楚,本不知道是誰……”
這樣無助的樣子讓時闕心里一痛,頓了頓,他狠心問道:“除了兩個月前那天晚上之外,你還跟其他人發生過關系嗎?”
溫雲雪搖頭的速度快到眼淚都被甩飛出來。
時闕眼眶也是一熱:“溫雲雪,那天晚上的人,就是我。”
他深吸一口氣,難得顯出些慌張來,聲音也帶著抖:“我以為你是不愿意認我。”
時闕想起來那天晚上翻遍了房間也沒找到的合尺寸的套子,以及第二天還沒來得及給的避孕藥。
忍不住閉了閉眼,他還以為那麼避嫌的樣子,最起碼自己知道避孕,搞半天是本不知道那天晚上是他。
這段時間的眼也是拋給瞎子看了。
溫雲雪愣愣地看著他,半晌,突然大聲哭了出來。
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聲音哽咽著:“是你真的太好了。”
誰也不知道懷著這個孩子有多提心吊膽,既舍不得打掉,又怕孩子爸爸有什麼病。
每次去產檢的時候都憋著一口氣,生怕寶寶有什麼問題。
是時闕,真的是太好了。
真的太好了。
第一次主撲進時闕懷里,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時闕靜靜地摟著,一言不發。
而另一頭,顧醉薇也在跟溫舒蘭打電話,溫舒蘭話語中全是怨氣與憤怒:“就是故意的!就是我為了讓我在所有人面前丟臉。”
顧醉薇嘆了口氣:“舒蘭姐,你也別太生氣,現在格就是那樣,不只是對你,連念安今天都被推倒了,上流了好多呢。”
顧醉薇話里帶上了哽咽:“大人之間怎麼樣都沒關系,可念安還只是個孩子,用得著這麼狠心嗎?還總說我是小三,可是真要算起來,才是我跟元青之間的小三,要是有什麼辦法,能讓不要這麼囂張就好了。”
溫舒蘭靈一現,勾起了角:“薇薇,你放心吧,很快就得哭著來求咱們。”
本想像之前那樣再買一次熱搜,這還是跟溫雲雪學的,正好現在熱度正好,上熱搜也有大流量。
溫雲雪,等著吧,很快,全國人都會知道你到底是什麼貨。
看著手里的照片,溫雲雪被不知道哪個男人攔在懷中,兩個人在酒店房間門口曖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