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青本來還想再挽回一下,但是時闕跟條惡龍一樣守在溫雲雪旁邊,也知道自己今天是絕對沒有機會了,只能悻悻離開。
他這邊剛拿著離婚證離開,時闕立馬拿出一個袋子:“快換服,咱們正好結個婚。”
溫雲雪:???
就說時闕今天怎麼穿得這麼正式,本來還以為他一會兒要去開什麼很重要的會,結果竟然是打的這個主意。
時闕見不,拿出中國人那句經典的話來勸:“來都來了。”
他裝作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我不嫌這個日子晦氣,要不然下次還得專門再來一趟呢。”
溫雲雪被他逗笑,警告似的提醒他:“等咱們倆結了婚,你要是敢婚出軌對不起我,那我現在名氣可是很大的,你的仕途就到頭了。”
“放心吧,我要是敢對不起你,我媽第一個饒不了我。”
溫雲雪心中也知道,像時闕這種人,在乎的其實本就不是仕途,如果真的不了,哪怕不要仕途也不會反悔。
但是好在,時闕一直是一個很坦很負責的人。
就算他未來真的上別人,也會選擇先跟和平分手,再去跟別人在一起。
不是不相信真心,而是真心瞬息萬變。
至此刻,時闕是真的,而也是真的相信時闕,愿意跟時闕在一起,這就足夠了。
“來新人笑一下。”
攝影師在提醒,溫雲雪臉上出個笑,拍完扭頭過去,見時闕臉上也是笑意盈盈,他很會有這樣緒外的樣子。
見溫雲雪看過來,他突然道:“一會兒得買點喜糖回單位發一發,你給一直很照顧你的編輯也發一點,回家也發一發。”
“還有你的朋友,沈清嘉邊工作人員那麼多,肯定需要更多,還有……”
時闕喋喋不休,恨不得跟做材料一樣,把所有人員拉個名單出來。
溫雲雪懷疑他這樣算下去,一會兒都該直接說請這些人來參加婚禮了。
趕打住:“先回家吧,張嬸肯定都快做好飯了。”
時闕給展示了一眼兩個人的結婚證,然後直接收了起來。
“我會單獨找個保險柜收起來,不是瞞著你,我的其他保險柜你都可以看,除了政府保項目之外。”
溫雲雪被他逗得直笑,從來沒想過結婚證在他這里,都能跟政府保項目是一個保層級。
故意逗他:“那萬一以後要用的時候怎麼辦?”
時闕自然看出來了,不過還是配合道:“你可以提前給我打調用申請,等我批準了時候,在規定時間你就可以正常使用了。”
“那萬一要是寶寶以後說,都沒有見過爸爸媽媽的結婚證,不相信咱們兩個已經結婚了,要管你叔叔,那怎麼辦?”
“溫雲雪,”時闕突然嚴肅下來,“這就我就當沒聽見,下不為例。”
溫雲雪見好就收,也不管再鬧了。
卻見時闕盯著看了一會兒,突然問道:“今天涂了膏?”
溫雲雪有點懵:“天氣太干了就涂了點,怎麼了。”
時闕眼神幽深:“我嘗嘗好不好吃。”
他就突然親下來,溫雲雪猝不及防,被他親了個正著。
幸好時闕還記得這是在外面,一即離。
不過他的上也還是沾上了膏,他了一下:“水桃味兒的。”
溫雲雪臉一下子紅,手在他腰上擰了一把。
時闕突然就跟溫雲雪之前一樣嘎嘎大笑,溫雲雪被他笑得一頭霧水,但也被他帶得笑起來。
什麼惱全都拋在了腦後,只有一種很踏實的幸福。
因為知道,時闕今天能這樣笑出來,一定也是因為覺得幸福。
想到些什麼,溫雲雪問道:“那要不要我以後就不畫畫了,專心在家里帶孩子,不然被其他人知道咱們兩個結婚了是不是對你不太好。”
時闕本人反而并不在意:“你該干什麼干什麼,我上次跟顧元青說的不是玩笑,仕途對我而言,其實本就不重要。”
他看向溫雲雪的眼神是一貫的認真:“我不要你做我懷里的星星,我要你做天上的月亮。”
“溫雲雪,你值得被所有人看見。”
“你不只是什麼顧太太或者時太太,你首先是你自己本。”
他突然開了個玩笑:“只有強者才配做咱們的孩子,有那麼多保姆傭人帶著還不夠嗎?非得綁架你。”
溫雲雪聽得心中,明白,時闕跟說這些絕不只是一種寬,而是他真的這樣以為。
也是,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從不以一個人的職業或者就來評判別人,而是把所有人都當獨立的值得尊重的個。
可能也正是因為這種高位者的謙虛,反而讓他整個人更平和更可貴了吧。
……
婚後的日子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差別,只不過溫雲雪終于還是從客房搬進了主臥,也更方便時闕照顧溫雲雪。
畢竟孕婦慢慢肚子總會大起來,雖然現在甚至還沒到顯懷的時候,但是也算是有備無患。
時闕是那種力很旺盛的人,早上總是醒得很早,而溫雲雪卻越發嗜睡。
有時候,時闕一大早醒來,扭頭看見溫雲雪就睡在自己邊,還是會有一種不真實。
看見清晨的灑在上,像是給整個人都嵌了一層金邊。
和又神圣。
卷翹的睫,因為側睡被而有些嘟起的,還有那張瓷白而致的小臉。
他的心像是被泡進了溫水里,一團。
當聽到溫雲雪要跟顧元青結婚的消息的時候,他不是沒有想過把他們的婚事攪黃,但是終究還是沒有那樣做。
可現在,溫雲雪最終還是跟他走到了一起,很快,他們也會迎來孩子的出世。
一個小小的,繼承了他們兩個人的脈的孩子。
時闕心中從沒有如此滿足過,他經常支著下看溫雲雪的睡,一看就是很久。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對他來說有些不真實,對溫雲雪而言又何嘗不是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