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花窗上倒映著兩道抵死糾纏的影。
蟬鳴不止的夏夜里,除去風簌簌的聲音,便是子有意低的,聲,和男子重重息的聲音。
沈硯卿把人往懷中一帶,猛烈攻勢下,夾著著不可忽視的。
燭火旁那張艷麗到極點的臉,青落在窗沿邊搖搖墜墜,幾乎讓人想即刻繳械。
他的指尖上那張臉,細膩:“怎麼辦?”
他呢喃般問出口。
秦暖睜著一雙瀲滟的杏眸,紅著眼尾不自覺地迎合:“什麼怎麼辦?”
話音剛落,就聽沈硯卿抵著的鼻尖,繾綣著道。
“我好夫人啊。”
在這方面,男人好像總是無師自通。
秦暖看遍了秦母塞給的春宮圖,仍覺得圖中所繪的男子,功力不足沈硯卿的三分之一。
他的力,好的驚人。
磨磨蹭蹭間,又聽他道:“今夜注定無眠,你我只能纏綿。”
秦暖腦袋跟一壺漿糊似的,除了本能的點頭搖頭,是無法思考的。
“夫人點頭了,那便是同意了。”
沈硯卿伏在上輕笑出聲,秦暖只覺得哪哪都是麻麻的,哼唧一聲。
“那夫人不我?”
“嗯。”
“那夫人喜不喜歡這個姿勢?”
“嗯。”
“哈哈哈。”
沈硯卿低了聲音笑出來,膛震不休,他真是慘了秦暖這迷糊的小模樣。
聽見他的笑聲,秦暖將紅的臉頰埋進掌心中,躲他。
“躲什麼?”
溫的語調下是愈發兇猛的攻勢,那熱度快要把秦暖給化了。
一灘水,有些惱怒:“大人給個痛快!”
哪有人一直挑撥又不真格的!!
很折磨,秦暖渾都香汗淋漓的,又難。
沈硯卿結忍不住上下滾,他也沒有好到哪里,他在戲弄秦暖的時候,何嘗不是也在折磨自己。
一滴汗順著他凌厲的下顎線落,只聽他慢慢吐字:“今夜啊,我是真的很高興。”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秦暖綿綿地推了他膛一下:“下去,我要睡了!”
沈硯卿悶悶地笑出聲:“夫人不是下午才睡了嗎?”
“卿卿你看,月多啊。”
他還是喚出了那個親昵的稱呼,緩緩進。
“可是月再,都不如我的卿卿呢。”
卿卿兩個字,咂在秦暖的心頭上,只覺得,自己快要溺死在沈硯卿的懷里了。
“夫君,別,別說了。”
他里吐出來的每一個,都跟著了魔,讓秦暖抖不止,說話也開始帶著哭腔。
沈硯卿看著秦暖在自己下肆意綻放,眼尾也跟著紅了:“卿卿,卿卿。”
“這一夜,我是真的很高興啊。”
他又說了一遍。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在高興什麼。
他高興他有天山雪蓮了。
秦暖的心脈損馬上就可以是過去式了。
他高興他終于可以和秦暖有屬于他們的寶寶了。
他知道秦暖一直很想要一個寶寶。
是他,是他不想,不想有任何意外。
他永遠,在二選一的時候,都會選擇秦暖。
……
三更天,燭火燃到了底。
沈硯卿靠在床頭,手掌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著秦暖的在外的肩背。
上面布滿了麻麻的紅暈。
他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像個吃到了糖的小孩,每一五都是蘊著笑意與春風。
更顯得他意氣風發,有當年狀元郎的影子。
等到氣息平和下來,沈硯卿赤足走到門外,親手端起紅袖準備好的涼水與花瓣。
了,他再在涼水里添熱水,調到合適的溫度,服侍秦暖更。
每一次,都是他親手給秦暖收拾干凈的。
明知在這一方面容易害,沈硯卿又怎麼舍得讓難堪。
況且這種的時候,他獨自欣賞就好。
他寧愿自己來收拾,大不了夜里不睡便是。
反正從前沒有秦暖的時候,他日日都是熬到天亮就直接去上朝的。
現在能安睡片刻,都算是他來的。
在方面,他不善言辭。
有許多話,他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出來,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對秦暖來說是好的。
他只能一點一點學習,幸好秦暖是個有耐心伴。
愿意等他學會,兩人如今也會敞開心扉,讓對方走進去。
沈硯卿忍不住吻了吻秦暖的額心,真好。
“嗯…不要了,大人別鬧。”秦暖蹭了蹭枕頭,嘟囔道。
沈硯卿勾了勾,輕聲哄:“不鬧你,睡吧。”
離開前,沈硯卿還特意將冰盆挪進來一個,怕秦暖睡到半途熱醒。
一切都妥帖了,距離他上朝也只剩兩刻鐘了。
他自己倒是全還黏糊糊的。
……
金鑾殿上,皇帝冷眼看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戶部尚書,聲音冷得刺骨:“戶部尚書,剩下的五萬兩呢。”
皇帝的耐快被磨沒了。
“朕不想廢話,也不想聽你的廢話連篇。”
“三日,戶部還是拿不出五萬兩,戶部的所有人,全部革職。”
“大周,不需要能力不足的人,白吃俸祿!”
“退朝!”
散朝后,戶部的人還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戶部是先帝親自安排的人,戶部的人幾乎都是歷經兩朝,早練就一老狐貍的行事作風。
皇帝安排的人,被他們排在外,不得要的事,只能做些吃力不討好的事。
皇帝對此早有言辭。
書房,年輕的帝皇來回踱步,對著沈硯卿就是一陣喋喋不休。
“戶部那群老家伙,天天哭窮,天天哭窮!”
“干脆都殺了得了!”
他大力甩了甩袖子,怒意到了巔峰。
沈硯卿老神在在的,他更生氣了:“沈首輔!”
他拔高了音量,抿了一口茶潤潤冒煙的嗓子后,重重擱下杯盞,瓷與案撞出沉悶的聲響。
“阿硯!”他又道。
“陛下何必生氣。”
沈硯卿今日的心好得讓人吃驚,皇帝踱步到他面前,雙眼盯著他勾起的角。
他問:“你撞邪了??”
沈硯卿嘆息一聲,那運籌帷幄的樣子讓皇帝很想揍他:“陛下,戶部尚書的把柄微臣有。”
“那你方才在朝堂上為何不懟那老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