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忽然傳來“咚”的一聲響。
秦暖驚得進他懷中。
沈硯卿頭也不抬地朝窗外擲出個茶盞，怒聲道：“青竹，帶著紅袖滾遠些。”
“屬下知錯！”
墻頭的兩個黑影倉皇逃竄，驚飛幾只在檐下的雀兒。
秦暖惱地捶沈硯卿的肩膀：“都怪大人！”
紅袖和青竹指不定又躲在哪里寫小冊子了！
沈硯卿咬住的指尖，桃花眼里盛著促狹的燭：“夫人說清楚些，怪我什麼？”
“我只是在疼自家夫人而已。”
“這樣難道都不行嗎？”
他還反問回去，一臉無辜。
接著他不等秦暖回答，果斷低頭吻住了。
“良宵苦短，有什麼話，我們明日再聊。”
“大、大人！”
秦暖雙手抵在沈硯卿的前，嘗試喚醒他的理智。
沈硯卿一邊吻著，一邊引導著秦暖上他的膛：“不喜歡嗎？”
指尖下的繃滾燙，隨著呼吸起起伏伏，震得秦暖蜷著手指，又本能地挲著。
“喜歡就，為夫向來大方。”
沈硯卿的話語剛落下，就覺到自己的膛被秦暖狠狠用力了一下。
他下意識“嘶”了一聲，將近自己的：“夫人怎麼都不惜為夫的子？”
秦暖聽著他的諢話，眼尾都紅了。
避無可避，卻異常誠實地在他懷里扭來扭去，難熬的很。
但是就是不說想要。
“怎麼不說話？”
沈硯卿雙手摁住秦暖，不讓來去，自己的息反而越來越重，呼出的氣息灼人到極致。
“熱。”
秦暖哼哼唧唧的，毫不知道此時此刻的，有多麼令人把持不住，多想將就地正法。
可沈硯卿是沒有一點作，他難忍地開口問：“想要嗎？”
秦暖將紅在他的結，重復：“熱。”
沈硯卿額角大顆大顆的汗珠不停砸落，顯然他也不好。
他繼續哄著：“夫人只要說想要兩個字，為夫馬上滿足夫人。”
室的溫度一升再升，已到一個臨界點。
沈硯卿扯掉上的里，出大片的。
興的緒倏地竄上了頭，耳邊是無邊的息聲。
秦暖覺自己像是被人高高拋起，又輕輕接住般，不控制地昏了頭。
因為高高在上，說一不二的首輔大人，在面前低下了頭，求說那兩個字。
突然就覺得，有些話也不是那麼難以啟齒。
像是星火，瞬間燎了原。
確實也是夫妻間的樂趣。
“大、大人…”
“想要嗎？”
“想…想要。”
“求我。”
“不要！”
“那我求夫人。”
……
另一邊，青竹和紅袖被沈硯卿一個杯盞嚇得不行。
兩人一路退到硯雪居外，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紅袖拍了拍口，心有余悸：“嚇死我了，大人好兇啊。”
青竹瞥一眼，沒好氣道：“還不是怪你？”
“你別出聲，你非不聽。”
紅袖瞪圓了眼睛，指著自己：“怪我？”
一把舉起手里的小本子，展開的那一頁干干凈凈，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記。
“我還沒寫呢，就被發現了！都賴你！”
青竹指著自己的鼻子，難以置信：“我？？”
他簡直要被氣笑了，這丫頭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爐火純青。
“紅袖，你著良心說，是誰撞倒了花盆？”
紅袖一噎，隨即惱怒，抬手就捶了他兩拳：“說話就說話！你那麼大聲做什麼？！”
青竹：“……”
他手臂被捶得生疼，深吸一口氣，決定不跟爭了。
反正爭到最后，錯的永遠是他。
他直接轉過，背對著紅袖，一言不發地蹲下，像個氣的小媳婦。
紅袖見他這樣，愣了一下，手推了推他：“喂？”
青竹不理。
紅袖聲音小了點，似乎也意識到自己下手重了，語氣了些：“說話呀。”
青竹依舊沉默。
紅袖干脆繞到他面前，學著他的樣子蹲下，歪著頭從下往上看他，眨了眨眼：“說話呀，你不說話就是承認方才是你不對。”
青竹：“……”
這是什麼道理？？
他深吸一口氣，終于開口：“不想說，我手臂好疼。”
紅袖睜大眼睛，一臉無辜：“不是吧？”
“我手勁不大的。”
青竹：“……”
算了，不說了。
他默默低頭，了自己的手臂。
心想：打人從來不知道輕重，偏偏每次打完還一副“我明明沒用力”的表。
紅袖見他還是不理，撇了撇，從懷里出一小包餞，遞到他面前：“喏，給你。”
青竹抬眼，狐疑地看著：“干嘛？”
“賠罪。”紅袖邦邦地說。
青竹盯著那包餞看了兩秒，終于手接過，角微不可察地翹了一下：“這還差不多。”
……
沈府的涼亭在盛夏剛過的時候就建好了。
六角飛檐的涼亭臨水而建，朱紅立柱上雕著并蓮紋，檐角懸著青銅鈴鐺，微風拂過便發出清越聲響。
亭中鋪著青玉席，四周垂著輕紗帷幔，既遮又不擋風，是沈硯卿特意吩咐的。
涼亭與小湖之間，又植了一圈避蚊蟲的藥草，是秦暖提過的。
秦暖一看，止不住贊嘆：“這涼亭，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漂亮。”
剛在涼亭里坐下歇息，和紅袖才說了一句話，就看見沈硯卿跟了過來。
“夫人不是累嗎？”
沈硯卿在旁坐下，指尖輕輕著的腰：“怎麼還跑來涼亭了。”
紅袖見狀立即退出涼亭，還心地將輕紗帷幔都放了下來。
遮住了涼亭里即將有可能會發生的春。
秦暖：“大人怎麼還好意思問？”
要不是他昨夜縱聲，至于這麼累嘛。
想到昨夜，秦暖嗔了他一眼，無恥狂徒！
沈硯卿親了親鼓起的臉頰：“夫人就連生氣的模樣，都十分可人。”
秦暖說不過沈硯卿，便岔開話題：“大人今日不用去冰鑒齋理政務嗎？”
“不急。”
沈硯卿從懷中掏出春宵戲圖，翻到新的一頁，又把話題帶回來：“我們今日鉆研這個姿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