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六十一章 卿卿,我好難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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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湛和沈硯卿徹夜長談,梨花白喝了一壺接一壺。

兩人酒量雖好,但臨近上朝的時辰,李湛酒意上頭,醉眼朦朧。

他甚至連龍袍都懶得去換,只隨意披了件外衫,頭發也散著,活像個宿醉未醒的浪子。

沈硯卿皺眉,實在看不下去:“陛下不梳洗一番嗎?”

李湛懶洋洋地靠在龍椅上,指尖轉著空酒盞,聞言嗤笑一聲:“怎麼,朕這副模樣見不得人?”

沈硯卿面無表:“跟個鬼似的。”

李德全在外面急得團團轉,扯著嗓子喊:“陛下,該上朝了!”

李湛充耳不聞,甚至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沈硯卿懶得再勸,起道:“臣去換一袍。”

“陛下記得吩咐膳房,給臣做點早膳。”

“臣可是陪了陛下整整一夜,留下夫人獨守空房。”

他轉離開書房,后的李湛暴跳如雷:“你惡不惡心啊!”

“李德全,去!”

“讓膳房做多點,免得這逆臣在外編排朕!”

沈硯卿徑直走向不遠的一座小宮殿。

那是李湛特意給他留的,方便他偶爾在宮里過夜理政務。

雖不大,但一應俱全,連換洗的袍都備著幾套。

青竹也在殿外候著,沈硯卿從來不用宮人侍候,都是青竹或者青梧跟著來侍候的。

……

金鑾殿上百都到齊。

李湛姍姍來遲,他踏金鑾殿時,滿朝文武皆是一愣。

皇帝衫不整,發,眼底還帶著宿醉的覺。

可偏偏他的眼神銳利如刀,掃過群臣時,竟無一人敢與他直視。

沈硯卿閉了閉眼,沒想到他真的就這樣來上朝了…

“今日,朕有兩道旨意要宣。”

李湛還是懶洋洋的語調,他的聲音不大,字字清晰。

李德全立刻上前,展開第一道圣旨,高聲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登基以來,后宮空虛,為綿延皇嗣,即日起廣納嬪妃,凡三品以上員嫡,年十六至二十者,皆可參選。”

群臣嘩然,不人面,尤其是那些家中有適齡兒的員,已經開始盤算如何讓自家兒在選秀中穎而出。

然而,還沒等他們高興完,李德全又展開了第二道圣旨。

“北疆公主赫連明珠,賢良淑德,朕心甚悅,特賜婚于定北將軍之子宋臨,擇吉日完婚。”

此言一出,滿朝震驚!

北疆王獻和親,先是想拉攏沈硯卿,沈硯卿不買賬。

后是想讓赫連明珠宮為妃,借此牽制大周。

可誰能想到,皇帝竟直接將賜給了宋臨?!

北疆王的謀算徹底落空。

而此時此刻,宋臨的爹,定北將軍宋振威。

他原本站在武將隊列里昏昏睡,聽見自己的名字和自家兒子的名字猛地抬頭,一張老臉瞬間通紅。

是氣的。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

宋振威大步出列,聲音洪亮如雷:“北疆公主怎能我宋家門楣?!”

沈硯卿不要的人,他兒子也不能要!!

李湛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哦?宋將軍這是嫌棄朕的賜婚?”

宋振威一噎,但很快梗著脖子道:“老臣不敢!”

“只是…只是犬子魯鈍,怕是配不上尊貴的北疆公主!”

李湛嗤笑一聲,懶懶地往后一靠:“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說了算。”

他目掃過群臣,語氣陡然轉冷:“還是說,諸位卿覺得,朕的旨意…需要你們點頭?”

滿朝寂靜,無人敢言。

宋振威臉鐵青,卻也不敢再反駁。

那日宮宴回去后,他夫人才和他說過,赫連明珠這個公主,要不得。

看上去一點都不單純。

他夫人還說這公主一看就是個心機深沉的。

要是進門后把宋家攪得天翻地覆,再跟他的寶貝兒嗆起來…

嘶,想想就頭皮發麻!

宋振威都不敢想,他夫人會如何大發雷霆。

他無聲嘆了一口氣,他雖然皮糙厚,也不是用來抗揍的啊…

宋振威臉鐵青地退回隊列。

他已經開始思考,今晚他是跪板比較疼,還是被夫人用撣子比較疼。

李湛看見宋振威惆悵的樣子,滿意地勾了勾角。

這個莽夫還不知道是宋臨自己愿意的呢。

他轉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沈硯卿,眼底閃過一狡黠。

“沈首輔。”

他慢悠悠地問道:“你覺得朕這兩道旨意,如何?”

沈硯卿抬眸,同樣是一雙帶著赤紅的眼睛。

他淡淡地回:“陛下圣明。”

……

沈硯卿回到硯雪居,見院人影稀疏:“夫人呢?”

“還未起。”

他將食盒輕輕放下,轉室。

秦暖側臥在床榻里側,青散在枕畔,雙頰睡得,長睫在眼下投出淺淺的影。

沈硯卿立在榻邊看了許久,忽然俯,薄輕輕的額頭。

“暖暖。”

他低聲喚道,嗓音溫:“我給你帶了膳房的早膳回來,可要起來用?”

秦暖在夢中皺了皺鼻尖,無意識地往他掌心蹭了蹭,氣的:“不要,困!”

沈硯卿低笑,指腹輕輕微蹙的眉心:“要嘛。”

他素了好幾日,昨夜本該能紓解一回,偏又上北疆的事。

下了朝一路趕回來,晨風一吹,酒意瞬間上頭,便如野草般瘋長。

骨節分明的指骨順著的臉頰下,輕輕挑起一縷散落的青,纏繞在指間把玩。

他俯耳邊,呼吸灼熱:“夫人了嗎?”

“要不要為夫親自喂你一回?”

秦暖聽著他的話,迷迷糊糊睜開眼,對上他含笑的眸子,頓時紅了臉。

扯過煙羅將自己裹一團:“沈硯卿!你...你出去!”

這人的手,怎麼能順著松開的

忍不住哼一聲。

沈硯卿的大掌覆上一抹,同一時間,他的幾乎要炸。

他的結上下滾著,掌心傳來的溫讓他呼吸驟

連日來的克制在此刻土崩瓦解。

他俯將人煙羅里,啞著聲呢喃:“卿卿,我好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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