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睡了一整天,神極好,毫無困意。
往沈硯卿懷里鉆了鉆,指尖輕輕了他的下:“大人,再給我說說以前的事。”
認識沈硯卿太晚了,有好多想要知道了解的事。
沈硯卿垂眸看,眼底含著醉意,比平日里了幾分清冷,多了幾分慵懶。
他捉住作的手指,低笑一聲:“怎麼突然對這些興趣?”
“就是想知道。”
秦暖仰著臉看他,杏眸亮晶晶的:“比如…大人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沈硯卿沉默了一瞬,似是在回憶,隨后緩緩開口:“我小時候很無趣。”
“無趣?”
秦暖不信:“堂堂沈家二公子,怎麼會無趣?”
沈明遠和沈明月活潑開朗到很離譜的地步。
作為和他們朝夕相,夾在中間的沈硯卿,應該或多或,都會有點共通之吧。
沈硯卿低笑,指腹輕輕挲的手背:“每日卯時起,讀書、習字、練劍,周而復始。”
不知怎的,秦暖聽起來覺得有點心疼,腦海里也浮現出一個小小人兒孤孤單單的影。
眨了眨眼:“那有什麼特別難忘的事嗎?”
沈硯卿看著期待的眼神,努力回想了一下他認為不值得回憶的回憶:“有。”
“十歲那年,我養過一只貓。”
秦暖眼睛一亮:“貓?”
“恩。”
沈硯卿嗓音微啞:“雪白的,很乖,總蜷在我書案上睡覺。”
“后來呢?”
“后來。”
他眼底閃過一晦暗,又很快藏住,他輕輕吐字:“不見了。”
發現貓不見了,他發了瘋地找,最后發現貓被人掐死在沈府的墻邊。
秦暖心頭一:“那后面有找到嗎?”
“有。”
沈硯卿語氣平靜,讓秦暖聽得心疼:“死了。”
秦暖抿了抿,手上他的臉:“那小小的沈硯卿,哭了嗎?”
沈硯卿低笑:“沒有。”
“騙人!”
秦暖小聲嘟囔:“十歲的孩子,怎麼會不哭?”
沈硯卿沒再反駁,只是將摟得更了些。
他真沒哭,哭的是王。
當天他發現了就找了還是皇子的李湛,兩人想出了一個自認為天無的計劃。
夜里就把李套了麻袋,狠狠揍了一頓。
還把李最的那只鸚鵡的全拔了。
李知道是他們干的,敢怒不敢言。
因為李湛就是個混不吝,他大言不慚地對著李罵:“你去告訴父皇呀,反正我又不當皇帝!”
“你告訴父皇呀!說你殺了我伴讀的貓,欺負手足!”
“你敢嗎?!”
被李湛一頓刺激,年長他們幾歲的李“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還說不會放過他和李湛的。
事后李湛和沈硯卿兩人相視一笑,仇早就結下了,日后為了活命,他們也不會放過李的。
無所謂了!
沈硯卿回神,微微挑眉,倏地一問:“夫人難道很想我哭?”
秦暖靠在他懷里,忽然覺得心里酸酸的。
仰頭親了親他的下,輕聲道:“不是。”
“以后我可以陪大人養貓,養狗,養什麼都行。”
認真道:“不會丟。”
沈硯卿結微,眸漸深。
他低頭看,嗓音低啞:“好。”
秦暖被他看得心跳加速,又問道:“那大人第一次喝酒是什麼時候?”
沈硯卿:“怎麼,夫人今晚是想要把我個干凈?”
秦暖耳尖微紅,理直氣壯:“你答應過我,有問必答的。”
沈硯卿認命般笑了下:“應該是十六歲那年吧,和宋臨一起。”
“宋臨?”
秦暖驚訝:“你們那麼早就認識了?”
“恩。”
沈硯卿嗓音微沉:“那時宋振威離京駐守邊境,宋臨和宋茜當時在京城中不待見,宋茜被人欺負了。”
秦暖沒想過宋茜還有這種經歷,語氣頓了頓:“然后呢?”
沈硯卿眼底閃過一笑意,指腹輕輕挲的手腕:“宋臨是個刺頭,自然是替宋茜欺負回去了。”
他頓了頓:“那日他一個人打三個,雖然贏了,但也掛了彩。”
秦暖聽得神,不自覺地攥了他的襟:“那為什麼會喝酒?”
邏輯不對呀。
“一開始沒喝。”
沈硯卿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是陛下來了,才喝的。”
想到年時的荒唐事,他的語氣也輕松了幾分:“陛下說,喝了這兩壺酒,他就幫宋臨打回去。”
“宋臨不會喝酒,所以為夫替他喝了大半。”
“他當時雖然替宋茜出了頭,自己也沒討到好,被人揍得鼻青臉腫的。”
沈硯卿說著,指尖輕輕點了點秦暖的鼻尖:“就像你現在這樣,眼睛瞪得圓圓的。”
秦暖笑得肩膀直抖,眼角都沁出淚花:“沒看出來,陛下還有這孩心?”
想象著年天子攛掇他們喝酒的樣子,越想越覺得有趣。
當時求見陛下,陛下明明就是一副很威嚴穩重的樣子。
沈硯卿看著笑靨如花的模樣,忽然低頭,吻住因笑意而微微張開的瓣。
秦暖一怔,人還沉浸在方才的故事里,倒是糊里糊涂地回應著他。
這個吻比往常更熱烈,帶著醇厚的酒香,讓有些暈眩。
沈硯卿的舌尖輕輕掃過的,趁呼吸的間隙長驅直,勾著的舌尖共舞。
秦暖只覺得渾發,不自覺地攀上他的肩膀。
一吻結束,氣息微,雙泛著水:“大人還沒回答我呢!”
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嗔。
沈硯卿再次封住的,手掌上的腰際,輕輕挲。
秦暖渾一,下意識抓住他的襟。
“為夫現在不想回答,也不想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從夫人口中說出來。”
沈硯卿蹭了蹭的鼻尖:“夫人問了那麼多,是不是也該到我問了?”
秦暖坦然到:“大人想問什麼?”
沈硯卿的指尖輕輕劃過的鎖骨:“夫人現在,困不困?”
秦暖的耳尖瞬間滾燙起來,莫名想歪了,小聲道:“不困。”
“那正好。”
沈硯卿翻將在下,眸深不可見,只有兩簇火苗有驟大的趨勢:“今夜不聊往事,日后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今夜,我們先聊聊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