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臭小子!”
宋振威虎目圓睜,滿臉憤懣,月下那張剛毅的臉竟顯出幾分委屈。
“老子替你背了多年黑鍋!”
他低聲音,咬牙切齒地道:“你今天倒好,眼睜睜看著你娘又揍我!”
宋臨無奈:“爹,娘手的時候,兒子不在場啊。”
真不怪他,宋夫人一般都是私底下才會揍宋振威,簡稱家丑不可外揚。
“那你不會早點回來?!”
宋振威更來氣了,手指頭著兒子的口:“你知不知道你娘為什麼總揍我?”
“就因為以為是我把你送去邊境的!”
他越說越委屈,聲音都抖了:“明明是你自己要去的!”
“現在倒好,你娘覺得是我心狠,連親兒子都往戰場上推!”
宋臨看著父親憋屈的樣子,一時語塞。
“爹。”
他嘆了口氣:“是兒子的不是,明日我就跟娘解釋清楚。”
“保證娘以后不會再因為這事揍您。”
“解釋什麼解釋!”
宋振威突然慌了:“你娘要是知道真相,還不得更生氣?”
“肯定覺得是我沒用,你才會自請去邊境。”
“爹。”
宋臨安道:“這些年,委屈您了。”
宋振威子一僵,隨即擺擺手:“來這套!”
他不委屈,委屈的是他的妻兒。
他生來就是當武將的。
他別過臉去,聲音悶悶的有些不自在:“老子就是來告訴你,明天去見沈硯卿的時候,記得不要空著手去。”
“還有啊,他那夫人,他可寶貝了,你可別看,小心他挖你眼睛…”
話未說完,遠突然傳來宋夫人中氣十足的喊聲。
“宋振威!”
“大半夜的不睡覺,煩著兒子做什麼?!”
“你不睡,兒子也不用睡?!”
聞言宋振威渾一抖,條件反般立正站好:“我沒有!”
“滾回來睡覺!”
“來了來了!”
宋振威連忙應聲,臨走前還不忘瞪兒子一眼,那意思仿佛在說:你看你娘,多兇。
宋臨陪自家爹又說了許久的話,酒意未散,倦意漸漸涌上心頭。
那句“挖你眼睛”讓宋臨忍不住輕笑出聲。
沈硯卿和他自己的名聲,不知什麼時候起,都變那種能讓孩哭啼的魔王名號。
明明兩人就還是翩翩公子的模樣,是被整得兩人是什麼吃人的魔頭。
他了眉心,抬腳往房走去,在邁步的瞬間,突后頸一涼。
“嗖!”
一支箭矢破空而來,帶著尖銳的呼嘯聲,著他的鬢角釘后的木柱。
尾羽震不止,上面系著一火紅的布條,在夜風中獵獵作響。
宋臨眸一冷,抬手拔下箭矢,指腹挲著布條上的字跡。
“好久不見,宋臨。”
他盯著那行字,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眼底寒凜冽。
確實,好久不見。
想起那道火紅的影,宋臨忽然開始有些期待,以后的生活。
就是不知道這赫連明珠,是不是真的那麼有意思。
宋臨不知道的是,他前腳進宮,后腳赫連明珠就來宋府求見了。
宋夫人讓守門小廝推了:不見。
就算是宋臨自己親口說的,這門親事是他自己點頭答應,宋夫人這里還是不舒服。
不是一個無知婦人。
如今北疆和大周的關系,岌岌可危,赫連明珠,就是一個天大的麻煩。
宋振威也同宋夫人分析過利弊,道理宋夫人都知道,都明白。
可就是心里不舒服,不喜歡赫連明珠。
而且一個子,當眾示,親對象一換再換,這樣的子給宋臨,作為母親的更是覺得愧疚。
京城里的唾沫子,都能把他們淹沒。
……
夜半三更,秦暖被翻來覆去地變幻姿勢。
“大人還要多久!”
的聲音砸在沈硯卿的心頭上,讓他眼尾綴滿了春意:“很快。”
秦暖哭訴:“大人一個時辰前也是這麼說的!”
“騙人!”
沈硯卿偏頭親了親的臉頰:“沒騙夫人。”
“真的!”
秦暖突然掙扎著轉,漉漉的眼睛瞪著他:“那上次呢?上上次呢?”
“沈大人慣會哄人!”
沈硯卿眸一暗,直接將進枕里:“那夫人說說,上次是何時?”
無形引,最為致命。
“就、就是。”
話音未落,突然驚呼出聲:“呀!”
“你別咬我!”
他食指抵住的瓣,眼底暗翻涌:“三更天了,夫人小聲些。”
“別吵醒枝頭的雀兒安睡。”
秦暖氣得咬他手指:“那你倒是快些呀!”
沈硯卿慢條斯理地吻:“春宵苦短,夫人且忍忍。”
今夜秦暖的力出奇的好。
沈硯卿想,要不平常白日里多讓秦暖歇息,這樣夜里,兩人敦倫起來,才夠盡興。
“忍不了!”
秦暖抬腳要踹沈硯卿下床,被他一把扣住腳踝。
“夫人今夜的力氣不錯。”
他危險地瞇起眼睛:“那便是為夫的錯,讓夫人還有力氣踹我。”
“等、等等!沈硯卿!”
燭火“啪”地了個燈花,掩去一室旖旎。
直到天漸亮,秦暖啞著嗓子罵他:“大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再也不會相信沈硯卿在床上說的任何一句話了!
沈硯卿饜足地親親汗的額頭,抱著靠在床頭閉眼著:“辛苦夫人了。”
秦暖抓起一旁枕輕輕砸他一下:“沒有下次了!”
“你胡鬧到這個點,早朝怎麼辦?”
沈硯卿睜開眼睛看了秦暖一眼,又閉上:“無事,可不去。”
他都忙了好幾天了,更何況都撐到宋臨回來了,接下來的事自然是宋臨的事了。
和北疆公主親的又不是他。
秦暖抬眸,看到沈硯卿那雙桃花眼布滿了紅,頓時有些心疼又有些生氣。
沒好氣地拿枕又砸了他一下:“大人都不知道惜自己的!”
來日方長,何必急在一時啊!
沈硯卿將了:“一次半次,不打。”
“我說的是大人的!”
“恩,知道。”
他現在還有資本能酒后尋歡一整夜,絕不能讓秦暖錯過這等妙之事。
并非他多慮,只因他聽聞男人過了二十五就不行了。
他要在行的時候,多證明自己很行。
沈硯卿將下擱在秦暖發頂,從善如流地認錯:“夫人教訓得是。”